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途中遭遇
肖秦回头马上召开了干部会议，介绍了缅共前线的局势，并宣布了自己要去前线看看的决定。 曾祥明马上提出来到：“肖副队长，你要去前线看情况可以，但是绝不能到最前面去，决不能以身试险。” 肖秦点头道：“这个我会注意的，我本来的目的就是弄清其空如实向军区报告，不会去找仗打。” 武装连连长道：“这边让曾指导员负责，我陪你走一趟。” 肖秦道：“不用了，这边还是要留一个军事主官，把一排长和张元贵给我、再配一部步话机就行。” 曾祥明道：“给养你们最好能多带一些。” 肖秦道：“来回估计也就四天，把今天的晚饭带着，剩下的时间就吃干粮和罐头吧。 会议开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九小队和武装连三班随即就从河滩的训练场撤了回来进行出发准备。 李园和王红闻讯也赶了过来，一边帮肖秦收拾起了行装，一边千叮咛万嘱咐要肖秦注意安全。 这还不算，由于这些天彼此一直没有机会亲近，这俩人其实都最清楚肖秦现在最需要何种关心。 王红今天早上好事刚来，于是就站到外面把门，李园则在屋里面退下了裤子、扶住墙壁弓着身子让肖秦释放了一次。 这可是最实在的送行！事毕之后肖秦立刻浑身轻快。 十二点四十五，连同陈开华派来的两名人民军战士，肖秦一行二十六个人就出发了。 现在还无法准确知道人民军撤退了有多远，这里到滚弄是四十二公里，肖秦估计人民军至少要撤退到缅军重炮的有效射程之外，也就是至少十公里，这样算下来就只有三十二公里了。 含上人民军的纵深，如果走快一些、一路不停或少停，应该在晚上七点钟左右就能与人民军主力碰面了。 全副武装急行军对利剑和武装连都不算什么，而且火箭筒和六零炮都没带、不必分担弹药，所以负重不是那么重。 而带路的两名人民军战士都是果敢族老兵，对这一带地形很熟，并且体质也相当好，一人拿着一支冲锋枪、背着一个从缅军那里缴获过来的背包，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 所以仅用了两小时，肖秦这个小分队就走出了约十二公里。山路起伏蜿蜒，这个行军速度已经是除了跑步之外的不行极限了。 见到大家都有些喘息，肖秦正要下令休息一会儿，就听前方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还间杂有手榴弹的爆炸声。 “有敌情！”二十多个人顿时或蹲或卧在了地上。 等了几秒钟，见没有子弹往这边射过来，肖秦一个手势，前面的尖兵组的三个人就拉开了间距向前快速奔去，后面这些人也随着肖秦一口气往前跑了七八十米，然后散在了路的两边。 这时前面只有零散的枪声了，不一会儿，就见尖兵组的一名战士带着几个人民军装扮的人跑了过来。 到了面前，九小队的那名战士就道：“一号，人民军在前面遭到伏击了，这几个是跑出来的。” 肖秦马上对那几个人民军道：“是什么情况你们说说。” 其中一个人民军一听肖秦的语气，就立刻cao着明阳话问道：“你是知青还是支左干部？” 肖秦脸上涂着油彩，让人一时看不出他的年龄。 肖秦道：“算知青吧，特别一些的。快讲情况！” 那名知青道：“我们一个排押送一批药品往前线去，在前面一点中了埋伏，倒了一大片，就剩我们在后面的四个逃出来了。好像是罗星汉的自卫军干的。” 肖秦道：“他们有多少兵力？” 知青摇头道：“不清楚，肯定比我们的人要多，不过也不会多太多。” 肖秦马上对九小队长和一排长道：“敢在这里打伏击，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干一把！九小队跟我在左边，武装连在右边。口令菠萝、芭蕉。你们几个留在这里负责堵住这条路。立刻行动！” 九小队和三班马上随着肖秦向前跑了几十米，来到两名尖兵所在的位置后，立刻分散在了小路两旁的丛林中。 仅过了几分钟，右边一排长带的一班就与敌人先交上了火，自动武器的射击声顿时爆响成一片。 