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人情通达(求月票)
怀疑他作为男人传宗接代的能力,就是在说他张大朗绝子绝孙呀,这样的岳家多大的势力那也不能要了 张大朗冷着一双眼甩袖子就走人:“华府,张某不敢高攀。” 池二郎看看夫人,闹大发了,夫人太过分了,别说张大朗,换成他也未必能忍下这口气不是:“姐夫,姐夫慢走,四娘口无遮拦,未必就是这个意思,jiejie到了辽东之后,四娘就忙着给二jiejie寻医问药呢。也是一世情急,二姐夫原谅则个,二郎在这里待夫人陪个不是。” 大人还不打脸,骂人不接短。张家姐夫在这个问题上有没有问题,芳姐都不该提。池二郎恨是威严的看向芳姐:“还不给姐夫道声不是。” 张大朗冷着一张脸。讽刺的扫过这位小姨子,这哪是什么高门贵女呀,简直就是破落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池家郎君莫要在劝,此番来辽东,张某诚意权权,想必二郎看在眼里。实为想到,竟然受到如此羞辱,京城尚书府张某惹不起,可也不敢在把脸面放在地上让人踩。” 看了一眼内院方向,眼里都是不舍:“不敢耽误贵府娇客。” 池二郎觉得自家好心办坏事了,他们夫妻什么样不说,若是在池府,把人家夫妻弄到没法收场,回头华老尚书定然饶不了自家夫人的。cao心死了。 在看看边上不知道悔改的夫人,都是自己惯的。两口子之间也到罢了,在家芳姐今日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这等话,气势轻易能够说出口的,这不是诚心交恶吗。 就听到自家夫人剽悍的话语:“走,你当我池府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告诉你,就是走。你也得给我看了大夫。我华氏女就是和离也不会背着一个生不出来你张家孩子的名声。” 说完一摆手,张大朗身边至少出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池二郎都被夫人给惊呆了,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吧,怎么就聪灵俊秀的慧杰可爱的娇小女子。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二百五老娘们了呢。这还是他池二的夫人吗。 张大朗脸都绿了:“池二郎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怎么这辽东池府是个土匪窝不成。你就由着这等女子败坏你京城定国侯府的名声不成。” 池二郎脸也绿了:“四娘。芳姐,干什么呢。”转头对着张家姐夫说道:“姐夫不是外人,二郎也不怕丢丑。四娘或有不对,不过跟京城侯府没有关系,京城侯府的名声,从来都不是四娘败坏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芳姐正名,池二郎也算是让张家姐夫醉了。 华二郎就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如此模样,难道芳姐还要真的杀人灭口不成。不知道怎么面对呀,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问题。 而且他这个华家唯一在场,能够当家作主的男人竟然成了看客。 芳姐可不知道自己在池二郎眼里的形象,已经蠢成二百五老娘们了,对着张家姐夫那是真的一身的恶意:“哼,我就是要看看这毛病到底出自哪里。他哪有那么大的脸面纳妾生子。” 池二郎心说这是受刺激了呀,不然自家夫人不可能这么无理取闹。还是辽东这地方邪性,女人都这么,这么邪门的不走正常路了。 张大朗被四个女人围着,心肝都有点颤抖,不是吓的,是气的:“你欺人太甚,我通州张家的郎君,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受如此羞辱。” 若不是张大朗一个文人,再加上拉了一宿,怕是早就抬脚踹桌子。当然了就是想一头撞死也不容易,身边的婆子虽然就四个,可各个膀大腰圆,占地方。张大朗被围在中间,摔跟头都不容易,别说撞死了。 芳姐看着眼前的情景,那是妥妥的放心:“有本事那就闹腾吧,” 对着边上的婆子:“给我看好了,他要是不配合,就绑起来,嘴巴堵上,让他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池二郎一拍桌子,头一次有了男人该有的威严:“过了。”