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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长征开始11

    (有书友指出,弩机的蓄力发力器件是弩臂而不是弩弦,所以地效那个设想行不通。

    地效以为是可以做出改进的,那种弩的中心设想是“多次蓄力、一次发出”,只要符合这个思想,蓄力件是什么就增加什么。先前地效以为蓄力件是弩弦(地效用弹弓做过实验),所以增加弩弦的数量;既然弩机的蓄力件不是弩弦而是弩臂,那就增加弩臂的数量就可以了。

    附新设计图——当然只是示意图,画图工具只能画成那个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魏承恭都跟着粟大将的部队。给孩子们做老师,给部队的人做文化教员,跟部队一起采野菜。

    如果是在民间物资比较充裕的地方,搜集粮食这个事由专门的部队人员负责;眼下的根据地内物资匮乏,主力部队也不得不担负起一部分筹粮工作。当然,所谓“筹粮”,更多的是采集野菜。

    如果把所有的部队都安排去收集食物,这个也不像话。所以部队是有分工的。一般是分成三到四部,各部轮流负责收集粮食(一般还同时肩负警戒任务)的同时,其它几部继续军事训练,文化学习等工作。

    魏承恭已经见识过游击队的训练和文化生活,但还没有跟随他们一起收集过粮食,闲不住的他又屁颠屁颠地跟去帮忙了——当然,帮的更多的是倒忙,闹了不少笑话。他采回来的那些野菜,炊事员老冯得一棵棵检查过,才敢倒在锅里(粟大将特别交代的,生怕这家伙采些有毒的东西过来)。

    这样又胡混了两三天,粟师长的部队也要开拔了,带走了一半的物资,剩下的准备交给项英带领的另一支游击队,于是魏承恭又不得不在这个村子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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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1日,信丰县正平镇。

    信丰县这里是常凯申的四道封锁线中,由粤军负责的第一道封锁线的枢纽所在。原本在这一天,长征的红军要和粤军在这个县的新田镇打一仗——这也是长征的第一仗。不过,因为某个家伙的关系,****对陈济棠下的功夫比历史上更足,行动也更为迅速,原本要花四天时间、直到25日才突破的封锁线;现在已经成功地被甩在了身后。

    天色已晚,刚刚“突破”封锁的中央在这里,处理一些问题。

    “五千支步枪,二百挺轻机,二十挺高机,五十门迫击炮,五万枚手榴弹,四百箱子弹,两千发炮弹,还有水壶,饭盒,军衣,武装带……这个南天王,很大方嘛。”镇政府里面,主席的笑声传出来,“政保局的同志们劳苦功高啊,该给他们记功。”

    “当然大方了,我们库存的利福平快给他换完了,磺胺也给了他一半。”总理摇摇头,“以后,我们的药得省着用了。”

    利福平和磺胺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药物。由于能用这两种药物——特别是磺胺——从外界换回各种红军急需的资源,所以这两样药物已经成了“战略物资”,由总理亲自经管。

    “还剩多少?”任书记问道。

    “利福平还有一百多盒,约三公斤,磺胺还有八箱多一点,大约一百四十公斤(因为要消除痕迹,把片剂全都弄碎成了药粉,之后再按照头痛散的包装方式重新包装,所以相应的,计量单位就从“瓶”“片”改成了“包”“盒”“公斤”)。省着用,够我们用到陕北了。”

    “那就注意节省一点吧……不过该用还是要用,大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之前什么药都没有,我们不也扛过来了吗?”主席手一挥:“我相信我们的同志,能克服一切困难。”

    “对了,陈济棠的人还说,希望我们能把制作利福平的技术——最好是连技师也一起教给他,他愿意用所有我们需要的物资来换,而且绝对保证我们的人的安全。”特工头子邓发插话,不过刚说完自己就冷笑起来:“什么‘能制作出这样的药物的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万一跟着你们在行军途中有什么意外,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巨大损失。’听听,说得多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把药物控制在自己手里。”

    顿了顿,邓发又道:“而且,我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我们这边有了准备,他南天王就能把我们这次带去的东西一口吞了。”

    “呵呵呵,最后一笔生意嘛,可以理解。”主席笑笑:“别忘了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沙,可以肥己的时候就肥己,而且每一粒都是皇帝,可以称尊处就称尊。”

    “是啊,我们付出啷个多血的教训,总算是懂得了一件事:要跟这些家伙打交道,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总司令心有戚戚。

