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临界

    昙鸾真是性情中人，不粉饰自己的本色，看见老乡给他送来台蘑，不禁喜形于色，把门口的小和尚喊来说道：“快！快！把这些台蘑，送到后厨，拣鲜蘑中午就做出一些，干蘑可以留住。另外多做几个人的饭菜，一会儿慧海几位弟子就过来，我们这边智藏法师，还有五台山的客人，给我们安排一桌丰盛一些的午宴。”

    昙现说：“师伯，不必麻烦了，我们能看见您，就想下午往回走了。”

    昙鸾说：“那怎么可以呢。你们远路而来看我，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再说，一会儿，我们这边也有几个弟子参加剑士比武，快回来了。让你们几个弟子和他们认识认识，下午一块习武切磋一下，总结总结。晚上你们就住在庙里，明日一早再走。慧海他们说话就回来了。”

    正说着，门外几个少年弟子的声音：“禀报方丈，弟子慧海，”旁边另二个声音“慧礼、慧沐，求见方丈。”昙鸾说：“看看，他们都到了，快进来吧。”

    几个孩子迈步快过门槛，来到里屋，给慧海和智藏见礼，昙鸾说：“慧海，这还有客人，五台山来的，也是参加剑士比武的，你们见过面没？”

    慧海等人一看，他们都分别看见过对方，只是互相不认识，彼此都见了礼。智藏说：“师兄你刚才说的还真对，你看他们几个弟子与慧海他们同龄，还要叫师叔，而昙现师侄快四十了，还要叫他们师弟，确实辈份上有点乱，听着别扭点。”

    “着啊，我看这样吧，全宗上下，掐个线儿。四十以上的都按我们同辈儿，三十以上算我们的弟子，三十以下都算他们的弟子。以后在新收的，三十以上算我们同辈的弟子，三十以下算再传弟子。今天慧海算是我收的嫡传最后一个弟子，慧沐、慧礼算你的。”

    慧海他们听着有些糊涂了，都看着智藏，智藏说：“慧海、慧沐、慧礼，你们几个还不知道刚才我和昙鸾师兄商议了，如今我们净土学派已经有众多庙宇皈依。为了以示区分，各个庙宇的住持称住持或方丈，昙鸾师兄称大方丈掌门。我们还要选一些贤德之人做大长老，监督管理各个庙宇。还有，慧海你给大掌门磕头，掌门刚才已经和我说过，要收你为衣钵传人，也就是嫡传的关门弟子，等你剑士比武完毕，正式剃度。然后说说今天你们比赛怎么样？”

    慧海几人大体上听出一些眉目，但今天有客人，也不着急问的清楚，行完礼便都把今天上午的比武情形说了一番。昙现对自己带来的弟子说：“看，你们几个人要多向慧海几位师叔学习。同样年龄他们几个同时出线，而你们却都出局，差距明显。诶，也是我们几个做师傅的能力有限，没有把你们调教好，惭愧惭愧，为师对不住你们几个。”

    智藏说：“阿弥陀佛，昙现，你也不必自责，我们几个小徒，也是侥幸获胜，没什么可夸耀的。刚才听他们说了，其实也是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一会吃完午饭，请掌门师兄，给几个孩子点拨点拨，让你的弟子也参加。有掌门师兄的教诲，我想几个孩子一定会有进步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对孩子的一生都会有益。”

    昙现说：“多谢师叔，那我们就不走了，让弟子和慧海他们一起领悟师伯的教诲。其实我师傅灵辩和我们说过，当初他年少出家的时候，曾经和师伯一起学佛悟道，师伯率先领悟佛法，并闻名山西。我师傅参悟的晚，还是师伯指点的禅定方法修炼。之后师伯外出寻医离开五台山，师傅苦练三年，终于大道乃成，接了师伯的班，您二老帮助我们五台山闻名天下。可惜师傅入京给皇帝讲佛，积劳成疾，圆寂归西。从此我们五台山再也没有大能之人了。”

    昙鸾说：“不必烦恼，一些随缘，往还回向由他力，正定之因唯信心，惑染凡夫信心在，证知生死即涅盘。”众人合掌闭目聆听偈语。

    太学院孙云他们比完武都没走，等李辰他们回来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按学校的安排，专门给他们几个学生加上后勤服务的几个同学准备了饭菜，所以都不着急。不一会儿兵营的都赶回来，彼此一问，大家竟然都没掉队，不由的用在一起，都很兴奋，很鼓舞。然后大伙一边一起往食堂去，一边高高兴兴的讲着各自惊险的经历，陪同的同学们也跟着介绍各自的见闻，和其他选手的情况。不过孙云挺苦恼，还挺后怕，因为实际上，他今天发挥的一点都不好，只是赶上对手频频失误，几次的进攻都把落点偏到得分点外，他才勉强过关。

    其实李辰他们也有类似的情形，只不过就是心态的事儿，对同样的问题。看法和角度不同而已，他们都属于乐天派。郑冰她们本来要走，不过萍萍只嚷嚷饿了，要吃了饭再回家，萧月就让郑冰姐妹留下，一起吃饭。萧月领着萍萍的手让她在中间和孙云并排走着，见孙云不像别人那么兴高采烈，就对萍萍说：“萍萍，你告诉云哥哥，你今天表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