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美好中秋圆圆的月美好心愿甜甜的梦1

    这天秀英说：“过两天是中秋节了，那天你回家过节吧？”常满说：“不回，你回吧？”秀英问：“为什么不回呢？那天大多数人都回呀。”常满说：“我来到这个工地以后就没有回过去过过一个节日了，我的事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秀英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不回去过节到那天就跟我到我家来过节啦，不过也没有好餸菜你吃啊，水酒有得你饮。”常满：“不用了，多谢你！到时我可能去长友家过节。”秀英：“长友的meimei请你去吗？听说你和长友的meimei很好。”常满：“嘻嘻嘻，那有这事，是长友叫我去而已。”秀英说：“去几去就与长友的meimei有关系了。”常满笑了，说：“不要乱说，我现在与谁都没有关系。和你的关系最密切了。”秀英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心都不在我身上，我只不过帮你洗几件臭衣服而已。是了到十五那天我可能要早些下山，到时帮不了你洗那天的衣服了，你自己洗了它吧，过了节我再帮你洗吧。”常满：“嗯，你回去过夜吗？”秀英：“不了，我可能当晚赶回来，我们村离得远，过夜赶回来就太仓促了点。”常满说：“那我想...”

    秀英：“想什么呢？”常满：“我想和你去赏月可以吗？”秀英：“去那里赏月？”常满：“去海堤。”秀英说：“那里是海边啊，这么野的地方，你不和长友的meimei去吗？”常满说：“是啊，你去不去？”秀英说：“到那天才答复你吧。”常满：“嗯，但我希望你能去，你不去我就和我的红玉妹去啦。”秀英没出声。到了十五那天，工地提早两小时收工。常满冲了凉拿衣服在水池边洗，秀英过来说她回家过节晚上八点钟左右赶回来。常满说：“那我就在对面村那个桥头等你去赏月，不见不散，最好给我带两块月饼来。”秀英说：“好吧，到时我到哪里来找你，但没有月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月饼来给你吃。”常满笑了，说：“晚上见。”秀英就下山去了。过了一会月情过来叫常满到她家去过节。常满说：“多谢你了，哪好意思去你们家过节，我怕羞的，你们家人我又不太熟落。”月情道：“那你回家过节吗？”常满说：“不回，我一会去长友家过节。”月情道：“晚上我和你去码头赏月好吗？我拿月饼来给你吃。”常满说：“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今晚与长友一起去赏月。”

    月情突然显得面色阴暗。常满一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呢？上一次她要送一张照片给自己已经拒绝过她一次。今次她要约自己去赏月如果再拒绝她又好像太过绝情了。虽然过去曾叫过她借锄头用一下她不借；叫她帮洗个蚊帐她不洗。觉得她很簕喀（难交易）但后来她却多次讨好自己，如果今次再拒绝、恐怕伤得她太重了。但又约好了秀英赏啊，怎么办呢？忽然想起就说：“明晚得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情突然面色变晴天了。说：“也好吧，那就明晚吧。”常满说：“到时你叫我。”月情：“嗯，那我下山了。”月情走后常满把衣服洗好回宿舍来挂好，长友见了说：“怎么今晚你自己洗衣服了？”常满说：“今天洗衣服的人放了假。”长友：“嘻嘻嘻，好，下山。”就和长友一起下山到他家去吃饭了。到了他家叫了声姑母。姑母说：“唉，常满吗，好久不见你呀，你怎么这么久不到我们家来哪，估你出了国呀，早段时间他们煮好糖水等你你又不来吃。”

    常满说：“我能出那去呢，只是离得远不像以前在外面的工地那么近，可以随便来。”姑母说：“今晚在我家过节啦，以后得闲就多来我家走走啦，阿红乸说你这么久不来可能不在这里做了。”常满说：“我能到哪里去做呢，这辈子生定是捱苦的，那里是最辛苦的地方就有我在做了。我今晚来过节啊，有鸡腿给我吃没有呢？”姑母嘻嘻嘻...那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说：“有，一会儿斩个鸡腿和鸡屁股下来给你吃啦，嘻嘻嘻。”说着时长友的两个弟弟回来了，大家打了招呼就坐下饮茶长友就到厨房去帮手煮菜了。不久红玉也回来了，常满叫了声红玉。红玉说：“你好久没来过呀，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做了，得闲多来我们家吃饭啦。”常满说：“现在进入到里面工地离得远了，不像得以前在外面的工地可以随便来吃饭了。”红玉说：“有什么远，反正你在山里面收了工也没地方好去，晚上出来走走好过你在里面那么寂寞的。我哥不是经常回家来吃饭吗，你也可以来我们家吃饭呀，好过在里面集体食堂菜都不多条吃。”

