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
蔡寅眼前一黑再度出现便已处于平地之上，头脑恍惚，自己身旁立有一人便是那颛乾，他此时也和自己一般，还未适应身体摇摇晃晃，打量起周围，此处是一个亭子，居于山峰之顶，向外看去只见云海环绕不时见到一座座峰顶耸立，雾气弥漫犹如海外仙山，风起云涌、霞光普照，向内看去亭为六角其上刻有云亭二字，下有石桌点点火光温有几壶热酒，石椅上坐有三人，最左端的正是刚刚的老者举手接过端来的酒，浑身散出柔和之意似水海纳百川，利万物而不争。中间一人面容威严，唇上一缕黑髭年岁正值青壮，坐于椅中闭目细品酒水，蔡寅却感觉眼前是择人而噬的魔兽，散发着巨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其眼，身边缭绕血腥之气而不散。右边一人年岁约莫三十，相貌祥和面带笑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善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似雾近在眼前，却又抓不到摸不着显得不真实，正躬身给老者敬酒。 “颛乾见过大长老、族长、殿主。” “蔡寅见过大长老、族长、殿主。” 颛乾抱拳躬身对三人行礼，蔡寅连忙照做，内心激起千层浪，自己打小就生活在家族，但是没有见过家族长辈，听父亲说族中长老一个个拥有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的不可思议的神通，更别提族长、大长老该有什么样的惊天伟力。 “族中又觉醒两名玄武命魂，很好，你们两个即日起为家族隐脉，要好好在武殿修行，於讴闻之玄冥，玄冥闻之参寥，将来你们定会为家族创造耀人的辉煌。” 中间一人睁开双眼洞幽烛微，扫视二人，话音一落伸手轻轻一挥，两道黑气如蛇，转瞬之间没入二人的冰晶腰牌中，随即其身影便消失了风中，只留下几许黑气飘荡在椅子上空。而腰间的冰晶多了道蛇形印记除了看上去更加灵动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今年轮到老夫主持典礼，没想到有你们两个意外之喜啊，既已为隐脉，家族自不会亏待你们，正因此你们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不能因为觉醒了玄武而骄傲自满，好好努力，小子们。” 大长老话音刚落身影再度被几道水流环而绕之消失不见，两道水流环聚成球缓慢飘到二人手中，其内是一个刻画有古怪器字的牌子。蔡寅望着他们消失之处，内心无比好奇，这就是修炼至高深境界吗？来无影去无踪。 “族长在你们的冰晶中施了其印记，在生命危机关头捏碎，可保你们化险为夷，切记不到最危险的时刻万不可动用，而大长老赐予的是家族炼器殿的铭牌，凭此物可到炼器殿请长老为你们炼制一柄独属于自己的兵器，但材料需自备，这可不可多得，那几个老家伙许久未出山了。你们从现在开始，未来四年都将会在武殿中修行，明日自会有长老挑选你们跟随其后学习，家族好几年未出玄武了，你们万不可辜负懈怠，在武殿内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好了你们去吧，武牛会向你们介绍武殿基本情况。”殿主微笑着对二人说道。 “好的，多谢殿主。”二人异口同声，亭外有一仆从等待，不知何时到达，虎背熊腰憨厚老实，在二人面前如一个小巨人，“俺叫武牛，两位少爷随俺来，俺带你们去武殿的居所。”随即在一旁带路，一边同二人介绍武殿的规矩和基本情况，但其身形巨大，每走一步地上一震，根本听不清其言语。二人跟上脚步，蔡寅对这一切充满新奇，且因为童年长期生活在小岛，对于外界一窍不通，一路沉默不语打量着周围细听仆从的介绍，而一旁颛乾并不是闷得住的人，叽里呱啦一路。 “诶，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啊，你觉醒的是龟灵还是蛇灵啊？我觉醒的是龟灵，哇，玄武简直太霸气了......我要成为族中最强者，诶，你说说话啊。” 蔡寅无奈回道“应该是蛇灵吧。”人身只有一灵，而玄武却是龟蛇一体，两灵并存，所以觉醒玄武者往往便只会觉醒其中一灵。 “那我们不是刚好互补，不过我是龟灵我肯定比你的蛇灵强，对了，你叫蔡寅是吧，我记住了，诶，你认我当哥呗，以后咋们兄弟俩定会成为家族最强者，除魔杀妖傲立穹宇。” “嗯嗯，你最强你最强。”蔡寅继续无奈应付回到，看向前方，此时到山腰之处，建有几栋居所，所有的都为独门独院，并不恢宏奢侈却显得精致，从外观看差别不大。 “少爷到了，前方两栋就是少爷的住处了，这是俺建造的，有什么缺失大声叫俺的名字就可以了，俺走了。”