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逆天命脉
站在祭台之上，楚凡心绪万千，这千百被封困于此，能够办到这样事情的人，该是多么强横之人，而自己面对这松动的封印，到底是继续封印还是揭开封印呢？ 就在楚凡神识之海当中祭台传来躁动之时，楚凡陷入深思之刻，遥远的林家寨当中的众神之坟也传出阵阵的怒吼，林城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跪伏在地。 陆远山定定的看着祭台，道：“主上已经死去，放出所有被镇压的人。” “不可能！”林城口中含血，说话不清，但是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说道：“祖上说过，等待时机成熟，主上自然会亲自来揭开封印的。” “嗵！”陆远山一脚将林城踢倒在地，有些失去耐性的说道：“主上的事业不会随着他的死亡而停止，作为他忠诚的臣下，我们有责任将他的事业继续下去，而不是像你这样死守过时的信条，阻止主上事业的重新起步！” “我是没有办法揭开封印的，只有主上亲自才能够揭开，而且，就算你揭开了这封印，你能够控制和驾驭这些人吗？”林城一声冷笑，嘲讽道：“你难道认为自己有胜过主上那般雄才伟略吗？”说到这，林城又是一声冷哼，道：“不要忘记了，这些都是背叛过主上的人，就连主上都掌控不了他们，你？凭什么？” 陆远山恼羞成怒，道：“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陆远山手中一柄柳叶细剑向着林城砍了过去。 这时，一道金色的刀光携着青幽的剑影向着路远上横挑而来。来者正是林茹玥和林志林，此时两人修为已经在至圣阶位，林茹玥更是达到了至圣三阶。 林志林不忘黑胡子打扮，一身黑色装束的他依旧佩戴者浓密的假胡子，匪气十足的衔着半截狗尾草，哼哼唧唧的看着陆远山。 林城摇了摇头，艰难的吼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啊。” “呵！”陆远山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挺有胆略的。” “废话少说，看剑！”林茹玥脸上带着很是期待的兴奋，不由分说，手中一柄手术刀向着陆远山小腹割了上去。 林志林嘴里嘟哝，看着林城被打得那般模样，心里恨得痒痒，手中长刀策应林茹玥的进攻顺势而上。 两人的攻击，陆远山并不慌张，或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告诉我怎么揭开封印，要不然，我杀掉他们。”陆远山阴冷的说道。 两个攻击瞬间已至，而陆远山微微抬手，手指捻住攻击而来的刀刃，道：“我们的实力相差太远，武学的厚度也是需要时间的积累，面对前辈，你们不该这么的无礼。”说完，陆远山身形晃动，鬼魅一般，下一刻，林茹玥和林志林都已经被他擒在手中。 “说吧，老头子，哦，或许我才是老头子才对，忘了告诉你，我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哦。”陆远山掐着林志林的脖子，而后紧了紧手中的力度，道：“在我没有掐死他之前，你做出你该有的选择吧。” “志林，爷爷对不起你。”林城老泪横流的说道。 “看来，你的选择是错误的，我得帮你纠正一下。”说着，陆远山腾出一只手，向着林志林的天灵盖打去。 却又在这时，一道金色光芒突然直击而来，陆远山始料未及，手被那金光击中，手中的林志林和林茹玥齐齐挣脱开来。 “白羽！”陆远山冷声喝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所做的，你应该看明白了才是。”白羽一脸的冷漠。 原来，当年诛杀离殇等人之后，白羽便开始另外的修行，最后快速的达到了神者阶位，来到了王者殿堂，帮着陆远山打理一些事情。 “你！”陆远山很是恼怒，他忿忿的盯着白羽道：“你最好不要再干预我的事情。” “哼，”白羽冷哼，道：“你欺负晚生后辈，我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哼，”陆远山讽刺的看着白羽，道：“你还当你是蜀山弟子，名门正派啊。” “秦代天也不会做出你现在这样如此不堪的事情吧。”陆远山反唇相讥，道：“还有，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评判我的行为，当年，我出卖的灵魂只给了秦代天，所以，你最好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 白羽的成长是快速的，这也是他在面对陆远山的时候敢于硬碰的缘由所在，四年时间，白羽已经快速进阶到了神王阶位，虽然初窥神王门道，却也和陆远山站在了同样的水平之上。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了多大的能耐。”陆远山化掌为拳，向着白羽一记轰了上去。 看似平凡的一击，却将所有的威能内敛其中，白羽自然明晓，手中双分太极，一副太极图登时祭炼而出。 太极图刚柔并济，不断消磨陆远山那一拳当中所有的威能，然而却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白羽急忙祭出宝剑，向着陆远山劈斩过去。 “有些人，对于死亡终归没有觉悟。” 白羽一惊，自己所砍中的竟然只是一道虚影，而这时，却见身后已经探出一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是吗？”白羽冷冷一笑，道：“你恐怕才是那个对于死亡没有觉悟的人吧。这般小伎俩你竟然还好意思施展出来。” 说到这，白羽手中太极图闪动，几乎是瞬间，就将白羽和陆远山包裹在了其中。 “想要炼化了我不成？”陆远山丝毫不慌张，丰富的战斗经验给了他这种泰然的资本。且见陆远山手中光芒大盛，他猛力一推，竟然将那太极图给撑得胀裂开来。 白羽生命之本如受雷击，大口呕红，身形一震，无力的跌倒在地。 “若不是看在你是一个人才，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陆远山恨恨的望着白羽说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要是再阻挠我做事，我定然杀掉你。” 说着，陆远山转身，又将袭杀而来的林志林和林茹玥擒在手中。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白羽艰难的站了起来，嘴角不断的淌血而出，太极图的碎裂对于他来说是伤及根本的。这个时候，白羽也才明白，虽然只差着几个阶位，但是他和陆远山之间的差距却是相当巨大的，即便如此，白羽坚持自己的信仰。 “那我就只有先送你走了。”说完，陆远山手中光华大作，一道神法已经准备完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娇喝，道：“陆远山，你敢！”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让陆远山心醉的声音，陆远山回头望去，果然，来人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晓菲。 失忆的晓菲不曾记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爱着陆远山，而如今，或许是上天故意的安排，晓菲对眼前的陆远山却生不起任何的爱意。 “晓菲。你醒过来了。”排练了很久的说辞，在这一个完全被忘记，陆远山有些失神的说道。 “我要是再不醒来，还真不知道你会干出多少好事出来。”晓菲无不讽刺的说道：“难不成还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我。。。。。。。”陆远山一时语结，不知如何面对心爱女子的嘲讽。 “他们都是主上的人，只有主上才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晓菲扶起白羽，又望了望林城，道：“你最好明白一点，你这样对待林家人。等到老战将回来，你只有悲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晓菲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要相信主上的安排，既然他选择了封印那些背叛者，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所有的时机成熟，等待主上的安排完全的浮出水面。” 对于主上，晓菲眼中总是充满了崇拜和狂热。 晓菲又扶起林城，道：“四大战将的后代，不该有这样的对待，陆远山，日后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后悔的。” “现在回去，我们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晓菲对陆远山好不留情的说道：“我觉得你是主上最失败的一个选择。” “我欠你的。”陆远山心中默默想道，没有丝毫的怨言，他点了点头，虚空踏步，瞬间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谢谢姑娘。”林城拱手一拜。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主上的安排，如果主上你杀掉你的计划，我也会毫不迟疑的执行。”晓菲一脸的冷漠，她转身看着白羽，道：“有时候，你得学会放下原有的做事标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跟从主上，那你就得按照主上的标准办事。” “那秦代天会是那么的残暴吗？”白羽反问道。 “哼！”晓菲一声冷哼，道：“你得明白，他残暴起来或许天下都所不能容。” “他本来就在和天下作对，又何来的天下所不容呢？他，本来就是天下所不容的存在。”白羽说道：“再说，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准则，对便是对，错便是错。” “当你真正见识了主上的为人之后，你才会明白，你现在的话是多么的愚蠢。”说到这，晓菲辛辣的讽刺，道：“你还当自己是清高的人吗？” 