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请帖
书迷正在阅读:无上霸业、斗罗:双莲净世、斗罗三当中的崩坏、傲世擎天录、成长中的喜怒哀乐、天骄退婚,我提取词条修行、开局加盟曼联,C罗为我放弃欧冠、我的后备法力用不完、以武乱纪?朕以大雪龙骑镇江湖!、长生傲世录
梳篦上面刻着的桃花,暗合了黄蓁的名讳,黄蓁拿在手上惊叹道:“都说常州的梳篦是宫梳名篦,果然是名不虚传?” 雀儿得意的说道:“奴婢就是奔着这桃花才选的它?” 黄蓁听了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说道:“你这去临安府给我置办东西去了?身上带的银子都花没了吧?” 雀儿走的时候,黄蓁给她荷包里塞了二十两银子,想着她难得出去一次,有喜欢的就买回来,她倒好,全把银子花在自己身上了。 “你给自己买了什么?不会是只买了一堆吃的吧?” 听出黄蓁调笑她,雀儿伸了伸舌头说道:“奴婢买了好些临安府的点心回来,本来是要拿给您的,可阿婆偏偏不让?说您脾胃弱,怕您吃坏了肠胃?” 这可真是吃货本尊了?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这样的天气什么样的糕点能放得住?雀儿自打去了铺子里,哪里有好吃的都没拉下她过?阿婆因为这事没少叨咕她? 可她吃东西偏还记挂着阿婆?结果就成了阿婆嘀咕阿婆的,她吃她的两不耽误? “除了吃的还买回什么了?黄蓁见她掰着指头在那数着,连看门的老钱都带了风湿膏回来,独自己落下一堆坏了的点心,叹口气指着落地架上的匣子,那里还有我前日放的碎银子,你拿去放身上用,别和阿婆说?” 雀儿骄傲的说道:“不用您的,奴婢如今的月奉比外面掌柜的还多?哪里还能朝您打秋风?阿婆知道还不念死我?” “是的呀,如今我们的云雀姑娘可成了财主?外面的掌柜可怎么比得上?黄蓁忍不住的打趣她?” 见黄蓁打趣她,雀儿只管笑着纠正说道:“错了的,您以后要是唤奴婢云雀,奴婢听着会更畅意。” “要求还挺多的,黄蓁瞪她说,凭什么就让你畅意了?偏不顺你的意?” 雀儿努了努嘴道:“就知道姑娘是不好说话的?明日奴婢去铺子里说,是姑娘吩咐的,日后叫错了要打嘴,说着嘻嘻笑。” 黄蓁瞪她一眼,从红姑带回来的首饰里,挑拣出一条珊瑚手钏,戴在了雀儿手上,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一路出去进货,云雀姑娘受累了,这是奖给你的。” 雀儿红着脸说道:“这链子太贵重了,哪里是奴婢能戴的?” 黄蓁打趣道:“是谁说不能戴的?我找她去?” 雀儿见推迟不过就接了过去,打量着匣子里的首饰道:“姑姑自打上船起就拎着这个,奴婢还以为是什么呢?姑姑还真是厉害,哪里淘弄了这些好东西来给您?” 黄蓁说道:“姑姑在临安呆久了自有些门路,跟我说说你们这一路上的新鲜事吧?这次出去进货还顺利吗?” 雀儿兴奋的说道:“奴婢以为我们松江府的嘉兴路已经够繁华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临安人临水而居,码头附近,百姓出行都是划着船的,还有叫卖各种小吃也放在船上卖。” 还有就是临安的街道能见到番邦人,穿的带的和我们中原人都不相同?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链子,上面还带着动物牙齿,瞧着有些吓人?” 黄蓁说道:“番邦人以打猎游牧为生,项链上的动物牙齿越多,就表示这个人越厉害。” 雀儿说道:“就是姑娘说的这样,是姑姑告诉您的吧?山水丝绸坊和江南丝绸坊都在一条街上,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 我和李中头去的两天,并没有急着进货,把武林路东西两条街都逛了一遍,才回到江南丝绸坊,姑娘您知道吗?那边的生意和松江府不同?一个铺子里有十几个掌柜”。 黄蓁好奇地问道:“要那么多掌柜的做什么?莫不是他们的铺子比我们的铺子大出十几倍去?” 雀儿瞪着眼睛说道:“开始奴婢也是这么问的?结果闹了笑话?原来每个掌柜单独负责一方州府的往来,比如我们松江府就是由姜掌柜负责。 奴婢和李中过去后报了名号,拿出了爷的印鉴,就是这位由姜掌柜接待的,听我们说爷病逝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黄蓁心里一酸,也险些落下泪来。 雀儿也跟着抹了把眼泪,说道:“姜掌柜唏嘘了很久跟我们说,爷也每月去临安都去找他出去小酌,这么久不见爷去?他还以为爷被什么事绊住了?没想到出了这样事情。 知道家里现在由着姑娘掌事,三个月就销了半年货,就亲自去找了他们东家,为我们争取了今年的新式花样,还在进货的总数上,按比例又多给了五十匹绫罗绸缎。 听说家里人手不够我们急着回来,就出去跟掌柜商量,让别家的货先缓缓再发,先凑齐了发我们家的货,让我们的货可以随着人走,还说是以后也如此。 姜掌柜再三地拜托李中,让他好好帮衬着姑娘。” 