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选择
清晨的阳光洒落林间，第一缕阳光照进林中空地，仔细清理的平地上搭建着一个简易帐篷，不远处有一堆营火静静燃烧。 简易帐篷慢慢拉开，一头金色长发慢慢探出。 “好舒服啊！” 一个人在深林中探索并不安全，尤其是令人感到疲惫困乏的夜晚，营地的篝火与驱虫散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而昨天救起的一个少年主动承担了守夜任务为冒险者提供可以安心休息的时间。 冒险者昨夜也起来过，一是不放心来历不明的少年，二是想询问是否需要交替守夜。可是当他出帐篷时居然看见守夜的少年趴在地上俯卧在帐篷边上。 毕竟失去了记忆，又不知道在河中泡了多久，冒险者只以为少年大意不小心睡着了，但正当冒险者准备接近少年的时候少年居然挺起了身体，趴着的少年瞬间弯曲膝盖前臂支撑起腰身像一个爬行动物一般四肢着地抬起头望了过来。 少年的睡觉姿势动物休息方式，而警觉性则是他的本能，这一刻冒险者好像明白了少年的本能是源于那里，少年的本能来源于危机四伏的自然，他的睡眠姿势、进食动作以及危机感可能都源于少年所遇见的动物以及危险的环境。 抬起头的少年看见来源是冒险者就慢慢放松身体又趴下了，而不放心的冒险者几次试探少年的本能就放下心沉沉睡去。 刚出营地冒险者第一时间向旁边看去，但少年已不见踪迹，只有一些细沙轮廓显示曾经有个少年在这里休息过。 正当冒险者准备寻找之时，一个野果砸了下来，向上望去，一个少年扒在树上，怀里抱着不知名的果子，手里抓着几颗鸟蛋，至于为什么要用果子砸下来，原来少年嘴里还叼着一双兔耳朵，一只兔子，几个鸟蛋和许多果子是少年早晨的收货。 一顿早饭结束，冒险者虽还有顾虑，但面对少年的真诚只感觉到有些愧疚。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饭后冒险者询问少年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少年低着头，一个一无所有者的迷茫无助让他感到对未来的畏惧。 这一刻，冒险者感觉少年是一只被丢弃在路旁的宠物，有一种想要将他收养的欲望。 “我要走了，我必须要深入丛林，走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离开森林的方向。”冒险者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自己一定会把这么一个懂事的小可爱送回去，甚至说给自己收养一个小弟弟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跟着你，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不要丢下我，好吗？”平静的少年也许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原本的冷静后面写满了恐惧与迷茫，提出要求的这一刻少年的眼中好像有光。 人是感性的，每一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事不计后果，为了某人失去理智。 原本的冒险者并没有带一个累赘一起深入的想法，自己在这里行进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那还有余力去照看一个小孩，但当他直视少年双眼的那一刻他迟疑了，是否去扰乱这满眼的星辰，是否去打破少年单纯的奢望。 “好吧，和我一起走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弟了，你就叫我大哥，呃～就叫我老大好了。”金发少年感觉自己的心被撞碎了，这只小可爱必须跟我走，只走丛林外围也许并没有那么危险，即使有危险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大，呜呜呜——”听到这里少年直接撞到少年胸膛身上呜呜大哭起来。 金发少年从相貌上看并不比少年大多少，但金发少年能理解少年此时此刻的情况，在远离人烟的丛林中醒来，没有亲人、没有记忆，唯一有的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可能要走陌生人，恐惧、焦虑和瞬间的爱心足以打碎少年表面冷静的伪装，此刻的少年需要发泄自己内心。 “别哭了，我在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和我一起闯荡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从今天起老大去哪，我就去哪。” 誓言也许不会兑现，但许下誓言的这一刻二人都是认真的。 少年渐渐平静，紧紧拥抱着双手慢慢放松下来。 “我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玉轩，今年17，现在是一名冒险者，进入兽域是为了完成我的冒险者任务。”也许相比于完全失忆的黑发少年而言，金发少年玉轩可能更成熟一些，但玉轩也只有17岁而已。 少年见老大的介绍也想试着介绍自己：“我叫……叫……我记不清了，我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 少年的介绍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反而使自己的情绪低落起来，充满星星和雨雾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 “不要急，我查过你的精神和脑域都正常，也许只是受了创伤，总有一天，你会将所有东西都想起来的。”看见少年的可怜模样玉轩忍不住安慰少年。 “可是，我感觉曾经的生活我并不喜欢，曾经的我好像一直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安静的令人害怕！”少年在排斥曾经的记忆，醒来后的少年总感觉有声音在叫自己，但又听不到声音在叫什么，但少年知道那些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怨恨以及哀求，自己不想，哪怕是回忆也不想回到那里，少年在逃避，希望这些记忆再也不要来找自己了。 玉轩好像感觉到手里的珍宝好像要丢了，没得到少年的认可时还好，但现在玉轩感觉少年是自己的弟弟、宠物、儿子三个身份一次满足，现在和我说你要恢复记忆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没关系，不管曾经的你生活在那里，现在你会和我一起生活，完成这个冒险者任务后我们会回到热闹人类社会，没有人能把你带到你曾经生活的地方。” 玉轩发现只要提起曾经的过往，少年就会本能的恐惧，哪怕是自己要离开的消息都没有抹杀的满眼星辰此刻却暗淡无关，此刻的少年眼中是深邃的漩涡，漩涡中有一丝丝闪电环绕，那是少年的杀意，哪怕是少年掐着自己的脖子都没有展现的杀意，玉轩感觉怀中人畜无害的小可爱变成了弑杀的凶兽。 “好了，记忆恢复顺其自然就好了，现在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吧，就叫玉……黄好了。”玉轩起名的时候总感觉怀里的弟弟变成了家里的狗，恩，玉……（大）黄，一方面是玉轩不知道如何称呼少年，另一方面少年散发的杀意太过惊人，玉轩自己都能感到发自心底的寒冷，必须赶快转移少年的注意。 散发冷意的少年不再思考过去，少年慢慢恢复正常，得知自己得到了新名字，玉黄？少年总感觉这名字的由来好像不能去探究。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玉～黄了，年龄可能没老大大吧，我要和老大一起成为冒险者，帮老大完成现在任务。”虽然名字禁不住深究，但少年还是接受了新名字。 “我给你的名字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你会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不管曾经多么可怕，你都不能放弃过去。”玉轩也觉得自己起的名有点太草率，以后少年都要背负这么随意的名字对少年好像有些不公平，让少年以后改回自己的名字。 “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去冒险，那么我就教教你该如何在丛林中生存吧，认真学，也许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因为稚嫩的少年加入旅途，玉轩觉得必须给少年上一课。 ………… “过一段时间我们会进入凶兽族群，所以我们必须迅速且无声穿过凶兽领地，现在你面前有一群普通野兽，绕过它们并不被他现，去吧。”理论讲解并不简单，玉轩找了一个鹿群想让玉黄自己试试。 隐藏、伪装、悄无声息的接近，一旁的玉轩感觉自己现在真正看懂了什么叫潜行，自己虽然冒险知识丰富但运用的少，有些技能也只是会用，但实际情况不得而知，但今天，他看着一个少年凭借衣服的伪装、树木遮挡、悄无声息的步伐直接撞到鹿群首领面前。 “如果不是靴子不合适，我觉得我能穿过去的。”是的，玉黄最后被鹿群首领发现了，但玉黄是直接的穿过外围到了鹿群中心被鹿王发现的，被发现后玉黄很自然的给了鹿王一刀…… 玉轩：……（头皮发麻） 是我在教你还是你在教我，我让你绕过去，你直接杀到中间，你告诉我这叫避战吗？你要躲到首领面前给他一刀，你可躲得太好了，杀掉目击者就没人发现，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