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梦一场
在经过那条既昏暗又漫长的通道，再一次经历了来时所经历的痛苦之后我和中岛又回到了米切尔家的二楼我们出发的那条走廊。 中岛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听他的意思好像要去查些什么东西。算了，随他去吧。今天的事让我很心累，给中岛说了声后我就会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在下楼前我留心观察了一下在另一条走廊的艾娜的房间的动静，门紧紧地关着，不知道是她不在还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哎，到现在未来依旧是一片迷雾的情况下还许下那种承诺，特别是要帮的人是几天后就要站在我对面把我往死里打的人，现在想来我可真是个好人啊。一声叹息之后我就拖起沉重的脚步回房间去了。 回房间后倒在床上很快我就沉沉睡去了，毕竟身累心累前途灰暗，还是一睡解千愁。 不过我甜美的睡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就感觉有人在叫我，我原本以为是中岛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来找我，我可不想搭理他。但是打扰我睡眠的家伙并没有放弃很快我就感到有人在推我，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真是混蛋，扰人清梦者死，就算是米切尔也不可饶恕。正当我想睁开眼睛起身教育一下这个打扰我的家伙时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我的左脸颊上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谁打我！”我猛的坐起来向旁边看去却发现我正站在旁边看着我。 “啊，真是抱歉了。我本来是想用和平的方法来叫醒你的，不过看来不起作用，于是只好出此下策了。”另一个我微笑着说。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我有些混乱，直到我看到另一个我的那双不断变换颜色的眼睛后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我们没法再见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有些激动地说。 “米切尔不是说过吗？我们是能在梦里再次相见的。”他微笑着说。 “梦？这里是梦境吗？既然是梦为什么我的脸会这么痛呢？”我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左脸颊。 “这里是幻魂之境，是只有灵魂才能进入的秘境。你的灵魂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你从这里死去那也就是真的死了。”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了些不平淡的事。 是吗？这么说我已经灵魂出窍了，看来现在的我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毕竟我现在似乎毫无还手之力，既无法感知魔法能量也无法通过咒语使用魔法。 “没关系，不用担心。虽然这里我无法使用普通的魔法但是这里是秘境，既然是秘境就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再说有谁要干掉像你这样的新手呢？”他明显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安慰我说，果然对同一个人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思想的。 的确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我自从看到米切尔那个广告以来我的生活就已经变得既危险又混乱，充满着各种奇怪的事情了。不，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过不了平静的生活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明白了。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呢？”我慢慢站了起来，“难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点头说道：“你为什么能来我不清楚，但是我的确有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 “事关你最近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呢？哦，肯定是我和艾娜冲突而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会几次三番的提到我不想提到的事情。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已经合为一体。在我还没有消失的日子里我和你的所有意识都是共同的，虽然我无法在外表露我的意愿但是你说的做的，一言一行我都知道。” 这样啊，看来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不公平，因为现在我还是无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吧，你想说什么？”我颇为无奈的说。 “我很想赞扬你无畏的精神和超凡的胆略。”他微笑着说着嘲讽的话，他的眼睛颜色变成了火红色。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的话就闭嘴吧，我该怎么出去？”我沉着脸向四周看去想要寻找出口，不过好像我们正处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原上，绿草延伸到天际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动怒。”他低头向我表示歉意，“我只是想说你有没有办法战胜她。”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所有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也不知道的事呢。” “既然你知道我不知道还问我，你在找茬吗？”我原来见到他心情还不错，不过现在已经很不好了，特别是在非常疲惫的情况下。 “不不不，我想你误解了。