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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要消耗玄鸟部和伏牛部的战力吗?” “但是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 夏武雀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与商应容听,因为到目前为止,这都仍是猜测,他需要更多的观察,去分析帝魔罗的用意。 一切的结果,就在狂牛部战败之后,看帝魔罗作何选择了。 十万大军,水陆并进,营帐连绵数里,密密麻麻,无边无涯。 帝魔罗立身军中,眼神飞扬,沉声下令:“今日扎营,修整一夜,明天一早,大军攻城!” 洪亮的声调,透彻全军,沉默之中,一股肃杀之气,无声弥漫。 帝魔罗强大得让玄鸟部的兵将畏惧,但伏牛部,却是让他们深为仇恨。 夏武雀与商应容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他们没想到,帝魔罗居然这样容易就调动起了玄鸟部的军心士气。 而与此同时,十里之外,犄角城中,高耸的石墙上方,族长牛百里与左将军牛狂生,目光皆是凝重。 正北方的来者,正是他们的宿敌玄鸟部的军队。 对于玄鸟部,狂牛部从未有过任何的惧怕,就算加上一直默默无闻的伏牛部,他们也绝不会放在眼中。 但是帝魔罗却不同了,当日在玄鸟部主城外的一战,狂牛部当然不可能没有收到风声。 “叔父,你说这永夜君王帝魔罗真有那么厉害吗?” 牛狂生刚刚接过左将军的职务,在部族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正值意气风发之际,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莫不是玄鸟部那些弱鸡故意夸大事实,诓骗于我们吧,不如让小侄率军夜袭,试探一番。” 牛百里膝下只有一子,却是不成器的纨绔,难以继承族长之位。 而拿到了左将军一职的牛狂生,反而最有机会,而这次玄鸟部与伏牛部来犯,他看到的不是狂牛部的危机,而是他上位的时机。 牛狂生忍不住暗中念叨:“若是我能率军败敌,说不定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这样一来,族长之位便是我囊中之物了。” 虽说牛百里不止一次承诺过,让他牛狂生继任大统。 但这件事一日未成,牛狂生就一日难以安心,毕竟牛百里还有儿子! 牛百里气度沉稳,不似牛狂生这般心浮气躁,他肃声说道:“兵者,生死存亡之道,切记心乱。心一乱,智便昏,这会成为致命的破绽,引导你走向失败。” 牛狂生的个性阴毒,这样的说教根本听不入耳,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反而很恭顺乖巧地承认错误,同时不忘讨叔父欢心:“多谢叔父赐教,侄儿明白了。” 十里之外,军气冲霄。 牛百里毕竟是一族之长,常年率领军兵在外征战,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得出这一次来的,绝对是强敌无疑。 而有关帝魔罗的传言,更是让他心惊。 畏惧倒是没有,狂牛部的信仰,唯有绝对的勇力和斗志,全族上下,无一懦夫。 但面对强大的敌人,牛百里自然不会鲁莽行动,而是变得更加小心了。 脚踩坚实厚重的城墙,牛百里心中颇为安定:“我们有坚城可以作为依仗,倚城而战,先消磨敌军锐气,挫其锋芒。待敌军士气低落,开始撤退之后,我们再衔尾追击,这才是必胜之策。” 城池的作用,便在于此。 这样的战法,确实万无一失,牛百里果然不愧是百战名将,战策排布比牛狂生这样的年轻英才要稳妥得多。 但他也没有过于责骂牛狂生的表现欲,皆因年轻人确实需要锐气和斗志,敢战之心,不可过于摧折了。 寒夜深沉,冷月映照。 翌日清晨,北风呼啸,伴随着雷鸣般的战鼓声,掠过大地,直扑犄角城而来。 “来了!” 牛狂生目光灼热,望向北边,在那里,一支庞大的军队正不疾不徐,缓缓推进。 高空之上,一声鹰啼,率先撕开了战局。 “盾兵注意掩护,是神风雕!” 玄鸟部的空中力量,狂牛部如何能不熟悉,飞翔的羽翼遮蔽了阳光,而洒落在大地上的不只有阴影,还有锐利的飞矛。 飞矛投射,密集如雨,锐利的锋刃划破长空,直落在城墙上的人群之中。 一面面厚实的盾牌,像是鱼的鳞片一般,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联结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但纵使如此,盾牌也不足以抵挡飞矛的穿透之力,密集的人群中,不时有惨叫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然后是血花飞溅而起。 