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万元户
这年春节来的特别早，1月20日就是除夕，元旦过后没几天，学校就放假了。 阎解旷一改前两个月，每星期两三辆的速度，加快了自行车装配的步伐，以每天两辆的速度飞速装配。得益于装配熟练程度的提升，阎解旷的钳工技能也大幅度提高，达到了2级2586/3000，离3级也不远了，再加上体力的增强，此时装配一辆自行车花不了多长时间。 为了保密，他购买零配件时，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少在同一个地方购买第二次。还好京城够大，卖自行车配件的商店也够多，否则的话，他还凑不齐这些配件，就这阎解旷也差不多跑遍了整个京城。 他知道春节过后，自行车将迎来一波价格调整，价格大幅跳水，最终恢复到1962年的水平，也就是“永久”、“凤凰”、“飞鸽”等名牌自行车160到180元一辆的价格，其他杂牌也就120多点，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他要乘年前收割最后一波。 这之后，虽然还有利润，但风浪吹来，风险大大增加，时间一长，也肯定保不住密，就算鸽子市到时还存不存在都犹未可知。况且，这一波干完，第一桶金也有了，吃穿不愁，阎解旷已经决定年后不再攒自行车了。 这事也已经跟他爸和他哥说好了，那二人虽然不舍，但也没反对，他们现在对阎解旷言听计从。 但即使每天两辆仍然供不应求。节前需求旺盛，有乘年节给家里添个大件的，有春节期间准备办喜事的，甚至还有一些贪图便宜的，好在拜年时推辆自行车显摆显摆。 面对如此热情的客户，他们卖车的价格自然也跟着小幅涨了一波，最后几辆甚至卖到了600元一辆。 父子三人加上嫂子于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自行车的品牌也是三大名牌轮流换，每天辗转于京城各大鸽子市，直到大年三十才歇下来。 最后一统计，他们总共卖出了46辆自行车，阎埠贵和阎解成每辆车平均获利220元，俩人算是共同出资，因而各自获利5060元，阎埠贵甚至连他那辆车也在阎解旷的劝说下，以500元的价格卖给了信托商店。 阎解旷自己每辆车赚240元，在扣除了买工具的几十元后，刚好获利1.1万元，成了60年代的万元户。 朝阳派出所，在后世声威赫赫，多少明星、名人因为男女交易、吸食违禁品等等破事栽在了这个派出所手里，警惕性高是该派出所的传统。 这天，刘所长带着自己的外甥推着一辆自行车找到办牌照的小王。 “小王，这是我外甥，你给办下牌照。”刘所长吩咐道。 “行，购车发票带来了吗？”小王问。 “是这么回事，我外甥买的车是工厂奖励先进的，没有发票，你先给办了。”刘所长解释道。 “好的，刘所。” 待刘所的外甥办好牌照骑车走后，小王来到所长办公室。 “所长，有个事，我想跟你反映下。” “什么事？” “刘所，是这么回事，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已经有好几个到我们所办牌照的，都是这种奖励车，比如老楚的亲戚，大李的同学，我也有个发小，再加上您的外甥，都有四个了，而且车的品牌还不同，“飞鸽”、“永久”、“凤凰”都有，我觉得有些问题。”小王反映道。 “有什么问题？”刘所问。 “这，我也说不上来。” “你有这个警惕性是好的，你回去问问你的发小，我也问下外甥，他们的车到底是从哪买的，不过这没两天就过年了，大家都忙，如果真有问题，等年后我们再商量。”刘所长思考了一会说。 待年后刘所长想起这茬，打了个长途电话到津门飞鸽厂。一问，还真有奖自行车的，此事才不了了之。 此时的老阎家正为买到一座四合院而兴高采烈，浑不知他们逃过了一次面临灭顶之灾，。 革命先驱孙先生说，“衣食住行”是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这年头人们对穿衣服没那么讲究，只要干净整洁能穿暖就行，伙食方面老阎家现在早就今非昔比，不说顿顿有rou，那也是时不时的事。 至于“行”，小轿车什么的这年头就不用想了，自行车的话，他们就是靠卖自行车发家的，转年等自行车价格下降了，人手一辆都没问题，那么住的方面就提上议事日程了。 如果这时候能屯几套四合院，放到几十年后，那都是以亿为计量单位的，这辈子啥事不干，也能过的舒舒服服。 早在学校放假之前，阎解旷就开始撺掇阎埠贵寻摸个院子了，老阎家现在的居住条件虽然暂时还能凑合，但随着老二老三一天天长大，迟早也要娶媳妇，到时就没地儿了，说不定还影响到娶媳妇都有可能，很多大姑娘可不想嫁给没房子的人家，等单位分房子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有了房子，以老阎家的条件，那有的是姑娘愿意嫁，也就傻柱那货空有两间房，却被寡妇秦算计拿捏着，才娶不到媳妇。 再说阎解娣也不能老是和阎埠贵夫妻挤在一起，大姑娘有很多事不方便，需要一些个人空间。 说来也巧，这刚打听没几天，就碰到位急于卖房的主。 那人和妻子原先是大学同学，感情深厚，可惜分配工作的时候却各自被发回原籍，这就造成了夫妻两地分居，一在京城，一在盛海，生活很不方便。 几年下来，妻子难免有些怨言，这回在他妻子娘家的努力下，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接收单位。这边也已跟单位谈妥，只待年后就可以办理相关调动事宜，盛海那边也看好了套小洋房，只等这边卖房筹款。 老阎家全家出动，实地察看。这座一进的小四合院在三眼井胡同附近，占地约莫300来方，有两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一间，倒坐房三间，再加上两间小耳房共计九间房，中间还有个50来方的小院子，中间一颗桂花树，边上还有着些花花草草，布置的清静幽雅。位置也还不错，离他们现在住的地骑车也就十多分钟，大家看后都表示满意，于莉更是心动不已。 双方开始讨价还价，两方都有诚意，很快谈妥，由阎解成出资3800元买下，先是交了部分定金，赶在年前走完了一系列过户手续，再将尾款付清，这样阎解成和于莉算是有了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家，而且是永久性私产，不是后世只有70年土地使用权那种。 这年头有很少的一部分祖传的房产，办理了永久性私有产权，是可以自由买卖的，比如傻柱、许大茂等人的房子，也是永久性产权，当然老阎家的也是。京城有不少原先满清的遗老遗少，比如这爷、那爷，有很大一部分拥有这样的产权，靠着这些遗产，后世或拆迁或出租，或变卖些古董，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富贵闲人，早早地实现了财务自由，还为以后清宫剧的兴盛提供了大量的投资。 阎埠贵这回也大气，又给他们添了500元进行装饰，购置家具，打算收拾完毕后正式搬迁。 至于阎解旷，他还得再等等，否则的话老阎家一次购买了两座四合院，万一被人知道，可就招人恨了，说不定还要被人举报，这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往后再过十几二十年，京城的房价也没怎么上涨，等到结婚时再买也不迟。 就这样，老阎家的第一座四合院算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