虽然说是我能够知道你的经历的事情和心理波动，但是你心里的想法我是没有办法知道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没有办法随意窥探你的内心了。”他向我解释，眼睛颜色也变成了和草地一样的草绿色。“同样的现在的你也可以感觉到我的意志，我说的话如果是真是假你是能知道的。”说着他随口说了一件众所周知的谎话，我立刻就有了感觉，虽然不好说明但是我可以保证他在说谎。 是这样啊，我心理平衡了一点，心情也好了一点。 “你既然知道我的这几天经历的事那你应该知道米切尔说的我肯定可以获胜的预言了。他们都说米切尔的预言必然可以实现，所以我获胜的事情是肯定的。我也从芙兰朵·米伦那里知道了艾娜的弱点，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利用它，毕竟我很弱的这一点没变，再加上我还答应了芙兰朵来帮助艾娜，这样就更麻烦了。”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 “说句实在的我没想到你会答应芙兰朵帮助艾娜。”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你看这不就是证明吗？” “那么大好人你想听一听我的意见吗？”他笑着问。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对此可是很有兴趣，他比我对魔法了解多得多，说不定他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毕竟和艾娜的冲突对他来说可是更重要的事，我如果输了他大概就会立即消失了。 “如果你不想遵守和芙兰朵的约定的话那我觉得很简单，有不少魔法都可以帮助你战胜艾娜；当然了你如果想要遵守约定那问题就很大了，还有5天我不认为你能做到正大光明的战胜艾娜。决定权在你，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以自己的利益优先，” 很奇怪啊，本来我以为他会劝我不要背弃和芙兰朵的诺言，他现在这种态度让我不解，我觉得他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那如果我想要遵守诺言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皱着眉问他。 “真的吗？我觉得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啊。想想艾娜·克劳德那天对你的那种态度，我觉得就算你帮了她她肯定也不会领你的情，今后肯定还会跟你作对。如果你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击垮她的意志那么今后你不就少了个麻烦吗？这次的决斗是她提出的，如果你用手段击败她别人也肯定不会有异议，就连她有弱点这件事不还是米切尔告诉你的吗？说不定他就想要你这样做呢。”他说的眉飞色舞，脸上神采飞扬，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让我觉得他有些恐怖。 太奇怪了，虽然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和我是一体的。出于对于自己的了解和上次和他的交流来看我不相信他会提出这种提议，这次是怎么了？难道我现在见的和之前的不是一个人吗？ “你是谁！”我戒心大起严厉的质问道。“我认识的那家伙肯定不会说这种话，你到底是谁？”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他神色暧昧的笑了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肯定知道这一点的啊。” 的确，我的各种感觉都告诉我他和我是一个人，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仔细的上下打量他试图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找出一些破绽。 “怎么，有破绽吗？”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我都有些怀疑他刚才对我说的话的真假了。 “不用担心，我能猜出你的想法只是因为你面色凝重目光上下游弋，跟我能不能读你思想无关。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是我这个原本就是同一人的人来看，即使是哪个普通人也能看出你心中所想。”他不慌不忙的继续解释道。 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吗？虽然很有可能如此但是我还是有些疑心。 “反正我说的话都是出于对你的一片好意，你仔细想想再来和我说吧。”看我疑虑重重的看着他他似乎也不生气，笑着对我说完之后就静静走到一旁坐下不在言语。 他不在说话让我的情绪冷静下来，他确实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家伙，别人不知道也应该不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的感觉也告诉我眼前的那个人是真的。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异样呢？我在仔细的思考一番之后突然想到，这会不会也是他和上次一样是一种故意的行为，想要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变了。对，一定是这样。 打定主意后我缓步走到了他的身旁用极为严肃的口气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你说的话，我并不认同你说的那一套。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别人就应当做到，我既然获得了可以帮助别人的力量就要做一些有意于他人无愧于本心的事情，哪怕做这种事情会损害一部分自己的利益。” 虽然我觉得说这些话有些害羞，即使我可以确定这些话不可能传到米切尔或者中岛耳朵里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违心的，自从从镜中世界回来之后虽然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让我有些忙的焦头烂额，但是我也仔细回想过和他的那一段对话。他说的没错，如果我有了这种超人般的力量的话难免去做些会让自己或是别人后悔的事情，我不是圣人，我不能保证自己承诺了就能一下子做到。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多做些好事和坚守承诺，不仅可以养成为善的情怀，还能磨砺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误了终身。