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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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这次回来并没有刻意隐瞒外人,对外只说回来拜祭父母,老帮主也感叹骨rou亲情是该回来拜祭一番。 家中下人才想起来,自家夫人自从嫁进来,接连着怀孕生子,再加上遭遇难产,又调养好了身子,一连串的耽搁下来?便是当初的回门礼也是省了的? 私下里都认为夫人该回去一趟的。 理宗皇帝接了皇城司的奏报,难得很宽仁的表示,回娘家拜祭一下父母能有什文章?大惊小怪。 其实他是没心思管这些?整日都抓耳挠腮地盼着,那些从蒙古人手底夺回载着金银珠宝的船只,何日能到临安府码头,阿堵物哪有嫌多的?便是帝王也不能例外? 这些日子正吩咐宫人辟出空着的宫殿,等着落袋为安呢。 被整船的金银勾着,连宠幸新进的宫妃都没了兴致,闹得阎贵妃还以为她的手段不够了?连白嬷嬷都纳闷官家最近是怎么了? 谢皇后听了李婉蓉的闲话,内心冷冷一笑?狼行千里吃rou,何曾见过狗改得了吃屎?嘴上却善解人意的说道:“官家烦忧朝中事,你们要用些心思伺候?细心体会,莫要让官家烦忧。” 李婉蓉细细体会了一夜,次日便回去好好装扮了一番,带着两个俊俏的宫女,故意等在官家下朝的路上,果然,夜里官家去了李婉蓉那里? 宫中妃嫔得知皇帝一进内宫便去了李婉蓉处,自然是茶具器皿碎了无数,夜里红柱高照,几处人等细细琢磨,明日如何能将官家请过来? 理宗皇帝才坚持了几日的洁身自好,便被奇招迭起的蜘蛛精拿下了,又熏熏然地陷入万花阵中?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再说黄蓁这里,等车马进了官衙街,一入巷子就见口老钱和钱嫂子执着灯笼,领着几个下人等在门口,见了汤北臣引着车子进来,钱嫂子便喊道:“是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快报进去。” 车子直接进了院子,钱嫂子激动地上前见礼,看看黄蓁又看看奶娘手中的孩子,“这就是两位少爷吧?哎呦,长得可真好?姑娘,姑爷,快进去,外面有蚊子。” 黄蓁指着说道:“这是佐哥儿,这是佑哥儿,这是钱嫂子,你们给钱嫂子见个礼,奶娘满抱着孩子上前,福礼说见过钱嫂子,我们哥儿有礼了。” “哎呦?两位小爷可使不得?钱嫂子激动的连连摆手。” “没什么使不得的?他们才多大呢?” 黄蓁才说了两句,便见红姑和汤太太迎了出来,忙上前见礼:“怎么还劳动婶婶出来接我?” “是我等的急了,便出来迎迎你有什么不可以的?又是好一顿叙话,说着又看到了孩子,抱过来好一顿的稀罕?佐哥儿和佑哥儿也不怕生,只管跟着笑嘻嘻的。” 红姑不耐烦的便打断道:“哎呦,有多少话进去说不得?前院早已备下了酒席,汤家小哥一早便领人进来跟着张罗,席面都以齐备了,帮主和汤舵主现在过去,时候正好。” 陈世元抱拳冲着汤太太一揖,说道:“劳烦太太受累了,我与汤舵主去前头,夫人一会陪着太太多喝几杯。” 慌得汤太太连说不敢?陈世元又看了儿子一眼,才再在汤北臣的陪同下去了前院。 而佐哥儿和佑哥儿见父亲走了,便不依起来?佑哥儿直接指着父亲的背影嚎哭了起来,陈世元脚步一顿便转过来。 黄蓁哭笑不得?陈世元回来这一个月,没事时便哄着两个儿子顽,但凡回来得早,都会带着儿子给老帮主请安,爷孙父子几人,每日都相处在一起,这时见父亲走了自然是不依的? 黄蓁伸手安抚儿子说道:“爹爹有事去前院,吃过饭后爹爹回来陪你们,好不好?不许闹了?” 佐哥儿得到了母亲的安抚到是不哭了?谁知佑哥儿偏生不依不饶起来,哭的越发大声了。 陈世元见儿子哭闹便心疼地抱过去,说道:“夭夭,汤舵主不是外人?我先带着他们哥俩去前院,哄好了在让人带回来?” 在下属面前带孩子像什么话?黄蓁才说了句:“小孩子哭几声不妨事的?汤叔父还等着您呢,说着伸手要抱佑哥儿。 谁知佑哥儿像是听懂了母亲的话,一伸手抱紧了陈世元的脖子,本来到了陈世元怀里已经不哭了,如今又哭的大声起来了。” “这孩子伶俐的,还能听懂话不曾?汤太太稀罕地问道?” 佐哥儿也从奶娘怀里揽住了陈世元的脖子,黄蓁又好气又好笑,两个没良心的冤家?竟为了爹爹不要娘亲? 陈世元瞥了眼妻子的神色,如何不知妻子的意思?又心疼儿子便当即说道:“我带着他们去前院,有奶娘跟着呢,你放心,说着一手一个抱起儿子就走。” 两个奶娘看了夫人一眼,忙跟在后面,竹龄和梅龄一招手,跟着伺候的婆子也跟了过去,阿婆哎呦一声也跟着过去了。 黄蓁看着一众人的背影,无奈地冲着汤太太自嘲的说道:“您瞧见没有?您侄女我在家里,就是个最说不上话的” 汤太太也诧异陈世元对两个孩子的重视的态度?要知道抱子不抱孙是向来是古训? 陈世元这样是要被人笑话和诟病的?如今当着众人面,这样给黄蓁脸面,想来是爱极了他们母子。 听了黄蓁自嘲似的抱怨,汤太太揶揄地拆台说道:“我是要替咱们帮主喊一句冤的,这样还算家里说不上话的?那什么样算是能当家作主的呢?可见是谎话,红姑也来给夫人评评理?说着便笑了起来。” 跟着的下人听了也抿着嘴笑,黄蓁听了汤太太的调侃脸色一红。 