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嘤嘤怪
说实在的,我走进浴室的时候也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阴寒气息,一种透骨的冷,虽然现在快入冬了,也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啊,杜存伟说他看到了鬼但是我却啥都没看到,也就是杜存伟大叫那声之后,整个浴室的那股阴寒之气就戛然而止了,我赶忙先把这大个儿扶起来,带回了寝室,一进寝室,其他四人见杜存伟的哆哆嗦嗦的,也是突然询问起来,耗子和小叫花赶忙接过他,给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储鑫拿了个手电照了照杜存伟的脸:“宏虓,大伟怎么了?”杜存伟本就受了惊吓,再加上储鑫的手电晃了他的眼,本就对储鑫不满的他,立马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储鑫骂道:“去你妈的!你特么拿个手电晃呀晃的找屎呀!”虽然他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但是一旁的小叫花还是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老杜,你咋还骂上自己了呢?” 人到达了一定的愤怒,是这样的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然我也想笑但是还是把杜存伟按在椅子上坐下,储鑫吃了这一骂,明显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也假意呵斥了杜存伟一句:“人家关心你,你骂人干啥玩意儿。”其实刚才储鑫用手电照了杜存伟的脸,我才看清,这家伙绝对不是装的,脸都已经吓白了,我就将刚才我们在公共浴室的事儿对众人说了,大家都是心惊胆战,我问道杜存伟:“说说,你看到啥了” 反倒是杜存伟问了一句:“九虎,你给哥哥掏句实话,你除了求雨,还会不会抓鬼驱邪啊?”我被他问的一愣,老爷子那本书里倒是写过一些这方便的东西,而且从小那老头就抓着我跟我讲鬼故事,竟是一些各种种类的鬼,遇见后的处理办法,以及一些民间的驱邪方法,但是我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二万五千里的节奏啊,于是问道:“你先别管,先说给我听听!”其实我就是好奇而已,毕竟没亲眼见过,也不能完全相信这小子。 他磕磕巴巴的说道:“狗东西,你非让我走前面,我特么一转角就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娘们儿,背对着我!”储淼冷静的说道:“不对吧,你们听到水声,你又说她穿了件红衣服,咋还穿着衣服洗澡呢?” 耗子坏笑道:“兴许下次你看到的就是没穿衣服的!”其实储淼说的我也觉得在理,为啥开水龙头的女鬼不脱衣服呢?难道鬼洗澡都不脱的?都成鬼了还要洗澡吗?但是我看地上又没有水迹啊,我摇了摇脑袋,不想纠结鬼到底洗不洗澡的事儿了,忙问道:“然后呢然后呢?”杜存伟说:“有个屁的然后啊,她就在我眼巴前消失了,丫跟变魔术似的。” 我听到这里兴趣已经全然消失了,忙劝道:“行了,吓得跟孙子似的,现在没事儿了跟这儿丫丫的,明天我再去浴室看看,兴许就是你看花了。”耗子道:“哎,要真有那东西,估计还有别人会看到吧,弄的大家都不敢洗澡了,学校肯定也会重视。” 旁边的小叫花道:“我害怕,真的,我超怕的,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不洗澡了?” 我、杜存伟、耗子、储鑫、储淼齐声道:“不行!!!!”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那个公共浴室,的确昨晚的阴寒之气已经没有了,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就去对面的水房洗脸漱口了,这一天下来,也没有听到浴室有什么异常,直到这天夜里,我将老刘那里买的凉面裹在衣服里给小叫花带回了寝室,这是他求了我一天,我才帮他买的,他打算背着储鑫在凉台去解决,把凉面交给了小叫花,都已经快到熄灯的点儿了,我赶紧跑去宿舍楼道的公用电话给我老爸打电话,老爸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跟我谈学习成绩的话题,只有我妈在一旁问我学校吃的如何,住的如何,要不要过两天他们开车来把入冬换季的衣服给我送来,我和爸妈聊了一会儿,直到储鑫走到走廊里来用手势提醒了我,我给他指了指电话听筒,示意快说完了,他就在一旁等着我,怎么说呢,这家伙作为纪律委员,其实挺有责任感的。 