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衣被天下之桃夭在线阅读 - 213获悉

213获悉

    一听陈世元所谓的上策,红姑更是急了,隧道:“一时半会去哪里去找合适的人去?说着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盯着陈世元看。”

    陈世元不留痕迹地瞪了红姑一眼,红姑这才收敛了些,嘴里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

    黄蓁垂着眼睛半响才道:“姑姑说错了,就是有合适的人,也必定会害了那人丢了性命去,阎家怎会允许有人来搅局?白白得填了人命进来不妥当?再想别的法子吧?”

    见姑娘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急的红姑跳着脚问道:“还有什么法子比这法子更有效不曾?别人怕了他阎家,槽帮也怕了阎家不成?”

    黄蓁刚想问这关槽帮什么事?

    红姑已经冲口而出说道:“不如委屈帮主帮着做了这局,如何?等我们姑娘度过了难关,再解除了婚约就是?到时男婚女嫁各不相关?还请少帮主救我家姑娘这一回,您若允了属下所请,属下愿意为您赴汤蹈火,说着便拜了下去。”

    听得黄蓁是瞠目结舌,红姑这席话说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黄蓁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

    陈世元回首看向黄蓁,见她眼里似有火焰燃起,满脸的不赞成?

    黄蓁想的是哪有这样杀熟的?这与挟恩自重有什么区别?如今槽帮已经步履艰难,自己再来火上浇油为槽帮招来祸患?还有什么脸再见老帮主?绝对不能托槽帮下水?

    黄蓁主意一定待要张嘴,便被陈世元抢了先,道是:“姑姑的主意倒是可以筹谋一番,说不定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商量一下。”

    红姑满脸的惭愧,抱歉地说道:“属下知道此举会给槽帮带来祸患?可是纵观天下,能为我们姑娘解围的人屈指可数?您若袖手旁观?还有何人能救我们姑娘出苦海呢?”

    黄蓁终于晃过神来,不用照镜子也能觉出脸上火烧火燎的,出声喝止道:“姑姑慎言,槽帮如今也是多事之秋,您这样冒昧岂不是为难帮主?这法子不成?”

    气急了的红姑冲着黄蓁道:“您知道什么呀?要是求了别人来做局,泄露了出去怎么办?人家回头就赖上了您怎么办?到时用这事要挟您怎么办?只有少帮主这里,才能随时解除婚约?放您自由离去,说着又苦求陈世元。”

    陈世元抽身迎上黄蓁问道:“黄姑娘,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陈世元的为人吗?不会为了谋算你的身家而娶你?亦不会泄露今日的权宜之计,会全心全意地护你周全,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黄蓁看,似乎要确认黄蓁想法。”

    这哪里是相信或是不相信的问题吗?自己要是说相信?不就是应了红姑所请?要说不相信,岂不是在质疑陈世元的人品?哪有这样问话的?

    黄蓁觉得陈世元说的话不通顺?可是又不能不回他的话,心里暗暗叫苦,埋怨姑姑怎么不和她商量好?就任性至极地逼着陈世元就范?

    老帮主那里可是心心念念地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红姑此举不仅让自己尴尬不说?弄不好还要和槽帮起了嫌隙?心里正想着如何措辞?才能把姑姑的莽撞不着痕迹圆过去。

    抬首见陈世元还在等着自己的回话,便小心翼翼地措辞说道:“我自是相信您的,您怎会这样问我呢?我是觉得---?”

    陈世元眼睛一亮打断了黄蓁的说辞,说道:“你既然愿意相信我?那么这件棘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黄蓁咽下了未出口的话,想问问他要怎么处理?可是在陈世元殷切的目光下,不自觉的就点了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黄蓁觉得陈世元的眼睛更亮了。

    陈世元伸出手来揉了揉黄蓁的头顶,说了句:“乖,”

    黄蓁脑袋嗡地一声,哪里来的错觉?这是拿自己当孩子哄吗?陈世元自是不知自己的动作,让黄蓁又想起了爹爹?

    陈世元没给黄蓁反应的时间,径直对红姑说道:“我何其有幸,能有机会出手解了黄姑娘困境?这件事情我答应姑姑所请,这就回去和父亲商量?并且尽快商量出章程来,利用蒙古人作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姑姑随我一道去见父亲,如何?”

    红姑自是心满意足,拉着怔愣着的黄蓁温声说道:“这件事情拖延不得?您先回去等属下,余下的事情自有我张罗,又喊了七星和承影过来,嘱咐她们护着黄蓁回家去等她。”

    待船靠了码头后,陈世元亲自扶着把黄蓁送上马车,整件事情就这样在黄蓁眼前发生,自己竟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定了下来。

    要不是相信红姑是自己人?黄蓁都会以为是被红姑卖出去了,听着马蹄哒哒的声音,黄蓁烦躁地拍了下座椅,气的闭上了眼睛。

    承影和七星可是在船舱门口听的真真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虽说是早有准备,也知道帮主对黄姑娘不一般,可这样快定下了婚事,帮主倒是遂了心愿,可怎么瞧着黄姑娘不情不愿呢?

    两人怕惹了黄蓁的眼,连呼吸都放轻缓了不少。

    看着黄蓁的马车离去,陈世元对着红姑深施一礼,说道:“虽说事出无奈不得不为之?但也要感谢姑姑举手成全之恩,姑姑放心的把黄姑娘托付与我,是对我陈世元的看重,我陈世元必不负姑姑今日的重托,否者天也不容我?”