我答应芙兰朵的请求不仅是为了能够化解自己和艾娜之间的争执也是为了能培养自己的心性。这事既涉及身边人又涉及自己而且很是棘手，做成了自然是一个好的开端。 我说完后看着他等他的反应，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我这样说不是为了试探你，现在的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我如果这样做你就会知道。我是真的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才劝你的。既然你依然想要帮助艾娜那我也无话可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这也是我的事。” 他神情真挚言辞恳切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什么呢，我还是很不解。 “你能说说你的理由吗？如果你说出来我听了觉得有道理说不定我会改变我的想法呢。”我决意问出他反对的理由。 “你真的想知道吗？” “没错。”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信不信在你。”他似乎很无奈的说，“我看到了你如果答应这件事后的遭遇了。” “什么？”我有些惊讶的问，“你看到了我的未来，难道你也有像米切尔那样的看穿未来的异能吗？” “我当然没有他那样的能力，最起码现在没有，要不然你早就能看到你自己的未来了。”“那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能理解。 “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是米切尔他让我看到的。”他脸色阴晴不定，眼睛颜色也不断变化显得有些混乱。 “什么！”我惊讶的喊道，我没想到他说的情况。 “就是这样，今天早上他在拍你肩膀的时候虽然你没有反应，但是在那一刻在混沌中的我一瞬间就看到了你的未来，虽然并不清晰但是足够明确，你会因为这件事惹来麻烦，很大的麻烦。”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说，“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借助法器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得知米切尔不想要别人知道的事，他太强大了。我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无意阻止。” “这是为什么呢？”我低声问道，不只是对自己还是他说的。 “不知道。”他也在思考着。 “你能把你看到的东西告诉我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我看到你……”突然他只是张着嘴不能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正常。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有一股力量止住了我，我口不能言，脑不能思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直到刚才才恢复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还有些晕眩，“看来没有办法把我知道的预言告诉你了。” 这肯定是米切尔那个混蛋干的，只有他会在这种时候彰显自己的手段。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他现在正在听我们的对话吗？我不由得戒心大起。 “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个了，说不定米切尔那个不要脸的混蛋正在听我们的对话呢。”我小声提醒道。 “没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感觉得到是他那时给我看预言的时候就在我身上下了禁忌魔咒要我说道他不想叫我说的东西的时候就自动闭嘴。”他笑着否定了我的想法，“这里毕竟是秘境不是这么容易来的，即使他来了也太不可能如此的不留声息的看着我们。” 这大概是一种安慰吧，以我对米切尔的了解来看他的能力是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 “好吧，那他为什么给你看了又不要你告诉我呢？这很不合情理。”我提出了问题。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来他应该是希望你能够帮助艾娜。但是这又很难解释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未来的镜像，不给我看就好了我作为一个即将消失的灵魂也肯定没有办法得知。” “会不会是他编造了一个幻象来欺骗你呢？让你阻止我去帮助艾娜。”我提出了一个新的构想，“毕竟最近他的行动都很诡异，先是答应艾娜不帮我然后叫我去天书圣堂获知艾娜弱点，然后他肯定知道芙兰朵的身份和她的请求就叫你来不要帮她。”虽然很混乱但是西乡县还是很合理的。 “不会的。我和你是一个人，你的天赋就是我的天赋，以你的天赋幻象的真假你是能够分辨的，现在你也许还没办法分辨，但是这种状态下的我是能够分辨的。”他仔细想了想，“还记得前天早餐会上的事吗？那是他的态度应该才是他真正的态度，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的确，想想艾娜应该已经跟了米切尔不少年了，虽然看艾娜的态度应该对米切尔也不怎么样但是肯定比我们这样的新来者有感情。米切尔这家伙看起来很是轻浮但是从那天和艾娜的对话看起来对正事还是很正经的，对艾娜也很重视，不太像会做这种事。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又回到了原点让人很是心塞。 “你回去问一问米切尔不就知道了。”他提出了听起来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虽然听起来是最简单的但是其实是最不可能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这些日子也就不需要发这些火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忘了这件事吧，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回到原来的话题吧。听了我的话有没有改变你的想法。”