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天界篇:上古封印
正聊得起兴。 感觉一道深沉的目光望來,司命也感受到了,回望过去又马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头吃着果子喝着酒,不再八卦。 花琼凤君应该是听到司命的那番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当面被人议论还是有些不爽,所以目光如炬的看着司命。 众人被这一瞧,都识趣的回到自己座位,我想明日他们应该会在央宫聚起八卦之风。 花琼凤君收回目光,直接起身过來,敬了司命一杯讽刺道:“多年不见,小八卦成了老八卦了,司命你应该把时间更多的花在修行上,这容貌可能比现在更好。” 花琼凤君看起來活泼阳光,这番话说出來只是让人觉得童言无忌,但是知道她岁数的人,都暗暗叹息一把,而司命被这么一噎,冷着脸回道:“多年不见,凤君还是如此粘人。” 这些话大家都能听的出來,花琼凤君粘磐竹山的弦华也不是一两百年了,而是千万年了,而有弦华在的地方都有这个凤君的身影。 花琼凤君这人嘴不饶人,比起司命更甚:“那当如何!我年轻美貌,即使沧海桑田依旧如此,而你,呵呵。” 花琼凤君沒有说完,大家都会揣摩,司命脸一黑,气愤的离开聚会,而到现在我才明白,花琼这人和磐竹山所见完全不同。 也许是在磐竹山沒有让她使出这项技能的人,所以让我误解了,我以为她是个善解人意,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女仙子,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心里连连叹息。 她可能才看见我,看司命离去才惊讶对我说:“阿,原來帝姬在这里,是我的错。” “……” 看她将司命说的离场,我就不太爱搭理她,虽然我平时也说司命,但是和她怎么能一样,她是讽刺,我是打趣。 …… 好吧,即使沒有什么差别,我也不太爱搭理她,因为在两女追一男上面,我更支持善男。 但是如今好像善男也沒有追弦华了,毕竟听苏止说弦华升上神的时候,渡的情劫,而如今看來,忘的是善男,而不是花琼,弦华心底是深爱着善男的,只是这种承认更伤人。 但花琼应该明白,自己如今能在弦华身边呆着,归根结底是弦华不爱她。 其实弦华和善男的故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这千万年传下來,很多人都听八卦对他们自然有所了解。 我在谭沉山的时候听伺候我的阿婆说,沧海境上的上君,追了弦华五百万年的时候,才有花琼凤君的身影,毕竟善男和弦华都是上古之人,花琼是后來插足的。 弦华虽一直沒有答应善男的心思,但是待善男却是极好的,这极好到什么程度,就比善男能随时随地进往磐竹山,而花琼凤君总是被挡在山外就知道了。 善男是由魔界之人投靠天庭的,对于情爱直接又大胆,弦华对这些有些招架不住,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沒有给善男一个结果。 不对,结果其实是有的,只是这个结果让善男心如止水。 花琼客套一句,回自己座位又和阿凤姑娘耳语起來,阿凤姑娘面上有些不高兴但是可能因为面前这人是自己亲姑姑所以不好发作,生生忍了。 后來我听阿凤姑娘和我抱怨才知道,花琼不知从听说阿凤姑娘整日跑到西幕山堵我二哥,她不允许,说阿凤姑娘这丢了凤凰山小主子的身份,我想她也是追了别人千万年的人,她说这话,单纯可能就是听说我二哥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单纯看不上我二哥,所以才不允许阿凤姑娘跑西幕山堵我二哥。 本來刚才想溜达到善男那边去,被司命一巴掌打断,后來又因为八卦忘了,我走到那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抓了她桌上一颗果子吃,她沒有说话,颇为悠闲的为自己倒酒,不关心周遭的自饮自乐。 不多久她打烂几个果子,用杯子装起果汁,然后倒了一点酒,用法术酝酿,递给我说:“我知你爱酒,但又酒量不行,这不是沧海境上,喝点沒有度数的酒解解馋。” 我感动的欣喜接过來,喝了口咂咂嘴,想起一件事问她:“我母后的雪碧珠在你那里,阿婆说用它找到母后的几率会大很多,那是母后送你的,我并不想要,只是借用一下。” 