同为男人,池二郎看不下去了。 华二郎:“四娘,不太好吧。” 芳姐:“有什么不好,还能比现在更不好吗。看不看有什么区别,他就是要死,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在死,有关系吗。” 张大朗眼睛一番就晕过去了。遇上的都是土匪呀。太霸道了。 华二郎闷不吭声,到了如今的地步确实如此。好像亲戚怕是没法做了,二姐要早作打算了。在看夫人,那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好。做好擦屁股的准备吧。 从来不知道芳姐能够冲动到这等地步。 看着晕过去的二姐夫,无奈的说道:‘这次不是装的。’ 池二郎在想法子给夫人善后:“恩,动不动就晕倒,确实身子不太好。” 也不想想张大朗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那是身体同精神的双重摧残好不好。 芳姐看着明显不太在状况里面的两个男人安慰到:“放心吧,没事,古大夫给他看过了,没大事,若是二jiejie看的上他,他对二jiejie还不错,用不了一年半载的就能抱儿子。” 池二郎:‘真是他的毛病呀。’ 华二郎:“那也不该如此呀,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羞辱,气性大的一头撞死了。越是如此,越是该谨慎些,二姐怕是要被咱们给拖累了,男人对这个事情最是敏感。” 池二郎看着夫人,他能说说什么呀,就像华二郎说的,即便两人往后和好了,怕是也会对二姨子有所隔阂:“舅兄二郎带夫人赔罪。” 华二郎觉得不自在,我华家的人。你待罪什么呀:“妹夫说什么,四娘那也是为了二娘好,我还不至于连点好歹都分不清楚。” 芳姐:“怎么就行他们一家子轮番的羞辱我家jiejie呀,他们都纳妾了,还表妹,我就给他看个大夫,他就受不住了,心灵脆弱了。我姐当初怎么过的。” 华二郎闭嘴了。 池二郎闭嘴了。头一次知道原来面对二百五老娘们,是那么的难以沟通。 芳姐:‘放心吧,那不是能生吗。将来有了小外甥。他即便是记恨于我,也得面上感激,至于二jiejie那里,也不会有问题的。’ 池二郎:“我们自然明白的。就是想说。万一不能生。那不是记恨一辈子吗,虽然不是咱们的错,可对于让他认清事实的咱们怕是会被记恨一辈子的。甚至牵连二jiejie。” 芳姐:“什么意思,真要是他有毛病,还让二姐守着他呀,哼,尽管放心,若是他真的有毛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就让他一辈子懵懂的娶女人好了,不过我家二姐肯定不能相陪。” 华二郎看看四妹夫,不会认为自家妹子太过阴毒吧。看着人家有毛病不吭声,这个真的不太厚道。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一直在想到底这位姐夫哪里招惹夫人不痛快了,怎么就这么狠呀,莫不是就因为二姨子颜值太高,夫人就如此的维护,都到了不问对错,不辨是非的地步了。 芳姐没耐烦对着两个眼神各异的男人:“想不开就让他死去。我还不愿意管了呢。”说完人家不负责任的就不管了。 张家姐夫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更深一层的打击。首先池二郎过来恭喜他,说是芳姐找了大夫给二姨子看过了,身子没毛病。生孩子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然后华二郎在边上慎重的通知他:“姐夫大夫给你开了药方。”意思就是恭喜你,你有病。 张家姐夫才醒过来,就要咬牙启齿呀:“华二。” 除了恼恨,更有一种羞愧,一种暴躁中混合着焦躁的急迫,这话不管是谁说出来的,不管是真假,是个男人都要心烦气躁难以接受。何况实在舅爷同妹夫的跟前。难以接受。 华二郎:“有病就得治,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不根治,你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呢,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这话就过了,张家姐夫脸色铁青,眼看着就要再次昏过去。池二郎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姐夫不是大毛病,古大夫说了,吃个十天半月的就成,保准姐夫能抱上大儿子。” 