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苦的压抑
能享受多少浪漫，就得忍受多少烟火。 用程晓青的话来说，她负责浪漫，我负责烟火。唱歌跳舞她负责，烧饭做菜抓老鼠归我处理，在其他同组支教同学的眼里，我们俩就是每天啃不完的狗粮。 程晓青的宿舍和大学里的一样，4个人同住一间，我常常以修电脑和放捕鼠器的理由去她们寝室，其他同学似乎特别懂，总是找到各种理由外出办事，而代价总是我得经常请大家下馆子。 有一次周末，其他同学都去赶集采买日常用品，留下我俩留守学校。 “捕鼠器又不好了，你赶快来帮我弄一下呗”程晓青电话那头不停地催我去给她弄捕鼠器。 由于是周末，我穿了一套睡衣就从宿舍出门了，到了程晓青的寝室，却发现捕鼠器没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让我来弄捕鼠器么？没有问题呀”我问道。 “你自己看呗，昨天她们说有老鼠咬了也没被抓着。”程晓青敷着面膜，翘着二郎腿在床上悠然自得地躺着。 “没有问题呀”我又仔细检查了捕鼠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好吧，没有问题就回去吧”显然是她故意整蛊我。 我抓住她，用手不停地挠她的腰，那是她最大的弱点，每次只要被我碰到准会倒地求饶。果然，一会儿功夫之后，她只好抱着我认错，还故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抬头向我乞尾求怜。 也正是那一刹那，让我觉得程晓青是我见过素颜最美的女子，我永远都记得她揭开面膜的一刹那，面颊红润，大大的眼睛清澈而灵动，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那种让人怜爱的表情瞬间就让我缴械投降。 我忍不住亲了下去，她也热情地回应着，我们的舌尖轻轻地在打转，我感受到汁液在我们嘴里交融，那种感觉不断地刺激我想要从她的嘴里吸出什么来，全身热血膨胀。 她突然用将手伸了进去，抓住并死死地捏着，我知道她也在忍着，只好用尽全力配合她的行动，她不停地呼喊着“猪……猪……”，每喊一次就用力地抓握，直到她拼了命地夹住双腿，用尽力气想要释放出什么…… 在她接近巅峰的时刻我们停了下来，理智告诉我们不能冲破最后的那一层，然后我们紧紧地拥抱着，面对面凝视着，再深情地亲吻。她说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我对她的尊重让她很有安全感，即便是有时候她很想做那件事情，我也会在快要进入的那一刻停止行动，尊重她的意愿。 然而，这可苦了我，程晓青的每一次舒服，都习惯性抓住那个东西，这对我来说每次都是要命的事情，而我只能傻乎乎地忍着，那种感觉异常难受，身体里仿佛藏匿了成千上万的蚂蚁一般，无处释放。 在我们谈恋爱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两性之间的知识，家庭教育也都非常传统，我和她甚至都不知道用手可以帮助彼此解决问题，两人也羞于去看那些成人教学片。 就是这样，在整个大学四年，我们可以探索彼此的任何位置，却每次都会停止于红线之外，这是她和我的约定，也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我们企图继续向前更进一步的五指山，甚至有一次我差点就突破进去，结果她一个星期没理我，让我内疚很久，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这样，我和程晓青始终止步于她夹住双腿自己满足之后的那一刻，我则在压抑中强制自己逐渐平静，抱着她给予她持续的爱意和温存，她总说是我占了便宜，占有了她纯洁的身子，但殊不知真正难受甚至痛苦的是我，它就像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摆上满汉全席，却告诉你只能欣赏和感受，绝对不能夹进嘴里。 后来我从心理医生那里知道，医学研究表明，过分压抑对我的身心健康是有害的。但我竟然靠着一种极端的自我节制，将那种压抑的心理和生理状态持续了很多年。 环境常常就是这样，把无知当纯洁，把压抑自己当成乖巧懂事。她的母亲告诉程晓青要保持某种程度的“干净”，否则就会遭到未来丈夫的嫌弃，而这种压力却从她身上传导至我这里，让我成了这种教育的受害者，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充满怪异和扭曲。 弗洛伊德说，一切精神的压抑都是那方面的压抑。如果一个人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被压抑得越严重，被转化的攻击性可能就越强。只是那时候不懂心理学，更不懂得如何照顾彼此在此问题上的看法和感受，如果我们坦诚地进行交流，又或是能彼此照顾对方的诉求，一切或许又不一样了。 我只好在另一项活动中去获得某种释放和寄托，通过没日没夜的工作和挣钱让我获得满足感。我很快通过自己打工买下了自己的电脑，在同班很多同学都还在疯狂地打游戏时，我已经通过各种软件项目挣了不少钱，当我回老家给父母采购各种家用电器时，他们甚至怀疑我在学校不务正业，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尽管我还是在读大学生，但实际上我相当于做了两份全职的工作。我仍旧每周一至周五去沃尔玛上班，到了大二年级，超市那边已经为我配置了一个5个人的小团队，我已经成为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了。 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齐喻对我的培养。在那年三个月的营销活动之后，齐喻成功挤掉了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成为公司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她不再需要个人事务上的助理，转而让我独立负责公司的兼职创新部门，接手一些公司领导提出的专项创新业务和临时活动，部门的人员尽管全部是来自学校的学生，却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好手，工作起来丝毫不亚于公司其他全职团队。 更开心的是，齐喻分配给我的工作与我大学课程完全吻合，让我一边上课一边就可以将书本上的内容和工作进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