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六章 一惊一喜
这个星期天的上午也幸亏肖秦没有拉着两个准老婆睡大懒觉，他们在九点半钟刚吃完早餐，贾路和裘书就过来了。 苏联并没有想隐藏肖秦的行踪，而是把他松散的隔离开，主要是为了便于苏联领导人前来与他见面和会谈。 只要不与苏联领导人来的时间相冲突，住在两所别墅里的人互相往来和打电话并不受限制。 昨天晚上为了不让上年龄的伊利切夫久等，肖秦与贾路有些话没说完，今天上午贾路他们可以休息半天，下午再与昨天赶到的华夏贸易谈判代表团进行沟通协调，所以上午就过来了，一方面是看看肖秦住的情况，一方面可以跟肖秦接着聊聊。 不过贾路瞅着王红和陆文清不在旁边，便首先向肖秦炫耀了一番。 他前天中午找了个理由赶回大别墅，终于把那个漂亮的女侍者给上了，一百美元加一打丝袜，让那个女侍者又陪了他两个晚上。 “虽然不是处，但肯定没有经常干那个，上面大，下面紧，干起来挺舒服！还经得住压迫，可以趴在她身上睡觉。今天早上我又给了她一百美元，计划外的，算奖赏。” 猥琐的将感受炫耀完毕，贾路又道：“小侄子昨晚也开洋荤，一晚上干了四次了……” 要是贾路这家伙对哥们儿确实够意思，提供跟他勾搭的那个女侍者，竟把另外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侍者也联系上了，昨晚就进了裘书的房间，钱和东西都是贾路出的。 “苏联外贸部还有一个，比这个档次高，我试探了两次，应该可以得手，不过不急，等谈判差不多了我再下手。” 贾路得陇望蜀，又宣布了下一步的目标。 “差不多就行了，别耽误了正事。” 肖秦懒得管贾路的这些艳事，但也没有烦他，只当是趣味听听，最后公式般的稍醒了一句，然后又道：“小侄子这几天就放在你那里了，别让他们两个闲着，谈贸易的时候也让他们跟着听听。” 贾路点点头道：“要是白天也把小侄子留在别墅，最多两天就要被榨干。你这里还需要几天？” 肖秦道：“难说，三天最少还是要的，差不多就会提前通知你。你跟国内来的人沟通的怎么样了？” 贾路道：“带队来的吴副部长，去年在燕京就跟他打了好几天的交道，都熟了，昨天见面没啰嗦，直接就跟他把这边已经谈的情况介绍了，今天下午再详细研究，关键是在价格和质量要求方面要统一口径，别打乱仗了。另外呢，利远公司还要在莫斯科单独设立办事处，这个恐怕你得出面跟苏联的头头们说一声。” 肖秦道：“这个现在说不说都问题不大。苏联已经承认了肖特兰群岛的地位，我们下一步还要向苏联派留学人员，机构一下太多了也不好，可以由肖特兰群岛在莫斯科设立代表处，让黎光明负责，把几方面的事都统管起来，利远公司的人参在里面就行。等以后贸易量做大了，利远公司再来考虑是不是单独设办事处。” 贾路道：“可以，先有个立脚点就行。跟苏联做生意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去跑市场，主要任务是催货，跟和远南省的贸易差不多。” 肖秦忍不住一笑道：“我看还是有很大不同，跟远南省那是老子和儿子互相催货，跟苏联可没有这么亲近的关系。” 贾路嘴一撇道：“那咱们就想办法把关系套近！苏联这边的官员都有点小贪，也不用下太大的本钱，随便弄点紧缺的东西给他们就能搞定。这回我要反过来当老子，让他们乖乖听我的。” 肖秦点点头道：“这方面是可以使一些小手段。另外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奥运会这个平台我们要很好的利用利用。在主会场和主要的赛场，要把投资银行和保险公司的广告做出去，让全世界都能看到。 再就是开幕式、闭幕式，还有体cao、举重、射击、跳水这些咱们国内有一定优势的项目的电视转播权，如果国内没有买，我们就帮国内买下来。买了的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赞助，然后在电视上做我们的广告。 赛场广告和电视转播价格，这回就争取跟苏联谈出个眉目。国内电视广告的事回国再谈。美国等国家抵制奥运会，广告和转播费肯定要降低。” 贾路惊呼道：“哎呀！肖秦你脑袋转的可真快，我还没想到这些呢！坚决照办！坚决照办！” 谈完了事，肖秦就邀请贾路一起到健身房里健身。 这座别墅的地下室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健身房，健身器材与静安园的一样，都是西德的麦瑟士，肖秦昨晚就发现了。 一听要搞健身，贾路顿时就苦了脸，很快找了个理由拉着裘书、窜到车上绝尘而去，连要在这里蹭中午饭的企图都放弃了。 这sao包只对床上运动感兴趣！ 贾路和裘书虽然跑了，肖秦还是跟几名警卫到健身房去锻炼了大半个小时。中午的主食是有名的俄罗斯馅饼，皮薄、馅大、外脆里嫩，得先把肚子空出来。 下午将近四点钟，别墅的周围又增加了一些穿内务部军装的岗哨。 四点一刻左右，一溜七八辆黑色卧车朝别墅开了过来，已做好准备的肖秦三人赶紧迎到了别墅外。 最先下车的是伊利切夫，其他卧车上依次下来了葛罗米柯、安德罗波夫、切尔年科和乌斯季诺夫。 除了葛罗米柯之外，肖秦他们其他几名苏共政治局委员肖秦虽然是初次见面，但照片资料已经记熟了，所以对来人不难判别出来。 “这么高规格的阵容！”肖秦暗暗吃了一惊，接着又是一阵欢喜！ 除了勃列日涅夫之外，苏共排在前几名的政治局委员都来了，而且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还是继勃列日涅夫之后连续两任的苏共总书记，与他们把交情建立起来可几年无忧！ 