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压岁钱
大年初一，雪过天晴，院子里还残留着薄薄的积雪。起的早的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不时还滑倒摔在地上，也不怕冷，更不怕疼，阵阵欢声笑语传来，儿童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直接。 但这样快乐祥和的新年气氛很快就被傻柱给败坏了。这货又出了幺蛾子，他鼓动贾家三个小孩，一大早就去了许大茂家拜年要压岁钱。见门栓着，这货从兜里掏出半截钢锯条，没几下就将门栓拨开，由此可见，棒梗溜门撬锁的本事绝对是跟这货学的。 三小推门进入房间，傻柱则躲在外面听墙根，把个在被窝里抱着娄晓娥睡得正舒服的许大茂生生吵醒，许大茂起床气发作，想要开口喝骂。 却见三小一起“噗通”跪在床前，敲起了破碗，唱起了莲花落：“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节已来到，晓娥婶，婶晓娥，给点压岁就齐活。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和好，你不给，我不要，娃娃你就抱不到。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许大茂虽然不想给，可“生娃”这个名义对他和娄晓娥来说太强大了，将他俩架了起来，无奈只好给了贾家三小一人一块，被逼着将四合院的压岁钱标准从一毛两毛，提高到了一块钱。 三块钱虽然不少，但许大茂并不是太在意，可这事一猜就知道是傻柱搞得鬼，打小二人就不对付。傻柱仗着年龄比他大，拳头比他硬，从小就欺负他，但他向来自诩比傻柱聪明，事后偷偷报复，也没吃太大的亏，可这回却有种高智商被低智商算计的感觉，搞得他火冒三丈，发誓要傻柱好看。 原本傻柱是先带着三小到阎家的，虽然阎解旷退回了他的东西，但他还是对阎埠贵不给他介绍冉秋叶不满，或者是觉得伤自尊了，再听说昨天老阎家过年的排场，这货羡慕嫉妒恨，就想让老阎家出点血，可惜这次却吃了闭门羹。 以前吧，院子里的人家从来都不锁门，为此还颇有点自豪，说自己院子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古代遗风，可自打出了那次偷鸡事件以后，有些人家害怕了，就开始锁门了。 老阎家现在有钱了，可不敢不锁门了，不但上了门栓，还买了把挂锁在里面反锁了。傻柱的绝技没能派上用场，三小进不去，只好先去了许大茂家。 等到半晌午，三小再过来拜年，阎埠贵还是给了三块钱，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三块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你大年初一敲个破碗，唱个“莲花落”，那就不对了，这对一些讲究的人来说，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可是，棒梗尝到甜头后，撇开傻柱，带着两个meimei还去了院里其他几户人家去拜年了，那几户本身也并不宽裕，这一下就被要去三块钱，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群情汹涌，立即又是全院大会开起，把三位大爷原本准备弄成惯例开的新年团拜会，搞成了批判大会。 大家都要求贾家将钱退回来，可秦淮茹却已经回了娘家，张老太婆死猪不怕开水烫，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许大茂一看这事犯了众怒，连忙站出来，怒斥傻柱才是贾家三小孩的幕后指使者。 傻柱倒也干脆，爽快承认了，大家纷纷谴责傻柱，要傻柱把钱退出来，可傻柱耍无赖，说三小要压岁钱时是磕了头的，要大家向要他磕头才同意退钱。 那幅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模样，让大家很不耻，却又无可奈何。非但如此，这货还嘚瑟：“来来来，谁先来，我可是准备好压岁钱的。” 