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轶莫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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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族长是怎么死得了吗!” “背叛夜莺,你有脸提我父亲!” “背叛?”杨卓气急而笑。 忽然,眼光企及轶莫姬俊俏的双眼,兀地感到一阵心悸……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怨恨、愤怒、陌生、厌恶……不由来,杨卓感到这股眼光好可怕。也只唯有这简单的“可怕”两字才能形容如此复杂的目光吧。 心中害怕,言语上就轻了些: “姬儿,我没有背叛夜莺。” “呵!不要这么叫我!”轶莫姬冷冷地盯着面前的蓝衣男子:“连名字都换了,你还敢说没有背叛!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叫什么?” 杨卓重复了一下问话,像唯有如此方可暂借时间平缓心情的样子:“呵……杨卓!” “杨卓?呵!勾结圣猿族,危害夜莺,如今连名字都换了……你真是可以!我和父亲当时真是眼戳了,没看出你的真面目!” “姬儿……” “说了,不要这么叫我!” “姬儿,我从未背叛过夜莺!”杨卓盯着轶莫姬说道:“就算是现在背叛了夜莺,但我也从未做出对夜莺有害的事情!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姬儿!” “为了我?为了我,勾结圣猿族杀我父亲!” “呵!”杨卓突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族长的死,呵呵~” “你这话什么意思!” “姬儿,族长是怎么死得你难道真得不知道吗?” …… “二长老?”杨卓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是那个邢善吧!” 不容轶莫姬插嘴,杨卓继续说道: “二长老?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川氐朵那老匹夫,再给他十个,能是族长的翻手之敌?族长他……他是死在无恋那老不死的手里啊!姬儿!” “无恋尊者?你胡说!” “我胡说?你跟我回族里,去当面质问乾烙……我说的话,可有半句虚言!” 杨卓和轶莫姬并不知道,在两人相互谈论“轶千古之死”的时候,破败道观里中有一人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由青转红,再转绿,最后整一个脑袋都好像变成了酱紫色,两只眼睛流露出被人戏耍之后的羞恼…… “无恋尊者德高望重,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德高望重?那老不死的,呵呵!姬儿,我们以前都被那老不死的骗了,那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神棍!”杨卓眼神真切地看着轶莫姬,希望其能幡然彻悟的样子。 杨卓所言的确是句句实言,没有半分虚假……倘若硬要说其中有什么诓骗轶莫姬的地方,那就是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轶莫姬,程度之深深如深渊。 也因为言之属实,情之真切——轶莫姬看在眼中,渐渐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压抑着刻意不去思索的疑惑;一直潜藏在心底不曾推敲的念头渐渐浮上心头…… “无恋那神棍,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 道观之外的大雪好像在渐渐停歇了,簌簌地落雪声已渐渐可听闻……想来道观之外该是那一副大雪初霁、千里白雪的空寂寥远模样吧。 观内、观外的天地中所有的声音,好像在这一刻都被厚重的大雪吸收、融化了一样……是那般的空灵。 只有杨卓的声音在静静诉诸着…… 像极了寒冬腊月蹲在狭小的茅屋里面,围着火旺旺的暖暖火炉,听着老一辈人在讲述那一辈的年轻岁月……听在耳中是那样遥远、那样荒谬、那样令人苦笑不得…… “老族长,也就是你父亲,其实已经五百岁了……” “夜莺之灵,的确真真正正地存在着,就在山后面的夜莺禁地下面……” “就这样,老族长这样的不世之才,惨死在了无恋那老匹夫、老神棍的手里……” “这一切,都是无恋那老神棍算计了十几年的阴谋啊,姬儿!早在当初他第一次来夜莺部族的时候,就已经谋划好了……”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是个叛徒,你是叛徒!” “对!你是叛徒……你连名字都改了,你是叛徒,你是勾结圣猿部族的叛徒!这一切都是你胡编骗我的!我不相信你!” “姬儿,姬儿!” 杨卓上前一把抓住轶莫姬的双肩,用力的双手深深地陷进轶莫姬的臂膀中……“姬儿,你冷静,冷静点!”
“不要碰我!你滚,滚开!我已经嫁人了,嫁人了啊啊啊啊啊……” 破败的道观嘶声裂肺地回荡着轶莫姬声嘶力竭的歇斯底里,仿佛欲以把道观炸裂才肯罢休…… “姬儿,冷静点……事实就是事实,你要接受!老族长已经死了!已经被无恋那神棍杀害了!姬儿……” “我告诉你,只是不想你继续受人欺骗!” “姬儿……” 在杨卓一遍又一遍的喊叫中,轶莫姬的脑中空白一片,眼前杨卓的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没有丁点儿的声音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又不知发生了什么——轶莫姬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有人递给杨卓一个罗盘样子的器物,亦如是般一张一合地嘴巴说了些什么…… “嘣”地一声。 三味线的一根弦断了,轶莫姬眼前彻底失去了和外界上五官的信息交流,混沌在不可知的混沌之地…… 瞳孔霎那一阵光亮……在刺眼的光亮过后,轶莫姬仿佛看到了红野山地,看到了夜莺部族……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翳的树林中,那个明媚的日光下,那一副红色宣纸镂空雕刻的水墨画上……那里站着一个苍老但背脊挺直的身躯,一眼看过去就能给自己遮挡住世间一切风雨的身躯。 “小姬啊,世上的很多事情呢,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呢,怎么强求也没有用啊!” “小姬,一直你都信命运,可你有没想过……若是有些事,命运里原本就不存在但它又莫名地存在了,又该如何呢?坚持,还是放弃呢?” 一直以来轶莫姬都不明白父亲轶千古对自己经常说的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如今,轶莫姬隐隐明白,原来父亲是在含沙射影地透露自己已经预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