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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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红线的好意黄蓁明白,可是她想到之前张之初对自己的维护,不忍心张敏就此沉沦,索性豁出去问道:“世人多是依族而居,张大人为官多年,为何没有父母兄弟与之来往,没有亲族与之扶持?jiejie想过没有?” 对上张敏愕然的表情,黄蓁再接再厉地问道:“没有族人倒也罢了,总不能连父母也没有吧?逢年过节时,jiejie可瞧见过张大人祭拜过?纵是父母在世,那历代祖宗也不需要祭拜吗?” 张敏听了黄蓁的质问,以往存疑过的事情又浮现出来,激动之下情绪未能平复,不由地索索发抖,可不就是如此?同住在府衙里,苗同知每逢年节,都会备好三牲祭礼阖家祭拜祖宗,她纳闷之余也问过爹爹? 爹爹是怎么说道?张敏竭力回想着爹爹当时的神色,讥讽,伤情,对?爹爹就是用这样难过的神色,说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娘亲紧张地拽走了她,不许她再问?张敏当时倒是没有往深处想过?张敏觉得自己好似无意间窥见了什么? 迷茫地看着黄蓁问道:“你知道缘由对不对?” 黄蓁看了一眼聂红线有些歉意,不待开口?聂红线便说自己喝多了,要出去方便一下? 黄蓁歉意地喊人进来,让鸦黄陪着聂红线出去走走,又让红瘦守住了门口。 等人都下去了,黄蓁才说道:“我还知道张夫人是续弦?张大人的嫡妻,是被你的嫡亲祖母活活逼死,被害死时,肚子里的孩子都要临盆了,因而张大人怒而出离家族。” 张敏掩嘴惊呼道:“胡说?不可能的?爹爹从没说过?嘴硬如此,可是本能地便相信了。” 因为去寺里添香油钱的婆子,回来多嘴说起供奉长生牌位的事情,被母亲得知后大怒,以口舌是非将那婆子一家都发卖了,那是她有记忆一来,母亲发过最大的火。 张梅紧紧拉住黄蓁的手,恳求道:“meimei要是知道,还请说与我听。” 黄蓁见她冷静了,便将往事删减着,挑些能说的说与张敏听,当然僻开了朝廷上的波动,以及当年杨太后和史弥远合谋害死红姑祖父的恩怨。 然后趁热打铁地质问道:“遭此劫难,张大人委屈不?妻子及未出世的孩子,被自己的母亲活活逼死,张大人有仇不能报?何等憋屈? 可你见令尊可有自暴自弃? 张大人拼着流言蜚语官声不保?也要给你留一条生路来,jiejie这般任性,松江府里的人当面不说你?背后总要议一句,张大人教女不严吧? 张jiejie是没有同胞姐妹受你连累,那张jiejie可有替你家中的侄女想过?来日你家中的侄女议亲时,来相看的婆家会不会因你之故,而对你的侄女挑三拣四?道一句张家女没规矩? 张jiejie这般不管不顾的闹?你家中的嫂子们可容得下你?背地里怕是要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碍于你父母在堂,没办法当面啐你?不然张大人和夫人为何要哭着求你,让你有个孩儿,作为张jiejie将来的依傍? jiejie胡闹的也该够了,父母的生养之恩,兄长的呵护之情,都没有你的委屈重要吗? 若哪日张大人因为教女不严受到了政敌的弹劾,而失了官身,张jiejie到时又该如何?一脖子吊死来悔过吗?” 张敏听了露出愧疚的神色,掩面痛哭起来。 黄蓁见她态度不似先前那样沉重,便不在咄咄逼人的质问她了,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要知道松江府府尹之位,多少人惦记着?jiejie如今这现成的把柄,再这般任性,迟早会害了令尊一世清名,和一家子骨rou的前程。” 听着黄蓁一席话娓娓道来,张敏哆嗦着将自己抱成一团,以前这样的话父母没少说过?兄嫂也劝过,可自己就是觉得一腔子委屈没处述说? 总觉得自己抓住了婆家的把柄,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跟入了魔障一般,多少人当面奉承自己,说自己手段厉害,辖制的夫家,为女子争了一口气。 自己也权当好话听了,为此也沾沾自喜过,可见自己是个愚蠢不堪的? 怎么就为了个不遂心愿的男人,闹出这些荒唐事来,还险些带累了家门?之前疼爱自己嫂子,瞧着自己的眼色也是越来越冷淡,凡是自己回娘家时,嫂子都借口将侄女支开。 张敏越想越内疚,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越发不可收拾? 黄蓁上前去环住她,轻拍着她劝道:“jiejie哭出来就痛快了,日后可不能犯糊涂了?要知道女子的尊荣都来自父兄,纵是帮不上忙,也不能在后面拖拽。” 待张敏舒缓了情绪抹了眼泪,才说道:“meimei一番话点醒了我,我明日便回去跟父母报喜,再跟兄嫂请罪去,必不叫父母在为我焦心难过?” 见她松了口,黄蓁提着的这口气才落了下来,嘱咐道:“那也是jiejie心里明白,与我何干?方才说的旧事,jiejie回去不要再与张大人再提起?免得张大人听了伤情。” 张敏压住了好奇心,郑重地点头说道:“放心,我这人虽说任性,但只要我应下的,就不会反复。” 