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缝裳
花晴儿，十六岁，脸尖尖，一双曈人剪秋水。在六岁时跟随师父何云母学艺。 最近在江湖上办了两件声名显赫的大事。第一件，花晴儿自己干的几件大案，虽说是除暴安良，杀的都是人面兽心的卑劣小人，但江湖上尤其是官府把她这个人已换改了名号叫她“女贼”。 江湖上传言花晴儿专门对付衣冠禽兽的男人下黑手，据办案的人员说，凡是花晴儿做案的现场，死法各尽各样，有的舌头被割，有的耳朵不见，有的眼珠被挖，有的鼻子，有的手指，有的脚指…… 另办案人员不解的有位武陵县的一位书生，人长得白白俊俊，临死时一身布衣上尽是脏乱不堪，屁股上捅了九个圆洞，血rou模糊，这是怎么回事？ 办案人员从没见过这样的作案手段！花晴儿在江湖上流窜作案多年，官府派出查她的案子的人有数百人之多，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第二件，她和一位御前护卫角五夫自从私定终身以后，经常去皇宫，隔三差五的找角五夫过起优游自得的日子。 角五夫堂堂男儿，十八岁，身高八尺，一柄长剑横雄江湖十载，师出正门。师父姓钟名离权，钟离权收了八个徒弟，传授的剑术“青灵剑法三十六式”，心法以劈、斩、截、挑、钩、刺为六字心诀。 其中有四个徒弟：角五夫的父亲角一夫，正三品御前侍卫，角八夫的父亲是角二夫，正三品，角一夫二夫是亲弟兄。角七夫角六夫是两个女人，擅易容术。 钟离权传授的八个徒弟个个剑术精绝，对女弟子似乎很宠溺，虽然角七夫角角六夫是女子，但也是身长八尺，角七夫更是胖得有了肚子。钟离权多传了两位女弟子易容之术。 钟离权年纪大了更是喜爱角五夫和角八夫的天姿聪慧，破例也收了弟子，倾尽凭生所学精要都教给了五夫和八夫。 角一夫角二夫不敢违拗师父的本意。再者师父在江湖已隐迹多年，宋朝皇帝请他作老师作了五年后隐退江湖，推荐他的八个弟子当了御前护卫。 其实角五夫更希望让花晴儿退隐起来，让她好好在家给自己多生几个孩子。越多越好，一个男孩配一个女孩，至少给我生六个男孩和六个女孩。 角五夫说道：“晴儿，你就永远待在营中！以后别出去了，我来养你！”军营中摆设极是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六把木椅，其余便是杂物等。 花晴儿抬起脸庞看着角五夫说道：“五夫，天天待在军营中，不闷死人吗？” 角五夫搂着花晴儿的细细纤腰，抚摸着花晴儿的柔软的乌发，心内一片涌动，柔声道：“闷什么！有我呢！”角五夫看着花晴儿的黑黑的眸子，心中激荡万分，“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有时确实身不由己，真的希望我们过过太平日子!” 花晴儿感受到武夫健硕的臂膀一起一伏，心里象似嗅到无比甜蜜的花香，如若置身在了安静的大海中的一条小船，静谧异常，安静异常。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花晴儿像似从梦中幽幽醒来，睡眼曚眬的望着郎君，柔声问自己的五夫， “你说，为什么让我给你生那么多的小孩子？“ 角五夫一看晴儿的动情触处，心中激动万分，说道：“晴儿，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和八弟一块儿长大，又是从小一块儿练武功，师父也是最疼爱我们！ 你看寻常老百姓家的孩子，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和朋友，小时候的他们是多么快乐，多么无忧无虑的日子，想去哪里玩耍都可以，多是自由阿……“ “是阿！“花晴儿轻声叹道：“不像我们，总有事情要做，也总也做不完？” 角五夫诧异了一声，眉头微微皱了下，瞬间舒展了开来，眼里放出异彩来，轻声吹了口气，一阵微风轻轻拂在了花晴儿的脸颊上的乌发，五夫抬起右手，手里抚摸着晴儿白皙的脸颊，薄薄的红唇，不禁的低下了头，亲了下晴儿的额角，花晴儿温柔的迎合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柔声问道：“我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你还要我吗？” 