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阿嬷,我杀的
书迷正在阅读:涅槃纪元、仙灭记、迟来不说的爱、神奇宝贝之逆天宝贝、兽妃天下:神医大小姐、EXO之目光匆匆爱上你、兵魂战记、复活城、穿越未来之EXO、是尚先生
大雪初霁,站在茫茫白雪铺就一片的大地之上,头顶光鲜亮丽的阳光被白雪反衬更加明亮……世间一切看在眼里都是那般光鲜、真切,鼻息间凉凉的触感更是让这种感觉相得益彰。 可杨卓不明白。不明白轶莫姬为什么去站在那个男人身边,还用那般令人害怕的眼光盯着自己,说着那般令人害怕的话。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姬儿……” 嘴巴不经大脑反射性地一张一合,试图表露心底那最深处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期盼。 然而现实却告诉杨卓,徒劳就是徒劳——它就像****一样,不管你投注多少金钱与时间,你所欣喜的所谓情分,很容易被雨打风吹而飘零四散…… “我们走。” 轶莫姬挽起邢善的胳膊,面无表情地抬腿便欲离开这一片大雪…… “走,走?” 邢善尚未从轶莫姬和倬喀伊的莫名对话中缓过神来,但这却丝毫不会妨碍其愿意离开的心情: “走,走啦!小雪。” “小雪?” 轶莫姬这才发现邢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女子,冰凉冰凉的,若不是确定是个活生生的人,轶莫姬都要认为是座无名雕刻家镂雕的美丽雪雕。 不知为何,轶莫姬看着这名叫做小雪的、若美丽雪雕一样的女子,看在眼里很舒服,但心里感觉却有些厌恶——也姑且正如美丽的冰雪雕塑一样吧,冷冷的天气里,看着美丽,摸着实在不合时宜。 由来得此一言: “你朋友?” “嗯?算是吧,是的。” “一起走吧。”轶莫姬招呼着,转头看了眼尚还站在那杨卓一边褚聪:“愣着干什么!走啊!留下吃饭啊!” “啊?哈!走,走!” 褚聪拉了下身边张唐郑的衣角,便欲跟上脚后。然前脚刚在积雪之上画出脚印,后脚还没落实呢,耳边得来这么一句幽幽之言——正像是溪水中嬉戏的鱼儿,在和岸边人儿对视之后的倏然远逝。 “你走可以,他们要留下。” 很多年后,在三更梢头的寂静夜晚,杨卓一个人躺在yingying的板床上不得休憩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这一片大雪……想起这一副情景。 但辗转反侧,就不得知…… 自己当时究竟是怀着怎么样一种心态,怎么样一种语气说出的这一句话?还是怎样一句话?还是,自己就没有说过这么一言?只是徒然听来的无聊回忆罢了。 但事实却是如砧板卤rou一般,味道浸入了骨子里……让一切往着或许原本就定的轨迹中发展着。 “哦?为什么?” 蓦然转身,明媚的阳光在棱角分明的俏脸上肆意泛滥……轶莫姬不大的双唇,抿得小小地、薄薄地,轻轻问道。 抬手将罗盘收入怀中放好,杨卓换手一指邢善: “他,勾结天狱外逃死囚,以帝国律历,理应就地斩首!”顿了顿,眼神不察地躲过轶莫姬的目光,继续说道: “看旧识面子上,我……须将他押回天狱等待守御长裁决。” “如果,我说偏要走呢!” 躲闪过轶莫姬那可怕的目光,杨卓刚要说话,却被一句戏虐之言激怒了内心: “桀桀桀……小子,人家情深义重的,你蹦出来搞什么墙角……啊呵颌颌颌~可笑啊!” 不知名的山涧大雪间,一切声音本就被厚厚积雪演化得异常清晰,而此情此景也本就那么的微妙,莫名其妙……塞上西这一句话,正应了夕阳燃烧暮云。 “塞上西!当我不敢杀你如何!” 噌~ 钢刀出鞘,刀锋直抵塞上西的心间。刀势成就一半,鲜血迸溅在即,却被一双纤手拦了下来…… “杨少,不可!” “你要拦我!” 转头盯着眼前甚比白雪晶莹的男子,杨卓恨声道:“滚开!” 理智这东西,总是在刹那烟消云散,在刹那间醍醐灌顶。 杨卓杀人的欲望,表现在杀人的眼神中,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男子。透过其虽显浑浊但依旧透明的肌肤,甚如能看得到皮肤底下的暗青血管、哗哗白骨……这是个冰冷如水般的男子。 被杨卓盯着,男子冷峻的眼神未有丝毫闪烁,抬脚将塞上西踹离三丈开外,同时也让塞上西远离了杨卓手低下的刀锋。 “沮无仙,你他娘……”
耳边是塞上西污言秽语的喝骂,眼中是沮无仙冷峻无波的眼神……杨卓翻涌的心,渐渐平寂下来。 刀锋虚空一挥:“把他们都拿下!” “桀桀桀……小子,联手怎么样!” “正有此意!” “还不上?” “前辈先请!” “那我不客气了!” 与邢善对话间,四魔便已经和杨卓带来的其中五人缠斗了起来……然不过两息,败势立现。 拿眼瞥了下艾筎雪,也不知是在传达怎样一种信息,便欲抽身加入战场,却突然听来一声嗷叫,一声破骂! “塞上风,你个****养!” “老五,姓杨的给你什么好处!” 塞上西域能在历史的长流中争乱混乱那般之久,固然大方向上几大势力各自征战,无暇顾及。但另一方面,何尝又不是因为其地域本身存在能人异士之多? 而塞上五魔却又是能在那般一个地方成名多年的魔头,对于人与人的谋划、算计,何不能了然胸间? 在塞上风手中兵刃刺向塞上东的那一刹那,躺在雪地里的塞上西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只可惜,那兵刃还是刚入天狱之时,塞上西杀了一个早已忘却姓名之人而得来的,犹记得短刀四寸半。 “老五啊,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亲手杀死我?” “没有。” “桀桀……这个可以有啊。” 阴暗腥红的天空下,塞上西单手勾搭着塞上风的肩膀,脚底下是巨大的“厂”字形怪岩,远方空寂一片,寥寥数只幽冥鸦扯着干瘪的嗓子嚎叫…… “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 塞上西的话,听起来仿若经几十年风云残卷而沉淀下的细沙…… “忘记了。” “桀桀,忘了?我提醒你……你阿嬷,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