    常满说：“好吧，以后我多找时间来吃饭。”长友的meimei人长得不错，还是高中生。常满在外面机房工地哪一年多时间里，傍晚收了工寂寞的时候经常走到她们家去，在她们家吃饭是常情。有时就算在工地吃了饭，去到她们家还是再吃一次。姑母说年青人这头吃饱那头又肚饿了，他们家人的热情比自己家里人还亲切。姑母与常满是同村人，嫁到她现在的村来，所以叫常满叫她为姑母。他确实视常满像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红玉对常满更有几分爱意。每一次到她们家时她与常满都有很多话要说，吃饭时总是坐在常满身边帮常满添饭。有一次红玉帮常满添了饭后，文贵长友的小弟叫顺手装一碗。红玉说：“你自己不会装吗？”文贵：“嘻嘻嘻，你顺手装上嘛，是帮常满装，我姐同常满好些哇，嘻嘻嘻。”姑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不死了你哪，你还细种，自己不会装饭吗，常满是客人嘛。”文贵小声说：“嘻嘻，我是细种呀，全家最小我了。”红玉说：“快娶老婆得了，还细种。”大家笑了。

    那时红玉还留过几次糖水给常满吃，有一次留着常满没有出山，过了夜出山见到还是把糖水吃了。因此被红玉责怪了姑母一番，说过了夜的糖水不拿去喂猪还给常满吃，如果吃坏了常满你就死。但常满却不舍得拿去喂猪，买糖要糖票，而且做一天工也没有几多銭，还有是红玉的一番心意，那能拿去喂猪呢。那段时间常满对红玉也产生爱意，因后来进入到坝区后离得远就没有这么随便到她们家去了。再者后来认识了长娇就把红玉忘记了。今次见返红玉过去的往事才呈现在眼前。说实了吧，红玉的品性比长娇好多，而且很温柔，当初也令常满对她一片真心。进入里面工地后，还常想起红玉。也不尽是离得远的原故，最大的问题是进入坝区不久的一个晚上，常满与长友这个在工地上最好的朋友竟然揽起颈辘来。长友当时也太蛮不讲理了，见常满晚晚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就叫常满出去外面走走；外面姑娘多着。常满说不去，叫他自己出去与姑娘们聊聊。他偏要拉常满去，还抢了常满本书。常满叫他拿返回来他偏不给，还把书扔了。

    常满发火了，因而两个人就揽起颈辘来。（揽在一起打架），从上层床上翻滾辘蹋楼般唪声掉下到地下来，从此两个人就产生了隔膜，在这个阶段常满就再没有到过长友家去了。只有在心里对红玉的思念，但又不能跑到她们家去看她，那知一转眼就过了几个月了。一次在路上遇见姑母问起为什么不到他们家去？常满就与长友重新修复旧好，但又因与长娇有过一段相好的往事就把红玉彻底忘记了。现在见返红玉，却好像不像得过去那样亲密了。况且自己现在的心也很乱，不知应该把真心放在那一个姑娘身上好？与红玉聊了几句她就去冲凉了。常满带文贵去买了瓶酒回来，之后就吃饭了。红玉依然坐在常满身旁，酒饮够后红玉帮常满装饭，过去那种热情似乎没有减。而常满的心却不像往日了，心里面好像失去了爱情的甜蜜，与红玉的爱情纽带更像断了。失去了长娇对任何一个女子都好像不太感兴趣，但和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还是很开心的。吃过晚饭后，坐着饮茶姑母又端来月饼，吃过月饼到八点钟时常满就告辞了。姑母说这么快进山去那睡得这么早，再坐会吧。红玉也有些不舍的叫常满再坐会，而常满要去与秀英约会又不好意思说出，只好说回去有些事要做，长友知道常满可能另有它事也不挽留了。

