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的变局
押着剩下的冒险者走在灰殇山城的路上,萧雨歇的心理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事情有点儿麻烦。 大部分冒险者已经落网,私自进入及盗掘大易遗迹的罪名够这些人喝一壶,但是考虑到这些人已经在这次的恐怖事件中丧了胆、死了死了好多同伴,再加上也不是大易人,可能大易最后不会留他们在大易服刑,而是流放出大易国境,以后永不可再踏足大易。 林荫组织那边更不好,他们在其他冒险团体安插钩子,并残骸其他冒险团体的事情不会消弭的毫无波澜,大易会把这件事散出去,林荫组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麻烦中渡过,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事情的原委始末,都已经呈报了兵部,萧雨歇他们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事情起因于圣罗人在殇山城搞出的恐怖袭击,恐怖袭击被瓦解,谋划着之一温蒂·贝尔当场被格杀;林荫组织随后出手报复,再次被瓦解,并且阴谋败露;大易随之公开林荫组织的丑闻,并伺机敲打林荫组织。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林荫组织死了两个半神,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四陆百国百亿苍生,半神强者记录在册的就有三四千,还有很多不在意自己的实力,从不在人前显露自己是半神强者的也大有人在,其中醉心于修炼而不谙世事,不通人情者大有人在,混的不好的多得是,家无余财的也多得是。 别说现在有了大量的凡人可使用的源能技术可以用来对付这些半神,就算其他的半神愿意效忠某一势力贡献自己力量的也不在少数。只懂得战斗和修行,却不懂其他的半神强者其实并不值钱,只能算是高端的精英战力。 林荫组织根基还在,就很容易再次招募到合适的人。但是一旦和大易帝国这种庞然大物敌对,那么直接被抽掉根基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就不是几个半神能解决的事情。 可萧雨歇的心里却根本放不下心来,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开始,圣罗和栗末还在虎视眈眈,一切就都不会结束。但这次打疼他们,确实能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城里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官营田庄的事情刚刚开了一个头,然后就遇上了这事儿,还都推在龚鹰那边负责呢。龚鹰现在一个人,又要忙活新修水渠的事情,又要折腾新城区营建的事情,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了,他身边只有一个丁凝再帮他,可这丁凝毕竟是还在兰台读书的学子,经验几乎为零。问题是这个偏僻的地方,之前有死了一个龚鹰请来的大师傅,现在更是没专业人才肯来这里了。 萧雨歇心里盘算着,之前那个姚猎奇似乎不错,有些门道,他马上可能又要来一趟了,上回交给他采买的东西应该已经办妥了,这回在他那里问问,看看是不是能从江南挖来一些人。 左右又想了一圈,那个林家腾以前做生意,人脉应该挺广的,不知道能不能找来这样的人才。 想了半天,萧雨歇还是觉得,关键是这殇山城本地的人才真心的不多。这地方原来土匪横行、豪族把持,百姓生活困难,读书识字就不错了,没什么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就算有,那也是那些豪族的亲族或者附庸,这些人在豪族被铲除的时候也基本上遭了殃或者失了势,最近是有一些投奔刁英这个新太守的,但现在只是试着再用,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对萧雨歇他们怀恨在心,一心替老主家复仇;又或者能力水平也参差不齐,适应起萧雨歇他们来还有一些难度。 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太阳,忽然开始感觉越来越热了。看来春天是快要过去了,夏天已经悄悄到来。 夏天是草原上牛马长膘的季节,这个时候一般草原上的人没什么时间和精力来大易这边打秋风,他们也在忙着生产,萧雨歇这么想着,可是也清楚栗末会有很多人不会对他之前袭击边境部族的事情装聋做哑,针对他的阴谋可能已经开始。 之前看到雀巧卫传回来的情报说,八都帐下的精锐已经分出了一部分在原先的赭山部驻地建立了一座军塞,专门防备殇山城的兵马,想来这个秋天不会那么好过。 没多久,入了城,紧接着又是一天的忙活,将那些冒险者统统关入关入新建的大牢中等候着发落。处理完了这些天堆积的一些事务,到萧雨歇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萧雨歇刚睡下了没多久,忽然之间就听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麻烦,这个时间还来找自己的绝对是大麻烦。他急匆匆的起身,一把打开了房门。 