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无法言说的禁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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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从哪儿来？”笙歌蓦地提起，凤雅偌明显没从上头下来，应该是不远处有别的地方？ 凤雅偌眸色一暗，沉默片刻才道，“去见了个人。” “宸妃？” 这么暗的地方，他不用点灯就能来去自如，应该是走了许多遍了。 “是啊，可惜我不能将她带去墓室。” 他指的应该是秋猎那边的墓室，不过为何墓室在大沥边界？魂归……族地？ ——“她死了，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她都已经死透了。” 耳畔回响他曾经说过的话。 凤雅偌将注意力移到出神的她身上，“放心，那儿离这里远，况且，你是她儿媳妇，她不会对你怎样。”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能告诉我，你昨日说的，宸妃被拷在床上是怎么回事？” 凤雅偌露出须臾的哀伤，霎时如晨露蒸发，“以后我同你慢慢说。” 笙歌也不敢贸然揭开他的伤疤，她只是又回想到云书阁那幅诡异的画，触感绝不会骗人。那一刻，她又记起德妃说过不能在凤雅偌面前提起这件事，正踌躇着要不要说点别的。 “算了。”他疲惫无比的声音接近耳畔，他坐在她身侧，将事情娓娓道来，“云书阁的画，你看到了？我以为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是，一般人也只是看看画罢了，她则机缘巧合触碰了那么一下。 “我……很小时候没有什么关于母亲的记忆，记忆里她一直呆在屋子里，躺在床上，坐在床上，吃饭在床上，看书也在床上，不陪我玩，也从来不陪我去御花园，就如同一个关在牢笼里的凤凰。”他低沉的嗓音听来，竟让笙歌不自觉地扭头盯着他轮廓精致的侧脸。 手指颤了颤，不自觉向他靠近。 “她也从来不对我笑，永远一脸漠然的脸对着我，那眼神像什么呢？”凤雅偌喃喃，恍然有些出神，“就像看着一株树，一棵草。稀松平常。”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直到三岁那年，我记忆很模糊，非要缠着她一块睡觉，哭着闹着。然后她给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却笑了。好开心，她终于对我有了点情绪，生气也好，恼怒也好。”凤雅偌衣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一团，面上仍旧是无波无澜。“旋即，她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瞪大了那双美艳的眸子，她说，‘陪我一起去死。’，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她右手手腕被一条铁链锁着，无法脱身。” “……那个男人来的很勤快。”他话锋一转，琥珀色眸子里第一次露出毫无遮掩的厌恶。“他来得越是频繁，母妃越是容颜如枯槁，她再也没有理过我，我也被迫转交给德妃抚养。” 笙歌找不出话来回应，只能尽量认真地聆听着。 不知从何时起，她在意凤雅偌，在意他的过去，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后来，有一年，淑妃得圣恩眷顾，出宫省亲。母妃竟然意外的解开了锁链，悄悄潜入淑妃省亲的队伍，意图出宫，可惜还是被发现了，真是可笑，那个男人就算毁天灭地，也绝不会让她逃离自己。” 淑妃？宣王爷的生母吧。也是多年前去世，等等……莫不会！笙歌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 凤雅偌扭头凝视着她，对她的反应不可置否，“看样子，你有了点猜测？” “难道淑妃是给皇上……” “是啊，那个男人非常震怒，当天淑妃省亲被迫取消，淑妃本人当场被关入冷宫，后来被秘密处决，当时在场的一白多号人……全都成了亡魂，血流成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