肖秦他们这边随后也发现了敌人的两个警戒哨，两名敌人刚端枪要射击，就被几支冲锋枪同时开火给击毙了。 消灭掉敌人的警戒哨之后，肖秦和九小队立刻组成两人一组，交替掩护着向前迅速运动。 近在几十米的一批敌人发现这边也来了人民军的增援，子弹马上就密集的扫了过来。 九小队可是经过了最严苛的丛林作战训练的，这种明着的射击根本伤害不到能利用各种地形地物隐蔽的特种兵，反倒是暴露的敌人纷纷倒在了他们的短促射击之下，而活着的敌人只能看到一个个影子在林中快速的闪动向前逼近，只要一眨眼，影子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瞬间又不知从哪棵树后面向自己射出致命的子弹。 一直打到了距敌人十几米处，多颗手榴弹就接连的投了出去。套着钢珠套的手榴弹纷纷凌空爆炸，一百多颗钢珠和几十块破片根本不留死角，躲在树后或草丛后的敌人又毙命了一批，余下的见势不妙、不敢留在原地挨手榴弹炸，一个个便撒腿就跑。 敌人一崩溃，特种兵们更打得欢了，以四个人在后面掩护、六个人在前面猛打，一口气追出去了两百多米，几乎是枪响毙命，一路上倒下了有十几具敌人的尸体，最后跑掉的没有几个。 听着右边也是渐远的枪声，就知道武装连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见再追下去没什么意义了，肖秦就在步话机里命令武装连停止追击、布置警戒、打扫战场。 往回清理了过来，两边总共搜索到了五十三具敌人的尸体和三名伤兵，被击毙的人里有两名明显是军官，都穿着与缅军和人民军不同的黑色军装。 由于敌人抢夺了人民军的武器，再加上被毙伤的敌人的武器，所以枪支和子弹带多得都拿不下。 小分队是一个伤亡都没有，可见经过实战体验、再经过了几个月的残酷训练的效果非常显著。 再搜索回到小路上，一副惨景就出现在了眼前。小路和两侧躺着的都是穿着草绿色军装的人民军的尸体，小分队上前检查了一遍，三十九个人竟一个活的都没有，显然是被敌人补过枪了。 驮运药品的六匹马也全都被打死了。 过了一会儿，侥幸没送命的四个人民军走了过来，一看满地躺着的战友就立刻嚎啕痛苦起来，并挨个的叫喊着战友名字。 听到牺牲的人里面竟有十三名华夏知青，武装连的知青们胸膛都快爆炸了，立刻扯过四个俘虏，一枪一个就给毙了。 从服装和装备上已经可以确定这股敌人是罗星汉的自卫军，留着俘虏也没什么用处了，杀了就杀了，肖秦也没有制止，反而告诫那几名人民军道：“消灭敌人五十六名，没有俘虏。” 几名人民军战士听懂了肖秦的意思，便连连的点头。 其实罗星汉这些部下大部分也是汉人血统的果敢族人，这些人就靠打仗谋生，哪边待遇好就跟哪边干，只不过今天他们太残忍了，不杀他们就不足以平愤恨。 肖秦还要尽快带着队往往前走，可只把这四个人民军战士留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打扫完战场，肖秦正在考虑怎么办，前面就来了一支人民军护送伤员的队伍，约莫有七八十副担架，队伍拉的很长。 看来今天即便送药品这些人能躲过去，担架队也躲不过。 “md，连后方都没肃清就去进攻政府军，缅共不管死活了！”肖秦心里又是一顿痛骂。 担架队见到这里刚发生不久的情况，一个个的后怕的要命，对面前这支装扮奇特、显得异常精悍的小部队也觉得非常怪异。 肖秦马上挑明了身份，告诉担架队自己是华夏派过来的知青，并说敌人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绝对再不敢来了，让他们大可放心。 伤员里有人民军二旅的人，很快就认出了这些人就是上半年来过的华夏知青特别支队。 立刻，护送部队里和伤员中凡是还清醒着的华夏知青们全都欢呼了起来，喊着或示意着要和知青同胞说话握手。 借着这个时候，肖秦就从几名华夏知青伤员口中了解了一些前线的情况，九小队长举着照相机就是一阵拍。 