    告别了他们一家人，常满踩车来到公路桥头等着秀英的到来。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秀英怎么还不来呢？再等了不久，秀英来了。常满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再等一会你不来我就走了。”秀英说：“你就走吧，我就知道你没耐性等我，假惺惺约我赏月，心里根本没有我存在，你现在可以走啊。”常满笑道：“我现在又不想走了，有月饼带来给我吃吧？”秀英说：“没有，为什么要带月饼来给一个没良心的人吃？”常满笑说：“吃多几次以后就会产生个良心出来了。”秀英说：“给你吃一辈子月饼你也不会生个良心出来，只有越吃越盲塞而已。”常满：“嘻嘻嘻，好了吧，我们赏月去。”就带秀英踩车向海堤而去。出到大堤秀英说：“这里倒很好风景啊，能见到海见到山。”常满说：“好地方吧，以前有没有来过呢？”秀英：“，没有，你来过吗？”常满：“我也没有来过，今晚第一次。”秀英：“我不信，你肯定来过，要不是的话你怎会知道这里有这样好的地方。”常满说：“我也是听工地的人说这里好地方的，他们来过这里赏过月。以前又未认识任何姑娘一个人怎么来？”

    秀英说：“你以前不是和长娇很好的吗？听说还与长娇一起撑台脚呢。”（面对面坐一台吃饭）常满说：“我与她只是好了一阵子昙花一现而已，忽然又疏远了，她现在好像不认识我了。”秀英说：“为什么呢，你们发生茅盾吗？”常满叹了口气说：“没有，是有人说她有男朋友了，我就不敢接触她。”秀英：“听说她是有个男朋友在外地，她们是早几年认识的，她那个男朋友以前本来是在工地做的，后来她男朋友到别的地方去了，不知道她们现在的关系怎样？也许长娇喜欢你多一些所以她想移情别恋，你这个蠢材怎么不懂得呢？你就轻易与她生疏了，蠢材！”常满说：“她以前的男朋友长成怎么个模样呢？”秀英说：“长得高高的，但从行为样貌来说我觉得他不及你。所以长娇爱死你这个傻老。”两个人说着便找了个很好的地方两人靠着身坐在一起。常满说：“你也爱死我这个傻老吗？”秀英没出声。常满又说：“其实我不值得你爱。”秀英说：“你现在的心里还想着长娇吧？”常满：“没有，今天晚上我们不提她，我们两个开开心心赏月。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秀英说：“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存在。今晚到你红玉妹家去吃饭开心吧？你的红玉妹有没有约你出来赏月呢？”常满：“开心，很开心。我有大半年没见过我的红玉妹了，以前常到她们家去，她叫我再坐坐，怎么这么快就走？她本来想叫我和她一起赏月的。但我今晚的心还是在你身上，我的秀英妹。不过我不会说我爱死你，我们就为了赏月而来，能认识你我很开心，至于能不能相爱这事以后再说吧。”秀英说：“好吧，我们就不说这些。”边说着月亮从对面海的小山顶上冒起来了。灿烂的月光照映着海面呈现出鳞光闪闪的微波，晚风轻轻吹，万里晴空久不久有几朵白云飘飘变幻而过。秀英说：“哇，今晚的月亮好圆啊。”说着就去挂包拿来一块月饼给常满吃，常满接过分开给一半秀英。秀英说：“你吃吧，你没有回家过节我在家里吃过了。”常满说：“拿着吧，我在长友家也吃过了。”秀英说：“你和长友很好朋友吧？”常满：“是呀，在这个工地我与他最好朋友了，我在他们家吃过很多次饭了。”

    秀英说：“难怪你和长友的meimei这么好了。”常满说：“都话不提她了，我现在和你最好，能和你在一起赏月最开心。”秀英说：“我也是，认识你这么久了今晚总算可以坐在一起聊天了，可我还是不知道与你说什么好。”常满说：“把手给我，让我拉着你的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没有不可以说的话题，你想说爱死我也得。”秀英嘻嘻笑了。常满就把秀英的手拉着，一边吃着月饼，望着月亮的升起，秀英也显得心情开朗了。常满道：“你知道月亮上有个月下老人专管姻缘撮合事的吗？如果你爱死哪一个男子了，你可以向他许愿，默念祷告心声，他就会帮你达成心愿。他会用一根红牛绳把你和你心爱的人像扎粽子一样牢牢扎在一起你们就会相爱相亲白头到老。”秀英说：“我才不信这些，我的心里只爱你。我向月老祷告过多次了，你的心始终没有我。”常满一时不知怎么答，只是拉着秀英的手摸来弄去。是啊，她帮自己洗这么久衣服，难道还用向月老祷告吗？她的心一早就放在自己身上了，只是自己不把她放心上而已。

