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南第一天（上）
太阳照常升起，但是人却不是昨天的人了。 “哥，今天不要出摊么？怎么有时间送我上学啊？”王嫣很奇怪，哥哥早上起来就说今天要送她去学校。 “这不是很久没有送你了么？”王五说道。 “嗯嗯。”王嫣感觉心情从早上开始就变得很好，“开心开心。” 送走王嫣之后，王五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转道去了文具店。 “老板，这个面具怎么卖？”王五指着一个粉红色，hellokity的面具问道。 “11块一个。”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平常个子，秃顶，啤酒肚，但是笑起来很亲切，怪不得选择做小朋友的生意。 “我买20个，凑个整，200怎么样？” “可以，你拿走吧。”老板也好说话，没什么犹豫就同意了。 老板一边帮忙打包，一边问道：“很少有人一次买这么多面具的，准备拿来送人么？” “不是，准备戴着做杀人的生意呢。”王五随意的回答。 “哈哈哈，说笑了。哪有人戴着这种面具杀人的？”老板大笑起来。 “人有百百种嘛，您说呢？” “那倒也是。”老板把袋子递给王五，“你倒是挺有趣，以后没事也可以来这里玩玩啊。” “有机会会来的。”王五附和道，“对了，老板你再给我五双白手套，一只白口罩。” “好嘞，稍等。” 出了文具店，王五又去地摊，买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然后到电子商场买了一个步步高翻译器和手持型简易GPS，接着去了零食店，买了整整五百块的零食，满满一大袋，最后到银行兑换了五万块钱的美元，这是王五的全部积蓄了，本来打算留着给嫣儿上大学的时候给她零花。 回到家中，王五把大门反锁起来，打开电脑，把好望角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最后在白纸上记录了一些日常英文词汇，把衣服全换了，拿了一个大背包，把薯片什么的膨化类食品包装戳破，方便减小体积，装进背包，准备完这一切之后，王五要开始出发了。 “王小二，传送吧。”王五说道。 “好的。请准备，倒计时，5,4,3” “等等，等等。”王五紧急叫了一个暂停。 “好的，已暂停。” 王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传送过去应该是在船上，不会掉到海里吧？还有我不会开船啊，系统会不会帮忙啊？” “是的，是直接传送到海盗船上，同时自动驾驶功能您现在的级别还不够开启，并且任务完成之前，系统都不会出现，尽请谅解。祝您今天愉快。” 王五还想说什么，但是王小二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开启了传送，等王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大海。 这是王五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接触海盗船，突然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当王五双脚真正走在船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里好大，不像是海盗船，更多的像是一个超级奢华游艇。 海盗船上下呈梯形排列，分为三层： 下层的室内空间非常大，有五间客房，每间客房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一个大型的武器仓库，武装库的门全是用防弹玻璃打造，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各种武器。 王五现有的重机枪，AK，榴弹炮全都放在里面，用的是密码识别，但是如果有别人用密码偷偷打开，而王五没有给其权限的话，会被隐藏在暗处的机枪射杀，这是系统保护措施的一部分。 中层是驾驶舱和厨房以及一个超大型的多功能厅，可同时容纳50人就餐，并且可以用作会议的功能。 上层是王五的房间，一室一卧一卫，地板全是用柚木铺成，吊灯是用保加利亚水钻打造，墙壁用了以色列独有的荧光斑点墙纸，能在白天吸收自然光，晚上再释放出来。 所有的一切显得低调而奢华，而顶上的天花板是钢化玻璃材料，躺在床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的景象，还有一个小型的KTV和健身房，房间走出去是驾驶室，旁边就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和露天望台，游泳池有一个跳板，可以在第三层直接用跳板跳到大海里畅游。 都说穷玩车，富玩表，暴富玩游艇，顶级玩飞机，王五第一次真实感觉到，金钱带来的魅力。 当然，如果以后船上载着的不是海盗，而是满满一船的比基尼美女，就更好了。 王五先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做成第一笔生意才最重要。 “王小二。”王五呼叫系统，果然没有回应，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王五走到驾驶室，发现里面并不是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样，有各种按钮，需要很专业的知识。 相反的，里面十分简单，有一个中控台，液晶屏显示速度，风向各种数据，上面还有一个先进的程序提供选择，只要你输入想要去的地点，就会有一天3D航线图出现在上面，只要控制方向盘，就可以傻瓜式完成cao作。 王五依照资料，选择了好望角最近的一个小型自然港口，“甘地”海港。 “哇哦。” 海盗船开始启动之后，速度一直在提升，王五第一次感觉到驰骋在海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会让人着魔啊。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王五把船停靠在港口处，带了口罩，就径直走了下来。 事先王五调查过，好望角的小型港口，如果你不是货船，要卸货的话，单单就是船只靠岸，是不需要缴费的。 这时，一个港口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王五完全听不懂，靠着比划和翻译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问王五需要什么帮助么？ 看来以后先得和系统兑换一个语言翻译功能，实在太不方便。 王五拿出准备好的小本本，指着上面的“我要去这里最穷的地方”这句话，然后给了他10美元的小费。 工作人员马上明白了王五的意思，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辆当地特有的“突突”车就过来了，他和司机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对着王五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突突”车是南非的特色。 