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又是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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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的流光甩过来,缠上初夏破空而来的利刃,在空中几个旋转。 初夏觉得只是一瞬,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随着那道金鞭舞动的方向紧握剑柄跟着旋转,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不费吹灰之力逃离的金鞭的纠缠。 两人距离一拉开,流砂满脸惊骇。 “你?” 没有内力,动作会这么快? 没有内力,力量会如此惊人? 只是一招,她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先天之境的功力。她与罂粟不是第一次过招,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样紧张。 见流砂一脸吃惊的表情,初夏将剑在空中一棱,一道白光闪在流砂睁大的眼上,刺得她双目生疼,当即闭了闭眼。 “惊讶吗?不是内力,是异能。” 轻而淡雅的声音听得流砂气愤地一挥手,手中金鞭在地上挥得“啪”地一声,凌空遥指! 战台内四下无人,本无风浪,却因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杀气,而产生阵阵风吹,不停地扬起他们的衣袂,发出鹬蚌相争的悲鸣声。 只见空旷的战台上,两道人影缓缓的移动,目光相触,在空中炸出一串又一串激烈的火花。此时,一股无形罡气笼罩着整个战台,似乎这世上再无一物能闯入。 两人紧紧盯着对方,眼睛不曾眨动分毫地探究着对方所有角落,只等着对方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破绽出现。 外界的一切,都已被彻底忘记,她们在乎的只剩对方,和对方手中的武器。 流砂发出一声呼喝声,飞身一鞭甩去,几乎同时,一道白光,初夏闪电般迎了上去。一紫一白纠缠不清。 速度太快,快到如影无形,根本看不清她们是如何动作,只听得“砰砰砰砰”,响声不绝,眨眼已过数十招。 流砂早在过第一招的时候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却没想到她全力以赴却仍打得如此吃力。 尽管她手中金鞭各个方位地绞缠,初夏仍能快速且成功地躲开她的攻击。 初夏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道闪着金光的长鞭,将流砂强而有力的攻击一一挡回。在那鞭子再次抽向自己时,她快速一转身,手中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玄光,直指流砂。 流砂厉眼扫来,一个旋身,万千青丝飞舞,利剑从她耳边划过,剑气凌厉,无情削落她几许长发。在她还未站稳,初夏几个旋身,手腕翻转,剑被她反手握在手中,背对流砂,向对方腰间狠狠刺去。 这一剑快到尺璧寸阴,势如破竹。 流砂身子向后一仰,与此同时,手中金鞭绕着一个大圈反弹过来,整个人如鬼魅般的横移而出。 瞬间之际,只听得“哧”地一声,剑刃划破衣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去看,两人已经拉开相隔十步远的距离,流砂一手抱住不断流出血的手臂,几个退步险些摔下战台。 而初夏,一道骇人的伤口竖在她锁骨,已是皮开rou绽。可那一鞭就好像不是落在她身上的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无任何表情,冷漠依旧。刚一落地,几乎只是一眨眼之间,脚下用力一垫,身子凌风飞起,剑尖直指流砂。 流砂在她自己落下战台的前一秒,手中长鞭挥出,缠在头顶上的琉璃灯上,借力站稳了脚。她人刚一站立,初夏剑就横了过来,只听剑风呼啸而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又是一剑刺在了她肩上。 一时间,头顶上被金鞭震碎的琉璃灯“砰”地一声碎成万千璀璨晶渣,似盛放的烟火坠落下来。 锋利的碎琉璃向四面八方展开笼罩下来,却在离两人一米处被自动弹开,强烈的肃杀之意,已无任何物体能轻易靠近两人。 流砂吃痛,唇角却勾勒出一道诡异的笑容。她手臂一抖,手中的金鞭忽然如蛇头一般,快速转了个弯,直接送到初夏后背,在初夏背上落下一鞭。 只听初夏闷哼一声,鞭子缠上她的腰,把她轻而易举地抽离,扬在了十来米的高空后忽然松开鞭子,使她身体呈直线下落。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地面,而这时,流砂手中金鞭滑着地面向初夏袭去,将她身体一顶,又向上抛了一些。 趁她身体在空中下落这一空档,流砂手中金鞭挥动地行云流水,每一鞭都狠而无情地打在初夏身上。 “啪啪”几声,初夏“砰”地落地,以她为中心,周围两丈内所有东西,包括地上的粉尘,皆是被震得抛了起来。 初夏砸在地上,疼得吸了口气。