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进城打劫
见这股身份特殊的人突然动了手，人民军副教导员大吃一惊，身体一动不敢动，嘴里却喊道：“我们不是特务，我们身上有证件。” 肖秦胡诌道：“被我们消灭的那股敌军身上也搜出了人民军的证件，可见证件并不能证明真实身份，你们如果要是什么证件都没有我反倒放心了。除了华夏知青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把他们都集中在一起，等前线司令部的人来甄别。” 已经有武装连的人过去用匕首割断了几名人民军知青手腕上的绳子，知青们很快就互相把绳子都解开了。 肖秦指着旁边堆着的一堆枪对被松了绑的知青们道：“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还让特务把枪给缴了，下次碰到敢缴你们枪的人就直接开火，十个里面最多冤枉一两个。还不快去把自己的枪和弹药拿回来。” 副教导员一见逃兵们跑去拿枪就急了，连忙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上级追究你们吗？” 肖秦道：“别在装了，还什么上级，你应该说长官才对。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我就告诉你我是何人吧？今年四月底在泸赛消灭你们一个团，在孟帕和人民军二旅一起消灭你们一个加强营、五月份在江西干掉你们八门一零五榴弹炮、在三十四号公路上打掉四辆坦克，端了登尼仓库、又消灭了你们一个搜索连的就是我，怎么样，犯在我手里不委屈你吧？哦？这里还有一个名册，被你们抓的这些人的姓名和部队番号都有，情报弄得够仔细的！张元贵，把这个烧了，免得遗落了泄露机密。” 肖秦死咬住副教导员等是敌人不松口，而副教导员也听明白他大概是谁了。 “这人惹不起，还是等上级来人再说吧！”副教导员识时务的闭住了嘴巴。 而知青们却因肖秦亮出了身份而欢呼了起来。 华夏知青特别支队的副队长的传奇故事，使肖秦成为了在缅共的所有知青心中的偶像，没想到竟能在这里与他相遇。 警卫营里也有知情，知道肖秦这股人是想救那些被抓的知青逃兵，于是假装不知、也不暴露身份，带头交出了枪就抱着头蹲到一边去了，闭紧了嘴强忍住笑。 肖秦这里则跟取回了武器的知青们，进一步了解起了前阶段的战斗情况和后来的突变、以及人民军目前的状况，还拿出本子边听边记，并把知青们的姓名以及所在部队的番号都写下来了。 听说过人民军前线司令部离这里不远，肖秦了解完问题之后，就让几名看上去机敏健壮些的知青带路和他们一起压着“俘虏”往司令部去了，其他一些知青则数个一伙的一哄而散。 人民军东北军区前线司令部就在离哨卡一公里多外的一个山坳里，肖秦他们还没走到一半路天就黑了，再往前走就遇见了司令部警卫营的岗哨。 几名缅共哨兵问了口令，就用电筒晃着来的队伍，一见自己的副教导员和战友们竟被人用枪逼着，不由大惊失色，赶紧就把枪端了起来。 肖秦扯过副教导员挡在身前问道：“你们前线是司令部的哨兵？你们认识这个特务？正好我帮你们抓来了。” 一名小干部模样的人喊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为什么要抓我们的副教导员？” 肖秦恨不得要晕倒，心想“都这样了还把我们当缅共闹误会呢？警惕性也太差了吧？要我真是缅军，你们的司令部今天就完蛋了。” 不过肖秦嘴上还是道：“你们看清楚了他真是你们警卫营的副教导员？” 那名干部道：“我们的领导我们还会不认识？你们到底是哪部分的？还不赶紧把我们的人放开。” 肖秦拍着的脑门道：“完了完了，还真的搞误会了！白警惕了一回。这位副教导员，对不起了！可也不能全怪我们，谁让我们先碰上了敌人呢？谁让你们长得有点像敌人、又拿不出证明来呢？好了好了，既然是自己人，枪就还给你们，我们就再见了！这一带真的有敌人活动，是罗星汉的部队，你们晚上如果再设卡可要当心一点，前面一个押运排只分把钟就牺牲了三十九个。” 这边小分队的人还在交还武器，肖秦已经拔腿往回走了。他早就料到半路会碰到岗哨，没啥事他还不想见东北军区的头头们，现在还是要再往前去多了解一些情况。 被释放的警卫营的官兵都没有把枪对准慢慢后退的小分队，他们已经清楚了这些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知青特别支队。只有几名哨兵心中不平，有两个还对着小分队举起了枪，但立刻就被副教导员给喝住了。 今天这件事看要怎么讲了，如果特别支队真是在半路遭遇了敌人，那他们这样的举动也不能说是没道理。现在看这情况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就是告到首长面前去最多也就是被安慰几句，而且自己还显得丢人。 副教导员于是决定先把特别支队来了的消息报告上去，等看看上级的反应再说。 脱离了缅共警卫营，肖秦带着小分队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让大家就地休息吃饭。 小分队的人都是带的中午食堂做的饭菜，每人都压满了一饭盒。见刚才带路的四个知青什么吃的都没有，就拿了八个饭盒盖，给他们每个人拨出来了一些饭菜。 肖秦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四个知青道：“前线的情况你们熟悉，就和我们一起走吧，等我们回后方的时候再把你们带回去。” 能和这么一个可靠的队伍在一起，而且还有饭吃，四个知青连忙的答应了。 肖秦又对张元贵道：“张副排长，这四个哥们儿就由你带着。” 吃完了饭又往前走了大约两公里多，就出现了新的情况。 