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回 究
瞬间，所有在收拾的书童，小厮和管事全都愣住了，大厅里的灯迅速被点亮 “小公子！”一位管事眼尖立刻认出了大厅里来势汹汹的人。 蒋正熙看着他皱眉道：“愣着干嘛！过来，小爷我有话要问。” “小的见过小公子，您有何吩咐。”管事立刻恭敬地跑了过来道。 “小爷我找人！”蒋正熙挑眉道。 “何人，你尽管说。”管事道。 “你今日可见过费子冉，费公子？”蒋正熙问道。 “嘶……这个……真不好说，上午，小的确实没见到，下午，小的不在，这也是才回来，所以……”管事的不敢撒谎。 “那废什么话！下午谁在？”蒋正熙不耐烦道。 “呃……没记错的话，下午应该是焉墨在外场的。”管事思量道。 “那就叫他出来回话！”蒋正熙挑眉道。 “是，小公子稍等。”管事对着蒋正熙点头，然后朝着身后众人喊道：“快去找焉墨过来，就说小公子找。” “是！”那头几个书童模样的人离开散开了。 自打蒋正熙一声怒吼后，大厅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愣在那里。 颜若玖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蒋正熙，看着管事对着蒋正熙卑躬屈膝的模样，颜若玖真是困惑了，不过困惑归困惑，她现在满心担心费子冉，实在没有心思去思量这里头的细枝末节了。 没多久，焉墨慌忙跑了过来。 见着蒋正熙，焉墨也是恭敬见礼道：“小公子。” “你是焉墨？”蒋正熙问道。 “正是，小公子有何吩咐？”焉墨微微喘道。 “颜小九！”蒋正熙将问话的机会给了颜若玖。 “咦，颜姑娘？”焉墨瞧着蒋正熙身后的身影倒先是一愣。 “焉墨小哥。”颜若玖红着眼睛。 “你……小公子……这……你找我吗？”焉墨疑惑出声。 “是，我是来问问，你今个下午可见到我子冉哥哥？”颜若玖皱着眉头。 “不曾。”焉墨摇头道。 “不曾？”颜若玖又失望了一回。 “怎么了，子冉公子出事了？”焉墨关心道。 “子冉哥哥不见了。”颜若玖落寞道。 “不见了？”焉墨一脸诧异道：“什么叫不见了？” “你真没见到他，是吗？”颜若玖又问道。 “确实没有啊，今个下午，琉璃阁的玉韵姑娘一直在大厅里坐着，我陪着她直到天色快黑，要是子冉公子来，我一定能瞧见的，可我真的没见到啊，哎！哎！颜姑娘！” “喂！颜小九！你去哪？” 不等焉墨把话说完，颜若玖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外跑，蒋正熙和焉墨都吓了一跳。 蒋正熙反应过来立刻又追了出去，焉墨和管事一脸疑惑地看着，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书馆里是如何了，蒋正熙追出门就拉过颜若玖道：“你又干嘛啊！” “去，去去琉璃阁！”颜若玖一脸着急。 “琉璃阁？什么啊？”蒋正熙真是糊涂了。 “哎呀！快走吧！”这次是颜若玖拉着蒋正熙上了马车就往琉璃阁去了。 路上，蒋正熙还是一脸糊涂道：“你……你觉得费学士会在琉璃阁？” “有可能。”颜若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想法，因为在焉墨提及琉璃阁和玉韵的时候，颜若玖心里猛然一阵，就觉得像是当头一棒，清晰了一瞬，随即便就要往那里去了。 “费学士也常去那？”蒋正熙奇怪道。 “不。”颜若玖摇摇头。 “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啊！”蒋正熙挑眉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一种预感，不论怎么，都得试试。”颜若玖皱眉道。 “哎……好吧。”蒋正熙觉得颜若玖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可不论如何，既然她说了，那就得陪着她去看看，谁让她是自个朋友呢，蒋正熙心里无奈。 没多久，砚台又驾着马车来到琉璃阁外。 这琉璃阁虽不同于一般烟花之地，可到底是听曲赏调的靡靡之地，这入了夜后，灯火越发通明。 颜若玖想都没有想，跳下马车就往里闯。 可她却忽略了这琉璃阁的规矩，女眷止步。 这不，门口的小厮立刻上前阻拦道：“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让开！”颜若玖担心费子冉，心里不忿，才不管该不该来呢，说什么都要往里去。 “姑娘！不要乱来！”小厮立刻叉手相拦。 “让开！”这里在颜若玖心里不过是一烟花之地，她自然语气不善。 “姑娘，请回！”小厮还在拦着。 颜若玖脾气上来，直接动手拨开拦着身前的手怒道：“滚开！” 小厮一见颜若玖态度强硬，干脆也蛮横起来，就要动手。 蒋正熙见状护着颜若玖一脚一个，顷刻间琉璃阁外陷入混乱。 砚台也加入进来，护着蒋正熙和颜若玖周全。 琉璃阁里的打手完全不是蒋正熙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就都被打得服服帖帖，没有还手之力。 