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银子

    红姑笃定地摇头说道：“不会的？没有这些事属下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您？主子有严令，任何人不得泄露您的身份信息，哪怕是应面遇到黄爷和您？

    也要当做不认识转头避开？然后离的远远地，他希望您这一生平安长大，隐身于市井，然后嫁人生子，做个寻常人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黄蓁心底浮出这句话。

    黄蓁有些不解地问道：“自爹爹出事后，我身边并没你们的人？那你们如何能保证我的平安无虞呢？”

    红姑回说道：“属下也是后来逼问了老帮主才知道的？因黄爷骤然出事？老帮主陈凛不好明说？只让汤北臣从旁看护着，免得您有个散失？

    近日要调汤北臣去大名府坐镇，调令都签好了，可是老帮主却接到汤北辰的信，知道您的遭遇后震怒，改派了别人去大名府，并责令汤北辰，日后您所处之地，便是他任职之所。”

    黄蓁听红姑讲完前因后果，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纷乱，握紧官帽椅的扶手来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跳。

    原来如此？两世的谜团和不解都明白了？怪不得前世陈长福全家会被槽帮所灭？要不是自己的重新来过？亦会如如前世一般被陈家所迷惑？免不了又是那般凄惨下场？

    黄蓁又问道：“您方才说是老帮主？那槽帮的新帮主又是何人？”

    红姑惊诧与黄蓁的敏锐？说道：“是老帮主的嫡子陈世元，因蔡州战役中，带着槽帮兄弟立下了大功，由老帮主上书，官家敕封为新任帮主？”

    黄蓁听了只缓缓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又问道：“老帮主与爹爹有什么样的交情？让他在爹爹去后，还这样护着我？”

    红姑回道：“说是活命之恩都嫌轻了？当初整个槽帮倾覆在即时，人人冷眼旁观？是主子一句话才保下他，他敢不尽心？不然？哼？”

    未尽之言不言而喻？黄蓁暗忖，莫非爹爹还留了什么暗手？能威胁道槽帮不成？想到爹爹做什么都谋定后动的风格，黄蓁觉得还真有可能？鼻子无来由地酸涩了？

    定了定神黄蓁又问道：“祁国公姓什么？和皇室沾亲吗？”

    红姑咬着牙回道：“祁国公是国姓，主子爷和官家是堂兄弟，自然是沾着亲的，说到后来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黄蓁心头暗动？莫非牵扯到谋反？画本上写的都是这样的？某某皇室宗亲勾结jian相，图谋大位之际却被人告发，结果事有不密被朝廷围剿？

    黄蓁脑补到这里便生生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日后还是少碰画本子？问道：“祁国公是我什么人？爹爹既是嫡子当初可继承了祁国公位？爹爹可还有父母兄弟？当初具体出了什么事？”

    问的一句比一句尖锐，不错眼盯红姑等她回自己？

    红姑似乎是早有准备，不管黄蓁如何试探？只一句属下不能说便打发了黄蓁？

    无奈黄蓁吸了一口气，无力的问道：“那我为什么会姓黄总能说了吧？姑姑？不要我问一句您答一句，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偷偷说与我听又能怎么样呢？

    “属下能告诉姑娘的就是您外家姓黄，为了遮人耳目？让姑娘随了母族的姓氏，至于当年发生的事？请姑娘恕罪，属下不能实言相告？”

    黄蓁头疼的说道：“难不成您还打算瞒我一辈子？”

    “此事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属下为了能来到您身边？跟老帮主保证过不多嘴？而且陈老帮主说过此中原由，他日定会亲自向你述说。

    老帮主说您年岁还小正该畅意人生时，不可被往事困扰？所以属下不可说？若因属下多嘴而误了姑娘？属下便是以死赎罪也没脸见主子，说着掩面哽咽。“

    到弄得黄蓁不好再问？还得收拾心情安慰红姑：“你就别伤心了？我不问就是？陈老帮主可还说了什么？”

    “让我尽心陪着姑娘，别委屈着您？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把天通个窟窿？有槽帮替您兜着呢？

    还让属下带话给汤爷，您有一丁点散失？让他全家老小提头来见，说着噗呲地笑了出来，您是不知道汤爷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听了红姑这些话，知道自己连日来的猜测还是摸到了些脉络，看红姑遮遮掩掩的留一半说一半，没准牵连上的是谋逆也说不定？黄蓁把玩着手上的链子，所谓当年的变故，不管是起因是什么？都不会被无声无息的被掩下？

    想通了便也不急了？琢磨着祁国公府倒是条线索，只是这事急不得？知道从哪里查就好办，先把手头事捋顺了再谈其它？

    红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袋递给黄蓁，说道：“属下这回来从槽帮给您带些银子来周转，您又是盖房子又是开绣坊的？想必手头不宽裕？

    这回您就敞开了花，用尽了属下再给您要去。”

    黄蓁颠着沉甸甸的锦袋说道：“已经叨扰槽帮很多了，眼下我手头又不缺银子？您拿回去还给老帮主，就说我承他的情了？说着把锦袋还了回去。”