却见燕七站在门外,直接递过来了一个纸条,说道:“歌莉娅小姐让我给你的,说是燕子的紧急情报。” 萧雨歇二话不说展开,却见上面只有一句话:“林荫组织第三席绿茵·贝尔与林荫组织首席布利多、次席巴列维奇发生冲突,绿茵·贝尔与布利多身死,巴列维奇重伤垂危。林荫组织分裂。” 他的眉头彻底紧锁了起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他没想到,垄断大量遗迹和秘境的最大考古探险组织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他知道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冒险者界必然是一番乱象,然后群雄并起。一个属于冒险者的时代将再次开启。 甚至萧雨歇都不敢揣测,这会对整个世界的政局造成怎样的影响。 可他们怎么忽然就打起来的?这个问题一直在萧雨歇心头挥之不去。今晚,他是别想睡觉了。 草原之上,曾经的赭山部驻地在被毁灭之后又渐渐地热闹了起来,可这热闹不是因为在此繁荣起来,而是因为进驻了大量的兵丁。 草原的兵丁和大易不同,游牧民族生性好斗,环境的恶劣促使他们需要更疯狂的来争夺资源和生存空间,所以他们的兵丁通常战斗力非常不错,至少战斗力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贫穷和生产力限制了他们的装备。 一般来说,九帐的常备军中的精锐兵丁装备应该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次驻扎于此地防备殇山城的兵丁说不上是八都帐的精锐,精锐总是有更重要的使命,放在这儿盯人属于浪费人力资源。但是八都帐也是拼尽全力挤出了足够的精良装备,用来武装这些驻守的兵丁。 现在这里的兵丁,人手一件镶铁皮甲,头盔和胸甲都由铁铸,武器上除了草原上管用的厚重弯刀,还特别配备了劲弩和破甲箭,甚至为此放弃了他们惯用的弯弓。 除此以外,战马也是精挑细选的,都是八都帐精锐狼骑的备用军马。 这支驻守部队的人数更是一下子多到了近五千人,这在人口本就不多的栗末,那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赭山部原来大帐的位置,最近搭起了一座坚固的戍堡,作为这支驻守部队的指挥官的居所。 这座楼是按栗末草原的风格兴建的,圆形的像是帐篷的屋顶格外的扎眼,可是其余部分则是意外的简陋。 简陋归简陋,可是面积很大,足有十几米高,分为三个楼层,该有的功能一应俱全。 当日这里一场内乱,到后来,人都跑没了,赭山上也就空了,那座大帐也是被一把火烧光了,这里和当时的大帐唯一一样的地方,可能是两个人。竹笋山四当家和元术这对师兄弟。 当天赭山部中了萧雨歇的计谋,被元术和四当家背后暗算,整个赭山部付之一炬。 元术和四当家索性在附近流浪了一段时间,然后在百合到来后就投靠了他,他们声称自己是赭山部的幸存者,其实反正也的确算是。他们将当天在赭山部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从伊思汗和哈日勒之间的勾心斗角,到萧雨歇把两个部族的大军引进钢针松林之中都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把他们的描述中,把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作用省略了。似乎他们就只是听从上面指挥的普通栗末武士,受了无妄之灾。 白河刚开始收留他们也有些怀疑,毕竟就算不怀疑他们说的,也觉得他们有些贪生怕死,可当时他还没在此地站稳脚跟,急需扩张实力,以防大易杀个回马枪。索性也就收下了这两个人,结果发现这两个人意外的好使,实力说的过去,其他的能力也还算行。 他们二人现在在戍堡的会议厅门口站岗,说实话,他们现在做的和元术在哈日勒身边做的差不多,一个白河身边的跟班、保镖、主要战力、半个亲信。 此时在戍堡的会议厅中,这支驻守部队的指挥官白河满脸忧容的坐在上首的一张案榻上,看着现在厅中的另外几个人。 一个壮汉大概四十几岁,很是魁梧,这个人全身上下的穿着很有意思,那是一件盔甲,上面全是尖刺,就像是套了一件镶钉铁皮外套在身上。肩膀、胸前、大腿、后背、手肘、头盔,只要是不影响行动的地方,那都是镶满钉子的铁皮。 铁皮下面还有厚实的硬皮革,真正值钱的还是这些硬皮革,那全是铁甲犀牛的最厚的头部硬皮所制。 穿着这样一套铠甲的人坐在大厅左侧的一张桌案上,而不是像其他栗末人一样席地而坐,这种坐姿在栗末是及不礼貌的,极其随意的,然而也没有人会管他。 他的名字叫做多密挞,是左苍台的副将。左苍台是八都帐大军的最高指挥官,可是八都帐的大军却不是左苍台的私军,更不是他旭烈兀部的私军。 白河就不是左苍台的人,他是八都帐辖区内,另一个大部族乌兰谷部的人,理论上来说,是臣属于旭烈兀部的一个部族,但是却是旭烈兀部下属的部族中最强大的那个。很多年前开始,虽然臣服却仗着实力开始挑战旭烈兀部。 其实这在草原八部之中,不算什么新鲜事儿,最强大的八个部族随时可能会被别人拉下来,甚至被人吞并,谁让草原就是这般贪婪和野蛮。 甚至其实以前的栗末也不是天马栗末,那时的栗末象征是苍狼而非天马。天马只是苍狼麾下的一个臣服的小部族。可是这个小部族在栗末败退、神州陆沉、列强肆虐的那场大乱中,竟然审时度势一点点壮大了起来,而当时的苍狼却在大乱中一点点流干了鲜血。 最后首先向苍狼发难的,也不是天马,而是白鹿,当时草原上除了苍狼以外最强的部族。