我挂了电话,和他一同走回寝室,我问了句:“哥儿几个都睡了吧?”他点点头对我道:“嗯,都躺下了。”就在这时,公共浴室的方向传来了一群惨叫声!我和储鑫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心说不好!赶紧冲公共浴室方向跑了过去!只见浴室里冲出了三个男生,都是外班的,我拦住一个问道:“怎么了兄弟?” “鬼!有鬼!!”那男生叫着挣扎开来,逃走了,我看了眼储鑫,他对我点点头,在确定彼此都不怕之后,一起冲进了浴室,虽然没有看到鬼,但是看见还有俩男生在里面,应该是和之前跑出去的几个是一个寝室的,其中一个寸头已经吓的嗷嗷直叫,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另一个则是站在原地下身不动,上身摇摇晃晃,额头上有种油腻腻的感觉,并且从皮肤里透出的那种黑亮黑亮颜色,就跟被谁揍了之后那种淤青的感觉,那男生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但是看他这额头,我心说不好,这就是老人家常说的印堂发黑,黑到他这个程度,恐怕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那男的摇摇晃晃之后立马定住身子,一下冲向了倒在地上的寸头,双手伸出来,像是要去掐那寸头,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子已经向前一冲,储鑫也是立马冲到了寸头身边用身子挡住寸头,我心说好小子,在完全不知道对面是啥的情况下,第一反应是救人,这家伙真的是表里如一的善良,但是这想法在心中也只是一瞬,我的左手立马捏了个灵官指,朝着那个被上身的男生的印堂打了下去,我自己没用什么力气,怕打伤了这个同学,但是没想到那灵官指打在他印堂上时,那家伙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随即我的手指也传来了咔吧一声骨头响,给我疼的啊,这里说一下灵官指的指诀是咋捏的,左手的食指向外扣住中指,无名指再压住扣过来的食指,小拇指和大拇指蜷缩,也就是说,只有中指是立着的,我就在食指扣过中指,无名指压住食指的时候,压得太用力了,咔哒一声真个手指都被扣响了,我忙松手甩着手掌直叫疼啊,这灵官指我也只是在老头子给我的书里看过图片,这次用也只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没想到第一次就给我整的这么痛!储鑫也看傻了问道:“你这怎么竖个中指就给人打飞了?”在他眼里,我可不就是竖了个中指对面那哥们儿就飞出去了吗? 我心说还好灵官指只是一些最简单的法门啊,如果要用到别的法术,没有三清铃我是万万使不出来的! 我没有回答储鑫,那个被上身的兄弟倒地后就没起身,我也不知道赶没有赶走在他身上的东西,因为我现在也看不见那东西,但趁现在我连忙扶起寸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寸头连忙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帮小子都是三零二寝的,趁着宿管查完房,偷偷跑到浴室来抽烟,以前的浴室都会留灯,但是今天不知道为啥,怎么也打不开,几人心说,打不开就打不开吧,反正这几位都是来抽烟的,又不是真的要洗澡,就当几人在互相点烟的时候,借着那种老式滑轮打火石的一阵阵火光,一下,两下,三下,猛地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几人吓得哇哇大叫,那女人猛地变得像一阵烟儿样,钻进了其中一人的身体里,其他人立马夺门而逃,只有寸头因为过度惊吓迈不动腿了,倒在了地上,也就有了刚才我们进来的那幕,我这下听了寸头的话,更是确定了我的猜想,现在浴室的灯光虽然亮了但是一闪一闪的,说明这东西还在附近,我连忙再问:“你们看到的女鬼!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那寸头忙说:“白....