他问道，眼睛的颜色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深棕色。 是啊，这才是他和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听了他的说法之后我也对自己的决定有了一些动摇，毕竟事关我的未来。 在想了想后，我问道：“你真的看到我的未来是那样的凄惨了吗？” 他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不像在撒谎。 “能表达一下我凄惨的程度吗？”我继续问。 他是这张了一下嘴不过马上就变成了刚才那副凄惨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看来是不行，米切尔那家伙的能力还是太强了。”他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就用别的方式来表达一下吧，用只有我们知道的事情来比较一下就好。”我迟疑了一下后镇定的说，“和我以前的经历相比怎么样？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就好了。” 他听完之后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动作吗？我一开始以为他还是被米切尔的法术所控制住了，但是他神色自如还冲我微笑看来他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情感。既然能动看来这就是他想表达的事情了。没有动作吗，我在略一思考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依旧看着我没有动作。 “你的意思是和之前的一样吗？”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没问题了。我既然能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忍受过那种等级的折磨就不可能在有能力自卫的情况下经受不了那种程度的考验。我以前的经历带给我的是失落、彷徨、怀疑以及愤怒，我用了接近10年的时间才少许摆脱了这种感觉。我对你承诺过，同样的我也不想再次经历了。我想要改变或许这次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不改变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变成像你说的那样不能正确掌握力量的人了，你说不是吗？”我说完之后心情异常舒畅。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在一番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希望以后事情来临的时候你还能记得这时候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不，到那时一定不要后悔。” 他说的这一切明显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我很想再开口问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看了看天空向我指了指天上的光源，原本悬在天空中央一团像是太阳的光团开始快速向西下坠，很短的时间就已经落到了西边即将没入那绿色的地平线之下，“这个秘境快要关闭了，这个世界因光而生，光芒消失世界消逝，我们也就要分别了。在那之前关于你和艾娜决斗的事我再给你说两句，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帮助艾娜那她的弱点你能利用的空间就不大了，这样你就必须做好力拼的准备。原本这一切都是要靠你自己去领悟的但是我们能再次见面十分不易加上情况紧急所以我就把最重要的关于形态转换的秘密告诉你。”他一边看着急速向西滑落光团一边焦急的对我说，在我印象里他几乎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看来时间很紧迫了，“记住，你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你的眼睛，如果你想要驾驭各个种类的魔法的话你必须像我这样能够变换你的瞳色，每一种颜色就代表你能运用的一种魔法。” 听到他的话我把注意力转到了他说的事情上来。从星月堡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关于千面法师的问题，特别是照米切尔所说他们使用魔法是依次变化使用，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是怎样变化的。也许艾娜知道但是以现在的情况她肯定不会告诉我。因此现在既然有机会了解且时间不多的情况下还是首先关注这件事，关于米切尔意图的问题以后应该还有时间思考调查。我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记住，想要熟练的掌握这项能力需要持之以恒的锻炼，但是想要在短时间里学习到一些法门还是可能的。想要变换自己的施法形态首先要把……”虽然他讲话的速度已经提到很快以至于我有些听不清楚了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团光球最终还是飞快的坠入了地平线下，黑暗降临到我们周围。四处寂静无声，在我耳边只剩下他刚才的话的回音。 我现在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想要大喊也发不出声。茫然的向前迈了几步突然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中，意识也慢慢地消散了。 待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猛然起身发现我已经坐在床上回到了我的房间。四周既静寂有昏暗，只有壁灯发出了昏暗的光照亮了墙上的挂钟，时分针正好交会在十二点的位置，看来此时正直午夜时分。 哎，真是可惜，就差一步我就能够懂得这其中最重要的道理了，那样的话说不定我就能想出一个好计划来应对艾娜，太可惜了。为什么最近的我总是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呢？ 我又倒到床上想要再次入睡看看是不是能够再次进入秘境，可是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虽然后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却没有能再次进入那个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