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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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嬷嬷忿忿不平地嚷道:“官家,还能是什么许诺?你仔细想想啊?” 理宗皇帝黑着脸盯着白嬷嬷,只有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白嬷嬷接着说道:“当年武则天为何会将帝位奉还李家后嗣?那是因为她明白一家一姓在亲,也亲不过骨rou之亲?贵妃娘娘糊涂了,便是官家您真有过继子嗣那一日,皇后娘娘还在呢,哪有越过皇后娘娘的道理?这点皇后娘娘做的就比贵妃娘娘好。” 谢皇后心里暗赞白嬷嬷厉害?就差明说阎贵妃与嗣秀王府暗中达成一致,图谋皇嗣。 理宗皇帝听了白嬷嬷的话脸上阴晴不定,他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阎贵妃和嗣秀王府走得近,他是知道的,贵妃也说过嗣秀王府忠心的话? 前几日还求自己将嗣秀王妃的长子,调进亲卫营来,自己不想宗室内子弟渗透到身边来,才没马上答应阎贵妃所请? 理宗皇帝想着这其中的种种可能的变数,不禁的毛骨悚然,远有孝宗皇室内禅给光宗,近有临朝换君,而自己就是这其中的受益者,再也没人能向自己一样,体会权力更迭的可怕性了? 谢皇后见理宗皇帝脸色不好?便假意出声说道:“嬷嬷是糊涂了不成?阎贵妃就是在任性妄为,也明白官家与嗣秀王府谁亲谁疏,这上头她是不会糊涂的?” 白嬷嬷痛心疾首地说道:“皇后娘娘?您整日躲在慈元殿内吃斋念佛,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嗣秀王妃多次在外面炫耀,说她的儿子能文能武,颇有太祖遗风?如今又得了贵妃的青眼,说日后的前程不可估量? 您要是不信?您吩咐人出去,随便一打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谢皇后听了心中趁意,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来?急声说道:“官家还在位呢,她们是疯魔了不成?嬷嬷说的可是真的?” 白嬷嬷脖子一梗硬气地说道:“这话在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官眷中多有议论,皇后娘娘不信?您招来皇城司一问便知。” 都是一些是而非是的话,白嬷嬷既然说出来了,自然是不怕有人查询的?嗣秀王妃这几年仗着交好阎贵妃,在外面行事不免就压了众人一头?早有人看着眼红不忿? 要是真有人去打听?有五分不堪也便成了十分,三人成虎不是便也是了,而皇城司与阎贵妃勾结,别人说的理宗怕是会信几分,而皇城司说的,理宗皇帝能信上多少就不好说了? 理宗皇帝原本还存着一丝疑惑,如今见白嬷嬷提到了皇城司,便信了十分,因自己对阎贵妃的宠爱,伍德一早就对阎贵妃俯首帖耳,怒气上涌砸了手中的茶盏,嘿嘿的冷笑着说道:“太祖遗风?很好,很好。” 谢皇后怕气坏理宗皇帝,忙制止了白嬷嬷,又劝慰说道:“都是无知妇孺胡言,官家切不可为此气坏了身子,事实胜于雄辩,待日后宫里有了好消息,外面有再多的盘算也枉然,只是一条,外面不管谁来撺掇您过继子嗣,你万万不能松口?” 理宗皇帝打探的看着谢皇后,连阎贵妃都开始笼络皇室宗亲了,打的主意未必不是巴结下一任帝王?可眼前这个傻女人,还心心念念的等着自己有子嗣来传承,于是试探的问道:“梓潼,当真愿意旁人为朕繁衍子嗣,继承祖宗的江山社稷。” 谢皇后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不得已的苦笑,涩然的说道:“臣妾不愿意又能如何?只有官家您的子嗣,会真心叫我一声母后,百年之后,逢年过节时才会三牲四礼的来祭拜我们。 若不是为这江山社稷所累?臣妾宁愿和您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再过继几个听话的孩儿来,说着苦笑一声,只怕真是那样,人家会嫌弃我们家底太薄,没人愿意叫我们一声爹娘?” 言外之意理宗皇帝明了,现在趋之若鹜的来巴结自己的,无非因为自己是九五之尊?若自己还窝在乡下放羊,莫说是达官显贵?就是宫里倒夜香的内侍,也不会多瞧自己一眼? 看着面前愁苦自嘲的谢皇后,仅剩的一丝怀疑也没了?伸手圈住了谢皇后,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良心,内疚的说道:“若有来生,朕必定不会负你?也只守着你一人度日。” 谢皇后伏在理宗皇帝怀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声音却温婉动听,说道:“臣妾年轻时的不懂事,官家还要记着一辈子不成?” 理宗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呵呵地笑出声来。 正当两人温情脉脉时,被两人遗忘了的阎贵妃,不顾宫人拦阻闯了进来?自然是白嬷嬷有意放松了门禁? 亲眼瞧见抱在一起的帝后二人,阎贵妃妒火中烧,脾气上来口不择言地说道:“难怪皇后娘娘的人拦着不许臣妾进来?原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皇后娘娘的好事。” 