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实的痛击

    尴尬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让某些不该看到的人，看到自己做了什么，弦歌万万没想到苏玉晗读的就是这所学校，他要是知道，他死都不会来，也不是他不想见苏玉晗，实在是在这种场合见到苏玉晗，一定会被她身边的这些同学朋友议论，他怕自己丢脸，让苏玉晗不开心。

    “不是去家政公司了吗？怎么在这里？”

    苏玉晗的四个同伴也许早就听说过弦歌的故事，多半还是夸张版本的那种，一起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弦歌的长相身高等八卦问题，弦歌无语的重新拿起铲子，“你，吃点什么？刚刚那份加热狗的煎饼是你的吗？感觉，有跟正常煎饼一样吗？”

    苏玉晗没有回答，只顾含情脉脉的看着弦歌，没有理会到旁边还有一个老板已经别过去头很久了，他当然是认识苏玉晗的，毕竟全场只有她是帽子不离脑袋，全身黑衣，粉色头发，在他看到苏玉晗过来买东西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于是，他拿笔在弦歌的任务单上签名，确认了任务完成，让他赶紧走，别再把饼王窗口变成狗粮窗口。

    弦歌从窗口出来，苏玉晗眼疾手快的抓走他手上的任务单，仔细的看了每一张的字字句句，弦歌都以为她就是那种查岗的女生，而苏玉晗把单子还给弦歌之后，笑嘻嘻的说了句，“我表姐长的好看不？”

    “不好看！”弦歌没好气的说，收起单子就要走，被苏玉晗死死的抓住一只手。

    “干嘛生气了，弦哥哥你又没问苏苏读哪个学校，不是苏苏要跟着你好吗？”

    “我要赶着回去交差啊，你晚上又要去唱歌吗？”

    “弦哥哥不喜欢，那苏苏回家唱给你一个人听啊！”

    “那你还是去唱歌吧，我想想晚上是送外卖呢还是做点别的。”

    弦歌若无其事的在食堂里走来走去，苏玉晗就粘着他一起走来走去，好不容易开始工作挣钱，要是一直跟苏玉晗一起，又会变成某种意义上的蹭，因为这个城市几乎所有人都认识苏玉晗，会看苏家的面子给她不少的照顾，弦歌只好想着怎么平稳的摆脱苏玉晗，又不能让她事后撒娇责怪自己，很快，家政公司主管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快六点了，弦歌早就应该回公司汇报工作打卡下班了，主管来电话询问情况了。

    “……主管，学校食堂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雇主已经签字确认，我马上回去。”弦歌把苏玉晗的手指轻轻掰开，声音温柔的说，“苏苏，我真的要回去报告了，你现在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第一天工作就被扣钱好吗？”

    苏玉晗一脸不情愿的松开手，看着弦歌骑上电瓶车远去，弦歌也是一阵心跳加快，要是苏玉晗一直不放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回家政公司时，主管还在整理其他员工递交的家政服务清单，将清单录入电脑备案，方便结算工资和供政府部门检查，弦歌的清单也交给了主管，主管大略看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些钱，数了一百钱给弦歌，知道弦歌可能有疑惑，又给了弦歌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上面写了很多理由，这些在弦歌看来都是可以商量的，但最后一个，确实是没得狡辩，“……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家政服务不适合你，去找苏家企业应聘吧！”

    这么看来，苏玉书确实没有给家政公司什么暗示，主管只是想通了，不愿受暗处隐藏的人威胁，比如未来陆陆续续刑满释放的，当年参与了暴力霸凌弦歌苏玉晗的那些人，弦歌走路上也想通了，他如果要回归正常轨道，除了依附苏家，普通工作几乎就与他无关了，但凡不是特别扎实的公司或者单位，都不愿意再雇佣他这种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人。

    “又是这种感觉，是火光鼠吗？”弦歌鼻子微微吸了两口气，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不是敌意，也不是杀机，而是引导和暗示，不同于火光鼠单纯的憎恨，这个给到弦歌感觉的存在，似乎对所有人都有巨大的敌意，慢慢的，弦歌视线中的世界正在消失，他又一次被拉进了黑暗之中。

    “你好啊，天选之子！”

    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弦歌不见其人，却能感觉到一双巨大的眼睛正从某处看着他，慢慢的，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在弦歌面前显现，猛烈的压迫感就来自这个男人，“你这个面具，是地狱来的吗？”

    “不错，本尊就是九幽之下，无间地狱的主人修罗王，久仰道门天选之子的大名，特来拜访。”

    “天选之子现在也被你拿捏了命运，你想怎样？”弦歌能想到对方不是什么善茬，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敢自称修罗王，他前世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完全不知道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不用担心，本尊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那些孱弱人类的敌人，本尊，可是来帮你的。”

    “你要怎么帮我？呵呵，我现在缺个挣钱的工作，你难道帮我抢银行不成？”

    “你需要的话，本尊随时能让你的银行卡余额变成无限大，而且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管理者的干预，但那是你真正想要的吗？”修罗王一摊手，一堆山一样的人民币就从天而降，随后又消失不见，接着弦歌周围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女人，居然是正常肤色发色的苏玉晗，露脐装，短裙长筒丝袜，性感诱人，当然也在几秒后消失，“不，你真正想要的，是这些！”随着时空扭转，弦歌与修罗王一起回到了那个妖魔横行人人自危的世界，只不过他们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在一幕幕事件中，都是弦歌曾经斩杀妖魔，与挑衅他的修道者血战的场面。

    “不，你错了，就刚刚那个版本的苏玉晗，也是我现在想要的，不如说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我承认打架会让人血液沸腾，战斗欲望增加，不过那都是以前的我，因为那时候我以为足够多的战斗会让我更快得道成仙，后来发现天界远比我希望的要差很多。”

    “哦！我倒是忘了天选之子当年也是个多情的人，因为一只小狐妖而放弃了能让你飞升的天尊神水，只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身份，你再怎么努力，也给不了那个名叫苏玉晗的女孩，你以为你能给的东西，除了拿回力量并超越，你别无选择。”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弦歌无奈的叹着气，对方的话不无道理，无论是现实生活中，他可能没办法帮苏玉晗治好病，或者是眼前出现的这些妖魔鬼怪，以他目前掌握的力量，压根连塞牙缝都不够，只能试着按对方的想法去谈判了。

    “什么好处都没有，只是我好奇，当你得知当年害你被天界以神罚处死的那几个小妖小道，也跟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会怎么做？又或者说，你喜欢的女孩苏玉晗，她的病症只有你身上的那只九尾小狐狸能治疗，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