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半善半恶
盖娅正艰难地阻止胡子永生者进攻，即使使用了书页的一部分力量也无济于事。 小胡子想要对付的并非眼前的她，而是身后的墨黑陨。图鉴散发着吸引恶意的气息使得其战斗欲望变得愈发强烈，连破绽都难以寻找。 “永生者我见过无数…但像小胡子这样的怪物…还真是有些棘手呢。” 还剩下最后几颗子弹的盖娅将枪口瞄准对方的头部，试图给予致命部位猛烈的打击。 永生者都害怕被打中要害，手臂像大理石一般坚固的他已不好做出攻击，只得从额头这方面做出运算。 “樱桃炸弹的爆裂…加上苹蚜的溶解腐蚀能力，不管怎么样都会造成些许伤害的吧…！” 子弹擦过胡子永生者的额头，对方以飞快的速度从盖娅身边掠过，向着坚果墙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坚果墙正在修补着破损的盔甲，在让暴走的墨黑陨平息时耗费了不少精力，也应当做出止损。 “坚果墙！小心这家伙！” 话语刚落之际，胡子永生者一击扫腿便打在了坚果墙的腰部。 也幸亏是胸口暗藏的厚盔甲挡住了这招攻击，否则被他利用蛮力踢成两截都不是问题。 “咳…为什么，他的气息源源不断…？” 坚果墙的口鼻猛地喷出血来，他瘫倒在地眼神略显模糊。 小胡子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身后停止行动的墨黑陨，否则在瞬间将两人击杀也压根不是问题。 之前那一枪虽然打中了胡子永生者的头部，也确实有着造成伤害后的效果。但此时的小胡子早已感受不到疼痛，坚韧不倒的身躯与书页给予不灭的力量铸造了铜墙铁壁。 “不能…让他影响先知大人…” 坚果墙伸出一只手抓住胡子永生者的大腿，试图阻止对方前进。 但胡子永生者早已没把坚果墙放在眼里，边走边推动着他，直到一脚甩了出去。 “咳…我可是…结实的护盾。” 摸索着地面被折断的大剑，坚果墙颤抖着身躯将它指向对手。 “无论倒下多少次…我还是会起来战斗的！为了先知大人！”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是好机会——！” 坚果墙猛地嘶吼着，一声令下用尽全身力气将断裂大剑刺进了胡子永生者的脖颈。 而盖娅也从原地跳起，从空中翻滚了一圈将所剩无几的弹药全部宣泄向对方的头部。 “永生者的弱点向来就是如此吧！只要破坏头部与手臂这种要害…就离死不远了吧！” 随着一阵硝烟弥漫，胡子永生者向后退去几步。 盖娅确信自己的子弹是全部击中目标的，那种受到攻击而产生的坚硬感也在一瞬间变软了下去。 “呵…看来…有效果了么…” 坚果墙冷笑着，将嘴角的脏血麻利擦拭着。 支离破碎的断剑比盔甲难修复，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搞定。如果还能再用坚果包扎术处理的话，大致上是能… 一声巨响而过，胡子永生者不知从哪里突然撞了过来，将坚果墙的盔甲一拳打得粉碎。 “你…竟然…” 盖娅奄奄一息地看着胡子永生者这幅身躯，她在数秒前只是感觉到胸口和腹部有一股剧烈的激流刺痛，就像力量流失般瘫了下去。 “先知大人…看来…” “议会的小胡子…果然是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 盖娅手里的书页被打散，向着墨黑陨的方向飞舞了回去。 坚果墙骨骼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型，只剩下一口气能察觉情况。 原来之前攻击小胡子的部位都受到了书页强化的庇护，脖子就像大理石一般地厚度根本切不进去。头部虽然受到了些许攻击，但也仅限于外皮损伤。 “难道…我们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胡子永生者将拳头握紧，向着墨黑陨的身影走去。 他接下来要做的将是一拳墨黑陨，让先知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 “喂…你还能动吗…盖娅。” “先知大人…的图鉴…还能将它其中的书页…拿出来妨碍对方么…” “想什么呢…”盖娅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表示自己已无能为力，“当先知大人变成这幅模样时…我就没办法感受图鉴的存在了…” 眼见胡子永生者即将达到目的，遍体鳞伤的二人也只能目睹着他一步接一步靠近墨黑陨。 在墨黑陨的心境之中，善意与恶意的较量仍未结束。 墨黑陨的每一拳都比之前显得更加沉重，为了击败那暴走的自己来控制身体。而暴走的墨黑陨以更加残酷的手段施以还击，尽管对方能在短时间内再次爬起来。 “将它交给我！我的同伴们正受到伤害！” 墨黑陨一边挥拳打在暴走自我的身躯，一边怒斥着对方的无解。 “正是因为…你这样的狂暴存在…我才需要变得更强…将你压制！直到消灭你！” 暴走自我虽不说出话语，但也有些懂得对方的意思。可表现出来的却是以暴制暴的手段，短剑不断刺击着对方的身体。 “我们…本就是一个人而已！” 墨黑陨挥出重拳，将暴走自我的面罩打碎。 黑血从暴走自我的鼻子里流出，使得对方更加有战斗欲望。 “我们本就是一人——！” 用尽浑身一击的墨黑陨与暴走自我互相打中，各自后退了几步直到停止。 暴走的墨黑陨冷冷地笑着，对这样的战斗感到很满意。不过，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排斥，受伤部位像玻璃碎片一般逐渐瓦解。 “你说得对，墨黑陨。” “你…？” “能使用永生者书页并制止暴走的存在，仅你一人。” “可是…你这家伙…为什么会…” “我，即是你。” 随着暴走自我的身躯剥离分解，与小旗帜一般殆尽。 唯一留下的则是那张因暴走而显得无法控制的永生者书页。 “原来…你即是我。” 永生者书页自动飞回了自己的手中，随着画面瞬转，墨黑陨回到了现实。 但他的敏锐程度也在数秒内变得极其出色，轻松躲过了突然袭来的胡子永生者一拳。 “先知大人！小心！” 墨黑陨看着面前的画面，已深知自己需要做什么。 突然觉悟的他被坚果墙与盖娅察觉，有一股不知来源的战意气息正向外散去。 “是图鉴么…！” “图鉴？莫非是…” 摸索着腰间的墨黑陨这才明白，之前幻境所出现的情况并非完全虚假。 那不断吸收的恶意早已凝聚在图鉴的永生者书页，形成了与植化者相对应的力量。 「亦正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