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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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轻易地用掉了那次机会,你不怕苏离说你吗?” 草原上,两匹快马在飞奔,两匹马上都分别坐着一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问向另一个少年。 “他不会,他只会认为他教出来的学生更加让他满意。” 祁醉诧异的看向他,从腰间取下一个装着酒的袋子,往嘴里猛灌一口后哈哈大笑。 “苏衷啊,苏衷,我是该说不愧是你呢,还是不愧是苏离呢,把人性把控的死死的啊,那么接下来呢,你会怎么做,这次的屠杀已经快坏了你的道心了吧。” 苏衷叹了口气,面无表情。 “我会这么脆弱吗,我的确有点不忍心,但我还不至于是非不分,死了的北蛮人,才是最好的北蛮人,而且,说实话,其实我真的对这次北伐抱有极大的好感,因为我可是明安县的县丞啊,我也要担负起我的职责啊。” 祁醉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扭过头继续朝着远方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绿色是唯一的色彩,零零散散的白花或红花,也掩盖在了风云下,在萧瑟的秋风中,一浪接着一浪的波动,传遍在整片大陆。 “其实当初父亲告诉我明安县的所有百姓都是死侍的时候,我并不震惊,真正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那群死侍全部都有着修为,当然,你也能看出来,他们和我们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修炼之初就可以在大道长河中刻下自己的痕迹,但是,无论怎样,都是人命啊,在抛弃了名字,抛弃了身世,抛弃了荣誉,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可能,我就觉得,好离谱啊。” 苏衷并不想接他的话茬,因为这也是他所为之最愤怒的地方,凭什么他们就活该死,凭什么他们就活该成为饵料,狗皇帝! “可是啊,我后来又想了想,凭什么他们不能去做这件事呢,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朝廷的粮食,他们背负着大魏的荣誉,他们不去送死,难道要那群没有一丝修为,只能靠着似有若无的运气苟活的百姓们去送死吗?还是说,就直接放弃明安县等地,直接将地盘割让给北蛮?那他们就真的不会再侵略了吗?” 祁醉这次没有看苏衷,面无表情,只是语气却越来越重。 “我们都是刽子手,但是我们所继承的是全魏国百姓们的希望,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如此。” 在沉默中,在风声中,在太阳西落时,星空的影子逐渐显现,月光洒落在少年的肩头,淡淡的风霜,落在了心头。 在这一刻,少年们的心绪各自飞扬,有的落入尘土,有的绽放星光。 父亲,你说的没错,他绝对能为整个世界带来变革,凡族,将因为他,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 “你见过三族?他们是怎样的存在?” 祁冢看向面前正在品着香茗的苏离,询问道。 “准确的说,他们并不是叫三族,而我们之所以称他们为三族,是因为这个称呼是我们对三个族群的统称,而我见到的,也只有其中的一个名为宗族的族群中的一个人,他告诉我说他叫做东方凌,字君圣,而我们人族,以及其他的妖族等除三族外的所有族群都被他们统一称之为凡族,这也是为什么《天演伦》中对我们共同的称呼都是凡族。” “成了神之后也还是凡族吗?除宗族之外的两个种族又叫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的…高傲?” “哪怕是成了天,也还是凡族,更遑论神,而另两个种族分别叫做故族和渊族,不过,他们的确很高傲,当然,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不知道。” 祁冢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那时间长河呢,为什么会被封印,或者说,有人在坐镇时间长河,拒绝了所有人去跨越时间?” “你猜到了啊,没错,坐镇时间长河的人的确是宗族的人,而这个人正是东方凌的儿子,叫做东方濯,字临渊,至于为什么,他当时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陛下还能活多久?” “你心里不是比我还清楚嘛,何必问我呢?”
祁冢苦笑了一下,低下头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头,说道:“他顶多还能再坚持三年,他破不开天命的,这就是所有皇帝的命运啊。” “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愿意认命呢,且待云开月明吧。” 祁冢看着苏衷的眼睛,他只感觉苏衷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难怪当初的女人缘那么好,随后祁冢又捻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茶,看着茶杯中零散的茶叶,开口说道。 “魏国还是太小了啊,都已经这么老了,活了几千年,我却还是没放下野心啊。” “让祁醉去找苏衷吧,苏衷这张纸,也该有一些不同的色彩了。” “你就这么相信苏衷?还是说你就这么相信自己?” 苏离笑了笑,看着面前虽生华发,却面容依旧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随后肆意地丢在了桌子上,碰倒了茶壶。 “一片沙漠,它永远都不会下雨,它的地下也永远都不会有水流过,风也永不会向它吹来一粒种子,但是它却依旧生长出了一片绿洲,你说,是自然的原因,还是人为的原因?” 苏衷顿了顿,继续说道。 “有人在神性的土壤上种下了一颗人性的种子,他们想看看是神感染了人,还是人感染了神,那我们不妨就让他去肆意的生长,在狂风中,在骤雨中,在大雪纷飞的凛冬,在艳阳高照的夏日,去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人族,不,是整个凡族,最纯粹的义。” 祁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被打翻的茶壶,闭上眼睛,仰面朝天,说道。 “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依旧不过是一抔黄土,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想想怎么破开大道长河呢。” “哈哈哈哈,不急不急,且先融我们引吭高歌,向整个世界宣告,我们的胜利。” “会死的啊,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