    人有时也怪，秀英无论身材样貌性品在不少人认为都比较好。还有人认为她比长娇更好，而常满却偏不能把真心放在她身上。或者各花入各眼吧，还是常满不懂得珍惜人品呢，秀英的人品比长娇好多，常满始终觉得秀英不及长娇。再者长娇的疏远主要是哪个晚上听了那人说她有男朋友因而后来不敢与她来往。二来这工地女子也多，有几个女仔常主动接近常满，使长娇对常满更多疑心，令常满与长娇的关系更加疏远了，但常满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长娇。虽然和秀英在一起心里面却从来没有秀英存在也没有和长娇在一起的那种甜蜜的感觉莫非这就叫爱情？而现在很难和长娇在一起了，好像牛郎和织女被银河隔住了一样这边望那边而不得相近。秀英说：“被我说中了吧，你的心根本没有我。”常满：“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很可爱，是我没有这个福气罢了。像我这样的人，你也不要把我看得太好。我是一穷二白的，我现在连间像样的房屋也没有，你不嫌我穷我还嫌自己穷呢。”秀英说：“穷我不怕，那个人不穷过来的。很多人都是结了婚后靠夫妻同心合力改变落后面貌的。”

    听她这样说，常满无话可对了。秀英确实是一个很勤劳的姑娘，只好拉起秀英的手吻了吻又挽着秀英侧身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抓着秀英的手摸弄着一面看着月亮，两人一时也沉默了。只有呼吸的气息和脉搏在响。月老啊，真希望你能把这对男女用一条粗大的红绳綑扎起来，让他们永远不分开，爱死在一起，好使人不要去为别的摸不着头脑的人痴情、相思，烦恼，心痛。月亮似乎也沉默了，只是瞪大眼睛般看着这对没有共同心愿的恋人，仿佛有些同情心发作了。是不是应该撮合他们呢？这时秀英说：“你冻吗？这海风吹得令人有些凉意了，让我靠过一点在你的怀里吧。”常满说：“我不冻，我的怀抱就是你的避风港，让我抱着你吧。”秀英：“嘻嘻嘻，可惜只是临时的避风港呢。”就背靠在常满的胸前，常满轻轻抱着秀英，两颗心就帖得更紧了。秀英何曾不希望常满的胸怀永远能让自己靠着，但常满始终没有敞开心扉让秀英彻底进入自己的心房，心里面那个长娇的身影依然抹之不去。

    月亮越升越高了，时不时向白云里隐去，仿佛也不愿意见到这对恋人没有结果的在一起。秀英靠在常满的怀抱里虽然被常满抱着了，然而还是感觉不到有温暖和幸福感。只有默默的沉思：我对你是真心的啊，常满哥！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对我有真心的爱意？是我对你的爱意不够深吗？还是对你爱的不够多？我帮你洗了这么久衣服了，难道这不是爱意吗？现在我又让你抱在怀里了，但就为什么你好像对我无动于衷，我有什么不值得你爱吗？你的心里就只有一个长娇。我好想你给我一个甜甜的吻啊，但你始终没有。月亮似乎看出了，常满觉得自己对秀英既然无心，就不想对她有任何伤害。虽然把她抱在怀里也不能够有进一步的亲热。秀英说：“你与长娇是怎样好起来的？”常满说：“是她帮我洗衣服后我们就好将起来了。”秀英说：“我也帮你洗了这么久衣服呀，但你与我又没法好将起来。”常满道：“我和你现在不是好将起来吗？我还把你抱在怀里，我和长娇还没有拉过手仔呢。”

    秀英说：“但你的心却在她心里，你虽然抱着我在怀里，对我就是没心意。”常满道：“是我与她相识在先，虽然我与她现在疏远了，但我还是忘记不了她。你是一个好姑娘，将来一定能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如意郎君。”秀英说：“什么如意郎君，我的如意郎君就是你。你都不爱我，那还有如意郎君呢？”常满说：“不能这样看法，你现在还年青着将来还有大把机会遇到你最喜爱的人，到时你就会觉得我太多余了。”秀英说：“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最心爱的人，你不爱我我真的没有最心爱的人。”常满就在秀英的脸上轻轻一吻，说：“我不希望你这样看法，你的白马王子还在未来的路口上等着你呢，你应该勇往直前，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秀英说：“不说这些了，说什么都没用你始终看我不起。”常满说：“谁说我看你不起，我不是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吗？”秀英：“你就是看我不起，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以后我不帮你洗衣服了，你叫别的女子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