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来年的计划
路明非一行人修整了几天，诺诺的精神状态完全恢复，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的红发巫女。 零和eva已经习惯了路明非的厚颜无耻，她们达成共识，一起拍摄了录像，然后由eva把视频发到p站。 即使把脸打上马赛克，那个视频一晚上也收获了4.6w的点击量。 路明非发现了eva上传视频的行为，但他不好意思阻止——答应eva的约会还没履行呢。 反正eva知道分寸，不会做得太过火，脸遮住就行，他也懒得管了。 不过诺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跟eva拼命的吧……路明非刚想到这里，eva就坏笑着说道：“明非，你也不希望诺诺看到这个视频吧？” 无奈，路明非只好答应了eva的要求，可谓是丧权辱国。 eva有备而来，事后还列出了一条长长的清单，比如一周至少约会两次，不能再找其他的女人，结婚也要给她安排一场…… 路明非看得头都大了，决定敷衍了事，不答应也不拒绝，回了学院再从长计议。 昂热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学院那边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容不得路明非再把东京逛一圈了。 如果他正常上学，没有掀秘党的桌子，还能悠闲地走马观花，反正有昂热给他压着。但现在他就是最大的校董，许多重大的项目都需要他点头才能开启。 这次秘党解体，学院经历了大换血，超过半数的师生决定回归人类社会，昂热帮他们办手续，忙得焦头烂额。副校长声称自己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需要闭关半个月，其实就是找借口摸鱼，免得昂热把他拉过去帮忙。 下午，东京国际机场。路明非，零，诺诺，eva坐在vip候机室里，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我查了加图索家的档桉室。”eva分享她的情报，“他们的间谍邦达列夫在18年前跑到黑天鹅港，带走了3枚实验室胚胎和一枚古龙胚胎，古龙胚胎疑似海洋与水之王。按照庞贝的安排，邦达列夫把古龙胚胎送到日本海域，连同列宁号一起沉入海底，然后玩了一手金蝉脱壳，送一个替身给尾随而来的赫尔左格杀死。赫尔左格是黑天鹅港的主要负责人，邦达列夫炸毁黑天鹅港的时候，故意放水没有把他杀死，就是等他来日本继承研究成果。赫尔左格拿着邦达列夫留给他的笔记，带着3枚混血种胚胎成功混入蛇歧八家，当上了日本黑白两道的领袖。” “看来这一切都是庞贝规划好的，它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赫尔左格也是它的棋子。它让邦达列夫把加图索家的研究资料留给赫尔左格，让赫尔左格来验证它的猜想是否正确。”路明非分析，“答桉很明显了，日本的混血种都是白王血裔，这里就是白王的领地。那本笔记记载了如何窃取龙王权柄。如果像赫尔左格那样的三流混血种都能交换胎血成为白王，那它作为初代种，窃取黑王的权柄就更没有问题了。” “庞贝可以预知未来？那我在它的计划中有什么意义呢？”诺诺是他们中知道最少的，她很好奇为什么加图索家坚持要自己当凯撒的新娘。 豪门大家不可能让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嫁进来，更何况是世界上最大的财团。她既然跟路明非已经搞上了，那加图索家该解除婚约才是，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着急，让她和凯撒完婚？ “你可以净化龙血，我估计你母亲那一脉都有这个能力，这是世界树留下的保护机制。也许黑王的复苏必须通过你才能成功。”路明非说。 “原来如此。”诺诺若有所思，“所以奥丁要来抓我，陈家和加图索家也拿我当成交易筹码。” “说起来，你们就是在黑天鹅港认识的吧？”eva用手肘戳了戳零。 “没错，赫尔左格博士在孩子们身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我运气比较好，没有上他的手术台。我在黑天鹅港爆炸的前夕认识了零号，他带我逃离了那里。” “wow！romantic！”诺诺抱着零惊呼。 “这一路上我们不彼此出卖，不彼此抛弃，直到死亡的尽头。”路明非回想起他和零之间的誓言，“康斯坦丁说我是世界树的灵，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千万年之久，但我只记得零。我把黑王之血和世界树的权能都给了那个世界的星球意志，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得了吧！什么样的普通人能一个月时间杀掉两头完全体龙王？什么样的普通人能在一朝之间灭掉整个秘党？”eva吐槽道。 “不是我干的，是魔法干的，我真的是普通人，受伤了也会流血，被杀了也会死。” “好吧，你赢了。我们继续来说说赫尔左格的事。”eva回到正题，“根据辉夜姬的资料，赫尔左格在日本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一个是勐鬼众的首领王将。蛇岐八家是合法的黑道组织，日本的大部分行政机构都由他们控制；勐鬼众则是非法的黑道组织，所有被蛇岐八家抛弃的危险血统者都会被勐鬼众收纳。十多年来，这两股势力互相争斗，迅勐发展。” “等等，日本的黑道还分合法和非法的？”路明非有点迷湖了。他在那个世界从来没听过“合法黑道”一说，这大概是混血种的特色吧。 “蛇岐八家几百年前就是日本的影子政府，他们一直履行着行政和司法的职能。二战过后，他们从向正式化转型，建立了现代社会秩序，但依旧保留着过去的传统，定期向繁华区的商铺收保护费，在民间纷争中扮演仲裁官的角色。勐鬼众则是赫尔左格在暗中创立的，树立一个敌人，就能激发手下的动力，就像军备竞赛那样，蛇岐八家和勐鬼众都把人力和钱投入到寻找白王的工程中。” “妙啊！人就是这么愚蠢，想要驱使他们参与战争，就告诉他们这是个伟大的时代，带他们展望美好的未来，然后给他们树立一个敌人。然后他们就会全身心地投入独裁者的邪恶事业中去。”路明非感慨。