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衣被天下之桃夭在线阅读 - 127忧心

127忧心

    见黄蓁吓的都变了颜色,红姑纳闷地问道:“属下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怕什么?”

    黄蓁拍怕胸口说道:“姑姑,您照照镜子去,您冷着脸进来,我还当是怎么了?”

    红姑摸着自己的脸,当真去妆奁前照了镜子后,才与黄蓁说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朝廷要对黄蓁进行封赏,本来这是好事,可麻烦的是?圣旨颁发前要对黄蓁身份进行核查,交由当地官府配合皇城司查询?

    负责这件事的人,是由临安府皇城司委派过来的,先到了衙门循例查询户籍,因为和张之初是旧识,所以暂时被张之初遮掩过去。

    要是真让皇城司带着人细问?怕是要露出马脚来?人的影树的根,光是外乡人这一条就过不去?哪里经得住皇城司刨根问底的查询?

    红姑之前就防着会有今日?所以跟张之初商量后,在户籍上动了了手脚,户籍上不细究看不出什么?

    黄子毅虽然在相貌上做了掩饰?但是细究下来还是麻烦?如今黄子毅的肖像还在皇城司手里呢?又和许多人打过教道,这查下来是跑不了?

    这些年来当今官家碍着脸面,不好明着通缉黄子毅?可是背地里的功夫可没少做?幸亏黄蓁是女子?不然岂会这样放下?说不定早就满天下通缉了?

    皇城司插进来,才是让红姑心里没底的原因?又怕引起有心人的联想?黄蓁的身份是经不起推敲的?

    人口迁入是要追根究底的?红姑为此忧心不已?虽然知道黄子毅素日行事有遮掩?可当年在宫里见过黄子毅的人很多。

    虽说此时亦是时过境迁?黄子毅人已过世,按理说没什么风险?可红姑就怕万一。

    黄蓁拉住屋子里团团转的红姑,按着她坐在了下,说道:“姑姑的担忧我都明白?朝廷但有封赏必是要往上细查三代?已保身家清白。

    可是姑姑,我们是自家明白自家事?我的身世确实经不得细查?但姑姑也别忘了?别人又不知道我的身世?好生生地怎会联想到那件事上?

    您何苦要自己吓自己呢?而且张大人说的这些,都是最坏的局面嘛?”

    红姑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一拍大腿说道:“哎呦,还是姑娘明白?我这脑子里只剩下担忧了,怎就转不过来呢?”

    黄蓁开解她说道:“岂不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话说的都在理上,您身在局中自然是顾不上别的?

    “这个张之初也真是的?红姑埋怨说,也不点醒我还吓我?白看着我着急,得了,又迁怒到了张之初身上?”

    黄无奈地摇摇头问道:“张大人要我们如何做?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们配合的?总不能在旁边就这样白看着?”

    红姑一拍脑袋说道:“属下也是急的犯了糊涂?都忘了说给姑娘听,张之初说这事他会尽力周旋,让您不要自乱阵脚?”

    “既然张大人如此说的?那么事情还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也要弄出事来?您过去送些银票过去,总不能这些应酬往来,还要张大人cao心不是?”

    静下心年来的红姑说道:“都怪属下经不住事?倒让姑娘跟着cao心这些?”

    黄蓁宽慰道:“姑姑快别这样说了?您这是关心则乱,要不是担心我,您哪至于如此?”

    红姑感慨地说道:“不知怎么了?或是不如意的事情的遇多了?不如意时我还能沉着应对,兵来将挡,现在却知道害怕了,怎会愈发的不长进?”

    黄珍珍温声细语地安慰着红姑,红姑的感受自己都能体会?

    以前是对日子没有期盼?过一天算一天,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如今父亲逃出了樊笼,压在姑姑心里的大山终于掀翻?

    多年的郁气得以舒展,心中有了念想日子就有了盼头,自是害怕再遇到不如意的事?来打破心中想要守护的美好,忐忑和期盼共存,所有的期许不安焦灼,不过是因为输不起在作祟?

    黄蓁温声道:“姑姑,您要相信张大人,县官不如现管?我们已经先了别人一步做出了安排,如是此时还要出事,那便是天命不容我了?”

    红姑不赞成地喊道:“姑娘?怪黄蓁说话不吉利?”

    黄蓁好脾气的顺从道:“好好好,不说了?阿婆在张罗着年礼的事,您没事帮她看着些,有事做就不慌了,如何?”

    好不容易安抚住红姑,又叫了阿婆进来,叮嘱她张家的年礼缓缓再送,先把别家的送去在送张家的。

    阿婆不安地问黄蓁原因?黄蓁只告诉她,衙门里这几日有事,落在别人眼里不方便?

    现下无论如何也要和张大人保持距离,那里人多口杂的?撞到皇城司眼里,没事也要惹出事来?张大人不会为这样的事情挑理?想着还是日后找补吧?

    阿婆有些担忧地问道:“方才看红姑的气色不对?可是碰到了什么难事?与姑娘不相干吧?”

    想是方才红姑漏了痕迹,惹出了阿婆的猜测?先问与自己是否相干?阿破还真是亲疏有别?

    黄蓁说道“是姑姑自己的气不顺?到了年下有家不能回?出去和人起了争执?不顺心和我发发牢sao现在没事了,您别担心?