善男一愣,随即笑道,眼神黑白分明,额头红色精致的印记妖魅不已,她说:“我与你母后相交之时,她将碧雪珠送于我说,这是她拜师之时师傅送她的,对她很重要,当时我很高兴,因为我沒有什么朋友,她这样说表示我对她來说也很重要。” 我点头,这点可以看出母后是一个性情直爽的人,善男说:“你要用拿去便是,我与你母后差不多也有一万多年沒见了,我还记得她当年的模样,等找到你母后了,你告诉我,我想见一见她,只是……”善男犹豫了一下说:“我将雪碧珠放在沧海境上的,沒有带在身上,你要我明日再带给你。” “这无妨,等有空我去找你拿便是。” 而且我这五万年修为只转化了一半,现在还需要不上。 宴会要结束了,天君也离开了,我便提议说:“要不我们去转一转天庭,其实银河的景色极好,星兰草长的极好。” 她想了片刻赞同:“也好。” 和善男一路唠嗑到了银河,星兰草一片一片的拥簇着,开着紫色的小花朵,蹭着我们的脚裸,银河之上被划了棋盘,星子为棋,磅礴大气。 这才知晓,苏止和弦华在这里下棋,苏止看见我,向我招了招手,我蹭过去,他问:“怎么过來了?” “过來看一看景色,竟不知你们在这里。” 我坐在苏止旁边,回道。 善男神色不变,走近说:“见过苏止神君,弦华上神。” 弦华一愣,随即神色淡然问:“你可是沧海境上的上君?” 及裸的长发,玄色的衣袍,额间繁琐刻画的印记,想來便是了。 善男点头,我拉着善男坐下递给她一杯菩提茶,青花瓷杯,她端在手里神色自若。 这棋因为多了两人,下的更慢了,不时聊几句,善男一直沒有插嘴说话。 直到弦华问:“至东方魔气越來越重,上君可去看过?” 善男摇头未语,弦华可能沒想到这沧海境上的上君对自己如此冷淡,他道:“我以为上君是天界闻名的战神,对这些可能感兴趣。” 这次善男直接忽视,我倒是好奇:“至东方魔气深重,是因为什么?” 弦华有些尴尬说:“至东方是世间最大魔神的封印地,里面魔怪众多,魔气深重,说明封印有些削弱。” 苏止滑动星子放入空中棋盘,说:“现在封印还算稳固,倒不用cao心什么。” 我问:“什么魔神封印在哪里?” 弦华疑惑问:“帝姬不知?” 我摇头,苏止解释道:“天界史书沒有记载天庭之前的事,而且天界也有令,不许议论上古时期的事,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苏止这一解释,直接跳过我的问題。 弦华一愣,说:“天庭建立起來安定过后,我倒沒有关心这些。” 苏止说:“这是后來五弟下的令,只是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至东方的封印,因好奇的人去的多了难免影响封印。” “这倒也是,如今封印越來越不稳定,终有一日世间会面临一场浩荡,在此之前天庭应该做一些准备,刚才听仙友说天君在整顿天兵天将,上君手下的将士如今恐怕也是在加紧训练。” 弦华随意问道。 身边的气息如此直接渗入,善男抬眼随意看了弦华一眼说:“应该是这样的,他们都是自己训练,我沒有过问。” “上君对待自己的将士倒是采取的放养政策,看來你对他们信任极深。” 善男不在意,嗤道:“他们怎样与我何关?需要时就把他们带出去打战,不需要时我何必过问他们?” 弦华一噎,他先前听闻这沧海境上的上君前身就是魔,性格古怪,但他也沒有想到仙友家随意的互相聊天,她竟显得如此冷淡。 气氛有些尴尬,苏止倒不觉得,倒是一个突然插入的声音传來打破了这个尴尬,制造了一个更大的尴尬。 “苏哥哥,阿哥你们在这里下棋,让我好生的找。” 当然,这尴尬只是我个人。 我不似眼前这三位大神淡定,自然为善男,弦华,花琼这三人突然聚在一起感到尴尬。 我爱八卦,喜欢看话本,越发觉得此景此刻如此像话本里纠缠不清的男一女一女二,突然聚在一起,要发生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当然这事确实是我想多了,因为我忘了眼前的是几位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大神,弦华自然不必说,沒有记忆,不会心思乱转。 而这事和苏止无关,自然更不关心,善男是个大气的女子,更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心思,花琼我就不知道了,肯定不会像我一样乱想。 弦华看见來人,神情有些无奈问:“你怎么來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