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事成

    听得雀儿心惊胆战？险些失声问出来？什么人要上门来？

    黄蓁假意看不到雀儿心慌的样子？笑吟吟的说道：“我出去看个人就回来，你在家里别出去？回来我有话跟你说，也不管雀儿是如何反应？说完便出门去。”

    不提雀儿在家急的热锅上蚂蚁似的？

    黄蓁一行人上车直奔槽帮而去，而汤北臣也纳闷黄蓁是为了何事？还要亲自来一趟，这两年有什么事情？黄蓁都是打发人过来，很少有亲自过来的时候。

    汤北臣按耐下好奇心，吩咐人准备好了茶点，就静下心来等着黄蓁过来。

    再说黄蓁好心情持续了一路，待进了槽帮，汤北臣立时看出了黄蓁的不同之处，笑着问道：“什么事情让丫头这样高兴？说出来，让我这老人家也乐呵一番？”

    这么明显吗？黄蓁心里暗嗮着，嘴上却说道：“叔父面前不敢相瞒？是是有喜事来求汤叔父成全。”

    “喜事？汤北臣打量着黄蓁，感兴趣的说道？你来说说？是何喜事？要是能帮上忙自会周全，说着饶有兴致的看着黄蓁？”

    见汤北臣的反应，知道他是误会了，黄蓁听了一笑，便把汤驷和雀儿这对冤家的各中缘由，对着汤北臣一一道来。

    汤北臣听明白了个中原委，哈哈大笑道：“你个鬼机灵，绕了这样大的弯子？就为了成全一对有情人，我还当是你--？脱口而出才到不妥？

    又哈哈哈一笑转开话茬道，雀儿那孩子我知道，聪明伶俐不说还一脸福相，我那侄子有福喽？

    更难为的是你愿意如此抬举她，一举两得的美事，我替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做主了，商定好了日子，我让你婶婶带着媒人上门去求娶，如何？”

    黄蓁听了，郑重地冲着汤北臣福身行礼，说道：“叔父高义，那我雀儿的终身大事，就拜托您周全了，叔父也知道我这边的人和事，我视雀儿为家人。

    雀儿的出身在那里摆着？汤驷的父母要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毕竟往后要过日子的是他们，谁的孩子谁疼？我是希望他们是和睦的。”

    汤北臣什么人？响鼓如何能用重锤？黄蓁的意思如何不明白？遂接口保证道：“丫头放心，我那兄弟和弟妹都是明白人，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是汤驷高攀了雀儿。

    这点眼界都没有？我也没脸给孩子们作保？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走一趟，你回去等我消息，如何？”

    黄蓁听了粲然一笑，说道：“如此就有劳叔父辛苦一趟，我回头嘱咐雀儿，多孝敬几双鞋给您，如何？”

    汤北臣哭笑不得地说道：“那要快些才是，我等着鞋穿呢？说着也不与黄蓁客气？就一起走了出来。”

    黄蓁上车，汤北臣骑马，两人在路口分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到了午后，汤北臣果然派人送了封信来，来送信的是汤家的婆子，并且连上门求娶的吉日都定好了。

    进门就先给黄蓁到了喜，婆子喜气盈盈地说道：“我们太太亲自看的日子，十五那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太太会带着媒人亲自上门。”

    黄蓁虽然知道有汤北臣作保，必不会出岔子？可是没得到准信之前，这心里也其上八下的？这会得了准信心中大喜，直接赏了婆子十两银子，把婆子喜的吉祥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黄蓁送走了汤家的婆子，就提笔给汤北辰写了封信，打发老钱送到汤北臣手里。

    而汤北臣看了信后，不由地笑出声来，心里暗道，这个丫头倒是有点意思？不把自己当做外人？难道忘了自己也是汤驷的叔叔不曾？

    待到了晚上，黄蓁上了床将要躺下时，雀儿期期艾艾地找了上来，黄蓁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雀儿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拽住了黄蓁的衣袖喊声姑娘？见黄蓁纳闷的看着她，竟又不知怎样开口了？

    黄蓁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书，询问道：“是有话对我说？”

    雀儿狠了狠心问道：“听家里人说，姑娘最近在张罗我的事情，见黄蓁点头承认了。”

    雀儿强压下涌上来的委屈？紧张地问道：“张罗的是谁？”

    黄蓁忍着笑说道：“这些都不必你cao心？阿婆已经帮你相看好了，男方家里也算富裕，在村里风评也好，阿婆说那男子长得也很周正，与你也是相配的。

    待这个月十五那日，那家人就会带着媒人来家里求亲，怕你害羞，就没对你提起，阿婆是最稳妥不过的人？又疼你，你安心等着就是。”

    黄蓁温情款款的一席话，听在雀儿耳朵里如五雷轰顶，雀儿脸上血色全无，眼泪直直地流了出来，跪在脚踏上就哭了出来：“口里叫着奴婢不嫁人？求您快去跟阿婆说，让她回了人家去？奴婢死也不嫁人的？”

    黄蓁何时见过雀儿这样，唬了一跳忙从床上下来，鞋也来不及穿，忙半扶着半托着把雀儿扶了起来，坐在床上。

    看着雀儿涕泪横流的模样，黄蓁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是不想嫁人呢？还是不想嫁给我给帮你安排的人？汤驷就那样好？好到你不惜为了他，说出不想嫁人的鬼话来？