    阿婆拍拍胸口舒口气道:“与姑娘不相干就好?老奴这就放心了!阿婆得了准话才出去,”

    黄蓁剩下的几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没事人一般,知府那里派人来,说是明日让黄蓁去趟府衙,红姑听了后就出去了,黄蓁知道姑姑是去打听消息?

    阿婆听了消息倒是有些忐忑,放下手里的事来找黄蓁,问道:“姑娘?老奴听说,府尊大人请您过去?”

    黄蓁点头笑道:“您别急,虽没有落定也应该是好事?我献上去的织布机,纺车,搅车,还有改良过弹棉花弓子,在我朝江南已经广泛使用。

    听说江南各州府的赋税都已经大幅度在提升,工部协同户部上书给朝廷,建议给我与嘉奖,要是没有料错的话?叫我过去就是为了这事?”

    阿婆听了我的话不敢相信似的?跟黄蓁反复确认后,才反应过来连连诵佛号,说都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只说这是喜事,要过去给爹爹和娘亲上香报喜去,黄蓁拦都拦不住?

    而黄蓁沉下心来,坐在那里等姑姑回来。

    临安府槽帮虎啸堂内

    陈凛心情畅快地大笑不止,陈世元在旁劝道:“知道您是为黄姑娘高兴,可您这身子刚好些,切忌要大喜大悲,就算是为了儿子,您多少也克制些不是?”

    陈凛眼睛一瞪笑骂道:“一边去,别咒你老子?当你老子是纸糊的?成日家的对我管头管脚,帮里的事还不够你忙的?还有时间在我这里磨牙?”

    陈世元只笑着不多话?手里端着的药慢慢搅动着。

    陈普在旁陪笑道:“属下可是要为帮主说句公道话?您这次病卧在床上,可把帮主吓得不轻?七尺高的汉子每日守在床前,端屎端尿从不假手于人?

    您如今病体得愈可都是帮主的功劳,不带您这样过河拆桥的?”

    陈凛听了心底一软,语气温和道:“痴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父亲是注定是要走到你前面的?每年祭祀家庙里的先辈们是如此?你我父子亦是如此?

    天道轮回不能免俗?你我以后都会成为后人祭祀的牌位。”

    陈世元听后递过药碗说道:“儿子谨遵爹爹教诲,但爹爹也要保重身子,切不可在拿自己的身体可玩笑?”

    陈凛沉下脸不耐烦的说道:“又来啰嗦?说着自己也绷不住地笑了,然后对陈普吩咐道,让汤北臣在边上看顾着,切不可漏了痕迹?”

    陈普说道:“属下亲自去信叮嘱了,汤北臣此人胆大心细,定不会出纰漏?您安心就是,不管如何?圣旨一下,黄姑娘日后也算是有了护身符,没人再敢打歪主意?”

    陈凛沉着脸说道:“也算是歪打正着?朝廷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来消弭掉济王落水的不良影响?也算是时机正好,朝廷大捷在即,要是在大捷之后提出来,不知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陈普说道:“所以说气云也很重要,天命还是在我们这边的?”

    陈凛对着陈世元道:“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刻意瞒过你?但你也知道个大概,听了就过了,不要掺与进来?见陈世元称是,又说快让我抱上孙子,就是你的孝心了。”

    宣旨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三这日,正赶上小年那日,据张之初说之所以定在那日,就是为了给新年伊始添份喜庆。

    “说是官家看了户部的折子龙颜大悦,就近这两个月的赋税比例竟是过去半年的总和,国库丰盈指日可待,而黄蓁功不可没。

    群臣齐贺说是天佑我大宋,说民女黄蓁有功与社稷?又说自我朝南迁以来,每年向金国岁币白银二十五万两,绢绸二十五万匹,一送一百多年。

    据户部合计历年来,被金国盘剥白银共一千四百八十五万,绢绸一千四百八十五万匹,外加三十万铜钱的军事赔偿,还不算几次北伐的军费和物资转运费用?

    还有家眷安葬费用?又加上这几年边境不稳,国力已经捉襟见肘,殊不知为了换取金国不发动战争?我大宋的黎民百姓承受何其高昂的代价?”

    说到这里,张之初长长地叹了口气,悲愤道:“是我大宋百姓人心不齐?还是我边军将士贪生怕死?不过是jian佞当道,权利倾扎,害的国无宁日黎民受苦?以致国将不国?”

    黄蓁看着张之初激愤的语气,满腔的郁郁不得志?遥想当年的父亲是不是也向今日的张大人一般?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满目所见皆是群狼环伺?

    众人皆醉我独醒,那不是畅意的清醒?那样的痛苦和焦灼不是杯中酒?壶中茶可以疏解的?是明明有志向,有权柄?却不能撼动那已经垂下来的脊梁?

    这才是他们引为为憾的悲哀?互为知己的缘由?

    黄蓁开口劝道:“我有一言不知能否为大人解惑?大人可读易经?可明白易经的思想?”

    张之初说道:“日月为易,象微阴阳,此书暗含世间变换之道,本府亦是初窥门径,略知皮毛而已?”

    (此章完结)

    喜欢桃夭的读者可以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