正好，李奎勇来找阎解旷玩，阎解旷手里抓着把瓜子，正吃得香呢!见状将李奎勇拉到一边，低头附耳一会，李奎勇眼睛一亮，来到傻柱跟前，“噗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傻柱哥，过年好！拜年红包不能少，新年媳妇跑不了！十块八块不嫌少，三十五十真正好!红包越大，媳妇越漂亮！红包大的呱呱叫，媳妇长得越俊俏：要是红包给的少，媳妇准定跟人跑。” 这下可好，把傻柱也给架住了，他这会儿可还没想过要娶秦淮茹，还想娶个漂亮大姑娘呢！ “是啊，傻柱，要想娶个漂亮媳妇，那怎么地也要给个十块八块的。” “要我说，傻柱今年也三十了吧，那给个三十才正好，一岁给一块，那新媳妇肯定美若天仙。”众人纷纷起哄。 “傻柱，你磨叽什么，还不快点给压岁钱啊，还想不想娶媳妇了？人还跪着呢。” 傻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哆嗦着拿出十块钱打发了李奎勇。 院里其他小孩见状，比如刘光福等，“轰”地一起涌上前来，傻柱吓得赶紧往院外跑，边跑边喊：“打住，打住啊，我退钱还不行吗？” 人群散了后，李奎勇笑嘻嘻搂着阎解旷的肩膀道：“哎呀！大年初一好运气啊！磕个头就拿到十块钱，以后你们院我要常来。解旷，要不分你一半。” “算了，头可是你磕的，你拿好吧，我就不要了。”阎解旷淡淡道。 “那行，我去买些二踢脚，我们一起去放。”李奎勇也不矫情，跑到外面去买鞭炮去了。 “这回傻柱算是遇到克星了，别看阎老三年纪小，那脑瓜子，啧啧！上回就将傻柱怼的哑口无言，这回又狠狠治了他一把，以后可不能得罪三大爷。” “是啊！一眨眼就编了个顺口溜，还抓着傻柱没媳妇说事，傻柱不得不给啊！”众人议论纷纷，各自散去。 一大妈和何雨水一边一个，搀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聋老太太感叹道：“我们院要出人物喽。” “您是指，阎老三？”一大妈问道。 “除了他还有哪个！以后叫傻柱不要去招惹他。”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道。 “不能吧，刚刚又不是阎老三向我哥要的压岁钱。”何雨水道。这傻妞到现在还拎不清，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傻柱被寡妇秦坑成那样，她可没少帮着秦寡妇说话。 按理说，傻柱从小把她带大，供她吃穿上学，还给她买自行车，怎么地在参加工作后总要帮傻柱收拾下屋子，洗洗衣服啥的，但她没有，连饭还要傻柱给她做，每次都等着吃现成的，这就给了秦寡妇可乘之机，倒是她去了婆家之后却天天显摆厨艺，洗衣做饭干家务全归她，成了人家的好儿媳，好妻子。 之后，在娄晓娥带着傻柱的亲儿子上门后，何雨水还帮着秦淮茹对付娄晓娥，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什么。 她那老爹比这俩货稍微好点，虽然抛下一对儿女，跟个寡妇跑了，但好歹给两兄妹留了两间房，还时不时地寄点生活费，可也就那样，傻柱喜欢寡妇可就是遗传他的，末了，等他老了，不能赚钱了，就被寡妇一家一脚给踹了出来，又厚着脸皮回来要傻柱给他养老，所以说这何家的基因绝对差点意思，缺了点叫智商的东西。 “你个傻丫头哦！头虽然是李奎勇磕的，但主意肯定是阎小三出的。”聋老太太点着拐杖笑骂。 “这阎老三，也忒坏了，这种馊主意也出。”何雨水气愤道。 “这也不能怪他，是你哥先坑得人家，大过年的拿个破碗多不吉利呀！”一大妈公道地说。 “那也不能要这么多压岁钱。”何雨水兀自愤愤，典型的双标狗。 当天下午，傻柱就把钱退回给了各家，这一下起码赔出去小三十，得便宜的只是贾家，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只有傻柱那无脑的货才干的出来。而且那一家子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花傻柱的钱，占傻柱的房，还不给他生娃，要不是聋老太太硬是把傻柱和娄晓娥关在一起，而傻柱又表现神勇，一发入魂的话，老何家就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