黄蓁喊人进来服侍张敏梳洗,又让厨房热了酒菜,才亲自出去请聂红线,又悄悄的陪了不是,解释说道:“涉及到张家长辈的私密事,才任由jiejie躲了出去,我是担心日后你与张jiejie再见面时,不自在?” 聂红线领了黄蓁的好意,说道:“所以我才躲了出去,若是能点醒她也是一桩功德,闹的也太不像了?纵然满身是理,也要留条退路给自己。” 黄蓁拍拍聂红线的手,说道:“我也是恰逢其会,一时没忍住脾气,也是她自己能想通才好,到底是一条性命,阿弥陀佛,不要再反复了才是?” 聂红线瞧着黄蓁的模样,以扇遮面轻笑不已。 两人进来时,张敏已经搽拭好了头脸,对着聂红线到底有些不自在,讪讪的赔礼道:“jiejie莫要笑话我?是我任性妄为了。” 聂红线爽朗的将手一摆,说道:“一家不知一家事,我家闹的笑话还少了?不过是闭着眼睛往前趟着走罢了,认真不得?姐妹间凑到一起,可不就是为了说说体己话,在一起诉诉苦。” 一席话说的张敏神色缓了下来,人也自在了许多,对着聂红线也明显亲近起来,黄蓁暗赞聂红线为人做事通透明白。 厨房又上了酒菜,三人又重新坐下来,亲热地说起话来,张敏也不在端着了,将家里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二人听了,也为张敏出了不少主意,聂红线和张敏越说越投契。 于是聂红线便拿了家里魏泷作伐子,说道:“男人都是贱皮子,我家那个赘婿都时刻想着要红袖添香,何况你家相公那副官宦纨绔的脾气,要说没有几根花花肠子你信?” 张敏之前也听过聂家的事情,不过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得了正主的确认,便起了八卦的心思,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都倒霉些,才心里平衡些。 于是聂红线提供素材,黄蓁实时点拨几句,张敏听了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觉得自己所遇的窝囊事,与坊间传闻的相比,也不那么糟心了? 聂红线又说了许多松江府宅门里的糟污事,又指着张敏说道:“你瞧?丑事家家有,谁似你一样,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闹的夫家,娘家都不消停?原本有理的也被你闹得没了理?跟个疯婆子似的?”
张敏听了也不以为忤?反倒觉得聂红线与她贴心,拍着桌子说道:“jiejie教训的是,不过是一床锦被遮了羞了事?怎么我这般愚钝,好似迷了心似的闹。” 黄蓁看着两人酒逢知己的模样,不由地暗暗发笑,索性靠在那里看着聂红线发挥?时不时地补上两句,又打发人去虎啸堂看儿子睡了没有? 一会竹龄进来禀道:“佐哥儿喝了大半碗羊奶才睡下的,佑哥儿喝了整整一碗还要,被奴婢和梅龄哄着玩了一会才睡的。” “又翻跟头了?黄蓁问道?” 竹龄一笑说道:“奴婢和梅龄用被子拖着佑哥儿,来回地悠荡了一会,佑哥儿便困倦了。” “这孩子,淘气起来也比别人精致?当心些,别失了手摔了他们?黄蓁嘱咐道。” “老帮主也是这样说的?奴婢加着小心呢?” 黄蓁满意地点头,顺手将桌子上的点心盘子递给竹龄,回去与梅龄分着去,竹龄曲身谢过,便喜滋滋地端着盘子出去。 等到撤去了酒席,又领着人送两人去了客房,吩咐下人好好伺候,才带着人悄悄叩开了二院的门,去了前院,想看看陈世元在忙什么? 一路过去寂静无声,只有前院大厅内明火执仗,人头耸动,值守的小厮见了黄蓁待要见礼,被黄蓁止住了,问道:“里面的都是什么人?” 小厮见夫人过问,不敢不回话?可是长平又吩咐了,不许多嘴泄露帮主这里的任何事?正为难呢怎么混过去呢? 承影便斥道:“夫人问话呢?怎么不回?” 小厮憋得脸色通红跪下请罪,却也一字不敢泄漏?黄蓁说道:“起来吧,既是不方便说,便不要说了,你只跟我说,帮主他们用饭了没?” 小厮见夫人不曾怪罪?松了口气说道:“帮主先前用过饭了,只是后面赶过来的,属下也不知用过了没有?” 黄蓁叹了口气嘱咐道:“不必跟帮主说我来过?一会我差人送些吃食过来,你带着人送进去,给大伙垫垫肚子,小厮听了连连点头。“ 黄蓁又一路往回走去,可是心底的不安却更盛了?尤其是小厮那句后面赶过来的人,那来的就不全是临安府内的兄弟? 想着方才瞧见,门口架子上挂的那些兵器,陈世元好端端召集那些勇武之人做什么?也不知川蜀境内,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回去便吩咐小厨房生火,做好了便吩咐人直接送前院去,夜里还是没有等到陈世元回来? 早起黄蓁是真的坐不住了?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送前院去? 让鸦黄去看看红姑在做什么?怎么姑姑这两日也早出晚归的?一会功夫鸦黄回来说道:“奴婢没见到姑姑?伺候的人说,一早招娣jiejie便寻了过来,与姑姑一起出去的。” 一急起来谁也指不上?黄蓁心里抱怨着。 红姑回来说临安这处的铺子,也要随了松江府那边的经营模式,去了几趟铺子后,又说要把榷场的收益与铺子分割开来。涉及到自身收益,马掌柜自然不愿意? (此章完结) 一连四更,看的过瘾之余,别忘了收藏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