红姑对陈世元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闻言也捧场的说道:“还是太太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到了根底去,任某些人如何掩饰?终究是让人无所遁形,语毕看着黄蓁直笑。” 黄蓁伸手虚扶着汤太太,只当是听不懂红姑说什么? 几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内院,迎面遇到汤太太的小儿媳张氏,才从厨房了出来,衣服袖子还用襻膊束着,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 黄蓁将来忙上前见礼,感激的说道:“我这里有事回回都让嫂子跟着受累,说着动手帮张氏将衣袖放下来。” 张氏抿嘴一笑亲热的说道:“你也说了我是你嫂子,那嫂子做什么不是应当应份的?说着往黄蓁身后寻去,不是说孩子也跟了回来了?怎么?是老帮主舍不得孙儿受累所以没放哥儿回来吗?” 黄蓁听了俏皮一笑道:“孩子也跟着回来了,去前院陪他爹爹待客去了,话音一落,连下人也跟着绷不住地笑了起来。” 见儿媳妇听的一脸懵怔,汤太太指着黄蓁笑骂道:“你听她的?她唬弄你了,你父亲见了俩哥儿觉得稀罕,便抱去了前院?” 黄蓁脸上一热,总比说陈世元离不得儿子好听吧? 不明真相的张氏听了抱怨道:“父亲也真是的,好歹也让我们先见见啊?” 话音一落,大伙又跟着笑起来,张氏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狐疑地看着婆婆,汤太太使了个眼色给儿媳,让她不要问了?张氏也是个机灵的,转了话头不再问了? 几人进了待客的花厅,黄蓁见里面摆设依旧,仿若如同自己昔日在闺中时一样,心中不由地感慨,告罪了一声便进了寝室,在承影和七星的服侍下做了简单的洗漱,才出去见人。
娘几个这才地团团坐下,黄蓁问起了汤清韵,张氏才要说话,便被汤太太截去了话头,说你jiejie这几日有事,回头我与你细说。 黄蓁不明所以?以为是不好说所以也没有多问?怕汤太太尴尬,便主动岔开说起了闲话。 又见屋内伺候女使的穿着打扮,便知是红姑买回来的伺候的,服饰颜色都随了自己身边的下人。 待酒席上来后,黄蓁喊了招娣也坐过来一起,自己殷勤地劝着酒,喝起酒来也不作假?陪着汤太太婆媳二人喝了个尽兴,这时汤太太才知道,黄蓁原本就是个有酒量的。 还埋怨黄蓁之前藏拙了?黄蓁玩笑道:“您瞧见谁家没出阁闺女是以酒量见长而闻名的?世人的吐沫星子怕是也饶不过她?侄女只所以藏拙,也是被世俗所累,并不是有意要瞒着婶婶?” 汤太太觉得黄蓁说的有趣?笑了一阵说道:“可不就是你说的这样?这些会读书立传的男人也太坏了?怎么把糟践人的能耐都用来对付我们女人了? 便是崇高如三皇五帝也是有娘亲的,莫不是他们功成名就后,就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话便有些犯忌讳了,黄蓁看了承影一眼,承影知机的领着小丫头们去外面候着,里面便由自己和七星顶上。 张氏见了暗赞黄蓁跟前的人机灵,心底佩服黄蓁调教下人的手段,别人倒是没在意这番动作? 红姑便是注意了也不在乎这些?还深以为然,同仇敌忾的附和着道:“听他们满口仁义道德的胡沁?撕掉那层虚伪的外衣,还不如那些贩夫走卒来的老实?” 黄蓁怕话题越扯越远,便搭腔说道:“要我来说,最让人心悦的还是这杯中酒不可辜负?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引得几人都笑着端起酒杯来效仿她。 张氏几杯酒下肚,在婆婆面前也放得开了些,嘻嘻笑着说道:“我朝北宋时当真有位奇女子,不仅因为好酒名而闻遐迩,而且还大方地对外声明自己好色?连官家都知道她的名头,可她最厉害之处却是诗词,据说可与前朝的诗圣比肩呢?” 三嫂说的是谁?莫不是?黄蓁心思一动想到了个人,于是问道:“可是易安居士李清照?” 张氏点头说道:“妹子灵透?我说的正是这位奇女子,诗词传唱程度便是前朝的诗仙诗圣,也不逞多让?” 黄蓁眉眼一凝吟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样的贞烈女子,哪怕真如世人所传那般的不羁?可敢言说自己好酒且好色者,怕也是位心底坦荡,心思磊落之辈? 可惜了,遇人不淑?说着有些低落。” 汤太太识得的字有限,自然不识得易安居士是什么人?赵明诚又是何许人?可眼见几人提了此人后,便都情绪低落起来,想来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伤心故事? 见气氛有些沉闷沉闷,便打趣地说道:“既是北宋时人,那也算是前朝人,你们说过便罢,饮今日酒何苦替前朝古人担忧呢?我在家时常说你叔父,连个俸禄都没挣到?偏整日里长吁短叹,弄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来?总说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哎?一副汤北臣的烦恼她理解不了的模样?”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之余别忘了推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