    我真是白疼你了？这样的大事还要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说着恨恨地点着她的额头骂道，你个白眼狼。”

    雀儿原本还在委屈地抽噎着，忽听到黄蓁提起汤驷来，顺口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是谁跟您说的？哦，不是的？雀儿摆着手，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说，奴婢没想着瞒您？

    是想着等您有了着落再说？哪有主子还没嫁人呢？奴婢就惦记起嫁人的事来？真的姑娘，您要相信奴婢？奴婢跟汤驷都说好了，等您嫁了后再说我们的事。

    说到这里才，您说的人家该不会是-？”

    黄蓁看着雀儿笑了，搂过她的肩膀说道：“你说呢？我可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自然是汤驷，哪里会有别人？

    便把托汤北臣的事也学给雀儿听了，又语重心长的交代道：“这事由汤叔父提出来？日后也可以让汤家人高看你一眼？之前瞒着你，是气你有事不与我商量？

    二是怕提前漏了口风，落到汤家人眼里，让人瞧轻了你，我跟汤叔父对好了话，就说是汤叔父替侄儿瞧中了你，汤叔父自会替你分说。”

    雀儿听了黄蓁说了前因后果的话，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地说：“您怎么还为了奴婢去求汤舵主？我是是奴籍的事情，汤驷一早就知道的，奴婢又没有刻意瞒着谁？”

    黄蓁抬手打断了雀儿的话，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奴婢了，我已经让人去官府消了你的奴籍，你现在起是良民费云雀，说着从一侧的匣子里，拿出雀儿的户籍来递给雀儿看。

    雀儿愣怔地看着手中的户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心里知道姑娘是疼她的？

    这一院子的人也都让着她，谁也不拿她的出身说事？

    姑娘还让招娣护着她进进出出的？可还是有区别的？在铺子里遇到的那些客商，再获知她身份后，眼里的轻视还是扎疼了她，所以在汤驷跟她说？要为她赎身的那一刻，她是心动了的。

    她对良民的身份是有过期待的？可是随即而来的便是愧疚，对黄蓁的愧疚？

    虽说现在家里的人很多，但是她就是知道黄蓁待她是不同的？还有阿婆，她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地扔下她们自奔前程？不去在意黄蓁和阿婆的心情？

    她这才跟汤驷说出，姑娘没有着落她就不嫁人的话？

    汤驷当时怎样说的？说黄蓁有她这样忠心的人在身边，是黄蓁的福气，她虽然嘴里谦虚着，但是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自己这样的忠心的女使难得？

    可如今她看着手中的户籍，真是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把手中的户籍一扔，伸出手臂抱着黄蓁嚎啕大哭，嘴里嚷着不嫁人的话？声音里夹扎着委屈和宣泄？

    阿婆听到了声音急忙赶了进来，来娣她们也在门口探头看着，黄蓁让阿婆进来，又打了手势给门口的人，让她们不要担心？雀儿足足哭了一盏茶的功夫。

    在阿婆的劝阻下才停了下来，黄蓁揉着发酸的肩膀说道：“我这件就寝衣今日才上身，让你这么一闹是穿不成了？说着起身往屏风后去，又喊了红瘦进来打水给雀儿搽脸。

    再出来时阿婆已经安抚住了雀儿，看着还在抽噎着的雀儿，黄蓁好笑地问道：“瞧你委屈的，我还没气呢？你到先哭了起来？还说什么不嫁人的话？

    你是想害我在汤叔父面前没脸吗？这回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到时绑也得把你绑上花轿。”

    雀儿待要回嘴，黄蓁凤眼一跳指着她说：“好啊？我才放了你的籍？你就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雀儿张口结舌地看着黄蓁耍赖，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奴婢已经跟汤驷订好了，等您先成了亲再说我们的事？可如今您的事还没着落？奴婢如何能放心呢？”

    “你少来啊？黄蓁瞪她一眼说，我没想过嫁人的事？你日后再也不要说我没着落的话？你只管自己的日子过好，这几日铺子里的帐你紧着些弄，十五那日是要在家里的。”

    阿婆也说道：“都是要定亲的人了，不要把不嫁人这话放在嘴上？让人听去成什么话？姑娘为了你，都求到了汤爷面前，还让汤爷不要说出是先提亲话？

    不就是为了你日后在婆家有脸面？一番话说得雀儿又羞又惭，到了此时才觉出，瞒着黄蓁的不妥之处？”

    也明白了姑娘是为什么，这样急着定下来？为了周全她的脸面还去求了汤爷，那句姑娘没着落她就不嫁人的话？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待到阿婆拉了她出去，阿婆又把黄蓁的安排跟她说了。

    雀儿就越发地感念起黄蓁的用心来，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周全？是多么的欠考虑？险些害了黄蓁的名声？

    雀儿发誓日后要好好地辅佐姑娘，绝不做出让姑娘丢脸的事？雀儿经历了此事倒是褪去了青稚，做事日趋沉稳起来，黄蓁眼见雀儿如此的变化，也是欣慰。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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