    “老总,这些武器你觉得该怎么分配?”总理问道。

    “高机全部交给防空营。这阵子常凯申的飞机闹得凶得很,这些飞机喜欢炸我们的运输队,我跟老彭就有这个想法,以运输队为诱饵,打几架飞机下来,只是之前一直忙倒行军,又没得足够的对空武器,害怕打不痛他们。这下子好了,说啥子都要留他几架下来。”总司令说着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其他轻武器几分军团平分——红一、三军团可以适当多分配一些。迫击炮和炮弹全部加强给后卫的三军团。”

    “全部加强给红三军团?会不会太过了一点?”博古迟疑道。

    “不会!据我们推测,桂军和湘军大约还是会对我们的后卫部队下重手,以求对常凯申有个交代;而红三军团担任后卫任务,势将承受最沉重的打击。如果可以,我觉得应该把其他几个军团的武器——特别是迫击炮——也支援给三军团一部分。”总司令解释道,“我们要争取一次就打得他们害怕。”

    博古点点头,不说话了,自从离开军事三人小组以后,他自知在军队中没了威信(实际上在军队中他一直就没有“威信”,他靠的是马列国际的“权威”^-^),所以涉及军事的问题他都很少开口。刚才才一发问就后悔了。

    “那么,就这么办吧。”主席点点头:“另外,打飞机的事情要尽快落实。这些个苍蝇,嗡嗡嗡的烦死人了。能够拍几个下来,让耳根清净一下,同志们应该也会清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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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这个“分赃会”的事情就开得差不多了,之后一行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问题——主要是沿途收集被服的事情。

    邓发忽然一摆手,示意正在发言的任书记安静。之后,大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正快步向这间会议室走来。

    这太不正常了,镇政府外可是放着警戒的,什么人能够一下子就跑到政府里面来?总理灭掉了灯,邓发拔出手枪,来到了门边。

    片刻后,脚步声来到近前,敲门声和喊声响起:“主席,总理,打扰到你们开会了……不过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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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先说说弩机的事。昨天在龙空有个达人说历史上有出现过三弓弩机,却没有出现过三弦弩机,地效好奇地查了一下,还真有。大约出现在唐宋时期。

    不过从示意图上来看,这种弩只有一根弦,要求一次把三把弓臂都拉开,虽然同样是三弓臂合力,但显然不是一个人能用的。跟地效的设计思路“多次蓄力,一次发出”明显是两种武器。附图。

    不过这也说明,增加蓄力件确实能够增加威力。

    另外,也没有谁规定弩机的蓄力件一定得是弩臂,对不对?既然如此,用弩弦作为蓄力件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对比弓臂,弩弦这个东西要容易制作得多,增加起来也方便,三条弩弦不够,那就上十条。玩过弹弓的人都知道,用摩托车捆扎货物的那种胶皮制作的弹弓力量和弹性有多大,要拉开单一一根就费劲得要死,这要是有个十来条……

    还有一个朋友说,增加弩弦只能增加力量,但对于射程不会有明显帮助。我猜这位朋友大约是想拿胶皮的收缩速率说事儿——但是,如果我把箭支换成全铁制的呢?在初速相当的情况下,同样的铁箭比竹箭重十倍左右,惯性也就大了十倍。射程当然会明显增加,再取消尾羽,换用螺旋槽来制造自旋……)

    “是小……傅?他怎么来了,什么事情这么急?”邓发收好枪,拉开了房门,把这个年轻人迎了进来。

    总理皱皱眉。三周前他跟魏承恭说过,让他不要在长征期间过来(这也是中央的决议);两周之前魏承恭确实没有来,大家还以为他听从了建议;等到一周之前他还是没有来,大家基本就确信他暂时不会来了。

    现在这家伙跑了过来,而且一上来就嚷嚷说什么有急事……是什么样的急事,能让他不顾自身的安危,跑到这边来?

    一时间,大家都紧张起来。

    “什么事,很重要吗?”总理问道。

    魏承恭从身上掏了一个笔记本翻开来,交到总理手上:“总理,能不能通知他?早作准备。”

    总理接过笔记本,上面赫然记载着:

    吉鸿昌,****党员,1934年11月9日,在天津法租界遭军统特务暗杀受伤,遭工部局逮捕。为置吉鸿昌于死地,宋美龄不遗余力,她拿公款向租界行贿,将吉鸿昌引渡到北平军分会。11月24日,经******下令,吉鸿昌被杀害于北平陆军监狱,时年39岁。

    “你……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总理说着话,把笔记本交给了一边的邓发,给屋子里的人传看,自己却向魏承恭问道。

    “嗯,都怪我,玩得太疯了,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魏承恭懊恼异常,“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到11月9日还有半个多月,派人过去应该来得及吧?”

