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回-沾亲带故
“你要干什么!”张汝平一看武阳拿着刀走过來,马上就惊慌失措地站了起來,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武阳停下了脚步,嘿嘿一笑道:“就你这胆子,你能是什么人物?” 张汝平听到这话,脸上登时微微一红,只不过刚才被勒出的紫色还沒消褪,别人看不出來罢了。 这句话仿佛是揭穿了他一般,张汝平不想示弱,只能接着说道:“反正你们不敢杀我。” “这样吧,你坐下,你只要坐下,我保证一刀劈过去把你砍了。”武阳笑着说道。 张汝平摇头道:“不可能!” “你试试!”武阳一边说着,一边往椅子那里靠近了一下,在张汝平看來,这个位置和距离,恰好能够一刀砍中坐在椅子上的人。 张汝平之前被武阳一拳给打中了伤口,又被关紫渔封了xue道,后來虽然给解开了,但是那些不知道从哪來的人七手八脚地给他捆了好几道麻绳,每一道都十分紧,因此这个时候,张汝平十分虚弱,要是现在动手的话,关紫渔轻轻松松一脚就能解决问題。 “不敢坐吧。”武阳笑着问道。 张汝平看着武阳的样子,实在是不敢确定他内心的想法,不过,当他想起一个人对他的告诫之后,便壮了壮胆子,快速走到椅子旁,马上就坐下了。 就在他屁股刚刚沾到椅子的时候,一道寒光就朝着他飞了过來。 “哎呀!”张汝平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往后面摔过去,连续翻滚几下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关紫渔实在受不了了,她现在看这个张汝平,就活像一个猴子一样,被武阳耍的七荤八素的。 “行了,小子,别逞能了,好好跟我们说说,我们也不是那恶人,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要找人掘了人家父亲的墓,这事,总得有个讲究吧。” 武阳换了一个比较温和地口气,轻轻地说道。 这时候,张汝平惊魂未定般地从地上站起來,然后随意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之后,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谁。” “你说吧。”武阳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回去。 “你们知道孤傲云吗?”张汝平忽然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武阳和关紫渔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废话,当然知道。” “我是他的儿子。”张汝平淡淡地说道。 “什么!”这句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让关紫渔和武阳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是孤傲云的儿子?”关紫渔指着他,表情扭曲地问道。 “确切地说,不是亲生儿子,他是我义父。”张汝平接着说道。 “哦!”这句话,还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因为武阳和关紫渔曾经不止一次地听池中天说过,孤傲云是个武痴,不好女色,所以终身未娶,这才让他俩刚才很是吃惊,心说连娶亲都沒有,哪來的儿子,总不至于是私生子吧,像孤傲云这样的人物,就算是私生子,又能怎么样,谁还敢议论他? “你的意思是说,是孤傲云派你來的?”关紫渔疑惑地问道。 “正是我义父派我來的,临走的时候,义父说了,如果我要是有危险,你们的人头他是要定了。”张汝平说道。 本來,关紫渔和武阳都已经消气了,可是当他俩听到张汝平刚刚蹦出的这句话的时候,那火气一下子就上來了。 “噼里啪啦” “砰砰” “啪啪”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一阵打人的声音,和惨叫声,呆在门外不远处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心说这是在干嘛?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张汝平就彻底变成了一个猪头,鼻子冒血,牙齿掉了一颗,头发全部散了。 武阳和关紫渔很是解气地拍拍手掌,然后武阳说道:“小子,你那义父沒教你,有多大本事,办多大事,说多大话吗?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学的这么嘴上沒毛的?” 这时候,武阳和关紫渔的心里,渐渐地将池中天的影子搬了出來,这两下一对比,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人家池中天也狂,可是人家那是手里有功夫,狂妄一点也就算了,就眼前这小子,有啥资格?纯属找揍。 张汝平这下子可算是彻底老实了,本來还有点身手,现在算是彻底给忘了。 “你说你啊,既然孤傲云是你的义父,怎么不好好教你武功,你说就你这样的身手,他还让你出來办事,真是笑死我了。”武阳在一旁挖苦道。 张汝平现在哪还敢还嘴,他从小到大,还沒被人这么对待过,刚才那一顿臭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受虐,让他终生难忘。 “行了,武大哥,教训一下就行了,现在你说吧,孤傲云让你來掘我父亲的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你把事情都说出來,我们就放你走。”关紫渔在一旁说道。 “真的?”张汝平现在只想马上回家,他心里默念一句话,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怎么说,先保住命才是真的,眼前这俩人,似乎不太买自己义父的帐呢。 其实,武阳也看出來了,这张汝平,估计也不是很受孤傲云的宠爱,要不然的话,张汝平能不知道自己和关紫渔是池中天的贴身护卫?能不知道池中天和孤傲云之间的恩怨? 想到这里,武阳突然说道:“对了,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池中天的人?” 张汝平听到这个名字,先是茫然了一阵,接着说道:“好像听义父说起过。” “嗯,行了,回答关姑娘的问題吧。”武阳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说了一句。 “义父让我來泸州,从关雄的坟墓里找一本书,义父说那是关家的宝贝,他早就想得到了,就是一直沒机会,他也知道那宝贝应该不在你手里,所以就猜测肯定被关雄贴身藏着,后來就被一起埋了,因此我们才找人去掘墓的。” 张汝平这段话说的很是诚恳,连一丝一毫地傲气都沒了,变得特别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