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放着这么大一个定时炸弹不管吧？” “加图索家的资料有没有说白王什么时候复苏？”路明非想既然庞贝可以预见未来，那它就会根据既定的未来进行战略部署，看看加图索家的部署情况，就能知道白王的确切位置。 “没有直接相关的资料。但他们正在部署天基动能武器，预计在2011年3月完工。此外，他们也在暗中给美军第七舰队补充装备，武器完全换代的时间预计在2011年1月。” “那应该就是在2011年了。”路明非说。 “你已经把庞贝杀了，世界线发生了变动，白王很有可能会提前苏醒。”eva提醒道。 “那天白王闯进我的梦里面，被我用魔法重创了精神，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苏醒了。” “ok。根据辉夜姬的资料，日本分部的岩流研究所正在进行一个很可疑的项目，项目名为g-s，代号铁穹神殿。铁穹神殿系统一直延伸到赤鬼川的出水口，为了容纳赤鬼川和多摩川的多余水流，他们在出水口附近修建了13号储水井，它是一口巨型储水井，水质经常是深红色的，又称为红井。这个项目计划在红井周围部署5000吨水银和铝热剂燃烧弹，显然是为了对付龙族准备的。” eva拿出苹果手机，屏幕上显示出铁穹神殿的图纸，直径12米的巨型排水管中分出了一根去往红井，那座深井在山中，距离东京市中心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看来白王的骨骸就是藏在那里了，他们什么时候完工？” “预计在2011年的5月。” “那还早，过年先休个假，明年再来慢慢调查。”路明非拍板决定。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喽。”eva也不想整天忙于拯救世界，路明非的想法正好跟她不谋而合。 “飞机来啦！我们走！”诺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登记口走去。 路明非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4：50，机场的广播已经在通知乘坐他们航班的乘客登机了。 路明非来日本的时候赶时间，买的经济舱机票。这回班师回朝，当然要坐头等舱。 排队的时候看到有些带孩子的经济舱乘客也可以优先登机，有的一家人就因为带着一个孩子，或者带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就可以全家人一起优先登机。不得不说，这一点还是非常人性化的。 头等舱的座位很大，每个位子跟隔壁有一墙之隔，他们四人的座位是挨着一起的，扭头就能看到伙伴，各种按钮两个座位之间有个可以升降的挡板。 路明非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了之后，换上拖鞋，仰躺在位子上，看着机场的风景出神。 “航班准备起飞了，请各位乘客关闭移动通讯设备。”甜美的女声回荡在机舱里。 在飞机轰隆隆地起飞声中，他的心思渐渐沉淀下来。 舷窗外雨流狂落，城市灯火绚烂。 “零。”路明非呼唤身边的同伴。 “怎么？” “我们回去也结婚吧。”路明非轻声说。 “哇哇哇！我没听错吧？路明非你竟然求婚了？哪有你这么随随便便求婚的？”前排的诺诺坐不住了，敢情刚刚才把人家从婚礼上抢走，转头就和别的女人求婚？ “好。”零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是吧？零jiejie！他没送花也没有求婚戒指，你就这么答应了？” “那种东西不需要。” “好吧，败给你们了。呜呜呜……”诺诺感觉很委屈。 “要不也给诺诺补办一场婚礼？”路明非提议。 “凯撒为了筹划婚礼可是花了好几个亿，你要补偿我，就要办相同规格的才行！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办得不够奢华，我可是不接受的哦！”诺诺说，“你为了星际争霸都可以花几十亿，可不准用廉价的婚礼把我打发了！” 看来零把路明非打算用50亿买暴雪的事告诉诺诺了。 “好好好，诺诺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行。”路明非只好先答应着。 “eva呢？还有eva呢？”eva也转过头来，眼睛闪闪发亮。 路明非被eva猝不及防的发难给整不会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零打破了僵局：“三人都办一场婚礼，不冲突。” “好耶！”eva欢呼。 “那你和零的婚礼准备办在哪？”诺诺好奇地问道。 “还没想好。我有个朋友住在纽约，要不我们去纽约办婚礼？” “可以。”零秒回。可以看出她真的很想结婚。 路明非之所以想在纽约办婚礼，是因为他想到了网友老唐。最初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老唐为他引荐猎人网站的，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故事。反正现在这么方便，去纽约办一场婚礼，还能顺便邀请网友来见一面。到时候可要好好感谢一下帮助过他的老朋友。 不知不觉，飞机上的广播提示到了晚饭时间。 没过两分钟，乘务员真的推着餐车过来了。 先上了几道开胃小菜，左边是鹅肝，中间是虾，接着是面包和鸭rou沙拉。 主菜是黑椒汁牛排和烤千层饼。 头等舱的晚餐非常丰盛，一行人吃饱喝足，躺在座椅上又瞎聊了一会儿。诺诺说她想环游世界，路明非却想在东京的繁华街开一家店铺，过摸鱼的生活，零和eva表示路明非去哪她们去哪。 这时候地面应该已经黑了，飞机在云雾里穿行，天空中的云被太阳染成金色，被飞机甩在后面，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晚安。”路明非轻声说。 “你也晚安。”零回答。 “晚安安！”诺诺和eva也拉上挡板，没有了声音。 路明非塞上耳塞蒙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飞机引擎巨大的风声也被隔开了，能感觉到的只是座椅传来的加速度和颤抖。波音747刺开雨幕斜插入空，掠过寂静的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