结果它们两败俱伤,天马却趁机夺取了草原,成了栗末的新主人,并带领栗末苟安到了现在。 即使是现在,澹台部不也是对着天马乞颜虎视眈眈吗?乌兰谷又何尝不想做另一个澹台? “你来这儿究竟是干嘛的?不防索性摊开来说。”白河的声音缓缓响起,冷冽而忧伤,直刺人的心底。 多密挞面无表情,甚至连头也不想抬,说道:“不是我要做什么,是左苍台大人,殇山城有大人的心病,得除。况且你们在这儿防备着大易那一座城,消耗的钱粮颇多,听说最近,你在这儿做的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征召附近部族的轻壮年来这里投军,当前阵的炮灰,听说人数又是五千之众。你知不知道,这近万张嘴,是要多少钱粮。要解决问题,得一劳永逸。现在的栗末不富裕。” 白河呵呵一笑:“我在这儿的消耗,一直是八都帐供应一半,附近的部族供应一半。怎么?八都帐那边,压力真的这么重?我在这儿招募附近部族的战士,也是为了训练他们,好让他们在大易的兵锋之前有自保的能力,这也是为了减轻八都帐在军事上面临的压力啊。” “很重!”多密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八都帐的后勤压力很重,要穿过大漠把补给运到这儿来,你可知消耗有几成?送到你手里要有三十万石粮,运出鱼鹰城的时候就得是五十万石!” 白河微微一笑,他一拍桌子,一边站起来快步走着,一边说道:“所以左苍台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贸然进攻?去打没有把握的仗?去填平他自己心中的恐惧?谁不知道,他不就是害怕吗?以前害怕萧隼,现在害怕萧隼的儿子,害怕大易?当年赢的人是他,可是吓破了胆子的人也是他!他不就是怕萧隼的儿子杀了他吗?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谁不了解他啊?” 多密挞脸上露出了怒意:“我劝你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些!大易是栗末的大敌,殇山城是栗末的一根刺,那个萧雨歇更是毁灭了栗末数个部族一座集镇的罪魁祸首!怎么?你想放过他?” 白河怒吼道:“我见过黑烨集的惨状!我放过他?我恨不得食其rou,寝其皮。” “那你为何踌躇不前?!” “因为你自己都说光是我在这里驻守,所需要的粮草就是巨数,那我要出兵呢?我要攻入墨熏呢?我需要多少的粮草?且不说殇山地形易守难攻根本攻不进去,就算能攻进去,粮草问题谁来解决?” 多密挞哈哈一笑:“要粮草,那就从大易人那里抢,山中的村民,城外的庄子哪里不是你的粮草!抢光他们的不就好了。” “大易现在广布哨所,栗末的骑兵一旦靠近,他们马上就会固壁清野,人去村空,什么也不会留给我们!” “那就把人引出来,攻敌之必救,那不是我们常用的方法吗?”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这句话不是多密挞说的,而是房间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说的。 女人算得上漂亮,身材应该算是不错,但是厚重的黄色长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清秀在栗末算是罕见的,草原苦寒,很难得有这样的女子。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乌云格日身边的侍女,霂音。 白河转过脸去,看着霂音说道:“看来你有上好的建议。” 霂音笑了笑:“我没有,我代替的是公主殿下和大祭司大人,是他们有建议,当然听不听在你们。” 多密挞看着霂音,冷冰冰地说道:“说说看。” 霂音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说道:“他们在殇山周围布置了不少哨所,这就好,他们如果知道附近有一处要地遭到攻击,必然得救援,一旦救援,那我们就在半路设伏。” 白河有些不解,更多的却是带着嘲讽:“何处要地?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是我们可以攻的?哪里是他们一定会救的殇山之中,地形崎岖易守难攻,再加之如此贫瘠,哪里有重要的地方让他们一定要救?” 霂音得意的一笑:“两狼山城。” 这回白河还没说话,多密挞喊了起来:“你有病!那在东北几百里外!” 霂音看着多密挞,娇笑一声:“可是如果两狼山城受袭,尤其是大军围困,那周边的大易边镇必然会救援,我们只要对萧雨歇那一路,半路设下埋伏即可。” 白河沉思良久说道:“两狼山城在殇山往东北的两狼山,中间还隔着巴彦山,这些山系组成绵延的山脉,一路上都是群山阻隔,真要救援,恐怕不是走陆路,而是水陆,延大河向东北,一路可至巴彦山南麓,穿过一条山路就是两狼山城。” “两狼山城和殇山城不一样,殇山城在殇山之南,群山环抱;两狼山城在两狼山之北,是被群山托捧,深入草原。这也是为什么,两狼山对大易很重要的原因。对大易而言,只是一个前线基地,一个扎在栗末的钉子;对于栗末而言,即使打下了两狼城,栗末骑兵也难以跨越连绵的大山和大山后面的大河,难以长驱直入中原,徒增损耗,攻之不惠。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萧隼死在那里,可是却偏偏左苍台只能退兵。”霂音缓缓的说完。 