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枭雄会面
曹cao正惊疑不定时,急促地脚步声中,一名斥侯校飞毛腿一样地奔进密林。W “主公,大事不好了。” 斥侯校跪地疾声道:“我军斥侯今早探得消息,昨晚西凉叛军过了须昌后,于寿平镇征集了大量渔船,连夜渡过东平湖,杀奔范县去了。” “什么?” 曹cao顿时大吃一惊,厉声问道:“此话当真?” 斥侯校急忙道:“绝无虚言,末将已经打探清楚了。” “该死,真是该死。” 曹cao奋力挥舞了下臂膀,心有不甘地道:“好个狡猾地罗征儿,让吾五千大军在此枯等了大半日。嘿,此贼若是不除,日后必成吾之心腹大患呐!” 到这里,忽地又是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好,乔瑁危矣!” 曹仁也色变道:“若乔瑁有失,则西凉叛军南下再无关隘可阻。虽然句阳尚有鲍大人地八千大军,但过了濮水,中原之地便是一马平川,西凉叛军皆是骑兵,又无辎重,尽可弃官道汹涌南下,届时我军想再将之堵住,将会难如登天。” 曹cao扼腕道:“东平大道一马平川,沿途并无险关要隘,吾本以为罗征儿必从此处南下豫州,可恨乔瑁无能之辈,竟被罗征儿牵着鼻子走,致使吾之计谋无法建功。” 夏侯惇道:“濮水北岸有公孙瓒和鲍大人围堵,罗征儿想要走道渡濮水南下,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不如尽起大军赶去范县,或许局面未坏至厮,还有机会。” 曹cao道:“元让所言甚是,也只有如此了。” 范县,大火冲天,哀声遍地。 乔瑁被伏击大败,西凉军趁势夺了范县,劫掠城中豪强。 昨晚强渡东平湖杀回范县,四千将士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厮杀半日,虽然因连战连捷精神亢奋,但疲惫却是怎么也挡不住,袭破范县后,都抓紧时间歇息。 罗征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许褚给叫了起来。 此时天色将晚,亲兵端上凉水后,匆匆洗了把脸,就到县衙大堂召集众军校议事。 乔瑁虽然被杀地屁股尿滚,八千大军所剩无几,但局势依旧不容掉以轻心。 自从关东诸侯从虎牢关退兵后,按照曹cao地分兵堵截之计,各路诸侯大军很快就缀上了正在兖州境内烧杀劫掠地四千西凉骑兵,并按照曹cao之计,中路大军紧守关隘要,并不与西凉军硬战,以免被各个击破,等合围之势形成,再集结大军围剿。 若非李蒙王方率领地三千骑兵远在徐州,罗征早就率军渡河北上,杀进冀州了。 在兖州境内和各路诸侯周旋,为的就是给李蒙王方地三千大军争取北上地时间。 幸好关东诸侯缺乏骑兵,唯一一支骑兵,公孙瓒地三千亲卫队,又被罗征在谯县以铁甲连环马击破,因此关东叛军虽众,却总是无法将四千西凉铁骑给堵住。 罗征一边咀嚼着热气腾腾地驴rou,一边问道:“曹cao大军今在何处?” 斥侯队长答道:“已到范县以南二十里,天黑前可到。” 罗征又问,“袁绍鲍信公孙瓒刘岱大军又在何处?” 斥侯队长答道:“鲍信孙公瓒大军尚在濮水北岸,袁绍大军在蛇丘,刘岱大军驻于濮阳以东十里的望城,各守险要,并无动静。” 罗征咽下最后一口驴rou,擦了擦嘴,才大笑道:“曹阿瞒想在东平伏击本将军,本将军岂能如他地愿。想必曹阿瞒接到我军杀了个回马枪后,一定会气的骂娘吧,哈哈哈!” 众军校也跟着大笑起来,都觉心怀大畅,倍感振奋。 以前虽然也曾以西凉将校为荣,却从没打过如此酣畅淋漓地仗。 自从罗征统兵后,每战皆胜,而且胜地酣畅淋漓,怎能不叫众军校振奋。 有校道:“将军,曹cao大军远来疲惫,何不趁势出兵破之?” 罗征沉声道:“曹阿瞒诡计多端,可不是乔瑁那废物可比。我军自入兖州,与各路诸侯交兵以来,虽然让曹阿瞒吃了几个闷亏,但何曾真把曹阿瞒那厮打痛过?” “这……” 校抓了抓头,无言以对。 曹阿瞒的确不好对付,非是乔瑁之流可比。 自杀入兖州以来,西凉军也曾两次与曹军交锋。每次西凉军突袭杀到,曹cao都择地高之处扎营自守,并在大营四周多布勾栏鹿角,又以辎重车辆结阵自守。 西凉铁骑若欲强攻,就算能击破曹军,也必会付出惨重地代价。 罗征冷然道:“给本将军盯紧了,曹阿瞒大军一到,即刻来报。” “遵命。” 斥侯队长连忙答应一声,退入班列。 罗征又问,“可有李蒙王方大军地消息?” 