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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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琳芝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一朵珠花，听凭几个丫鬟们忙前忙后的给她梳头、描眉、涂胭脂，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之前不是有两幅珍珠帘子？带一幅进宫，我要送给永福公主。”

    璎珞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那个……珍珠帘子……那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给您的彩珠做的……”

    王琳芝望着她笑笑，“太过贵重了？”

    璎珞似乎有些犹豫，但仍是点了点头，望着王琳芝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才短短几年的时间，自家郡主察言观色的本领似乎已经炼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消一个眼神望过来，就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王琳芝特意为此事请教过顾钺一回，结果人家如看怪物的模样看着她，“你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那时候是一个人到了京城没有安全感才这样做，你现在是帝后最宠的郡主，又不需要看别人脸色。其实这个没什么技巧，人的想法多数会表现在脸上，就算喜怒不形于色，也会从其他地方看出端倪，比如你紧张的时候会攥紧拳头，魏铭则会不停地自言自语，我大哥倒是越紧张越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或许，他天生就比别人敏锐一些，而自己天生就迟钝一些？

    王琳芝不信这个邪，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边的人，慢慢的终于也摸到了一些小窍门出来，比如璎珞以前都是爽快地应了，现在吞吞吐吐，肯定是觉得永福公主不受帝后重视，怕自己送了重礼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又担心皇后娘娘心中不高兴罢了。

    “永福jiejie是皇帝舅舅的长女，又记在皇后娘娘名下，份十分贵重，这挂珍珠帘子她受不起，也就没人受得起来了。而我不过是皇后娘娘的内侄女罢了，如何能越过大周朝的大公主？我之所以有今天，不过靠的是陛下和娘娘的宠，而永福jiejie是真正的份贵重。”

    这话虽然听着像王琳芝在谦虚，但几个丫鬟都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事实。

    皇上只需表现出他不喜欢王琳芝，那么马上就会出现众人推墙倒的局面，可永福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若非大周皇室不姓赵，那永福的份就不会变，而自己等人又凭什么觉得永福份不够贵重，配不上一副珍珠帘子呢？

    王琳芝见她们明白过来，便站了起来，“走吧，太晚阿娘该过来催了。”

    今天是永福公主及笄的子，清阳公主是正宾，不能去得太早，但也不能去得太晚，可这些都不用王琳芝上心，自有李嬷嬷掌握时辰。

    不过清阳公主见到女儿过来，仍旧是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卑谦地跟在王琳芝后的余氏上，她是王琳芝的娘，从婆婆卧病在开始请假，哪想将婆婆送上了山，公公又去了，等将老人的后事都安排好，新来的丫头差不多都快不认得这位娘了，没想到女儿又将她弄到了边，现在倒要带着她进宫了。

    余氏倒也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清阳公主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余氏却感恩戴德的上前给清阳公主行了大礼，“公主厚，老奴无以为报。唯有一心一意侍俸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