电光火石中,来不及站起来,她将手中的剑一抛,那剑横在空中几个翻转,白光刺目,落下重新被她握在手中。 刚才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在给剑注入力量般,初夏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流砂,那剑以十万火急的速度飞向流砂,从她脸颊划过。 只听“哧”地一声,那是刀剑划破**的身影,流砂脸上立马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剑像是长了眼睛,绕着流砂飞回来,初夏一下接住剑朝地上一点,随着那一点之势,她的整个人借着那一股强大的力量,站起身来。 “我的脸……” 流砂捂住脸颊上不停往外溢血的伤口,大惊失色。她张大嘴,一脸严肃地看着初夏。却见她笔直冲地站立在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持剑看着流砂。 一向狠毒自傲的流砂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情绪。因为她完全摸不透初夏的招式,太过于凌乱,无所谓什么套路,根本就寻不到丝毫破绽。 流砂双眼一眯,满是探究地看着初夏,只觉得她现在面对的是另一个人,从前她自以为对她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可现在…… 她的绝招是御兽决,可她苦于练鞭,就是为了破罂粟的各式剑法。她承认自己嫉妒罂粟,嫉妒到恨的地步,没有哪一日不想将她千刀万剐。而此刻,不过一个回合下来,她就已经清楚地看到她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她摸不透,也试不出对方真正实力,发现眼前这个,与离宫前的罂粟相比,已经不是她能挑衅的了。无论是功力,还是巧妙的攻击力,她们相差甚远,远到她连遇杀招却没有办法攻击,无丝毫还手之力,连自守都变的那么吃力。
流砂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罂粟,她所有理智被击败得溃不成军,就好像平寂的井水,突然砸下一块大石头,“咚”地一声,水花四溅,被突然翻起了惊涛巨浪,而且一波接一波,一发不可收拾。 初夏所有招式,轻而易举地反守为攻,使流砂三番五次陷入身死之局,多次死里逃生! 见流砂站定,初夏并没有乘胜追击。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鲜血在白衣上染出大片火红的花朵。 她极其安静,静到这世上再无一物能仰望到她的高度,圣洁到将世人隔绝在她之外,凌厉中更是高不可侵。 “还有必要再继续吗?” 一贯冷漠的语气,就好像在问“今天午饭吃什么”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声音甚至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银光泠泠的剑刃折射着战台一盏盏琉璃,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下,显得格外扎眼。 冷,真的好冷。 能清晰的感觉到已经充斥在各个角落的寒气,将所有物体附上冰渣。 “嗬,急什么,还没开始呢!”流砂一笑,眼睛寒光直射。 说罢,她手中的金鞭忽然跃起,在空中挥动得行云流水,方向,手法,皆是不同,使初夏目不暇接。 初夏看得头晕眼花,狠狠眨了眨眼睛,流砂趁此将手中金鞭如蛇一样极为飘忽的向初夏腰间甩去。 初夏急步后退,手中利剑急急的向上一挡,却在这一动作给了流砂机会,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而来,那金鞭直接缠住了她脖子。 初夏瞬间被夺取了呼吸,随着流砂手上的动作,她一下狠狠摔倒在了战台。 流砂手肘一收,将金鞭绷直,勒住初夏脖子那段自然而然又紧上几分。初夏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体内那股强大的真气一时四处乱窜,掌心突然爆发出一团幽蓝的光晕,她握住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初夏忽然反手将剑抛了出去,流砂还未从这一诡异的姿势中回过味儿来,那剑便发着幽蓝的光恍如鬼魅地缠上自己的金鞭。 剑刃绕着鞭子几个旋转,顿时,流砂眼看着那所谓“无坚不摧”的金鞭断成了几节。 初夏闷咳了两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剑像是长着眼睛的动作,在空中绕过一个弯回到她手中,她的身子如影随形地向流砂直逼而去。手腕反转,千万朵剑花直冲流砂。 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当她站立时,流砂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口子,碎成了可怖的状态。 “罂粟,这样就对了,咱们今儿就打个痛快。”流砂极其兴奋地说道,初夏眉头一凝,对于这样的她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