白色啊,这个很重要吗?”我心说不对劲,老杜昨晚看到的是红衣,而这寸头他们看到的是白衣,老头子的书里描述过,普通的鬼魂分为了白、黄、蓝、红、黑,到了蓝色就算是煞了,他们看到的白色应该是刚死每两年,身上怨气不重的那种,红色的没出现在这儿,那说明正主还没现身,因为现在情形很紧急,我问道:“你现在能自己回寝室吗?”那寸头慢慢起身一点一点挪出了浴室,对我点点头,说明自己能走得动了,我对储鑫说:“你去我书架上把我那个铃铛带过来,我看着这个同学。”我自然不能让储鑫知道这是鬼上身啊,储鑫纳闷道:“送校医室啊,拿铃铛有啥用?”我不想解释所以急忙道:“让你去你就去!” 储鑫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是还是去了寝室,不一会儿,他带着三清铃走了进来,身后居然跟着杜存伟,大概是因为杜存伟看他那我铃铛,怕储鑫有啥坏心思,所以索性跟过来了,因为他还在储鑫身后问着:“你那九虎东西干啥啊?”但是他走进浴室就愣住了,这名明显是他昨晚的心理阴影啊,在看到我身前躺着个人,心里更是一惊,就在他一害怕的时候,算是给那个藏在附近的脏东西有了可趁之机了!只见老杜突然愣住了,也跟之前那小子一样下身不动,上身摇摇晃晃起来,我心说坏了!那损贼上了杜存伟的身了,只见杜存伟突然停止摇晃,猛地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楼去,我立马追出去,夺过储鑫手上的三清铃道:“把浴室里的哥们儿带回他们寝室,老杜那边我来处理!” 我没管储鑫有没有听我的,直奔楼下而去,那东西上了杜存伟的身,虽然跑得快,但是杜存伟那北方人的身形,让我很快就看到他了,他往学校许愿池的方向去了,我没管宿管的阻拦,快过门廊冲了出去! “哪个班的!这个点了!疯什么?”我身后传来的宿管阿姨的叫喊,我心说去你的吧!哥们儿急着救人呢!不管不顾的,跑到了许愿池,这个许愿池其实就是一个学校的景观,有个小假山,周边栽满了柳树,池边有一个心愿墙,原本是让学生们写下自己的心愿,想考什么大学、成绩进步多少一类的东西,但是显然是校方有点自作多情的意思了,墙上的纸条全写的是“XXX要和XXX永远在一起!”“XX永远爱着XX”这类的爱情宣言,搞得校方尝尝派人来清理,但是这玩意儿跟街道的牛皮癣一样,清理了总会有人再来贴,誓要把永远在一起一类的话语,永远留在学校。 我揪着一根柳条拽在手里,撕下两片柳叶,在沾了点昨天下过雨的露水,在眼皮上一抹,没错了,我这样就能看清那东西有没有被我赶走了!我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冲着杜存伟就跑了过去,在假山旁拦住了杜存伟,他见我追了上来,还想扑我,我又是一个灵官指打在他印堂,杜存伟也一样被打飞了出去,我紧跟着脚步冲到他跟前扬起柳条便抽,但是抽了个空,没想到他以一个及其诡异的身姿供了个铁板桥,躲开了那一柳条!我想起了我外婆跟我讲过我大舅爷当年去干秽伥的场景,他是在乡亲的帮助下有人捐了红布条和红裤腰带捆住被上身的人,才进行的柳条鞭打,我现在上哪儿去找红头绳红裤带去? 今儿就是今儿了!没了张屠户还吃不了rou了吗?我紧跟一步一伸脚,给杜存伟绊了个趔趄,紧接着一鞭子抽在了杜存伟的背上,他立马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而且还是女声!你们问我怕不怕,能不怕吗刚才在浴室我就怕的半死,我自己都不信会有这种事,连我第一次用灵官指我都不确定管不管用,但是现在是杜存伟被上身了,那可是我身边的人,一起鬼混了一年的好兄弟啊!所以在自我安慰下,强制镇定了许多,既然我还记得老头子书上的内容,哥们儿今天就要学以致用一次!话虽说的豪情万丈,但是当我听到那声女人的惨叫以及看到柳条抽到杜存伟身上后,冒出的白烟,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就在我受到惊吓的一瞬间,杜存伟居然翻了个身,正面对着我,猛地扑了上来,将我按到在地死死的掐住我脖子,柳条也被我松手丢到了一边,我心说完了,哥们儿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我双手不停地扑腾,想找点什么能治住杜存伟,就在我双手往裤袋里一摸的时候,突然心里有了希望,妈的,给小叫花带凉面时,没给他筷子,筷子还在我兜里呢!既然有了打算,我左手吃力的捏了个灵官指,猛地打向杜存伟的额头,他嘭的一声便飞了出去!