多密挞忽然站了起来:“可是大易不会允许这么一颗钉子在被人拔掉一次,他们一定会救援。大易一对将门父子,死在同一个地方,很好!会是一个精彩的故事,能在世间广为流传。”他开始的时候说的激动,可是说完,又落寞了下去,“你们还是被说明我们该去哪里埋伏?大河吗?我们可没有水军。” “萧雨歇那个小子不会走大河,公主殿下了解他,他一定是直接出击草原,直取八都帐重镇。他习惯了,绝不在敌人选的战场开战。无论两狼山城对他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到那时,他会打的一定是八都之中的一个,逼围困两狼山城的大军回援,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挑一个集镇,打造成陷阱。”霂音一口气说完,所有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白河忽然一笑:“说了这么多,这么大的阵仗,这又不是我这儿万把人弄得来的,这计划得整个八都帐配合,得左苍台点头。话说调动这么大的力量,就为了一座城,一个人,傻子才会这么做!要是打下了殇山城还能直接攻入大易内地的大城还好说。单单只是一座殇山!这么大的手笔!栗末没这么多钱粮物资可以浪费,这么大的仗,这才是大易想看到的!能放干了八都帐的血!”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一个人缓缓从大厅的门口走了进来,这人四十来岁,短发,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一身笔挺的长袍,精气神十足,就是一股阴鸷的气息让人很难受,他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语气:“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说了一个根本实行不了的计划,这怕是还念着旧情,压根不想动她的小情郎吧?” 霂音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她盯着来人骂道:“澹台青木,关你屁事。“说完朝着白河问道:“看来,你这儿很热闹啊。” “都要来,我有什么办法?”白河一副无奈的样子。 澹台青木一副阴森的样子:“关我什么事?自然关我的事!我的侄子侄女死在了一个人手里,死在了他们的同窗好友手里,死在了公主殿下的一个奴仆手里。哦,对了,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公主大人的奴仆吧?比那个小子晚两年,你们是认识的吧?还是朝夕相处的吧?恐怕要按照原来的轨迹,你和那个小子才应该配成一对,然后生下公主大人的下一代狗腿子对吧?” “你找死!”霂音顿时大怒,怒的是这个澹台青木说的全是实话,可是偏偏这些事实这么一揣摩,就出来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关键这些东西看着挺合理,怎么都像真的。 “好了。”白河淡淡的说道,“好歹是我的地方,给点面子。澹台,这样吧,你说个法子,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澹台青木随口一笑说道:“哈哈,好啊,我觉得公主大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攻敌所必救’。可是这救的干嘛非是一个地方呢?它也可以是人啊!或者一群人也行。” “你要捉一堆人质,逼他们出来?捉谁?城外的普通大易人?也行,那些大易的军队嘴里喊着不弃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倒真想看看。”多密挞饶有兴致地说道。 谁知澹台青木一甩头说道:“自然不是,我准备,围困他殇山城一支在外训练的军队。” “去袭击军队?我亏你想的出来?”白河简直想杀了这个澹台青木,这家伙的计划到最后实行也是他白河的人马,到时候损的是他的力量。” 澹台青木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不会有损失。” “你哪儿来的把握?”白河准备大骂起来。 澹台青木得意的一笑:“我有准确的消息。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大易内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个萧雨歇在大易内也有敌人,我的消息是大易晋阳典家给我的,那支军队就是受他们典家的人控制的,绝不会有错。典家是打算牺牲他们两个自己人,把殇山城的控制权夺过去。” 白河的眉头皱了起来,皱的很紧:“典家?可靠吗?” 澹台青木一点头:“可靠,那家人心里没什么家国,只要有害他们的利益,大易他们也能背叛。” 白河当即起身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安排,告诉我那支军队的位置。” 澹台青木当即说道:“西方,一百五十里,你有五天的时间赶过去。” 会议厅门外,元术和四当家听到了里面的全部内容,他们相视一笑,有他们在,这个计划明天一早就会出现在萧雨歇的案头。大易内绝不是铁板一块,可是这栗末,那是真的一滩散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