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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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月底,庄子上的房子剩下一些收尾的事情,姑苏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棉花今年丰收,来信催着汤驷即刻启程. “庄子里面的事属下都以安排妥当,汤驷说宋大哥做事严谨,也有担当,姑娘不必担心?属下收了棉花尽快赶回。” 黄蓁说道:“你去姑苏只管安心,家里的事不急在一时,这回出去有槽帮做为引荐,你和棉农那里要打好交道,今年趟顺了路子,明年就通顺了,你约莫能几日回来?” 汤驷合计道:“属下觉得也就五六日的光景?汤爷和那边分舵打好了招呼,那边的兄弟早已帮属下联系好棉农,上月初就和棉农签了协议,属下过去后专门有人带着验收。” 黄蓁点头道:“你这回出去多走多看,多认识些人,和当地的棉商尽量不要起冲突?免得他们在中间下绊子,再去贾会长那里要一封引荐信,让他和那边的商会打好招呼。 我们这次有槽帮相助?才能顺利签下协议收到棉花,要知道姑苏是江南产棉重地,我们这次凭空插进去无疑是虎口夺食?这一块利润不知落在多少人的眼睛里?恨的我们牙痒痒”。 汤驷来之前已经跟许多人请教过,其中的门道和规矩已经知道了大概,没想到黄蓁足不出户,就能道尽其中的精髓? 这让汤驷感觉得挫败,平日里以为自己在少年人里,也算见多识广的人?没想到遇到黄蓁,却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想到汤北臣的反复的暗示,黄蓁身后的靠山或是家族?是叔父也不能怠慢的存在? 汤驷敛了心思,踏实地保证道:“属下这次去姑苏会谦逊地和棉农打交道,不会仗着槽帮的势招人反感?请姑娘放心。” 黄蓁见汤驷知道深浅也放心不少,语重心长地说道:“要知道长江以南的棉花,有八成棉花产出都在姑苏,不夸张地讲?有些客商和棉农都是几辈子的交情? 我们这次动用槽帮的关系,硬是插了一杠子进去,就算是真金白银的买卖,也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人家不会拿槽帮怎么样?柿子捡软的捏是人的惯有思维,日后与你打起交道来,哪怕是退而求其次的泄愤,也是防不胜防的?难不成我们吃了暗亏?还次次找槽帮替我们出头不成? 听我一句话,低调些没坏处?最后一句话说的老气横秋。” 汤驷心悦诚服地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回去姑苏带汤宝出去,把汤平留下来协助宋大哥做事,等厂房完善好,做工的人都回去了,姑娘也可以过去看看去?李娘子把她的师傅也请去了绣纺,看着很有气度似的?” 黄蓁听了感兴趣地说道:“那倒是好事?改日我过去看看?能教导出李娘子这样的大家来?必定不凡?只是你这一去只有汤宝跟着,只怕有些不便?” 汤驷说道:“属下到了姑苏后,就准备从槽帮调几个兄弟过来帮忙,回来时全程有槽帮船只押送,安全问题姑娘不必挂心。” 也有狐假虎威的意思,黄蓁暗赞汤驷惯会借力打力,于是嘱咐道:“你去了姑苏手面也宽泛些?槽帮那些兄弟也要答谢一番,不要失了礼数?让人心里不痛快?” 汤驷爽朗一笑说道:“属下保证出去不给姑娘丢人?也不敢说让人人都满意?但绝不会让人在背后唾骂小气就是,黄蓁见汤驷想的通透,也就放下心来。” 看着又到了月底,铺子里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雀儿每日脚不沾地的忙,日日都把账带回来整理,有不明白的黄蓁就点拨几句,或是干脆拿过来亲自弄。 雀儿喜滋滋地跟黄蓁学舌:“凡是从门口落过的客人,不管买不买东西都要进来瞧瞧?可买可不买的奴婢多说上几句,都会买些零星的物件回去。 日常那些不大卖的布匹,都变得紧俏起来。” 黄蓁赞许地笑着说:“人就会有这样的微妙心理,喜欢围观,愿意扎堆,越是红火越有人往前凑,越是萧条,越要绕着路走,所谓的萤虫逐火就是这个道理? 在铺子里看着千好万好的,带回家里却想不起做什么用?” 雀儿笑着拍手道:“还真是姑娘说的这个理。” 黄蓁建议说道:“要是人手不够跟李中说,多雇两个伙计来。” “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李中的意思是,忙的时候多少人都是不够用的?可闲下来又瞧着人多了,生意又不是从早到晚都在忙?何苦多出费用来消耗? 而且铺子里的红火,都是冲着被褥及幔帐来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批土布拢共就三百多匹,库存只够到年底的,现在雇来了人到年底没有了土布,多出来的人来怎么安置?所以宁可现在累些。” “这个李中想的倒是长远,黄蓁失笑道,你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到了年底自是有年底的办法,库里的土布买完了,我们的织坊难道不会织出更新式的土布来?” 