    无视于陈世元的承诺?红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指着他告诫道:“且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机会我是给你了,负了我家姑娘的后果不是天不容你?是我不会容你?这可不是江湖上那些帮派对决时撂的狠话,你若不信回去问你爹爹去?

    我主子保全了你们陈家几代人上百口人性命,如今只余下这么一滴骨血?是你们陈家祖辈积了福德,你才能有机会能娶到我家姑娘?回去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带给陈凛,陈凛会告诉你为什么?

    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被逼无奈从而走投无路?我不过是怕过了眼前的事,没了让我家姑娘嫁人的契机?我主子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我家姑娘,能如这世间所有的闺阁女子一样,过着寻常的日子,嫁得如意郎君子孙满堂。

    你爹爹讲给你听后,我允许你有后悔的机会。

    这桩婚姻与你是成家立业的大事,于我们姑娘而言,不过是我逼她就范的借口?所以你还来得及后悔?不能因为一件权宜之计,就毁了之前几辈子的香火情。”

    红姑的一席话狂妄至极不说,还颐气指使?跟平日里冷漠寡言的行径判若两人,是什么样的来历跟出身?让她有这样的底气对自己放肆??

    陈世元少年成名又身居高位,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有一定的声望,何时被人指着鼻子威胁过?可是陈世元在红姑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黄蓁的来历,爹爹的说法与红姑不谋而合?但据陈世元所知,爹爹也因此才对黄蓁诸多维护,难道不只如此?两家之间的渊源还有别的牵扯不成?

    陈世元想到爹爹对上红姑时的忍让,对黄蓁的紧张,陈世元有了猜测。

    “前尘万事我并不了解?陈世元缓缓地说道,姑姑,你是了解我陈世元的为人处事的原则,我娶黄姑娘只为心悦与她,他父亲是谁?祖父是谁?都不与我相干?

    日后如何不必我说?天长日久的姑姑慧眼如炬,您只管往后看便是。”

    红姑别扭地哼了声,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明明之前看着陈世元还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可是落定了又觉得他配不上自家姑娘了?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些,你先回去和老帮主分说去,我去趟董宋臣那里,问清了缘由就回来找你。”

    等红姑走的不见了人影,陈世元袍才袖一震道了句:“回去。”

    游船调转了方向,陈世元嘴角上翘喃喃地道着:“夭夭,夭夭,你是谁有什么要紧?从今后你是谁的人才是最要紧的?我的人自然得由我护着,满心的喜悦再也藏不住了。”

    傍晚时分安mama才匆匆地回了嘉惠坊。

    门口的婆子见了她回来,忙催促着她道:“老jiejie您怎么才回来呢?夫人急着找您呢?几次地打发人来问您回来没?您快着些吧。”

    安mama在阎家等了几个时辰,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这会子正口干舌燥呢,一听杜夫人着急也不敢耽搁,忙奔着上房见杜夫人去。

    杜夫人正等的烦躁,见了安mama没好气的问道:“怎么耽搁的这样久?问出来没?”

    安mama见杜夫人不问缘由?出口就是责问,就心底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

    忙说道:“阎夫人跟前伺候的耿婆子不得闲?别人奴婢又不相熟,并不敢胡乱打听?便在巷子口候着她,耿婆子说自昨日阎夫人入宫回来后,就吩咐人整理库房,找出了好些不常用的物件。

    院子里的人都传是大爷要续弦了,还说是贵妃娘娘定的?至于是谁?阎夫人并没有透漏。”

    杜夫人听了安mama的话,犹如三伏天喝了口沁着冰碴的果子露那般舒爽,喜的是双手一拍喊了句:“成了,说着意得志满的啐道,伶牙俐齿的丧门星,以为比别人多了几两银子,就了不得了?

    殊不知没有家族的庇护?没有显赫的出身?纵然是家财万贯也不过如这炉中的香灰一般,说着捻起手指打量着说,只需这么轻轻一吹变散了。”

    安mama听了杜夫人所言,才明白了夫人这段时日的谋算?她就说嘛?以夫人这跋扈的性情,怎么平白的受了气?还没事人一样,在少爷面前说尽黄姑娘好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夫人这些时日,不断地在阎夫人面前奉承?每每都不让自己在跟前伺候?原来是要把黄姑娘推到阎家那火坑去。

    这样既坑了黄姑娘,亦报了那日的仇?又绝了少爷志在必得心思?贵妃娘娘做的主谁敢不服?还省的母子二人为此生怨?势不如人?少爷经此一事打击,日后必然致力于公事?

    待过了几年功成名就后,心思也就淡了,再说上一门可夫人心思的媳妇,夫人这是一举三得,不,是一举四得?这手段狠辣至极。

    要说了解杜夫人的人是谁?不是父母儿女?更不是她那面和心不和的夫君?乃是伺候她长大的安mama。

    看着安mama的神情,杜夫人得意地笑了,说道:“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怎会便宜了那个贱种?真当我是好脾性的?我这辈子什么都吃得,唯独就是不能吃亏,行了,这件事情过了,mama就当做不知道吧。

    断了我儿的念想,还能不伤母子情分,又与阎家结下了交情,最要紧的是坑了那贱人,痛快。

    你让人把大嫂送的那坛子梅子酒找出来,晚饭时打开,我先行庆贺一下。”

    安mama听了心服口服地出去了。”

    饶是以陈世元的城府和冷静,在听了父亲的话后也是惊的坐不住了?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陈年公案?难怪红姑的口气这样大?就说如红姑那样桀骜的人,怎会在黄蓁面前甘愿臣服呢?

    (此章完结)

    谢谢稽椆大神一直以来的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