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寻找）
第四十八章 （寻找） 一声声铜罄声敲开了寺院的大门，把一缕缕淡淡的香烟送进了山林。寺门前高大的樟树上，几只鸟儿惊叫着向天空飞去。 老尼做好了功课出到寺门外,抬头望着像血丝一样的红霞挂在东边的海角。 “啊弥陀佛！” 低头突看一位面容憔悴、力不能支,又有一点面熟的施主向寺中走了上来。 “啊弥陀佛！” 老尼急忙前去扶住施主，看了一看，想了一想。 “你不是山庄的张文华施主吗？现在怎么这副模样，家中是不是出了不幸之事？”一边说,一边把文华扶至殿内座下。 文华说道：“大师！菩萨有灵，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我和jiejie的结果，早被菩萨签语应证。我想求师父收下我为徒，出家当尼姑” 老尼问了文华一番情况后。 劝说道：“施主！一个口上口、天上天，代代儿孙乱江山？现在日本人当道，国民遭难。儿子、女儿、老父还需要你，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要坚强的生活，冲破黑暗的总是红彤彤的太阳。中国人也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一切都有出头之日,后福还在等着你呢！早点回去吧！不然家人是很着急的？你岀来这久了，说不定四处正在找你了快回去！” 师傅！收下我吧！” “施主，看你红尘未了。这、恶是犁头善是泥，善人常被恶人欺。铁打犁头年年换，未见田中换烂泥。这鬼子迟早要被撵回去的，坚强起来。心情不好，常来走走。” 文华经过老尼再三劝说答道：“师傅！我听你的，早上出来真的忘了交待，现在不知道女儿玉凤和他爷爷怎样？” “那快点回去。” 老尼忙送文华下山。 ……… 文华悲伤的出走，使一直精明能干的她，并没有和家里交待。女儿凤在床上摸着两边从睡梦中惊醒，一眼就不见了娘。急忙一个翻身起床到外面叫了一遍，没有听见娘的应声，心慌地寻找起来。 最后来到了菜园地找到了正在干活的爷爷，哭着说道：“爷爷，我娘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了、喊了。” 爷爷一听也慌神了，放下农具急忙回家。一边走一边问：“乡亲们，看见文华没有？” 乡亲们一听，文华这些时神情不对也慌了神。快到水塘边、山上、去找找，是不是去自寻短见了也有的忙拿来了长长的竹篙子，在庄周围的水塘里找着捞着。有的把四围的山林找了个遍…… 太阳高高地挂起，人们慌乱地找了一大早上还是不见文华,心都凉了下来，望着这一老一小更不知如何回答。 爷爷牵着凤喊着：“文华，你可不要自寻短见啊！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哭喊声惊动了山庄的更多乡亲们，人们帮着又一次几乎找遍了每个角落，打捞了每口水塘，还是不见文华的身影。 有的说道：“平叔，你放心，文华不会有事的，她是很坚强的，她一定是走亲戚去了，忘记告诉你们了。” 大家找呀！喊呀！快到吃中饭了，还不见文华的踪影。爷爷和凤嗓子喊哑了，乡亲们的眼泪也快要掉下了。 突然，还是凤眼尖，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方慢慢走近。 “爷爷，那不是我娘吗？” 大家从远方一瞧，都惊喜的叫了起来， “是文华！是文华！她回来了！” 乡亲们同样也流出了惊喜的热泪，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凤、惊叫着像失群的羊糕向文华跑去。 文华回到家里已是有气无力,父亲和凤也找得精疲力竭。也正到吃午饭了,热心快肠的隔壁杨氏端来了饭菜说道:“你们从早到现在都未吃了,肚子一定很饿,中午速把这吃了。文华你出远处怎不告诉家里，害得大家一场虚惊？” 文华道:“这都怪我一时没想到，谢谢大家了！你也困难,拿回去晚上吃吧!我去做!” 杨氏道:“文华,我们都是苦命之人,心里清楚,别多说了,快吃！爷爷老人,凤还小可饿得受不了” 乡亲们都说道:“快吃了、别饿出病来了。” “凤,快谢谢干娘!” “谢谢干娘!…” 文华正低头吃着,突听有人说:“凤点子大保长来了。” 凤缘摇摆摆地走了过来说:“文华呀!你出门也不给家里讲一声,你看把大家急得像什么样子你的苦大家知道,这上有老,下有小,千万不能干傻事。怪只怪日本人,大家会帮你的。” 说着从袋里拿出二块现洋。 “你拿去补补用吧!” 文华道:“我不能用你的钱,你拿回去吧!” 凤缘一听,忙对着乡亲们说:“你们别把我当成汉jian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没害过乡亲们,这钱来得干净,大家作证,就当我借她的” 乡亲们一听对文华说:“凤缘为人也算不错,你就暂且度度难关吧!” 凤缘见文华还是一动不动地低头又吃了起来。 忙对凤爷爷说:“平叔,你就当我来看你的,孝敬孝敬你也应该吧!你好好劝劝文华,她还年轻呀!” 说着把钱硬塞到他袋里,转身走开了…… 人们心想;凤缘总算有点良心。 