第十章 大舅妈被上身
大柱舅舅的房很大,我和姥姥住的这个屋跟大柱舅舅和大舅妈住的隔着一个长长的走廊,所以,他们那个屋里要是发生什么,我和姥姥在这屋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姥姥看着他,“别着急,怎么了。” 大柱舅舅吓得脸都白了,指着他那个屋“大姨,你,你去看看吧。” 姥姥看着大舅吓得语无伦次的样,皱皱眉,向另一个屋走去,我连忙爬了起来,还是感觉有些无力,但还是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大柱舅舅的卧室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开着窗户,风把窗帘吹的前后飘忽着,我是挺怕窗帘的,就特意离那远了一点,大舅妈好像在炕上,盖着被把自己蒙的死死的,大柱舅舅跟过来,指了指炕上的大舅妈“大姨,你去看看桂枝吧,她刚才没把我吓死。”(桂枝就是大舅妈的名字) 姥姥向炕边走去,我迟疑了一下,没敢跟上去。 ‘呼哗’! 姥姥掀开了被,我看见大舅妈卷缩着身跪在炕上,整个人还在不停的发抖,姥姥看着她“桂枝?”试探的叫了一声。 “嘿嘿嘿嘿嘿嘿~~~~”大舅妈低着头,声音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一样,异常的尖细洪亮,就好像是我梦里听到的笑声,我吓得脚都软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墙上。 姥姥面色沉着,看着跪在炕上的大舅妈“你有事就说何必伤及无辜,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嘿嘿嘿嘿嘿嘿~~~”大舅妈不说话,还在那里阴森森的笑着。 猛地,抬起了头!! “妈呀!”大柱舅舅吓得大叫一声躲到姥姥的身后,我则直接捂住了嘴,我怕我叫的声音大把姥姥给吓着。 抬起头的大舅妈翻着白眼,却不是正常的那种白而是一种石灰白,看的,就让让人心惊,双手却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舌头使劲的往外伸着,好像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状态。一边掐一边还“嘿嘿嘿嘿嘿嘿嘿~~~~”不停地笑着。 姥姥皱皱眉,“把酒给我!” 大柱舅舅哆哆嗦嗦的走到饭桌那里,刚要拿起酒,酒瓶自己就‘砰’地一声爆了。 姥姥拧起眉毛“好啊,你不知好歹!!”说着,咬破自己的右手指,在左手上画了一个看不懂的图,然后冲向大舅妈,‘啪’地一下,用手掌贴在她的脑门上,大舅妈的眼睛开始迅速的翻着,一会黑一会白。 “还不给我走!”姥姥的声音很大,大舅妈痛苦的“啊!”了一声,‘咚’地倒在了炕上,嘴里开始吐出白沫,浑身不停的抽搐着。 大柱舅舅看着她,想上前,还有些犹豫,看向姥姥“大姨,桂枝儿这是怎么回事。” 姥姥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好像刚才费了很大的力气“她被鬼上身了,不过现在没事儿,她已经走了。” 大柱舅舅听完长长的向外呼出一口气,拿过毛巾帮大舅妈擦嘴上的白沫。 大舅妈这时也幽幽的醒了过来,一脸疑惑的望着我们“怎么了啊。” 大柱舅舅看向大舅妈恢复正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桂枝啊,你刚才可吓死我了,大姨说你是鬼上身了。” 大舅妈拍拍自己的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一睡觉就听见窗户外好像有人说话,我就想,谁进咱家院里了,还在咱家窗边说话啊,是不是小偷啊,那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还有女的笑声,我心里有些害怕,可也怕是有人装神弄鬼,我就打开纱窗,拉开窗帘,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姥姥点点头“那帮东西,你不给他开它是进不来的。” 我倚在墙上,看了看那个还在那里漂乎的窗帘,心里想着,还是把窗户拉上吧,要不然一会再进来可怎么整,伸手就要去拉,忽地一个东西从眼前晃过,我吓得一心惊,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乍着胆再仔细一看,一张惨白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啊!!”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脸也‘嗖地’一下不见了。 姥姥过来扶起我,我吓得眼泪都出来,因为刚才那张脸似乎都已经碰到了我的鼻尖,我指着窗户“她…她…。。她没有走。” 姥姥扶我到炕边上座好,望着窗户冷哼一声,看向大柱舅舅“有红纸吗?” “有有有。”没等大柱舅舅张口,大舅妈就下地给姥姥找来了。 姥姥接过红纸,裁成长方形,点了一根烟,然后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睁开眼睛,眼里精光闪闪,异常明亮,拿过纸便画了起来,一连画了好多张,直到最后一张画完,姥姥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好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她拿过那些符,递给多大舅妈“把这屋四周都贴上,她怎么都进不来了,明天我们把东西弄齐,我定要收了她。” 大舅妈点点头,接过符纸就开始到处粘上了。 我坐在炕上,惊魂未定,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多,我一个小孩哪能承受,姥姥看见我的样,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丹啊,还害怕?” 我点点头,看着姥姥“是不是小孩都能看见?” 姥姥点点头“人这一辈都会见到脏东西,只不过,有一些是好的,你看见了,也不知道,有一些呢,就怨气比较重,就像今晚你看见的,样会恐怖点,但是,你要记住,邪不胜正,你越怕它,它就越猖狂,所以,我们不怕它!它就怕我们了,你知道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向姥姥“你明天就收了她,那她就再也不会吓唬我了。” 姥姥冲我笑笑“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姥姥不希望随随便便的就断了人家的,但是,她现在这么过分,我当然会给她颜色看看。” 我点点头,躺在姥姥的怀里,心里想着,明天,只要到了明天就都会好了。 我那晚是一宿没睡,不过估计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也睡不着吧。 从来没有那么的盼望过天亮,鸡叫以后,东方渐白,大柱舅舅和大舅妈才小眯了一会儿。 这事儿动静整得挺大,天刚亮就有邻居上门问长问短,我岁数小自然藏不住事情,别人一问,我就都说了,其中一个跟姥姥差不多年岁的老一听完就直拍大腿“哎呦,作孽哦。” 姥姥很敏感,追着她问下,但是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得,怎么问都不说,后来姥姥面色一沉,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那东西送不走,你们都别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