一轮投射,狂牛部的步兵就伤亡数百。 牛狂生见了,气得睚眦欲裂,怒吼道:“巫医快开始治疗,巫祭赶紧召唤先祖之灵,把天上那些蠢鸟给我打下来!” “是!” 短暂的慌乱过后,负责镇守城墙的士兵很快便在牛狂生的指挥下,变得井然有序。 以长木杖为媒介,巫医开始召唤部族的图腾神兽,顿时众人的头顶上,开始出现一个硕大的妖牛虚影。 随即一股沛然的生命能量,沿着rou眼难以看见的丝线,向受伤的士兵输送绿光,快速治愈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啊,祖灵庇佑!” 一个身受重伤,眼看着就要死去的狂牛族士兵,在巫医的图腾治疗下,不消片刻便再次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模样,哪里像是濒死之人。 不仅如此,族内擅长沟通祖灵,释放法术的巫祭,此时也全力以赴,召唤出狂牛部的图腾神兽——撼地神牛。 哞~ 一声长喝,看不见的震荡威震长空,强悍的力量波动,竟然连天上的白云,也被驱散一空。 而来不及离开的数十骑玄鸟部风神雕骑士,也被震得七窍流血,心脉尽断而亡。 夏武雀站在山巅眺望,神色一紧:“这么快就动用图腾之力了吗,狂牛部的决断,太冲动了。” “你太冲动了!” 北门受到攻击,牛百里当即来援,牛狂生的反击造成了敌人空军近三十余人的伤亡,但牛百里的表情却不是很好。 “叔父,你怎么来了?” 被牛百里当众责骂,牛狂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也不想来,但你实在是太急躁了,玄鸟部的神风雕数量稀少,就算能够造成伤亡,也不足为虑。然我部的图腾之力,却不能有丝毫的浪费,须知此战关系重大,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
牛百里心中感慨,他的侄子是狂牛部百年罕见的英才,武学天赋连他也有所不及,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领兵作战的经验有所欠缺。 牛狂生不服,辩解说道:“叔父,任由玄鸟部这样攻击,实在是太伤士气了啊!” 牛百里瞪了牛狂生一眼,喝骂道:“忍不住也要忍,你是大将,要有将帅的目光,必要的压抑,能让怒火更激烈的爆发。” 就在这时,敌军浩浩荡荡而至,整齐的步伐,踏出地动山摇的气势,如同滚滚雷霆。 夏武雀从山巅一跃,踩在小黑的身上,飘落在两军阵前,正好站在一箭之地外。 折扇轻摇,眉目英挺,夏武雀身上尽显锋芒之锐:“许久不见了,牛百里,牛狂生。” 这一次,深知是决死之战,所以夏武雀连敬语也剩下了,对眼前身份显赫的两位故人,直呼其名。 新仇加旧恨,对于眼前之人,牛狂生自然不陌生,阴毒地目光如离弦之箭,直射夏武雀的面门:“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只落汤鸡,怎么,跟了新主子,让你有胆来犯我狂牛部了吗?” 对于牛狂生言语中的讥讽,夏武雀充耳不闻,反而呛声道:“你名狂生,是有够狂,不过夜皇之威,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可阻挡的,不如跪地请降,允许还能留下性命。” “你休息,我狂牛部无贪生怕死之辈!” 牛狂生怒骂地拒绝,言谈之中,更是对玄鸟部的投降之举,颇为不屑。 夏武雀不以为然,故作叹息道:“这样的选择,真是太不智了。” “不智的人,是你们!” 这时候,牛百里也出现在城门上,目光炯炯,怒视夏武雀:“帝和皇,皆是神号,区区凡人,竟妄想窃据,真是太可笑,太无知了。” 牛百里身为族长,族中圣物上的神话记载,他自然不会不知。 不过狂牛部并无留下关于煌之一国的资料,所以牛百里还不知晓帝魔罗的实力,已非凡夫,确实有称皇道帝之能。 “夜皇之能,惊天动地,虽三皇五帝,也不过如此,享受此等尊荣有何不可。” 牛百里哼声答道:“无知小子,等你赢了,再来夸口吧。” 夏武雀:“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很快,你们就能见识到夜皇的能耐了。” 论战结束,血战揭幕。 各自心怀杀意的双方,开始要兵戎相见了。 而此战的主导者,帝魔罗,背负双手,正神态恣然地站在幕后,默默地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对他来说,交战双方的胜负,根本无所谓。 因为棋盘上定鼎胜利的一着,终究是要他亲自落下。 “来吧,让本皇见识,你们的觉悟。” 战争的号角,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