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阿公当年预警过的现象,如今竟然出现了。可九阿公已离世,还有谁能救救他的村子?三叔公看着天空没来由的感觉一阵悲戚。 诈尸的还在慢慢朝着屈安家的方向走去。 而丧屈安正在家赶一只苍蝇,大黄和小黑都在门外竖起耳朵听着。 “出去。”冰冷的声音让大黄抖了抖耳朵,主人真的生气了。 无终背着背包,站在丧屈安面前装无辜的看着他,丝毫不觉得私自闯进来别人家有何不对,“外面天色真的很恐怖,屈安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我保证不碰你的东西!” “出去。”丧屈安对于想表达的意思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他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 无终看见他的动作咽了咽口水,在他的眼里没有找到一丝妥协的可能,只好叹着气,苦兮兮的转身离开。 一步。 两步。 三步。 大黄突然给力的狂吠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期间还发出威胁人的噜声。 无终背对着屈安,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的快意。但是很快就隐下去,重新摆出了干净无辜的模样。 丧屈安刚冲完澡出来没多久,身上穿着另一套黑T恤和休闲裤,本来还很放松的心情,在出来看见无终背着背包围观他的屋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喜欢有人随意进他屋子,而且还是个他讨厌的陌生人。 可听到大黄发出威胁的警告声以及做出攻击姿态时,丧屈安快步走出去,越过了走的慢吞吞的无终。 无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盯着丧屈安的背影,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丧屈安神色严肃的走到门外,大黄依旧朝着右边的方向吠着,那是来他家的路。 大黄看见丧去安,伸出舌头来到他的脚边发出呜呜的低咽声,随后奔跑起来,越过了篱笆,继续吠着,似乎在阻止什么东西靠近。 丧屈安快步跟去翻身越过阻碍,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大黄似乎还有些兴奋,口水一直往下流。 是腐尸? 丧屈安沉着眉,空气中浮现着不安分的因子。 终于诈尸的四叔伯缓慢出现在丧屈安的视线中,大黄一个猛叫就想扑上去。 “回来。”丧屈安言语简短,却让大黄不敢造次,扑到半路的大黄不甘心的来回走动,那龇牙咧嘴留着口水的样子,丝毫不比正在走来的尸体可怕。 跟在尸体后面的村民,看见丧屈安面无表情的站在前方,脱去了眼镜,似乎变了一个人。 冷冽。 更可怕的是他家的大狗竟然跑出来了!还是一如继往的让人不敢靠近,半人高的大狗,少有也有一百多斤。犬牙那么长,在他们面前滴着口水,真像一头狼。 翻着白眼的尸体,眼睛突然变回正常,白色的眼球壁黑色的瞳孔。直盯盯的看着丧屈安,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丧屈安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它,它像在用最后的力气在挣扎着什么。 丧屈安徒手上前开口问道:“有话快说,时间不多。” “嗬嗬嗬,嗬嗬嗬嗬。” 丧屈安突然神色一变,尸体已经笔直的闭上眼睛倒下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大黄围着尸体嗅了嗅,抬起狗头看着丧屈安,汪了一声,似乎在问可以不可以吃。 丧屈安摇头,看着前方那七八个目瞪口呆看他的村民,和稍微淡定点的三叔公。 他脚下躺着一具尸体,和他们几个对望,大黄流着口水的凶恶,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块骨头。 三叔公独自上前,看着眼地上安详的四叔伯,带上小心翼翼问道:“屈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丧屈安抬头不愿散去的乌云,冷声道:“三叔公,你们离开这个村子吧。” 一听这话,后面的村民也没了害怕,大跨步上前很是不满,“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现在你让我们离开?” 三叔公眉间皱的紧紧的,希冀的看着丧屈安:“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之前九阿公在的时候,村子不是一直都很平安?” 丧屈安不愿意多说,伸手指着天道:“不走,每天都会死一个人,直到一个都不剩。” 众人变了脸色,这连续一个礼拜可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吗。太玄乎了。
三叔公看出丧屈安没得商量,只好摇头道:“罢了罢了,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出去吧,我老了没多少活头,就在这里落叶归根。” 其他村民听见三叔公同意丧屈安的说法,顿时有丝慌乱和不解,多多少少他们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大半辈子,突然让他们离开,简直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突然有人抗议道:“三叔公,一定是什么妖物在作祟,我们出钱去请那些大师道士,去请神婆来,不能只听屈安这样说就不要家了。” 丧屈安没有生气,低头看着半腐烂的尸体。大黄蹲坐在他脚边,圆溜溜的眼睛泛起红色的血丝盯着说话的人,湿润的黑鼻子时不时的重重哼气。 哼的说话的村民越来越小声。 就在这安静的时刻,一道响亮的喷嚏声在丧屈安后方传来,村民抬头循声望去,顿时脸色生变。 三叔公见无终正趴在篱笆边用食指搓鼻子,顿时找到宣泄口指着他道:“屈安,是不是他!一定是他在作怪,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先是搭建结实的木板突然散架,刚才他下来骑着摩托车一走,四叔伯就诈尸了!” 无终全程都趴在篱笆上看他们,要不是需要装作听不懂他们说话,他非得跳出去暴打那个老家伙一顿,这么真相他做什么。 木板突然掉下来是他弄的又怎样,那个老家伙诈尸嘛,这不是为了给你们调调气氛吗,死气沉沉的多不好。 可面上,无终见三叔公指着他叽里咕噜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看丧屈安,似乎再求解释。 丧屈安看向无终眉宇间沾染的黑气,淡漠道:“不是他。” 三叔公急了,“怎么可能不是,那些事难道都能说是巧合?屈安……你是不是认识他?” 据他所知,屈安的院子从来没有人进去过,而这个那个奇怪的小伙子竟然呆在院子里听他们说话。 丧屈安对三叔公话里的怀疑,没有产生任何情绪,只跟平常一样陈述事实道;“不认识。” 无终保持着一脸茫然,内心却抓狂不已,他好想说话!这么帅的人怎么可以不刷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