狂风独吹单调树，大浪独打浮萍草。 鬼子的凶残，山庄人天天思想紧张地过着日子。 一天正是傍晚，人们有的忙碌着回家做饭，有的累了坐在门口休息，做生意的也无精打采地磕睡着准备收摊。 突然一人在石板街上拼命地跑了起来，前面还有一条狗也飞快地跑着。 什么事？果跑得急？人们心情也跟着慌了起来，一定又出了什么事？ 有的问着跑的人：“果跑得急，出什么事了？” 跑人一听，边跑边答道：“快，快逃，鬼子又来了。” 这么一答，坐着问的人也忙站起也飞快地跑了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小街上的人惊问着。 “快去躲避，鬼子来了。” 第二个人也一边跑一边喊了起来：“鬼子来了，快去躲避！” 一个、二个、、、整个山庄晃动起来。 一个人正在洗澡听到外面的惊叫声，也慌得提起裤子跑出门外，一见大家惊跑着也忘了穿上裤子逃了起来。 不一会全庄的几乎是躲的躲，藏的藏。跑上山……… 凤缘坐在家里看到乡亲们晃乱着。心想；这不会吧？没听说鬼子要来。忙走出门外，向山庄北面通往保安之路走去。 山庄建在一平坦的山梁上，四周用碎石垒起的城墙，四个主门进出。凤缘趁着黄昏一眼望下去几里之地没见鬼子动静。这是谁在搞鬼？怎么知道鬼子来了，有千里眼吗？不会弯着从另边进来吧？他又去了几边不见动静。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动静，凤缘知道这是有人拿大家开心。这是谁在扰乱民心呢？这事还得查查。还是先喊回乡亲们再说。 人们陆续走了回来，埋怨着是谁拿大家开心？太不像话了……… 第二天人们顺藤摸瓜地查着才知；原来山庄一无奈细辛。因父母过逝，一人成天油手好闲，专干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勾当，深受大家痛恨。日本人来了他更是浑水摸鱼，无恶不作。 昨天不知从哪里搞回了一刀rou正准备在家中切着烧吃，突然来一只大黄狗叼走了一大块。他追出门外赶着大黄狗。人们没见黄狗叼rou，一问，他就忽悠起来了。 大家感到幸远的是，桂花树下那天他不在，不然保长他当去了，那才是山庄无福、人民遭怏。 一日细辛又闲逛着一双贼眼溜来溜去。来到平和纸杂店不远，见文华正从外而进。他色迷心窍地打起了主意儿；炳武过逝多时，她一个寡妇拖儿带女带老人，刚过来又看到她老父平叔在地里干活，不妨前去调戏一番看能否上手…… 文华正一心在房中收拾着衣物，突然感觉一双手从背后抱了过来。急忙回过头来一看是无奈细辛，闪了开来站起怒吼道：“你给我滚开…” 细辛嘻皮笑脸地调戏道；“文华、别这样！你一人也怪孤单可怜的，我陪陪你不好吗？你干柴我烈火呀！” “放你娘的狗屁！谁跟你干柴烈火，快给我滚出去。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呀！我这张脸总是撕破没脸的。你喊、我就说早就和你好上了。你喊呀！看你要不要这张脸，你寡妇别人都信。”…… 说着又yin词荡荡地抱了上去。 文华反抗着纽打一起，但一个被日子磨得体弱的女人怎抵得住好吃懒做的yin棍。文华纽打不过，急中生智说道；“细辛你放开，我从你，我去床后解个小解。” 细辛一听，yin笑地松开双手。文华脱身向大花床后而去。 山庄大花床有多种多样；有宁波式、前面小花板结构雕功精美。有本地月弓式、前面有看梁深雕复杂。都分有一重，二重，三重大花床、多重。文华此床也是新婚前炳武所制，他一直保留用着。一般房里杂物，尿罐都放床后。文华来到床后提着尿罐藏在身后，从床边摸了出来。细辛正得意忘形地站在房中。一双色眼早盯着文华端庄的面容。房里黑黑的光线也没发现文华身后一手拿了尿罐。正准备迎上去，文华出来一手尽力一甩，尿罐里连屎带尿拨得细辛满头、满脸、满身都是，眼睁不开。 文华又拿起扫帚边骂边打了过来。细辛狗血淋头地向门外退去…… 文华关上房门伤心地哭了起来…… 文华父亲在地里不停地干活，正抬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看见细辛游手好闲地回庄而去。心里一惊也忙收了一下地边，随后而回，刚到庄口看见他臭气曛天慌张而去。 他走进敞开的大门回到家里也闻到了一股尿sao味，心里没谱了。 忙喊文华：“文华、在房吗？” 文华在房内听到老父心急的叫声，忙忍眼泪开了房门，答着走了出来。 “孩子、刚才怎么了？我看见细辛那个杂种满身臭气而去，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父亲。刚才也被我臭骂出门。” “孩子、你真好样的，这也亏了你呀！有好人家、你改嫁吧！你还年轻。” “父亲，别说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给家里丢脸。” “这山庄怎风水尾子出这糟粕，前几年这种人非拉到【体训堂】去治家规、活埋。鬼子来了都乱套了，只有凤缘才是个土皇帝，我去找他说说此种人何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