黄蓁听了感慨良久才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能和爹爹把酒言欢的人,一定是不俗之辈?” “还真是姑娘说的那样,姜掌柜举止言谈不俗,行事温和有礼,不怪和爷对脾气。” 黄蓁听了点头说道:“你今日就歇在家里,明日再去铺子。” “奴婢昨夜在船上睡得好,一夜到天亮,船到了码头还是姑姑叫醒我的?不过姑姑好像有心事?有天夜里姑姑不知做了什么梦?夜里哭着醒了过来。 奴婢问了?姑姑说是做了噩梦,什么噩梦能吓到姑姑?奴婢瞧着姑姑不对劲?雀儿困惑的说道?” “你何时觉得姑姑不对劲的?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雀儿见问便思忖地说道:“一路上都好好的,还说好了吃过饭后一起去武林路,奴婢觉得,姑姑不对劲是从听了那几个人的闲话开始的?” 黄蓁急切的问道:“哪几个人?都说了什么闲话?你一五一十的学给我听。” 雀儿见黄蓁神色不似往常,便收敛了神色仔细回忆着,说道:“在客栈吃早餐时听邻桌的几人说,一个姓夏的元帅押送什么人去湖州? 回来的路上被歌姬勒死在船舱里,还说是临安最近有出戏文犯了忌讳?姑姑听了脸色就不对了?” “可说了是什么样戏文犯了忌讳?可知道名字?” 雀儿细想了一会说道:“好像是叫临朝换君?。” 黄蓁不料还有这层缘故?谁会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情?姑姑顶着什么样的压力会梦魇?十几年了以老帮主的性情,以槽帮的势力,要是能救出人来?不会等到现在。 可黄蓁在姑姑面前不敢有一丝质疑?怕姑姑会崩溃,黄蓁没有细问过父亲和姑姑的过往?姑姑也一直以父亲的家臣自居,父子还会反目,何况是家臣? 姑姑但凡提起父亲来,眼里的神采是骗不了人的?父亲几乎成了姑姑人生的救赎?姑姑对自己的宠溺也是做不得假的?黄蓁真的心疼这样的姑姑? 算了,自己就当是没听过这段吧?又嘱咐雀儿把听到了忘了,任何人都不能提起?雀儿将黄蓁郑重其事的叮嘱,忙点头应了下来。 次日看着姑姑气色不错?就让她过来帮写请柬,姑姑大马金刀地靠在踏上,手里拿了本书无聊地翻着,提不起劲的说道:“拢共也没有几张帖子?姑娘就当练字了,对了,把张之初写好,我亲自给他送去。”
黄蓁劝说道:“好歹人家也是权倾一方的人物?您好歹也给人留些颜面,别张口闭口的就喊人名讳。” 红姑漫不经心觑了黄蓁一眼,地道:“我喊他声大人,就怕他受不住呢?” 黄蓁摇头不语,有句话怎么说的?说是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去的人?要是两个人平和地过着日子,谁知道十几年后?是恩爱如昔呢?还是会反目成仇? 可这一切都厄杀在最美好的时候,新婚燕尔的妻子怀着自己的骨rou,正是情浓的时候,被自己的亲人活活逼死,可想着是怎样的煎熬和痛苦? 是什么样的岁月能消磨得了的?别说是红姑叫了张之初的名字,就是指着他鼻子骂上几句,他也许会觉得是姑姑待他亲近呢?这就是人心。” 开张的头几日李娘子领着绣娘搬去了绣纺,汤驷找人把正屋恢复了原样,红姑建议说,黄蓁趁着开张可以过去住几日,黄蓁说过去看看再说? 今日开张黄蓁打定主意不会露面?全权交给汤驷cao持,红姑安慰说有她震着场子呢,姑娘怎么自在怎么来?不然养这么多人做什么? 黄蓁坐在妆奁前,透过镜子见绿肥手指在灵动起舞,说道:“不要太繁琐,简单的梳个双丫髻,再系上丝带就行。” 绿肥看着那条镶着珍珠的浅色丝带,迟疑地说道:“姑娘,到底是开张的好日子,姑姑的意思要您妆扮的喜庆些,这珍珠的颜色,再配上您选的衣服太素气了。” 黄蓁打定了主意说道:“天地尊亲师,什么事也大不过孝道去?而且我也没想过在人前露面?场面上的事还有汤驷呢。” 绿肥见黄蓁执意如此,便不敢再劝说?编好了头发系上了丝带,黄蓁在红瘦的服侍下换好衣服,黄蓁再二人眼里看到了惊艳。 红瘦说道:“颜色这样的不起眼?穿上后却这样打眼,香草纹绣在缝隙里还有这样的效果?姑娘怎么想出来的?” “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是俏霓裳的师傅心思巧妙,白色的内孺配上同色的挑线裙子,外面披上烟霭色褙子,利用原色的变化,在布料上面勾勒出山川的轮廊。 缝隙处的香草纹用的是错位的绣法,行动间像是山川之间的河流涌动,一件暮色沉沉的褙子,刹时仿佛仿佛注入了生命,让看的人移不开眼睛去? 红瘦递过来一条帕子,说道:“这是姑姑昨日拿过来的,说是王婆婆送您的,姑姑拿回了自己屋里,昨日才想起来给您。” 黄蓁想起来了,那日在庄子里自己顺手递给了姑姑拿着,说道:“倒把这个忘了,说着看起帕子上绣的芍药花来?花朵摇曳中自带一股子妩媚,简直是把这芍药话绣活了。” 不知为何?黄蓁觉得这块帕子上的绣法眼熟?正琢磨在哪里看到过时?鸦黄进来喊人道:“姑姑说让您早些启程,老钱这会在门口等着您呢。”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眼睛呦。 谢谢辣椒炒rou汁投出的七张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