    谁知红姑听了眼睛一立，凶道：“这些都是姑娘您该得的？您花自己的银子那叫应该应份，包括处宅子您且安心的受着就是，也算是他陈凛有良心？我不过是帮主子验证一下他人品而已？”

    看来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在其中？看着霸气侧漏的红姑，表现出来的霸气，与在自己面的恭敬截然不同？

    黄蓁只得说道：“那是有我不得知的缘由了？你即这样坚持必有您的道理？但是您不能出去说去？世人趋利，多爱锦上添花，陈老帮主在爹爹去后，还能尽心地安排你来护着我，依我看是难得的守信之人。”

    红姑听了便也收起了满身的不逊？赞同地说道：“也是姑娘说的道理，不过属下是气他差点连累姑娘受了磋磨？如今也不过看在他有良心的份上？才不与他计较。”

    仿佛她说的不是槽帮帮主？好像老帮主在她眼里，也是能随便斥责的亲随一般？黄蓁暗忖着红姑的本性不该如此？能让她在爹爹去后还如此肆意的原因？应该是爹爹那不俗的身份？亦或是爹爹还留下了什么后手来震慑槽帮？

    黄蓁信马由缰的猜测着？想起红姑带的两个女使来？遂问：“红瘦绿肥也是老帮主送来的？”

    “不是的？她两个跟槽帮无关？是属下几年前买回来的人，一直扔在临安府看守属下的一处宅子，属下冷眼瞧着有些年了？姑娘可以放心使唤。”

    红姑说着又推过锦袋示意黄蓁打开？说道：“共计五万两，姑娘点点。”

    听的黄蓁心肝一颤，这才明白红姑方才那句，敞开花是什么意思？遂问道：“怎会这样多呢？陈老帮主是怎么说的？就任你平白地拿回这许多银子来？”

    红姑横了一眼黄蓁，意思是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还叫多？反正黄蓁从红姑眼神里领会的就是这个意思，黄蓁有些啼笑皆非？暗自反省自己的少见多怪？

    红姑漫不经心地说道：“来之前属下就问老帮主，您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见小主子吧？纵然是小主子不见怪？可属下也没那么大脸不是？”

    黄蓁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得有多无赖啊？在红姑嘴里就这样寻常事的说了出来，好似也没什么不妥？

    红姑看了黄蓁一眼，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老帮主便问属下了？问需要什么他准备好给属下带上就是？让属下直说就是？属下就说也不知小主子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还是带些银子来比较妥当。”

    黄蓁听了调侃说道：“依我看您这跟明抢也没什么区别？难得老帮主愿意跟您凑趣？”

    红姑听了黄蓁的话也不恼？继续说道：“老帮主就询问属下带多少银子合适？让属下只管张口。

    属下就说您年纪还小，拿太多的银子也不合适？属下先拿上五万两趟趟路？要不够我再回去拿去，反正松江府离临安也不远？来回走船方便得很？“

    黄蓁直接笑出了声来？凑趣的说道：“多亏是老帮主见惯了风雨？又是发生在槽帮？若是在外面遇到您？陈老帮主没准会以为之际碰到了打劫的山大王？”

    听了黄蓁的打趣红姑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姑娘说的还真对？老帮主为人还真是不错？听我这么一说二话没有？立刻吩咐人给属下备银票去。“

    黄蓁心想您怎么不怕闪了舌头？这哪里是不错呀？这是相当不错了好不好？三言两语间，真金白银就凭白的拿出来，看来爹爹和槽帮的渊源颇深，该有自己不知道的牵扯？

    甚至是远远大于银钱之上的牵扯？红姑也定是知情之人，她之前说是奉命驻在槽帮？有什么事需要她去槽帮驻守呢？奉命二字可不是人人都用得的？

    黄蓁有种缺口近在眼前，自己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看来日后需得在红姑身上下功夫才是？

    从锦囊里抽出一千两银子递给红姑，说道：“这几天我不在？有用银子的地方你就直接做主？”

    红姑不以为然地说道：“您再给属下多备上两千两，我另有用处？”

    黄蓁问也没问，又拿出了两千两银票递给她，红姑接过银票便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黄蓁便细细的与她介绍起来，指着院子里的汤驷说道：“汤管事是汤叔父的侄子，见我生意上少个得用的人？便将汤管事引荐过来？

    招娣和来娣也是汤叔父介绍过来，家里原是开武馆的，因为出了变故才来松江府投亲，身上有不错的功夫？我和她们签的是活契，为期三年。

    至于阿婆和雀儿是家仆，也是照顾和陪伴我长大的人，之前家里的琐事都是阿婆帮我cao心，现在人多了，事自然就多了，看不过眼的你尽管吱声？阿婆有年纪了，有时未免会精力不济？”

    听了黄蓁的请托，红姑痛快的点头应下，又说道：“属下了解了，家里那边打包整理时，属下带着人过去帮忙，出力气的事就由槽帮人来，姑娘看如何？”

    ”成，到时我让人来叫您，又商量了一会细节。”

    绿肥进来回道：“未央宫的伙计将席面送来了，姑娘看摆在哪里？”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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