样式和国内小县城跑的的封闭式三轮车差不多，只是空间大了许多，里面有一张小方桌，上面摆好了准备的报纸，杂质，里面还有矿泉水和晒干的牛羊rou干，因为发动机的声音永远是“突突”“突突”，所以当地人就叫“突突”车。 非南有大片的草原，导致畜牧业十分发达，牛羊的价格很便宜，牛羊rou干就是这边的家常食品，很多“突突”车上面都会摆一些，用来招揽顾客。 大概经过四十来分钟的行驶，总算到了“圣地亚哥”区。 下车的时候，司机说44美元的车费，王五给了他50美元，其他的当做小费，那司机可能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的小费，一个劲的道谢，临走时，还嘱咐了王五要当心，晚上不要在这边逗留，外国人在这里不是很安全。 非南“圣地亚哥”区，虽然和智利首都同名，但是其实小了太多，就一个镇的大小，而且城市建设也差了太多，沿街都是低矮平房，路边随处可见当地的黑妞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劲的媚笑着，还有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街头巡逻。 这里倒是没有王五想象中的那么混乱，街面虽然破旧，但是不脏乱，毕竟是世界著名海港，起码的人身安全还是会保证的。 路边拉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问他这里的青少年收容所应该怎么走，给了小费之后，老头很爽快的带着王五来到了“圣地亚哥”最大的青少年收容所。 门口站着一个保安，王五给了100美元小费，告诉他：他要从这里带走几个孩子，如果他装作没看到，那么一个孩子，再给他100美元。 保安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毕竟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就是巨款。 说是收容所，其实就是一个大的废旧仓库改装的，几百张用废铁改装成的铁板床，两个超级大的铁桶，一个里面装的是每天会送过来的，其他地区酒店的剩菜剩饭，另一个装的是饮用水，也是每天有人会送过来的。 铁板床上睡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孤儿，其余的就是受不了父母的打骂逃出来或者被赶出来的。 王五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十分亲切，当初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唯一的不同在于，他的孤儿院比较正规。 因为正好是吃过中饭的时间，所有孩子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发呆，可能因为陌生人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王五的身上。 王五没有感到不自然，而是慢慢的打量着每一个小孩，大的有十五六了吧，小的才七八岁，男的比女的多多了，里面不只有黑人，竟然也有白人，这让王五感到很不可思议，在他印象中，好像这种地方不应该出现白人。 王五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个小孩，他要的是年纪在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眼神里有灵气的孩子，这样的机灵又比较容易控制，同时不会因为年纪太小而开不了枪。 戴着白口罩的王五缓慢的走着，看准了第一个小孩，这是个黑人男孩，他摸了摸这孩子的头，从袋子里拿出五根火腿肠，一瓶可乐和一大包薯片给他，接过零食的男孩满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王五指了指门口，那小男孩很聪明，一下就明白王五的意思是示意他走过门口去，马上跳下床，抱着零食就飞奔过去，到了之后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吃起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但是没人出声，都静静的看着王五，希望下一个幸运儿轮到自己。 这时候，几个长得比较壮的男孩围了上来，身上都有纹身，一看就是小混混，其中一个看样子是想直接过来抢背包，但是还没有出手，王五就从背包里拿出了黄金左轮，指着他。 “哇。”所有人发出了惊叹。 王五懂他们的意思，不是恐惧，而是惊叹这竟然是黄金做的。 被指着的男孩，他也不害怕，或许是他不相信王五敢开枪，或许是他的全部心神已经集中到黄金上面，正在他就要伸出手的时候。 “砰” 男孩应声倒下，胸口中弹。 王五开枪了。 枪口似乎还残留着热气。 王五叹了口气，这一枪必须开，不然队伍不好带啊！ 暴力永远是震慑的捷径。 王五又看到门口，听到枪声跑进来的保安。 “砰”。 保安也倒下了。 这一枪也必须开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对着其余的几个男孩，指了指他们来的地方，他们果然乖乖的回去了。 没有意料中的惊叫声响起，所有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也许死亡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吧。 王五继续挑选孩子，每走过一个孩子，而没有摸他的头的时候，都能听到这个孩子发出的沮丧声。 而被摸头的孩子，有的会犹豫，但是看到面前的零食，还是忍不住诱惑走到门口去，有的直接就是发出了欢呼声，抱着零食飞快的站在了门口。 已经九个孩子了，再一个就够了。 王五这次看到的是一个五岁左右的白人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脸蛋很精致，一双眸子十分漂亮，棕蓝又带点紫，身上穿着简单的衣服，显得很干净也很漂亮，比周围这些浑身泥点恶臭的黑人男孩好太多了，此时正安静的坐在床上，眼神中泛起了不符合她年纪的忧伤。 看小女孩的样子，应该是刚来的。 旁边的男孩全部都直愣愣的盯着这个小女孩，王五从他们眼中看出了不好的东西，走过去，这次没有摸头，而是直接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女孩奇怪的没有反抗。 王五总算找齐了十个小孩子，虽然有个是拖油瓶。 临走时，他把包里的零食都扔了出去，大部分恰好掉在男孩的尸体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地上的零食。 王五赶紧带着小孩子撤了，毕竟死了人，如果待太久的话，变数就会加大。 王五一走，所有人如同疯狗扑食一样，涌向了尸体。 “对不起。”王五抱着小女孩，听到后面传来的嘈杂声，轻叹了声。 小女孩竟然好像听懂了这句话，抬起头来，看着王五的眼睛。 “嗯？”小女孩给王五的感觉很奇怪。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标准的华夏语言，字正腔圆，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声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