    “来得及的,你先别急。”出乎魏承恭意料,总理对于吉鸿昌将军即将遇害一事,表现得并不是很急切:“不需要派人过去,我们有电报联系,你不用担心——我问你,你就只带了这个过来?”

    魏承恭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总理:这话的意思是问自己有没有带物资过来吗?这可不像是****的高级领导人啊——或者该说,只要稍微有点儿水平的领导者,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虽然疑惑,不过魏承恭还是道:“我有带物资,就在院子里。”说着话朝院子里摆手示意:“主要是药品,乌龟服,充气船。”

    总理愣了一下,失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也该怪我说错话了。我是想问,你是发现吉鸿昌同志危险,这才专门过来通知我们,对么?”

    魏承恭这才释然,道:“那倒不是……不过总理,听你的意思,好像不赞成我因为这个原因过来?难道说,你觉得不该救吉将军?”

    总理摇摇头,拉着魏承恭到屋子里坐下:“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这么理解,吉鸿昌同志我们肯定会设法营救——我们的每一个同志都是宝贵的,当他们落入敌人手中的时候,我们都会设法营救——不过,我们不希望你因此陷入危险中。你应该知道,你的存在对于我们革命的意义。”

    “我不会有事的。”魏承恭笑笑:“我做足了准备……”

    说着话,又把自己跟陈帅说的那些理由摆了一遍。

    总理听完,皱眉道:“听起来有道理——不过也只是听起来有道理而已。兵凶战危,枪炮无眼,这是谁都说不一定的事。”

    “是啊,小魏……啊,不对,小傅。”主席过来接口道:“你对我们红军的好,我们心里都记着呢。所以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危险的事了,真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上哪儿找你这样好的外援?”

    “其实你今天送这个消息过来,也不是很必要……”总司令斟酌着词句。

    屋子里的人顿时都看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吉鸿昌将军跟我一样,是军人。”总司令明白自己的话引起了歧义,急忙解释:“我们马列党人,生来就是要战斗,战斗就会有牺牲。小魏你参考历史,晓得吉将军有难,这一次出手把他救了下来。但是至此以后的历史,你也就不晓得了——如果吉将军再次遇险,你还能救他吗?”

    魏承恭沉默,大家也沉默。革命,时下的中国革命,可不就是玩命,拼命么?

    总理点点头,认同了总司令的话,向魏承恭道:“是啊,我们这些人,走上了这条路,就随时都准备着牺牲。我们并不怕牺牲,因为我们知道,即使我们牺牲了,我们的战友也将继承我们的意志,继续努力下去,直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可是小魏,你不一样,你的作用没有人能够代替,所以,我们希望你,在长征结束之前不要再来了,你为我们红军做的,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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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承恭表面上对主席总理他们的批评意见虚心接受,实际上心里不以为然。除了湘江一役之外,红军在长征中的战斗减员其实并不严重。在湘江一役之后剩余约三万人,到跟红四方面军会师的时候,基本也是这个数量(之后被张国焘“拐”去了一半,又经历草地,这才导致到达陕北的人数只有大约八千),红军一路上的扩红工作开展得并不成功,除了少数真正苦大仇深的穷苦人,经常是头一天扩红过来,发现跟这红军“没出路”之后,第二天就逃跑了。

    由此可见,红军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战斗减员。魏承恭估计,自己只要躲开了湘江一役,基本就避开了九成以上的“牺牲”可能,再说,自己只要过来,肯定会被安排到最安全的部队中,比如中央纵队。搭着主席总理这些人的“大气运”,难道还怕出问题?

    至于说有可能掉队然后出问题(钱壮飞就是掉队后才牺牲的)……别开玩笑了,自己这么年轻,营养也充足,又长得人高马大,走一步几乎等于那些相对矮小的红军战士走一步半,而且自己一身的“极品装备”,而且行军一个星期还能休息一个星期……如果这样都被部队扔下了,自己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反正,我要过来你们谁也拦不住!”魏承恭暗暗打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