一名渝州知青流着泪对肖秦道：“我们那一个营里有三百多知青，这些天攻打敌人阵地先后伤亡了一百多，把敌人最后一个山头拿下来还没喘口气，滚弄的敌人的炮弹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我是一开始就被炮弹气浪给掀下了山坡，算捡了一条活命，其他的人估计都完了。我们这个营一完蛋，人民军里就再也没有像我们这么能打仗的部队了。惨呀！好几百弟兄啊！从外围打到江边，流的大部分都是我们知青的血呀！” 肖秦轻轻拍了拍那名知青的手，从口袋和背囊里拿出了一包rou松和三块巧克力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护送担架队的人民军也是一个排，肖秦让他们留下了一个班陪同运输队等候接应，又让九小队长和一排长帮他们布置好了警戒哨的位置，然后便补充了弹药又继续前行了。 肖秦和张元贵的背囊里多了不少缅元、戒指、项链、玉坠等，都还没来得及细点，另外还有三块手表和五包鸦片。 缴获的两个望远镜，一个给了一班，一个给了九小队。 两名当向导的人民军战士不嫌重，临走时一人捡了了一支卡宾枪和一个弹带背上了。 由于亲眼见到和听说了华夏知青大批的流血牺牲，肖秦一路的心情都很沉重，其他人也都如此，队列中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讲话，根本就不像一直刚刚打了个胜仗的队伍。 一直向前走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小分队开始听到了隐约的炮声。不一会儿又遇到了人民军的一个担架队，比前面那个小一些，有四十几副担架。 肖秦停下来一问，这些伤员里有些是原来配置在二线部队的，都是被缅军的飞机或炮弹致伤。 两名也是知青的伤员告诉肖秦，还没见到敌人，部队就被炮弹炸弹和前面退下来的部队给冲垮了，一气退下了六七公里，人员已经跑失了将近一半。他们都是要好的哥们拼着命给抬到救护所的。 肖秦知道，前线的人民军真的垮了！ 缅军的炮声一直到天黑都没停止，不断的有小股或零星的人民军从迎面过来与小分队擦肩而过。 到了晚上七点刚过，肖秦他们就遇见了人民军为拦截逃兵设立的哨卡，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上百名逃兵被捆绑着坐在地上，还有好几个女的，都是满脸的目呆。 逃兵可是要被枪毙的。肖秦动了隐测之心，于是走过去大声喊道：“里面有华夏知青没有？要有就站起来！” 一听肖秦的口音，知青们就知道遇见同胞了，于是有三四十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其中有三个是女的。 见有这么多知青，肖秦就转身走到哨卡的负责人那里道：“我是华夏明阳军区派来帮助人民军进行训练的教导队队长，请你们现在把这些华夏知青移交给我们。” 那名人民军干部不干，仰起脖子道：“这些是逃兵，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放。” 肖秦道：“你是干什么的？” 人民军干部道：“我是前线指挥部警卫营的副教导员。” 肖秦道：“你有什么证明你是奉命在这里拦堵逃兵呢？” 人民军副教导员道：“我们是接到的是上级的口头命令。” 肖秦道：“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明了？我们在前面消灭了一股专门偷袭我们后方的敌人，他们杀害了三十九名我方人员。我现在怀疑你们可能是装扮成人民军的特务，想要趁机杀害人民军人员。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肖秦说话的时候就做出了手势，小分队的人都已经围拢了过来，听到肖秦下令，立刻就用枪逼住了大约三十多名人民军。 那名副教导员也被肖秦用手枪顶住了头，左手顺手把他腰间的手枪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