蒋正熙这才带着颜若玖直冲进去，阁内又有大批小厮打手围了过来。 砚台立刻护在跟前，一路打踹干净，蒋正熙就这么带着颜若玖一路畅通无阻。 阁内的歌姬客人都被混乱吓得躲到外头去了，一时间琉璃阁内倒是安静了不少。 打手和小厮们知道不是蒋正熙他们对手，也只敢围而不攻。 蒋正熙直接揪起一小厮哼道：“去！叫你们家阁主玉韵姑娘出来！” “我们家阁主何等身份，岂是你相见随便就能见的！”小厮没有眼色道。 “嗯？”蒋正熙手攥得死紧，小厮瞬间脸色煞白不能呼吸了，奋力挣扎起来。 “咳咳……放……咳咳……”小厮已经开始白眼上掉。 一旁的小厮们都吓得够呛。 颜若玖惦记着费子冉的安危，也不想真闹出人命，便在一旁小声劝道：“蒋正熙，别……” 蒋正熙看着颜若玖微微摇头的样子，便一甩手直接将那小厮摔着地上冷哼道：“一歌姬，不过是攀上某些高枝，还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哼！最好识相！不然，这里也就是一把火的事情！” 此话一出，阁里的小厮们都想吓得脸色发白。 尤其那个被掐的差点毙命的小厮，闻言后，连滚带爬地往里头去回禀去了。 “阁主！阁主！不好，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了！”小厮连声惨叫。 屋里的玉韵闻声突然停笔皱眉道：“什么事，值得如此大呼小叫。” “阁主！有人要烧了咱们琉璃阁！”小厮惊恐道。 “什么！”玉韵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是谁？”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是来势汹汹啊！”小厮惨白着脸道。 “阁主！要不要通知太……” “不用！我先去看看！” 伺候在一旁的小厮话还没说完，玉韵便打断了，往出去了。 站在二楼，玉韵一眼便认出那一脸厉色之人就是蒋正熙，再看看他身边的小姑娘，玉韵心里突然有些疑窦。 下了楼，玉韵绝口不提满屋的狼狈，只是一脸笑意地赔礼笑道：“哎呦，原来是蒋三公子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少废话！小爷我有事要问。”蒋正熙心里极度不喜玉韵这般女子。 “原是来问事啊，我还当是我们琉璃阁哪里得罪了您呢，还只当您这么出手啊。”玉韵绵里藏针地笑道。 “哼！爷我也不想动手的，不过一群狗吠也是很吵的！”蒋正熙嘴里也不客气道。 “呵呵，那是下人们不懂事，还请蒋三公子见谅。”玉韵皮笑rou不笑道。 “哼！小爷我没空跟你废话，我问你，今日可曾见过费子冉，费公子？”蒋正熙替颜若玖出声道。 “费公子？”玉韵瞥了一眼蒋正熙身边的小姑娘后微微道：“不曾。” “当真没有？”颜若玖忍不住出声道。 “呵呵，没有，费公子不常来的。”玉韵勾着嘴角道。 “嘶……”蒋正熙回头看着颜若玖。 颜若玖也是皱眉看着他。 蒋正熙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不行，我们再去别处吧。” “好。”既然不在，颜若玖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二人就要出去。 身后的玉韵突然出声道：“等等！难道费公子真的出事了？” 玉韵此话一出，颜若玖登即回身问道：“你知道什么？” 玉韵一脸难色道：“我……我不知道。” “玉韵！”颜若玖急了。 “你知道什么？”蒋正熙也逼问道。 “我……我真不知道什么，我只是那日不巧正好听到南宫公子的抱怨，说什么要费公子不识抬举，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的，我只当是他玩笑了，我……”玉韵一脸为难道。 “南宫歇！”颜若玖心头突然一惊。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了一句罢了。”玉韵一脸真切。 “我知道了，多谢了。”这次换蒋正熙突然想到什么，拉着颜若玖就往外去了。 一旁的小厮看着蒋正熙和颜若玖离去的背影疑惑道：“阁主，您这是……？” “哼哼，真是天助我也，去，赶紧去回禀太子爷，就说……”玉韵在小厮耳边耳语几句。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领命，立刻趁着夜色往宫里方向去了。 玉韵便一脸冷笑地看着满厅的狼藉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 “是！”小厮们立刻开始收拾。 阁外，蒋正熙已经拉着颜若玖上了马车。 马车上颜若玖一脸糊涂道：“你知道什么了？” “砚台！去南宫将军府！”蒋正熙没先回答颜若玖的问题，而是挑开帘子直接吩咐砚台道。 “啊？”砚台愣了。 “啊什么！快点！”蒋正熙喊道。 “这……是！”砚台虽然心里不解，可还是驾着马车往南宫将军府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