谢皇后从容地在理宗皇帝怀中出来,优雅地整理着袍袖,不紧不慢地又端起茶盏来,润润哭哑了的喉咙,才抬眼看着气急败坏的阎贵妃,曼声训斥道:“贵妃的规矩呢?不宣而至,何故?” 阎贵妃看了眼理宗皇帝,见皇帝看也不看她一眼?心底暗骂谢皇后是狐媚子,妄想着魅惑官家不算?还打着子嗣的名义,给官家添置美人。 一想这些火气就更大了,讥讽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是臣妾扰了皇后娘娘的好事?看来又是臣妾错了。” 谢皇后听了暗里冷笑的不行?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被人捉jian了一样? 谢皇后也不恼?只是委屈地看着理宗皇帝,幽幽地说道:“贵妃无端闯进来,是为了指责本宫守规矩,还是要指鹿为马的诽谤官家白日宣yin? 贵妃莫非忘了?本宫与官家才是结发夫妻?不听宣召而至还大放厥词,莫说尚有宫人服侍在侧,就是我们夫妻独处一室,也是天公地道的事情,贵妃还敢有意见不成?” 谢皇后说着不顾理宗皇帝脸色难堪,起身对着理宗皇帝施礼如仪,温声说道:“贵妃越矩就交由官家处置了,臣妾礼佛的时辰到了,不好怠慢菩萨?说着也不管理宗皇帝的脸色,便施施然地告退出去。” 理宗皇帝强忍着内心的难堪,看着谢皇后走出去,虽然对阎贵妃的来意心知肚明,但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于是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寻朕做什么?” 不管理宗皇帝脸色阴沉,阎贵妃骄纵的一甩帕子,娇嗔地说道:“官家,臣妾是有急事找您?说着欲上前来分说?” 理宗皇帝瞪着她说道:“既有急事,便快些说出来吧?” 阎贵妃见理宗皇帝满脸的不耐烦,便迟疑了下,可是一想嗣秀王妃,是因她之故才落到这般下场,嗣秀王爷还在福宁殿跪着,就有些头皮发麻? 万一嗣秀王妃气急之下,把她漏出来可如何是好?阎贵妃正想着怎样措辞时,便听理宗皇帝不耐烦的问道:“你若是没事便退下吧?” 见理宗皇帝满脸的厌烦,阎贵妃觉得机不可失?心里一合计便开口求情道:“官家,臣妾方才见到嗣秀王爷在福宁殿跪着请罪,其实今日之事依臣妾看来,嗣秀王妃也是无心之过?你就饶了他们吧,臣妾觉得--?”
阎贵妃的话未说完,理宗皇帝便沉声打断了她,呵斥道:“住口,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朕这便发明旨,将你送去嗣秀王府,如何?也不枉你心心念念为嗣秀王府打算?” 盯着理宗皇帝的盛怒,阎贵妃自承宠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重话?吓的她扑通一声跪倒,呐呐道:“官家?臣妾---,看着理宗阴沉沉地盯着她,再也不敢出声辩解了?” 理宗皇帝的想法很简单,一样是自己的女人,谢皇后听了有人诋毁自己,就豁出去的为自己出去,而阎贵妃却为诋毁自己的人求情? “滚出去吧?别脏了皇后的地,朕也不耐烦惩治你?明日你过来跟皇后请罪,说着看也不看阎贵妃一眼,便转身靠在了榻上,合目养起神来。” 阎贵妃狼狈至极地站起身来,阴狠地看着宫里殿内立着的宫人,踉跄着出去,才迈出门口便见白嬷嬷在台阶上,吩咐小内侍说:“去召王婉蓉和李婉蓉过来伺候。” 阎贵妃听了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嬷嬷,便带着人扬长而去,白嬷嬷嘴角噙着冷笑,曼声道:“恭送贵妃娘娘。阎贵妃听了气的一个趔些,险些跌倒?” 外面的交锋理宗皇帝自是不知?他还犹自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自己爱在骨子里的女人,却联合别人谋算自己的江山?而自己冷落的嫡妻,却一门心思期盼着自己能有亲生的孩儿?这就是妻子与妾室的区别吧。 被自己害了子嗣的谢皇后,想尽办法地为自己筹谋子嗣,何其可笑?这就是列祖列宗,对自己得位不正的报复吗? 杀子不祥?想当初自己也是犹豫过的,可架不住史弥远的危言耸听,史弥远说杨太后威权日盛不是好兆头,还总是提起光宗年间的吴太后的往事。 是如何废了光宗皇帝后?又立宁宗为帝的事情,自己当时也是害怕皇后生下子嗣,被杨太后效仿光宗往事,便脑子一糊涂就下了狠心,以至于成形的男胎被打了下来。 理宗皇帝皇帝那时的想法便是,自己还年轻,妃嫔众多,总会有子嗣来承继江山的,哪里想到从那以后,后宫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再没有子嗣留下来? 理宗皇帝陷入自责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次日老帮主便得到了消息,说嗣秀王妃被贬为侧妃,拘在王府里思过。 黄蓁得了消息也是一呆,暗道谢皇后手段了得,居然一招定死了嗣秀王妃,好一手杀鸡儆猴,满朝的内外命妇怕是没有人敢在去亲近阎贵妃了。 不然被找个岔子贬妻为妾,岂不是贻笑大方? 黄蓁关门闭户敲打了家里下人,不许对这件事情多加议论,待过了中秋cao办了红瘦的喜事,二十那日的清晨,洒泪送走了长安和红瘦夫妻。 可还没等黄蓁歇口气呢?红姑便将未了事宜交给了招娣,坐船回了松江府。 黄蓁则与李嬷嬷也做了交接,彻底将府里事都接了过来,老帮主担心她忙不过来,便打发人接佐哥儿和佑哥儿白日去虎啸堂,夜里再由黄蓁接回来照顾。 (此章完结) 兼听则明,可见帝王这一职业,是千古艰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