听到这话,张家姐夫着实松口气,有个盼头就好。不过面对着眼前的两位还是没有好脸色,没有不生气的:“叫我的随从来,不敢打扰贵府。” 华二郎脸色难看:‘怎么我家jiejie在你家府上被长辈当着那么多的人羞辱不能给你传宗接待可以忍下,你一个男人,还是真的有毛病,就受不住了。“ 张大朗暴躁了,一腔的郁气全喷出来了:“华二,我有毛病,你jiejie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不是,你华家就是如此土匪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强行给我看大夫,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要不要这么尊重人,你们置我脸面于何地。你jiejie脸面就好看了么。” 池二郎:“姐夫喜怒,都是内人的不是,跟二舅兄没有关系,姐夫若是不痛快,揍二郎一顿出气就是。二郎绝不还手。还请姐夫多替二jiejie想想,你们夫妻几载,二jiejie因为没有身孕,不能给姐夫传宗接代,心中内疚惶恐多年,听内人说,二jiejie就是爱重姐夫人品俊秀,可又唯恐自己身子不好,耽误了姐夫传承大事,又舍不得把姐夫推给别人,遗憾不能给姐夫延续下子嗣,所以才躲到辽东这等地方来修养情伤的。姐夫。” 华二郎听着这位四妹夫说话,嘴角一直在抽抽,跟要半身不遂一样,心说不愧是当郡守大人的呀,这嘴皮子,脑子,还有心眼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呀,谎话说起来入情入理跟真的一样。跟外面写的话本一样呢。 他家二姐就不是能说出来这等话的人。 再看边上的二姐夫,眼圈竟然都红了,还真被忽悠住了。 池二郎:“姐夫,四娘自小同岳父大人身边长大,性子难免有些不拘小节,对二jiejie又是一心一意的好,想要抱上二jiejie同姐夫生出来的小外甥,做事没有分寸,伤了姐夫。二郎不敢给夫人求情的,只是盼着姐夫看在四娘从小跟在岳父身边长大的份上,莫要同二jiejie生分了才好。毕竟二jiejie一心都是姐夫,还有姐夫的子嗣大事。实在是被我们夫妻给拖累了。” 华二郎摇头,往后定然不能同这位妹夫打交道,这份心智,他华二肯定不是对手,都打上悲情牌了。芳姐十岁二婶子才没的好不好。而且他家二叔那是养闺女吗,那是养祖宗一样养大的四妹好不好。他这不是乱忽悠人吗。 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罢罢罢,妹夫不要再说了,是我心胸太过狭隘。到是让夫人受了委屈。若是我有妹夫这番对夫人的心思,我们夫妻就是没有子嗣,想必也能过得和美。是我不如妹夫。” 看吧人家就是情伤智商双高,随便的了悟,就能看的如此透彻:“姐夫过奖了。二郎也有不是,回头定然好好约束夫人。” 张大朗同华二郎这时候到是有了灵犀,同时撇嘴扫一眼池二郎,这个话估计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谁信谁棒槌。这得惧内到何种地步,才能把女人给宠的如此没有分寸。 张大朗想想就是心痛,他一个男人,竟然被婆子压制着看大夫,像话吗:“妹夫,姐夫说句中肯的,四娘这性子,在辽东也就算了,妹夫是个本事的,辽东这块妹夫总能护住她,可到了京城?”下面的话还用说出来吗。 华二郎心里明白,他家妹子可不见就是因为在京城惹祸才出来的吗。这位姐夫还真是一针见血,就不知道四妹夫是不是同样这样看妹子。 池二郎:“姐夫放心,芳姐虽然随性了些,可原则上的错误从来不犯。知道轻重的。而且原则上的事情,还是妹夫说了算的。” 两人再次无语。这还叫知道轻重。华二郎嘴欠:“原则上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事情。” 池二郎挑眉,胸口抬的高高的:‘自然是大事。’不过他们夫妻过日子还没有碰上过原则上的事情而已。这话就算了,不用说出来了。 三个人面上虽然和解了,可张大朗一句没有提过关于大夫的事情,可见到底心里有了芥蒂。池二郎也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华二看看两位人精一样的姐夫,摇摇头,说什么呀,他还得历练呀。难怪祖父不让他们科考,而是让他们入世历练,这人情通达上,他差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