角五夫似乎并没有听到花晴儿低声说什么，顺着花晴儿注视的方向，突然的那张俊朗的面庞倏的一变，“不好，京城那边出了事，你看有火光……我去去就来！”远处的高空中倏的闪现一道白线，转瞬消逝了！话音刚落，角五夫已手中拿起一柄青剑飘身出了屋门。 角五夫快步走出军营外，展开轻功向皇宫的方向呼啸而去。……花晴儿有时也想了退隐江湖一事，不是不行，只须师父点头恩准，心里才肯过活得实在，所以心里还在想和角五夫两个人一块儿面见师父，恳求她点头接受我和五夫。 只说花晴儿的功夫跟着一位女师父，姓何名云母，在毫州芜湖镇六碧山学了十年的武艺，得了师父真传，传授了她三样武艺，第一样，是轻功，江湖上赫赫有名，真是：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雀戏芰荷风。 第二样，是使得一件短兵器，功夫“五十二路夺命手”。师父赠送了她一柄短兵器‘萧夫人’匕首。据说这把“萧夫人”匕首来历有些年头。 从师父何云母那里得知，当年战国七雄争霸天下各国诸侯派出刺客刺杀秦国的大王时，有一位姓萧名三剑的刺客，拿着一件有名的短兵器藏在长袖里，不远千里来到秦国，刺杀秦王未遂，反被秦王一柄长剑所杀，各诸侯国为了纪念这位刺士萧义士，想尽办法纪念他，便是纷纷铸起短兵器响应刺秦的侠义行动。 有一家‘铸剑房’铸的剑器一开始无人问津，后来自从萧三剑英雄刺秦失败后，这家铸剑房动了脑筋改了字号，铸起“萧夫人”匕首，匕首卖得异常兴起，后来“萧夫人”兵器种类越来越多。有匕首，长短剑，长短枪，大刀，小刀，……十八般武器都开始推出买卖。 师父何云母得了这家匕首，日夜辛勤苦练琢磨，自创了一套“五十二路夺命手”，最后两路一是“绝处逢生”，另一路是“口里吐刀”。 花晴儿反复练习“口里吐刀”的俊功夫却总是练习不成，据师父讲需以时日，终须内功心法佐以实成。 说起一年前一次和一个官府上十分凌厉的角色，名叫角一夫的一名御前护卫碰上着面，动起身斗起武来。 师父当时施展出了“五十二路夺命手”和这位御前护卫施杀了一百多个回合，被御前护卫角一夫用一柄凌厉之峰点刺到了三株榕树底下，当时何云母力不能绌，情急之中施出绝手，“口里吐刀”，“嗖……嗖”“嗖……嗖”的两声，（当时身上胸腋行衣中“萧夫人小刀”一枚九把，一共九枚，九把为一枚口中一含，用纯内功之力发射）。 说时迟那时快，三十六把小刀几乎同时向角一夫护卫身前周围疾驰而来，角一夫“嘿嘿”冷笑两声，手中长剑飞舞，“叮当，叮当……” “萧夫人飞刀，名不虚传！”话音未落， 角护卫身体早已激射上空，先已飞上两丈多高，等脚再次着落住地时，低身一看，心中又惊又急，身上衣服被萧夫人小刀划破了四五处，护卫再次转身急眼观看何云母，她也已直纵树梢的末端，已欲逃离飞去。 角一夫不容思虑，心下不敢怠慢，口中一个“起”字，剑起飞舞，只见地上三十多把小刀同时掠飞跃起，向何云母方向疾射而去，只听得“嗤嗤嗤”的一阵风声过去，三株榕树晃了两晃，满地的落叶，还有满地的“萧夫人”小刀，远处传来何云母的笑声和讥讽的语声，“萧夫人，送你了，你可得领我何云母这次的人情，哈哈……”何云母一转眼不见了！ 角一夫手中长剑突地骤停，只见地上小刀又已多了三十多把。 此时花晴儿正躺在角五夫温暖的床里，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师父为什么和自己的五郎的父亲动起武来了，要是因为第一件事，我们杀的都是坏人！ 再者角五夫为什么不因为这种事质问我，责怪我呢？ 因而心里隐约的觉察到五夫比师父反而亲热了！ 师父何云母传授她的第三样，便是这双眼晴，练通了一双夜猫子眼，常年在通黑屋子里面，摆设的物品一应俱全，常年练习都跟着摸就熟透了，这还不算！师父为了让花晴儿练好夜通眼，还教了她心法“极陵二泉通六路”心法。 花晴儿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听成了“鸡羊二眼通六眼”心法。不管它什么，先记下心法再说吧，花晴儿为了练这一路心法花的时间也有三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