雀儿惊喜的问道:“姑娘?我们的织坊也能织出土布来?这可是太好了。” 黄蓁有所保留地说道:“就算是织不出一摸一样的来,差不多的应该会有吧?你先不要说出去,免得到时织不出来惹人闲话?” “您放心,奴婢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可是奴婢听说,有人眼热我们的生意,联合了几家铺子的东家,要去游说珍奇轩的东家呢? 想要从崖州岛贩来整船的土布,要和我们争长短呢?” 黄蓁讶异道:“哪里听来的消息,可是真的?” 雀儿信誓旦旦的说道:“怎么会不真呢?姑娘还记得咱们铺子隔壁的那家馄饨铺子吗?见黄蓁点头,就是他家掌柜的娘子亲口和奴婢说的。” “可掌柜娘子是怎会知道的?莫不是道途听说?真有这样的消息也不会被她听去?她说的也不可尽信呀?” 急的雀儿说道:“哎呦,姑娘,您听奴婢跟您细说呀!是那娘子亲耳听见,这几家掌柜在她家用餐时说的话,她隔着门听得真真的。 “这倒是有了几分可信,那掌柜娘子何时与你有了交情?巴巴地说与你听,传出去不是平白要得罪人?黄蓁心底存着疑惑。” 雀儿听了得意地一笑,说道:“这里头有个缘故?您听奴婢一说就明白了?那掌柜娘子有个及笄的女儿,说了门好亲事,对方家里都是读书人。 婚期定在了十月份,为了给女儿在婆家人面前撑面子,就想在大婚当日,挂上咱们铺子里被褥和幔帐。 可人人都知道年底我们库存就清了,这不就急了?那娘子就把这些话透漏给奴婢,是想我在姑娘面前递话,希望姑娘看在邻里间的情分上,帮她这个忙”。 黄蓁了然的说道:“这样看来消息到是有几分真?那你让她尽快选好花样子,然后跟李娘子说往前赶一赶,要赶在婚期前绣出来,到了正日子,以铺子名义让李中亲自在送过去。 就说是我贺她女儿出嫁,邻里间的情分银子就不必收了?多余的话你不要提?”
“这礼送的可有些重?那掌柜娘子知道还不乐得疯了?可那土布要是真的能贩运回来,影响的可是我们铺子里的生意?到时我们可就难做了?” 黄蓁对雀儿道:“先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的货卖到年底是没有问题的?从松江府到崖州岛一个来回快则三四个月,慢些大半年出去了,到了年底,他们的船能不能回来两说呢?” “那奴婢就放心了,雀儿拍拍心口说,奴婢会叮嘱过那掌柜娘子,送她被褥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不然帖子都送进来?哪有那么多的被褥送人去?” 黄蓁赞她说道:“能想到这层就证明你长进了,不过这事还真不用我们cao心?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情发生?那掌柜娘子比我们还怕她传话的事被人知道?” 雀儿似懂非懂地开心的说道:“奴婢相信姑娘,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奴婢把您交待事做好了,就是尽了奴婢的本分,太用脑子的事交给姑娘想就好?话音一转又不放心地问,万一珍奇轩将土布运回来,我们不是被动了?” 黄蓁被雀儿的说辞取悦了,笑着为她解惑道:“先不说我拿货的底价是多少?就是他们在崖州岛大批量的囤货,也不会低于我们拿货的价位? 更不用说这一路上人吃马嚼地贩运回来?刨除这些附加的费用,回来后如何贩卖也是问题?就算是完全复制了我们,也是需要时间的。 价格要是比我们的高,肯定是争不过我们的?要是低了又赚不到银子,图什么呢?况且年底时,我自己的织坊里都可以出布了,价格更低,花式更美,谁好谁差一目了然。” 雀儿吃了定心丸,欢喜地说:“奴婢就知道您会有办法的?” 黄蓁点着她的鼻子,说道:“不许说出去,否者唯你是问?雀儿捂着嘴连连点头。” 次日早起听说黄蓁要去铺子,阿婆厨房做的些栗子糕,绿豆汤都装进食盒里,说是带到铺子里让大家尝尝? 如今厨房里多了两个人出来,阿婆把省下来的力气,都用在了黄蓁身上,每日里变着法地为黄蓁调理身体,黄蓁都觉自己长rou了。 这两日雀儿又把招娣拐到铺子里去帮忙,见黄蓁不拦着?红姑也不好吱声拦着?但每日早起她都领着来娣和招娣对练,雀儿也不甘示弱?每日都跟着蹲马步?红姑也适当的指点几句。 黄蓁偶尔见红姑和来娣味招,见来娣在红姑手底下支撑不过三五招便落败了,才知道红姑的身手是这样厉害?而招娣和来娣对红姑也很是服气? 鸦黄进来说车在外面等着。 红姑和来娣跟着上车去铺子里,黄蓁问红姑道:“临安府比松江府还要繁华许多吧?” 红姑毫不掩饰露出讥诮来:“歌舞升平,游人如织,纸醉金迷的繁华帝王都,又有真龙天子坐镇,哪里是松江府能比的?” 黄蓁说不出为什么来?从汤北臣到红姑,他们对当权者,都会若有若无地漏出那么一丝丝地不屑和敌意?可要是真让黄蓁挑出哪句话有毛病来?还真是挑不出具体的来?只是凭感觉感觉而已。 黄蓁问道:“姑姑之前都待在临安府吗?”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