仆从开口道。 颛乾对着蔡寅道：“那当然了，我要早日修炼，也要像长老一样，身如仙佛来去无踪，简直太帅了，明日再见，一起去演武场。”背对挥手进入右边的房屋。 蔡寅走向靠左边的一栋房屋，进门，院子宽敞，一杆两杆修竹，三点五点梅花，几树青松常带雨。有一石板小道直通大堂，大堂中有一桌二椅，正中挂有一幅图，正是龟蛇交而缠绕之神兽玄武图腾。蔡寅此时心神被深深吸引触动，呆立一会，心中有所感。 再往前，穿堂而过后，到了主卧，屋内干干净净，中央一蒲团，靠墙有一床，其上有被褥摆放整整齐齐，阳光照进窗内，使屋内十分亮堂，在窗边摆有一桌子其上还放着三个盒子。蔡寅带着好奇上前打开，第一个为一个小盒子，打开放着一瓶小巧的丹药和一些灵石，细数之下刚刚好有二十块，一旁还附有一张纸条。 “清心丹：用于宁心静气。”平复心浮气躁还要用丹药吗？内心疑惑将其放于一边。灵石是通用货币，此物为天地灵气自然凝结而成，也可用于修炼，吸纳灵石可助于更快的修炼恢复灵气。接着是第二个盒子，打开是一只不知什么材料雕刻出的龟形器物，看着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龟，看不出其特别之处，入手温润细看也无出奇之处，“难道是装饰把玩之物？”蔡寅将其放在桌子上。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透明的冰晶，冰晶上有三个字：北冥诀。 人识海中灵气本为纳天地之灵气而来，无形无性，无特殊之处。而功法是前人修炼高深者创造而出的，可以使凡人纳天地万物中特定之灵气，再加以修炼使自身之灵气有形有性，也可使灵气发挥出各种强大或不可思议的威力，堪比命魂，且功法人人皆可修行，但修炼功法需要极高的悟性依自身经脉窍xue五脏六腑而修行，天资聪颖者一日千里，而天资愚钝者可能原地踏步，始终无法领会功法之精妙。蔡寅跃跃欲试抬手拿起修炼，静坐于地将自己的灵气附于冰晶之上，随即将其放于眉心处，顿时一股寒气流于识海之中。 “北冥诀：可使灵气犹有水性连绵不绝侵吞万物，可极快吸纳天地灵气，攻如波浪滔天，守如滔滔不绝，练至高深，可化他人灵气化于己用，甚至通晓溟意。” 蔡寅照着修炼，灵气自识海而出其中夹杂着黑色灵气不断途径特定的经脉窍xue，灵气进入经脉后便进劲缓慢，不久就遭遇阻隔，无法前进一寸，而就在此时黑色灵气犹如锋利的攻坚利器，所有的经脉阻隔在其面前犹如白纸般一戳就破，带动着其他灵气不断冲破阻碍，全数打通行而一周回至识海。蔡寅顿时感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身体无比的轻盈，且好像有什么不断变化，不停运转功法能感应到外界源源不绝的灵气不断的被身体经脉窍xue所吸纳，而每运转一周后，灵气回至识海相比之前五光十色的灵气变为偏向暗蓝色，并且从天地间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是之前可望而不可及的。 睁开眼时，一道蓝光从眼中射出，照亮漆黑的居室，接着恢复了黑暗，此时已至夜半三更，没想到在修炼中时间居然如白驹过隙，仅仅运转几周北冥诀就到了半夜，而手中的冰晶已融化殆尽，看来这功法仅能观看一次。 腹中一阵饥饿感传来，打断了喜悦之情，一入到房中就修炼到现在，饭还没有吃，得找东西填饱肚子再说。蔡寅走出房门到院落之中，远处有海浪声传来，眼珠一动，有海就有东西吃，从小就生活在海岛上，从海中获得食物再简单不过。 蔡寅身躯一动，向着海边奔行，一跃而出竟两丈有余，奔跑而出犹如猎豹般十分快捷，如一道黑影在月光下闪过，跑了一阵终于到了海边，蔡寅这才停下，好不痛快气息平稳，清冷的海风吹拂身躯，耳边响起浪声阵阵，“咕噜噜~”声音从肚子传来，无奈摸了摸肚子，沿着海边向前走去，不一会寻了处海浪没有那么湍急的地方，经验告诉自己这里有猎物，脱去上身衣物一头扎入水中，水中昏暗，运气功法蓝光照亮身旁，游动一会到了礁石附近，借着过人的目力在礁石中发现一只大鱼，静静不动好似睡着，出手如电一下就将其抓住。 “哈哈哈，有东西吃了。”回到岸上，拾了一些柴火，就地烤了起来，大鱼在火中滋滋作响，逐渐转为焦褐色，不断冒出香气勾动着味蕾，蔡寅迫不及待开动，吃的滋滋有味，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琴声，悠扬婉转，委婉低沉，似有诉不尽的忧思，且声声入耳，直达心弦，勾动着听者的思绪，蔡寅仿佛耳中只能听闻琴声，周遭虫鸣之声、浪花之声、海风之声被隔绝出这片天地般，顿感孤独寂寥，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