说到这，晓菲也不再理会白羽，她走到众神之坟所在，感觉到日益松动的封印和众神无尽的恼怒，她侧过身，问道：“有没有其他施加封印的办法。” “没有了，只能够眼见它们不断的松动。”林城小心翼翼的说道：“四年前，我们曾经借助主上传承血液进行过一次封印的加固，但是如今看来已经无法再将他们封印住十年的时间了。” “你是说，四年前，我遇上了主上的传承？”晓菲眼睛登时闪亮，她急匆匆的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英伟，有着强大的亲和力的人。很善良。”林城幽幽的说道：“但是，后来他的气息在将军平原消失了。” 晓菲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有些失神的说道：“这样说来，难道真的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主上已经逝去了。。。。。。。” “嗯，”林城点了点头，道：“我看主上多半陨落在了将军平原之上。” 晓菲突然探出手，一把拧住林城的脖子，道：“主上是不会陨落的，他定然会有其他的安排！”说完，她狠狠的将林城扔到了一旁，一个转身，刹那间，她也隐遁在虚空当中。 “老人家，你好自为之吧。”白羽扶起林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疑问，遂问道：“那你知道那个主上传承之人的名字叫做什么吗？” “应该叫做楚凡。”林城转身望着林志林和林茹玥，问道：“是楚凡吧。” 两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楚凡。。。。。。。 白羽心中更是一惊，当年自己接触楚凡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了此人的不简单，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楚凡所传承的正是这些不世强者的主上。 “浩大无边的神识之海，玄奥的神法。”白羽心中嘀咕，道：“当年只是猜出他是荒古强者的转世，但是却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是这逆天一脉的传承。” “你真的死了吗？”白羽望着天空，心中不禁问道。 而千里之外的楚凡端坐在地，意识已经下沉到了神识之海当中。 登临祭台，楚凡有种天下英雄尽在掌握的感觉，但是那种狰狞的怒吼却让他实在有些心烦。 “主上！”突然一道虚影出现在祭台之下，他锁骨被穿透，一个臂膀粗细的玄铁铁链将其牵捆。 “被别人叫主上，已经不是一两回的事情的，但是，我就是我，你的主上就是你的主上，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我和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我们都知道错了。”虚影单腿跪伏在地，道：“当年都是我的错，不关他们的事情，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呵呵。”楚凡一笑，道：“你倒是一个敢作敢当之人，可惜，我还真的不是你们的主上，你看来是求错认了。”楚凡干干的一笑，道：“相反的，我此行的目的就为了继续封印你们。” “主上！”那虚影一阵晃动，道：“你说过，当我们觉悟的时候便是为我们揭开封印的时候，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首先，你们是否觉悟不是你们说了算。”楚凡继续说道：“其次，是你们之间的约定，不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一点，你必须得弄清楚。”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这些罪人还能够说些什么呢？”虚影显得很是落寞，道：“能够跟着主上征战天下，是我们曾经最荣耀的岁月，如果主上还信得过我们，三年之内，还请主上揭开封印，让我们继续追随于你，如果三年后，封印被我们自行冲开，那么我们的君臣之义就于那是结束，到时候，各为其主的征伐当中，还望你不要留情。”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楚凡反问道：“你觉得这样的一席话之后，我就会选择揭开这封印吗？”楚凡心中憋气，但是转念一想，却发现自己的命运似乎被设定了一般。 没错，按照他人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在进行。 为了诛杀天翔子，楚凡必须继续修行，也必须完成蜕凡而至圣的进阶。然而，不断吸收楚凡生命精气的祭台却使得楚凡进阶受困。所以，为了进阶，楚凡便不得不解决这祭台的事情，而祭台之所以会吸纳楚凡生命精气的原因是祭台想要继续完成对这些反叛的封压，而解决这问题就像是治水一般，堵，到头来终归不是选择，继续封印这些将使得问题得不到根本的解决，楚凡神识之海当中的隐患便无法得到根除，唯一的办法便是帮助这些揭开封印。 “这都是你早先的安排，对吗？”