路边的山坡上先是星星点点的人民军点着火堆在休息，接着火堆和人就越来越多了，有的可以看出还有建制、有的则明显是和自己的大部队离散了。 肖秦让四名知青几次过去问了情况，把涉及到的部队的番号都记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人民军发生人员溃散的的营级单位已经有八个了，占了东北军区在江东营级作战单位的一多半，而且大部分都是战斗力排在前面的主力部队。 到了九点多钟，才前方退下来的人民军部队还没见到头，肖秦干脆也下令小分队就地宿营。根据刚才问的情况和偶尔还传来了炮弹爆炸声判断，这里距最前沿大约也就七八公里了。 缅军的推进和人民军的后退，使肖秦距预计的目的地近了约有七八公里。 距小分队露营地点不远三面都有篝火，围着有大约五六十个人民军，这回是肖秦亲自过去了解了情况。 三个篝火堆旁都有华夏知青，这就好沟通了。肖秦在三个地点呆了有一个小时整，回来后喝了一杯温水就躺在吊床上睡了。 这里到处都是人民军，连警戒都不用放，两个人一班轮流着就近看着点就行了。 比这时间还早一些的时候，人民军东北军区和华夏顾问团已经确认了肖秦来到了这一带，不但在路上消灭了几十个罗星汉的自卫军，而且又继续往前走了。 这些高级干部的脸不由都沉了下来。 肖秦对战局的判断他们还记忆犹新，现在肖秦又来了前方，整个滚弄战役的前后经过只怕是要被肖秦掌握的一清二楚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钟小分队就起来了，旁边几堆篝火都有吊壶或吊锅，大家去要了些开水一人冲了一杯麦乳精，吃了半块压缩饼干和一个咸鸡蛋、又在不远的一个渗着山泉的水坑里灌满了各自的水壶，然后就在夜色中出发了。 这季节缅东北的天亮的晚，将近八点钟才初见晨曦，这时小分队已经行进了八公里多，就来到了人民军最前沿阵地的一个山头下。 这个山头紧邻着滚弄通往华夏的公路，距华夏边境也就三十多公里，肖秦如果要是从这里回国，实际上还要方便一些。 不过现在到了白天，公路上空就成了缅军飞机的天下了，直到距华夏边境十五公里左右才能安全。 也正是如此，缅共的后方单位和机关都离公路比较远。肖秦他们从边境到这里，实际上是走了等腰三角形的两个相邻边。 让人员做了简易防炮掩蔽，肖秦就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准备看看天亮之后缅军和人民军交战的情况。 八点五十分，缅军开始开炮了，肯定是昨天已经设计好了射击诸元，头一轮几十发炮弹就准确的落在了人民军的两个山头阵地上，山头在猛烈的爆炸中顿时黑烟腾腾。 缅军大概也就发射了四轮炮弹，步兵还没有开始进攻，两个山头上的人民军就乱哄哄的撤了下来，有的人民军刚跑到公路上，缅军的两架战斗机就飞临了，俯冲下来一阵机枪和火箭弹，十几名人民军就被打得残肢断臂乱飞，其余的赶紧都跑到了密林中。 “我们走吧！”趁缅军飞机刚飞过头顶的机会，肖秦就带着小分队迅速进入到了公路右边的树林中。 从树林里转移到了三公里多外的人民军第二道临时防线，肖秦登上了山头看了看，见人民军的工事都是草率构筑的，连81mm迫击炮估计都防不住，更别说105mm榴弹炮和120mm重迫击炮了。 一问情况，在阵地上防御的人民军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工具，战壕挖不深、防炮洞挖不动、树木也砍不了、可装土做掩体的麻袋或草袋都没有一条。 要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坚守阵地完全等于是送死，肖秦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缅军一开炮，阵地上的人民军就逃跑，这其实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肖秦算了算，按这个速度今天缅军轻松拿下两道阵地没有问题，就是说缅军今天至少可以再向前推进六到七公里。 不过估计缅军再打两三天也就不会再往前进了，否则他们后翼和侧翼的保护兵力就不足了，夜间很容易被偷袭得手，而且也不能太靠近华夏边境。 现在缅军炮兵应该进入江东有十公里左右，如果能有半个利剑大队在手，肖秦完全有把握把缅军的炮兵给端掉一部分。 可现在手里只有一个九小队，力量太薄弱了。 九小队长倒是想在这里等到天黑，摸到盟军的阵地上去捞一把。 肖秦手一摆道：“算了，没什么意义。人民军败局已定，就是把缅军的司令干掉又能怎么样？要是能摸到滚弄去把缅军的钱库偷了还……对呀！我们可以进滚弄去弄钱啊！这么多缅军要吃喝，估计怎么也能弄个几十万回来，拿回军区去搞不好又是个一等功。” 听肖秦有了创意，九小队长立刻把钢盔往上一推，两眼闪闪的道：“对！我看我们今天晚上就下手，管他钱库在哪里，我保证都给给他找出来！” 上半年来缅甸的时候，九小队跟肖秦转战时间最长，对只要肖秦脑袋一转就必有奇效这点深信不疑。 而肖秦本身更是一个超级财迷，去搞钱的这个想法在脑袋里一形成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于是他立刻把九小队的三个战斗组长、武装连一排长和张元贵几人叫来了进行商量。 没人对肖秦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经过分析，大家认为从桥上进入滚弄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考虑泅渡过去，萨尔温江的这段江面应该比雨季时的澜沧江更好渡过去。 肖秦马上道：“那就不用多说了，我们先往江边去，到了江边一边休息一边观察，然后再根据情况来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