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节 心存希望 眼里有光

    母亲除了负责打理钱家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外，每隔一天是要到李大爹家打扫房间庭院卫生、整理树木花草的。李家除了后院的房间不用她管以外，其他房间卫生家具打扫及庭院花花草草的管理，都是她带着钱家的媳妇姑娘来一起完成的。李家的清洁卫生算是外包给了李家，或者是说钱家的媳妇是李家的钟点工吧。

    黑狗打出生起，母亲与他寸步不离，到哪里都用背绱背着，四处奔波做活路也不放下。前三个娃儿硬是养不大，好不容易第四个一天天的活下来了，还是个儿子，可不能有一点闪失啊，当然任凭给谁带，都是放心不下的了。自然每次在李家做钟点工，他也得来了，算是监工吧。

    每次天刚蒙蒙亮，她们就和其他来李家做活路的人，到李家大门口等着开门了。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值更的门房打开了大门，管家开始指指点点的排活。先把外面田头地里的粗活路指派完了，再安排府内杂七杂八的细活计。

    “钱家的，瓶里的花该换换了。我给你妈说话，你听懂啦？笑个屁咧。”管家看着一脸天真笑容的黑狗说。“这娃是个笑脸菩萨呢，见谁都是一副笑模样。”伸手捏了捏黑狗的小脸蛋。

    “好的，知道了，大当家的。谢谢夸奖啊，他就是爱笑呢”，得到李大爹家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夸奖，母亲心里乐开了花：不枉白日黑夜、孩不离身、辛辛苦苦地带着，千万渡过哥哥jiejie的劫！呸，呸，呸，咋想的？我呸呸呸。

    “大嫂，你在说什么呢？赶紧分工干活啊”二弟媳秀娥喊了愣神的黑狗妈。

    “好好，经不住夸奖，人家说了句好听的，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去折几枝金桂银桂，插在大厅和供桌。金桂银桂在家，全家金贵富贵。老三家的，你和幺妹还是先拿鸡毛掸子，掸下书架桌子梁柱板凳的灰土，洒几颗水，再用苕帚扫干净地上的灰土。仔细些，不要像前天的要返工，浪费时辰了。回家还有多少活计等着做滴。”母亲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抖了抖肩上的儿子。他已经歪着脑袋，塔拉在肩膀上睡着了，口水滴答的，秀娥用自己的袖口搽了一下。

    “大妹，你去拿锄头簸箕，我们两个在花园里拾到拾到，把开榭过季枯了的花草锄了，省的让老爷家的伤眼睛。”

    “好呢，晓得了，大嫂”钱家大妹得令，和其他人赶紧去门房领工具去了。

    趁此功夫，母亲把背绱解开，把黑狗放在门口的长凳上，又解下头巾盖在肚子上。背了一早上，儿子的腿都要吊麻了。自己轻轻在旁边坐下，安心等姐妹们回来。任务都排下去了，争取在晌午前做完，回家还有一大啪啦事情堆起的。今天做不完，怕是婆婆的脸色更要拧出几大盆水来了。钱家大儿子回来，状是要告几大萝了。

    唉，项目经理不好干呐，特别是大儿媳妇这个角色。长嫂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