楚凡有些愤恨的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强大的布局者，深沉的阴谋家。” 但是楚凡却又不甘心按照别人给自己设定的路线去走，他摆了摆手，道：“我自然会有我的选择，今天，我还是选择继续封印你们，日后，我是否揭开封印，全在当时的我想要干什么了。”说到这，楚凡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主上，我为什么不当一下他们的主上呢？”楚凡顿时有了改变主意的念头，他心中盘算，道：“我要是当了他们主上，在诛杀天翔子的行动当中我应该会更多取胜的机会。” “呵！”楚凡一声冷笑，心想道：“恐怕我现在的心理也在你的预料当中吧，你料到渴求力量的我想要将这支力量划归自己所用，你还是在诱导我揭开封印，但是，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亲自去揭开呢？” “或者，你想要让我走进你设定的局中，让我接替你的身份。”楚凡一笑，道：“你的如意算盘到底是如何计算的如此精妙的？” “好，显然你给出的利益是我最想要得到的，而且，我也心动了。”楚凡心想，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本让这些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呢？ “你叫做什么名字。”楚凡转身望着虚影问道。 “战无还。”那虚影淡淡的说道。 “你的话，我能信吗？”楚凡又一次的问道：“你口中的觉悟，你们真的都办到了吗？” 战无还顿了顿，道：“我们都办到了。” 从那短短的停顿当中，楚凡已经明白了很多，他微微一笑，道：“我还记得你先前的那么一句话：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所以，当你为了你的兄弟撒谎的时候也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吧。” 战无还顿时语结，不知如何辩驳。 “你有着和主上一样的洞察能力。”战无还妥协的说道：“但是至少五成的人是觉悟了。” “那好，我揭开封印之后，我要你挑出一成你认为最可靠的人在七十八天之后前往蜀山助我一战。” 战无还大喜过望，道：“这么说来，你决定揭开封印了？” “没错，”楚凡改变主意，决定揭开封印。 “是对还是错？又是否还在你的计算当中”楚凡心中想道。 对于揭开这封印，楚凡像是练习了千万遍一样的熟练，只是片刻时间，这到封印千百的印记便就此消失。 于此同时，林家寨众神之坟传来阵阵的轰鸣，只见那千百坟墓接二连三的裂开，有骨瘦如柴，有干尸，甚至骷髅架先后成坟堆当中爬了出来。 林城脸色难看，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快就冲破了封印。” “会不会有人懂得解印之法。”白羽问道。 “能够解开封印的人，只有主上一人。”林城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 “会是楚凡吗？”白羽心中哂笑，暗自道：“我该不会要给这小子卖命吧。” 眼见千百骨架从坟堆当中走了出来，楚凡清了清嗓子，道：“千百的岁月，就让你们当年的过错随着岁月而远去吧。” 祭台之下，一阵如海涛般的欢呼。 自由远远比性命显得重要。 而这个时候，林家寨的祭台轰然倒塌，而后竟然完全化作纯粹的生命精元向着众多涌去。 众如浴春风当中，而全身血rou更是快速的重生，片刻时间他们便已经恢复原来模样，血rou之躯。 而在祭台倒塌时候，一道朦胧的身影出现，他周生光华笼罩，让人看不清真是的面目，但是在场的都知道，这便是他们的主上，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主上留下的一道影像。 “你们当年做出的选择，我并不怪你们，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信仰和选择，但是，作为我的部下，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一个人该有自己的秉性，所以，在做出抉择之，你们应该想一想，你们的决定是否有悖于你们一向的坚持，你们都是我最骄傲的部下，这几百年的时间，希望你们都想明白了，但是我却没有时间等你们想明白了。只是希望你们当年的坚持还在、”说完，虚影黯淡，最后消失不见。 楚凡并不知道诸多为什么会哭泣，他不解的望着战无还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你得明白一件事情，除却这里的祭台，还有一座祭台，在林家寨，这里的祭台是镇压我们神魂真正所在，而林家寨那座祭台是一个镜像，一个投影，或者叫做管理平台，当你揭开封印的时候，那镜像碎裂之时，主上出现了，他说了一些话。” “哦。”楚凡望着战无还，看着他眼中的悲戚，楚凡幽幽的说道：“你，果然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不仅是你，还有你领导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