捡回一条命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我的动作却不敢有怠慢,立马翻身起来掏出那双筷子,我将身体压在杜存伟身上,颇有自由搏击里面地面战斗环节的意思,掰过杜存伟的左手,将筷子夹住他的中指,然后满满的一点点向上抬,因为我眼睛用柳叶和露水抹过,我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白烟被我的筷子夹住,一点点夹出了杜存伟的身体,杜存伟在那东西离开他身体后就昏了过去,我站起身来看向假山的方向,因为此时那个白衣女人,正站在对面恶狠狠的看着我!她穿的是那种当时女孩子流行的白裙,这时储鑫从许愿池那边跑了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九虎” “你先带老杜回寝室!”我喊了声,他立马上前扶起老杜,我见那女鬼又跃跃欲试的向储鑫飘过去,手里的三清铃一摇晃叮铃铃~一声通透的铃声荡漾开来,储鑫自然是看不到的忙问我:“你这是?” “快走!”我喊道,储鑫背起杜存伟就往寝室跑,走时还不忘提醒我:“记得早点回寝啊!”我苦笑着摇摇头,心里说了声:“这个纪律委员让你当的。” 等储鑫带着杜存伟离开后,经历刚才的打斗,以及能看到她后,我现在反而不怎么怕了,我坐下身来道:“说说吧,为啥害人啊?别装了,我知道你还能听懂我说什么,你这个级别的鬼魂,还是能和我沟通的,除非你已经是蓝衣或者红衣,不然不可能听不懂我说啥。” 那女鬼叹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见鬼叹气啊,啊不对,准确的说,我也是在我有记忆的阶段里,第一次见鬼才对,那女鬼道:“我是跳楼的。”我说道:“啊,我在书上看到过,你每天都要经历当时的痛苦对吧?”因为我知道老头子的书上写过,这种死法的灵魂是进不了酆都地府的,也就没**回,得在人间无数次经历自我了断的痛苦,也算是一种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一种惩罚。 她点点头:“所以我受不了了,先找个人替我,这几天,我都在你们寝室楼里找机会!” “不对啊,我们那儿是男寝啊!” “两年前你们这些新生到之前,还是女寝的,哎,你能不能别打断我说话!” 诶?我特么被一只女鬼嫌啰嗦了?那女鬼说道,原来她是我们之前的学姐,原本一直成绩很好的,但是高考却没有发挥好,她不接受这样的成绩,再加上老师的斥责和家人的不理解,逼着她回学校寝室收拾行李,打算第二年让她出去打工,那时候大学生还是挺管钱的,家长为了孩子上大学,都是拼尽了全力,但是作为孩子,更是不想辜负父母的期望,她一时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父母和老师,以及以前引以为傲的成绩,在收拾行李时,想不开上了天台。
“这算是什么理由考不好,就了结自己,人有很多种活法的好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这么没有上进心?” “哦?你放弃生命就是有上进心?好成绩是用来做啥的?是你的虚荣心,你的荣誉勋章?还是用来作为以后生活的资本的?你成绩不差只是一次失败,不代表你以往的努力都白费,大不了重新来过,这种自我了断,没勇气面对以后的生活和挑战的行为叫做有上进心?那你的上进心是不是又太廉价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更不敢相信我在骂一只白衣女鬼,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女鬼反倒抽泣起来,奇怪的是,她只是嘤嘤的哭,却没有掉眼泪,我随口道:“知道不对就好,要哭就哭出来,干打雷不下雨算什么,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害人啊!” 女鬼还是干抽泣不落泪的说道:“我...我哭不出来!”我这才想起来,老爷子那本书上写过,鬼魂是没有眼泪的,女鬼缓缓地说道:“小弟弟,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满头黑线道:“不会吧,两年了你这都没想明白吗?还有别叫我小弟弟!叫我.....哎,你就叫九虎吧!我兄弟们都这么叫的。”好家伙,我差点吧真名儿告诉她,她要想害我那不就容易了吗 末了我又补充道:“怎么说,你有啥打算?