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另有乾坤(五)
早上醒来,整个人一直晕晕沉沉,仿佛一宿觉白睡了,只是更加的疲倦。旭日已经东升,我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感觉到下身湿乎乎的难受,扯开**一看,发现竟然梦遗了。现在我仅有身上一套衣服,**也只有一件,根本没有可换洗的,脏了也就只好将就着穿吧。 我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间,瞅了一眼那幅从青云寺取回的画作,仍然静静地挂在墙上,画中美人半含微笑,还是那样漂亮可人。外面一派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沁人心脾,瞬间让人头脑清醒,现代雾霾下的空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嫂子的手艺相当不错,这里虽非富裕人家,却也能用常见食材做出不一样的美味。待龄哥与我围桌坐定时,若兰嫂已将饭菜端上来,冒着香气的红薯稀饭,色泽金黄的玉米饼,精心腌渍的脆嫩咸菜,还有两片油煎的喷香鸡蛋。这些家常菜肴让人味口大开,简短寒暄客气后,我便放开吃起来。 上班这些年,工作中与单位领导同事没少下馆子,大鱼大rou也吃过不少,但是没有哪一顿能赶上眼前这桌普通家常的美味。 饭间,蒲松龄道:“池弟,这段时间,你对万启远之死有何感想?” 我正在仔细品尝眼前的粗茶淡饭,不假思索道:“其实,万启远跟你们也没啥关系,要说查证案情真相,咱们倒也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不过,上次途中遭埋伏表明,我们等闲示之是不可能了,他爹那个头脑简单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咱们,必须让万洪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否则我们需要永远提防着暗害。” 蒲松龄放下筷子道:“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万洪山也许就是整件事的突破口。看来,我的小说又有新体裁可写了。” 我笑着点头附和,心想真不愧是“小说之王”,兄弟几乎差点死于非命,眼下又有被杀危机,他竟然还在琢磨着如何写小说。 蒲松龄道:“何姑娘那边飞鸽来信说有新发现,一会儿咱们即刻前去,也许这个发现可以让大家尽快找到真相。” 刘若兰一直安静地吃饭,未言半句,此时笑道:“松龄就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除了每天伏案写东西,就是到处收集什么奇怪故事传说之类,只要做与之有关的事情,饭都可以不吃。” 我“嘿嘿”笑起来,因为这种埋怨没非真正意义上的愤愤不平,而是充满了某种爱怜。蒲松龄孩子式地眨了眨眼道:“多谢夫人长久以来的理解与支持,待这本书日后完成之时,我一定记上你一半的功劳。” 饭毕,蒲松龄牵过一匹马,我俩朝着村外疾奔而去。李尧臣家就在同村不远处,正好结伴而行。我们大约策马飞奔了一个时辰,蓊蓊郁郁的桃林便映入眼帘,何所忆的两重宅院正座落其间。 抵达后,蒲松龄飞身下马,拴好马缰,走进屋内。张笃庆已经先行赶来,正坐在桌边与何姑娘喝茶。 蒲松龄人还未进屋,便迫不急待道:“何姑娘,接到你的通知后,我们就火速赶来,你有何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