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蜕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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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是由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所组成的,而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又分别隶属于大单于,左贤王,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左大将和右大将,其中大单于势力最盛,威望最广,并且除大单于以外六个人当中,左贤王的职位只能由大单于的子嗣来担任,因此,大单于与左贤王二人便可以同时制衡其余五人。 “情报上说丘林夕楼是归命境修士,你能行吗?” 祁醉收起情报趴在草地上,看着旁边同他一起趴着的苏衷,低声询问道。 “你放心吧,我杀不了他,我也有后手,再说了,不是有你呢吗。” “嚯,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是因为是我所以才跟着我,你已经找到我了,还会丢下我跑路吗?” 祁醉嘿嘿一笑,擦了擦鼻子,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观望着面前北蛮的帐篷。 “子时三刻我们便动手吧。” 苏衷定了定神,看着面前通明的帐篷群,顺便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同虫子们一同鸣叫的还有牛羊声与犬吠。 夜晚的月光撒在草原上,青草上挂着一点点的露珠,伴随着雾霭的出现,月光也在一点一点的缩回玄烛中,牛羊声渐渐的停歇了下来,只有蟋蟀们还在奋力高歌。 在云遮雾绕中,淡淡的杀气渐渐地弥漫在草原上,狼群的嘶吼,风声的低吟,冰冷的霜开始突显。 苏衷与祁醉弯着腰,慢慢地行走在帐篷群中。 “你之前说,要把他们都杀光…” “这次任职县丞,是你第一次出京城吧,你从来都没见过当他们侵犯魏国边境时的欢愉,与疯狂,你只能看到他们现在的和谐,不要告诉我,你心软了。” 祁醉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苏衷的眼睛,愤怒的神色充斥在脸颊上。 苏衷有一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北蛮只要死一个人,那么魏国子民就有一分生的希望,可是,他就是可惜,他就是不想这么做,他也同样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是纯粹的伪善,明明已经决定要做,也必须要做,却还要为之后悔,他渐渐地,开始了迷茫。 迷茫的草原上隐藏着迷茫的人,秋风瑟瑟,天气已经渐渐转凉,苏离站在了远方,凝视着苏衷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陛下啊,陛下,会不会有点太着急了呢。” … “什么人!” 丘林夕楼转头看向帐篷外,手中的酒杯掷出,穿过帐篷,直直的砸向了祁醉。 祁醉伸出右手接住酒杯,随手往地下一扔,拍了拍衣袖。 “杂种,你活得也够久了,可以去死吗。” 一瞬间,丘林夕楼从手腕上的镯子中取出一把弯刀,直直的劈向祁醉。 祁醉右手伸进左手衣袖,从中取出一把长剑,挡住了丘林夕楼的弯刀,剑尖微动,向下劈去,劈在了弯刀的刀镡上,随手身影腾挪,往后收回剑尖,却将剑身战向丘林夕楼。 丘林夕楼辗转腾挪间躲过祁醉的剑身后,继续朝着祁醉劈砍而去。 刀光剑影间,辗转腾挪的身影,一丝火光骤现。 丘林夕楼收回左手,淡淡的烟雾飘向空中,越来越淡,直到看不见。 “敛光。你跟祁冢是什么关系?” 祁醉并未回答,而是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淡淡的星光映附在他的身上,不知怎的,渐渐地,水流的声音开始响起,愈演愈烈,慢慢的,开始如同大江一般,响彻在整个部落当中,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雾气开始消散,淡淡的月光照射了下来,没有了云遮雾绕,血色的土壤开始突显,放眼望去,整个部落早已除了丘林夕楼,全都死完了。 苏衷站在一个小孩面前,愣愣地看着他的尸体,他回想着小孩死之前的哀嚎与他父母的求饶,他还是动手了,只因为他是魏国人,他想让魏国的百姓活下去的希望更高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但是他渐渐地他开始分不清那个是自己了,为民除害吗?伪君子吗?杀人犯吗? 今天所遇到且做到的说有事都与苏离教他的相差甚远,苏离想让他变得漂亮,变得温和,变得可与民同乐,他想做官是因为他的教育,他的思想不允许他看着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但是而今所做的一切,都与他的过去背道而驰。 “再见了,苏衷。” 苏衷抬起头看着丘林夕楼与祁醉打架的地方,慢慢地抬起手中的剑,用灵力去催动剑身中三枚刻印的其中之一,全力挥向丘林夕楼,一瞬间时间停滞了,时间长河中湍急的水流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拦住了,天上的月亮骤然亮起,本不应有光芒的太阴,开始变热生光,一道无形的链接,锁住了剑与月亮,月华慢慢地从剑身中走出,又慢慢地走向丘林夕楼,在月华经过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草、露珠、泥土,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有丘林夕楼,瞬间消失,蒸发在了空气之中。
哗哗哗,时间长河的水流开始继续流通,时间也开始轮转。 祁醉看着面前突然消失地丘林夕楼,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了什么,扭头盯着苏衷,愤怒地说道:“你疯了吗,你只有三次机会,他本来就能被杀…死的。” 苏衷看着手中的剑,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迷茫,他在想,为什么他们本来已经产生了钳制,甚至还留有余力,却还会默许北蛮肆意入侵,为什么北蛮明明有修道者却还会让普通人在冬天挨饿受冻,甚至死亡? 祁醉说话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他走向苏衷,将双手搭在了苏衷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陛下就是陛下,陛下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思量,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不去给他添乱,明白吗。” “那凭什么他就默许北蛮入侵,而今又凭什么同意让你一个国师之子来北蛮,你知道你死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你…” “你又知道什么?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来,就因为我的父亲是祁冢?那凭什么你能来,你的先生还是苏离呢,你知道你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还有,陛下不是已经在行动了吗,你从来都没见过陛下,你又为什么要否定他所做的一切,就凭你是苏衷吗?” 祁醉看着面前依旧坚持自己想法的少年,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于是收回双手,看着地上凌乱的尸体,开着玩笑说道。 “为了这群杂种,浪费了我一张引雾符,一张抑神符,真是不舍得啊。” 苏衷沉默了一会,还是把这句话继续接了下去:“你一个国师之子,还缺这个?” “开玩笑,我的钱都拿来吃喝玩乐了,哪来的钱去买多余的符箓啊,丹药啊啥的。” “你都有什么丹药?给我看看。” “嘿嘿,你猜。” … 公孙策抬头看向月亮,叹了口气,说道:“棋子都落下了,该开始了,祁冢。”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