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清新的列曼
坐在晃晃悠悠的巴士上，杜尚忍不住想吐槽，为什么没有人来修一下到纽利亚斯的铁路。 在大陆全面迈向飞机加铁路的繁荣飞跃时代，这片缺乏希望的土地，还在灰尘漫天的土路上蹒跚。 而一旦出了诺桑普利亚，到列曼自治州的地盘上，路况就变得平坦起来，更不用说两旁不时掠过的令人愉快的灰顶白墙的村庄。 列曼是一个多山的自治州，峡谷沟壑纵横，空气湿润，这里盛产优质的奶制品，尤其是奶酪，闻名于大陆。受益于导力科技的发展，这里的城乡都不受魔兽的惊扰，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 杜尚呼吸着雨后的空气，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叫做“清新”的味道，他不由得感慨道：“连老天都偏心，到这边雨水就多了。” 自治州首府列曼，据介绍说只是一个人口不到二十万的城市，但却是大陆著名的机械制造中心，是大陆上生产导力器最多的地方，也是导力革命的圣地。列曼同时还有一所著名的列曼州立大学，在导力科技兴起前，这所大学就以出产工程师而闻名于大陆，现在，设在列曼州立大学中的爱普斯泰恩学院，是大陆学子向往的导力权威学府。 阿什利教授的介绍信，就是写给爱普斯泰恩学院的一位副院长，也是他年轻时在爱普斯泰恩财团进修时的同伴米修卢瑟教授。但现在学校都在放假，不知道能否顺利地联系上。 “如果联系不上，就趁机在列曼好好地玩上一圈。”杜尚懒洋洋地想，一边贪婪地呼吸着这座古朴城市的安宁。 从列曼车站下车后，杜尚向人打听列曼州立大学的地址，从车站穿过车站桥，到达雨莫河的对面，再顺着河流往下走一段就是。 “唉，好端端的游览全城的计划，就让这么近的距离给打消了。”杜尚一边嘟囔着，一边背着背包，顺着河流往下走去。 突然，他的鼻尖耸动了两下，一种诱人扑鼻的芳香味道从路边的小店传来。 杜尚看了看那家酒店的招牌： “峡谷冰酒。” 竟然是这样的好东西 列曼多山地，除了畜牧业外，还有一些特别的特产，这冰酒就是其中一种，因为地理处在大陆中部偏北的位置，列曼一年中有小半年处在寒冷之中，而剩下的一半多时间气候温和，当地人巧妙地把两种天气结合起来，在天热的时候培育葡萄，在天冷的时候采摘酿造葡萄酒，并在一条专门的峡谷地带冷藏，形成独特的既清冽又甜蜜的味道。 杜尚大步向小店走去，大大咧咧地询问了一番关于酒是否地道的问题，品尝之后，一番讨价还价，买走了好几箱。 他把其他的酒收起来，打开一瓶，像喝水一样地喝上一口，看着周围的蓝天白云绿树，回想前面一周在盐海中的跋涉，不由感慨道：“这才是生活啊。” 沿途的行人，不由得纷纷侧目。 夏季的天气总是很难说的，蓝天突然就变成阴天，甚至下点雨都是可能的。 杜尚狼狈地跟着众人在河边乱跑，这一片全是传统的民居，两层的或者三层的褐瓦白墙小屋，顺着河流星罗棋布。杜尚发现了这种房子的一个缺陷，屋檐太窄，站在下面挡不住雨。 “进来躲一阵雨吧。”一位热情的当地大妈，从窗户内招呼杜尚。 杜尚跑进房去，感谢了热情的大妈。 世界各地的大妈，都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本领，杜尚只好应付了一阵。 “咦，你怎么还拿着一瓶酒，年纪轻轻就酗酒可不好啊。” “其实，我只是初到此地，好奇这个酒的滋味，买了一瓶而已。”杜尚连忙解释。 “这就对了，我和你说，这个峡谷冰酒啊，它的诀窍就是我们这里冬天的气候，” 杜尚看雨还没停，大妈没完没了，干脆找了两个酒杯，请大妈喝上两口。 大妈先矜持地推让了一下，其后就毫不客气地展现出了实力，把这瓶度数不高的冰酒一干二净。 杜尚看着貌不惊人的大妈，心里想：“大妈，你应该有个走失的孩子叫雪拉扎德。” 好不容易熬到雨停，杜尚脱身前往列曼大学。他一路打听失败教授的踪迹，最后总算打听到了具体的结果。 “卢瑟教授啊，他现在不在学校，放假期间都应该在爱普斯泰恩财团，你沿着河边往上走，一直走到车站桥那里，过了桥，再往下走，很快能看到爱普斯泰恩财团的招牌。” 杜尚只好又顺着原路返回，折返到河对面，找到了爱普斯泰恩财团。 “果然是有底蕴的地方”站在爱普斯泰恩财团的门口，杜尚啧啧赞叹。 这里没有杜尚想的气派，却却有一种朴实的庄重，是一个学院一样的建筑群，杜尚只好把难题抛给了门卫。 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一个褐色头发的大叔出来。 卢瑟教授看上去比阿什利教授年轻多了，尽管他俩实际上差不多大，他听了杜尚的介绍，又看了介绍信，然后郑重地说：“财团内有许多的导力研究项目，但是不巧我现在正在涉及的是一项保密项目，因此不能参观我的实验室了，只能带你去看一些公开的项目，比如导力网络。” 杜尚早已胸有成竹，说：“我只是想了解l汉密尔顿博士的导力技术先遣团的运作状况。” “那个啊。”卢瑟教授皱眉说：“汉密尔顿博士早已退休多年，现在导力先遣团的项目是由他的一些弟子在继续，但是我个人觉得并不太具备价值。你从帝国大老远而来，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些更前沿领域的东西吧。” 杜尚微笑着说:“更前沿领域的东西固然要了解，但是导力普及的这方面也很重要，我去过的很多地区，到现在仍然没有运用到导力技术来改善基本生活，所以我很想听听这个工作团的经验。” 拜访导力先遣团，是杜尚在民用导力研究会成立起来后，多次想做的事情，目前，那个社团还停留在打屁聊天的程度，没有一些实质性的项目支持，与杜尚创办这个社团的初衷相去甚远。 卢瑟教授见他说得坚决，也不再坚持，带他往一栋外观十分朴素的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