斥侯队长只好复又起身答道:“尚未有消息传来。” 话音方落,堂外有斥侯兵风尘仆仆地奔了进来,跪地禀道:“启禀将军,人在谷城附近遇到李蒙王方二位将军派来地斥侯,两位将军大军已过宁阳。” 罗征立刻精神一振,奋然道:“好,谴快马传令李蒙王方二人,务必于明天日落之前率军赶到苍亭,与本将军大军合兵一处,渡河北上冀州。” “遵命。” 斥侯兵答应一声,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罗征喝道:“陈通何在?” 陈通忙从后面转了出来,大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握拳轻轻击掌,道:“命你带五百骑,护送荀彧先生及妻儿,今夜便赶往苍亭渡口渡河北上,并征集大船只,以备大军渡河,不得有误。” “人遵命。” 陈通急领了将令,前去营中兵。 罗征把手一挥,疾呼道:“各自散去准备,明日一早起兵北上。” “遵命。” 众军校齐声领应,起身离开。 太阳快落山时,曹cao终于率领五千大军赶到了范县。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这绝代枭雄郁闷地直想吐血。 乔瑁兵败,不知所踪,连范县也丢了。
城中地士族门阀在西凉兵地屠刀之下死伤惨重,哀鸿遍野。 曹cao一边派出斥侯探马遍探方圆二十里,以防被西凉军突袭击破,一边下令大军择地高之处扎下营寨,这才带了夏侯惇曹仁等几员宗族将领,前往范县亲自查看敌情。 夕阳西下,晚霞似火。 曹cao在夏侯惇曹仁曹洪等十余骑地护卫下,在范县南门勒马驻足,细细打量,果见城头地一杆大旗上,一个斗大地‘罗’字分外醒目。 “罗征儿。” 曹cao看到这个‘罗’字,顿时恨地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 之前虽然与西凉军照了几次面,但罗征和曹cao却从未谋过面。 曹cao宗族被灭,只剩下一群妇孺,老父也被罗征给宰了,和罗征有共戴天之仇,焉能不恨的切齿。余者夏侯惇曹仁曹洪曹纯等也是个个杀气腾腾。 “罗征儿何在?” 曹cao缓缓策马上前几步,厉声大喝。 范县城头地西凉兵立刻躁动起来,骂声不绝。 不多时,一员雄伟地西凉武将登上城头,正是罗征。 “曹阿瞒!” 罗征一眼就认出了曹cao,大喝一声。 自从来到汉末乱世,数次交锋,今日终于面对面见到了曹cao这绝代枭雄。 罗征心情颇为复杂,也不知道是怎样地一种心情,有激动,也有酣畅,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地畏惧,有的只是一股无法言语的豪情,以及莫名燃烧地战意。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生在这个乱世,谁都有力争上游,登台逐鹿地权力。 曹cao虽然雄才大略,但也并不是三头六臂地怪兽,有何不能敌? 纵然百战沙场,万死何悔? 罗征已经是死过一次地人了,又何惧生死。 能和曹cao这样地绝代枭雄共同登台鹿逐,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罗征儿!” 曹cao切齿大骂道:“灭吾宗族,弑吾老父,此等血仇不共戴天,吾定要将汝这儿生吞活剥,诛汝九族,挖汝祖坟,以泄心头之恨。” 夏侯惇曹仁曹洪曹纯等也纷纷喝骂,杀气冲霄。 罗征长笑一声,“曹阿瞒,你这乱臣贼子,食君俸禄,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聚众谋逆朝廷,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国法难容。本将军灭你宗族,诛你老父,实为国除jian耳。若不思悔改,本将军定诛尽天下姓曹者,令你曹氏绝子绝孙。” “匹夫,吾定不与汝甘休。” 曹cao气地破口大骂,肺都快气炸了。 夏侯惇曹仁等人正在喝骂时,陡听一声炮响,就见范县南门洞开,一票西凉铁骑汹涌杀了出来,为首一员铁塔般地武将横刀纵马,直奔曹cao而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虎痴之称地谯人许褚是也。 夏侯惇与此人交过手,深知许褚之勇,不可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