反正你是不能再害人了。”我这时才想到,这丫头还真是傻的可以,你是跳楼没的,上杜存伟身的时候,咋不往楼上跑,往许愿池跑是啥意思,你又不是水鬼啊大姐! “没人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再每天都经历那种感觉了,太痛苦了!嘤嘤嘤!”说着又开始不掉眼泪的抽泣起来,我满头黑线的看了看周围,地上有个娃哈哈的空瓶,对她问道:“你只要不害人,暂时在这儿里面待会儿怎么样?等周末能出校了,我给你带道观或者寺庙里,看谁有本事给你超度了如何?” “不要,这个娃哈哈脏!你不就会法术吗?你不能超度一下我吗?嘤嘤嘤”说着她又开始了,我心说你别嘤嘤嘤了,你又哭不出来,这儿附近也没个容器,能找到一个娃哈哈就算不错了,池子里倒是有哪些坏小子们用过的套套,那玩意儿不是更脏吗?娃哈哈还是去年流行起来的饮料,多时尚啊,听到她嘤嘤嘤,我头都大了,直到很多年后,网络上流行起来的什么嘤嘤怪,每每看到这个名词儿,我都会想起这个鬼大姐。 我赶忙解释道:“超度这种大能才会的技能,我哪儿会啊,我不过就是看了一本书,记下了一些方法!” “那还不厉害吗?人家金庸老先生不都写了吗?掉下悬崖,捡本书就修练成绝世武功!!你那本书里怎么可能没讲超度?嘤嘤嘤” 我脑瓜子嗡嗡的疼啊!你当我是张无忌呢?我跺了跺脚,咬牙道:“我不管了,妈的,你要是愿意进娃哈哈就进,在里面不用每天受苦,你要是不进,就继续受苦,管你受不受得了,你要再害人,我就继续收拾你!”说罢转身就走,她见我要走,立马一个瞬移竟然出现在我眼前,着实给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她恼羞成怒要动手呢,经过刚才的战斗,我已经累得不行了,真要动手,我怕是一点辙也没有啊,但是不料她却说道:“哎呀,你别走啊,那你让我进娃哈哈里,至少在水池里涮涮嘛!” “愿意进了?”我斜眼看着她,心说小样,还跟我斗?她点了点头,我走到了许愿池边上,用水涮了涮瓶子,用瓶口对准她,手指立马开始捏手诀,这次的手诀我伸出左手小指从四指背越过中指勾定小指并掐掌心横纹上,大指压中指并曲转大指头压二指,捏了一个局邪诀,这是一种禁闭邪鬼妖怪的指诀,将局邪诀印在了瓶底,掏出三清铃摇了摇,呃呃呃,主要是没有三清铃的铃声,我的道行是用不出局邪诀的,铃声一响,那鬼大姐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烟钻进了瓶子里,我把娃哈哈揣进衣服兜里往寝室里走去,那女鬼还一直在瓶子里唠叨:“明天就是周末吧,明天我们去找人超度可以吧?我每天摔啊摔的已经不知道日子了。” “后天才是,你别急,现在找个会超度的人哪儿那么容易?” “那,你能给我供点香火吗,两年没吃东西了,你知道我们自尽的收不到家人的供奉的!” “你在瓶子里就能收到供奉?” “应该能吧?你试试嘛!” “闭嘴,宿舍门口了,等会儿再让宿管查到!你想害死我啊” “没事!普通活人听不到我说话的,只要你不发出动静!” “那我怎么听得到你说话?我可还活得好好的啊!”我低声道 “那是因为我能让你听到啊” 跟话痨大姐一直走到三楼,轻轻推门进了寝室,兄弟们都睡着了,我担心的看了眼杜存伟,他除了有点虚弱之外,睡得跟死猪似的,我把娃哈哈放在了桌子上,就准备上上铺,谁知那鬼大姐又叫住了我:“诶!别急啊,你答应我的香火呢?我都闻到那小子床下有香了!”我一看,之前求雨时的香在杜存伟床下放一年了,我拿了三支出来,闻了闻低声对她说:“这可是去年的啊,会不会过期啊,你明儿不会窜稀吧?” “不会!!!别问!!” 我点了三支香插在了香炉里,给鬼敬香就不用念香赞了,所以直接将瓶子摆在了香炉前,刚要上床,没想到那大姐又碎碎念道:“哇~好香啊~这口感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我心说你特么怎么闻香还闻得出口感来的? 她还在那儿感叹呢,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走去卫生间,洗脸,漱口,洗手,去杜存伟床下拿出了黄纸朱砂毛笔,就在去阳台上,铺开黄纸,因为房里我实在静不下心来,念敕笔咒,在黄纸上画起了静声符,回到寝室那大姐还在那儿说:“你说檀香的味道会不会好点?现在檀香会不会不好买?我觉得.....”啪的一声!我将二指宽的缩小版静声符贴在了娃哈哈的瓶口上,那瓶子唔唔唔的发不声,摇晃了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