加上前来的这几位苏共领导人，年龄最低的也比肖松林要大两岁，于是肖秦放低了姿态，上去握手的同时还行了半鞠躬礼，口中均以前辈相称，把这种低姿态的尊重举动不着痕迹的归结于了私人的原因。 肖秦的表现显然赢得了安德罗波夫等的好感，脸上表情都显得和蔼可亲。 所以见面的气氛是和谐友好的，大家都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除了大堂客厅之外，别墅一楼还有一间独立的客厅，进了别墅之后，肖秦便提议到这间客厅就座。 客厅里已经摆放了矿泉水，众人落座之后，女侍者又进来根据个人喜好分别泡上了茶和咖啡。 安德罗波夫等也利用这个时间与肖秦、王红和陆文清寒暄了一阵。 等女侍者退出之后，王红也跟着告退了。 见谈正事的时候到了，葛罗米柯就首先道：“肖主任，你提出的希望苏联采取一定举动可配合你说服华夏大规模裁军的提议，再给我们带来吃惊的同时也引起了苏共政治局的高度重视，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吗？” 肖秦道：“在苏联没有明确拒绝的情况下，我仍然保留我这个建议。” 葛罗米柯耸耸肩道：“苏联很难拒绝这个建议。不过我们还是想再听肖主任讲一讲有关的原因。” 肖秦心想“你就是不提，我也正想找机会讲呢！” 于是就听肖秦道：“一下设想出这么大的动作，主要是想为华夏和苏联早些争取到战略上的时间。 首先我要谈一个观点，美国现在接近甚至是讨好华夏，一方面是看好了华夏的市场，一方面也是为了集中力量先对付苏联，并不意味着华夏和美国之间的对立因素就此消除了，只是暂时被掩盖罢了。一旦苏联被削弱、不再具有与美国全面抗衡的能力，美国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华夏。 因此华夏和苏联应该避免被美国各个击破，缓和并加强全面合作势在必行。” 葛罗米柯道：“但是苏联和华夏如果不结成战略同盟关系，华夏就无法牵制美国，美国仍然会保持目前的战略手段，先集中力量对付苏联。” 肖秦道：“华夏与苏联结成战略同盟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华夏不会加入冷战，把刚刚打开的国门再关上。而且华夏也急迫的需要国外的资金和技术，在实力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不会与美国和西方国家闹翻。 但是，华夏和我们都可以在经济和一些方面给苏联以支持，这实际上等于是增强了苏联与美国抗衡的实力。比如我们之间的贸易量如果能够加大到相当于每年一百亿甚至几百亿卢布，苏联如果能够从亚洲地区抽出几十万兵力部署到欧洲、或是可直接裁减几十万军队，这个重要性就不用我再说了。 再者，苏联如果能够利用自己的一些技术来帮助华夏迅速提高科技和军事实力，也能够促使华夏尽快完成力量的积蓄。一旦华夏在海外具有了强大的资本、一旦华夏有能力能够深入太平洋和印度洋，即便华美没有发生公开对抗，但美国在欧洲的军事力量也必定会向这些地方转移，采取对华遏制的战略。” 等肖秦的这段话被翻译完毕，陆文清就插言道：“美国今年要进行大选，我们认为里根当选的可能性相当大。在对苏的态度上，里根比卡特要强硬。还有一点，美国抵制了莫斯科奥运会，苏联肯定也会抵制八四年的洛杉矶奥运会，再有阿富汗问题可能也不是短期能够解决的，所以今后几年，苏美间的冷战必将会进一步加剧，军备竞赛也会更加激烈、会更加耗资巨大。 美国的经济结构与苏联不同，市场也比苏联要大很多，在军事技术上的投入，很大一部分能够通过转化成民用技术收回来，苏联却很难做到这点。因此美国能耗得起，苏联却不一定能耗得起。” 随着肖秦和陆文清的步步解析，几名苏联领导人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空气凝静了一会儿，安德罗波夫提出了一个疑问道：“华夏今后有必要到太平洋和印度洋上去激怒美国吗？” 肖秦道：“不是华夏刻意想怎样，而是今后经济的向外发展趋势让华夏不得不这样。华夏是一个人口众多、资源不平衡的国家，其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对世界资源和市场的依赖性就会越来越大，华夏必须要具有保护海外资产、人员、市场、资源以及海上运输线的能力。此外华夏和日本还存在岛屿和领海主权的争端，因此在海空军力上，华夏必须要超过被美国武装起来的日本。” 安德罗波夫点头道：“我不能不承认，肖主任和陆小姐看得很远，角度也与我们有很大不同，或许比我们更准确。” 肖秦道：“谢谢安德罗波夫先生的赞扬，不过相对赞扬，我们更需要的是信任和实际行动。” 葛罗米柯道：“我们并不怀疑肖主任和陆小姐的动机，并对你们为改善苏华关系、为促进苏联经济发展所做的努力！同时苏联也准备采取一些实际的举动来响应肖主任的建议。 如果华夏能够同意肖主任所提出的裁军建议，苏联也将会从远东和中亚的部分地区撤出不少于六十万军队，其中包括三分之一的飞机、三分之一的坦克、二分之一的核武器。 此外在陆地边界谈判上，苏联承认存在“有争议地区”的表述，并愿意重新勘核历次边界条约所规定的界限。 苏联还将对以前援建华夏的工业项目提供技术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