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喵
历史上中国王朝自己就是养狗专业户来着。明末开始这些狗不是被人杀了，就是叛变主人了。中国作为一个大国要有大国风度，面对狗狗们叛变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而不是纠结于和叛变的狗较真。 中国历史上是通过薄来厚往的朝贡体系来养狗的，而看美国二战后的经验，是通过将部分非关键产业分散到这些小国，大家搞工业化一起发财来养狗——虽然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相对来讲美国的手段要比中原王朝高得多，毕竟也是工业时代了嘛，社会进步了。 这位推销的打千的同时口中喊道：“这位爷，要不要看一下本号的玉石印章。” 宋海平看这位推销员如此专业，答应道：“好，那就去看一看。” 金石金石，玉石自然也是收藏的一种，不论是从几千年前人类先祖就开始佩戴的玉器还是如今已经有引领玉石潮流的翡翠、田黄、鸡血石等。都是中国人的最爱。 相对比较粗鄙的洋人，眼中只认识金银宝石（钻石也是宝石的一种，只能用来镶嵌，却没办法做成艺术品了）。中华几千年的玉石文化传承才叫做艺术，像欧美后来的抽象艺术已经连毕加索都不知道这些人再画什么了，其实是欧美人在文化艺术底蕴上文化艺术发展上心虚的表现。 仅仅编造了一个没什么文物留下的古希腊文明还是不够的，实话实说，欧洲人祖上其实没阔过几天，可是如今子孙后代发达了，就非要给老祖宗的头上赛些当年压根没有过的东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话说这么做的也不是欧美发明的，李唐王朝也认了老子李耳做祖宗，要饭出身的朱元璋做了皇帝后也把祖宗都封了皇帝。 至于抽象艺术什么的，反正大家都不懂，捧呗，反正还能顺道洗个钱啥的。抽象艺术这东西真是应了中国老祖宗说道的那句：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进了一家叫做翠玉轩的店铺，这位推销人员，后来得知是翠玉轩的三掌柜一直在前面侧着身子领路——在中国的礼仪中，直接给对方一个后背是非常不客气的做法，当然上级可以对下级这么做，平级之间也没问题。 虽然此时代中国商人没有提出顾客就是上帝这种话，但是身体力行这方面不逊于洋人——在这里吐槽一句，服务业国营之后，服务质量那是直线下降，后世改开后国营服务业纷纷破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翠玉轩里面的掌柜伙计一看一票人进来，知道来了大客户，沏茶的沏茶，倒水的倒水——虽然人家未必喝，可是这个姿态一定要做，已经能反光的太师椅又被擦凳子的用干净的白毛巾当面擦了三遍，才请宋海平坐下。 坐下后，那三掌柜问：“客人要看些什么，奇石、印张、玉雕、佩饰……” 宋海平沉吟一下：“看一下印章吧。” 和后世一水的橡胶印张不同，此时官印一般是铜的，私人印章的话，金的有些俗气，一般是各种上好的玉石制作，以田黄印章和鸡血石印章最为出名。当然，这好的玉石价比黄金，自古就有一两田黄三两金的说法。 三掌柜想了下，对大掌柜说道：“不如，请出那方冻地大红袍。” 大掌柜点头称好。 一个檀木盒子被大掌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宋海平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的一方一寸见方四寸长的大红袍印章红的透亮红的妖艳，想来着就是冻地鸡血了。 三掌柜解说：“这方大红袍上的血色占了整块印章的八成多，更难得的是其血色之正在冻地鸡血中也属精品了。这算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非贵人不卖。” 这话说得，这样品色的鸡血石印章，根据宋海平的了解，在这时代动不动几百两上千两银子才能拿下。不是贵人也得买的起才行。至于这三掌柜怎么判断贵人的，这还不简单，宋海平外面配了一条几斤重的金腰带，又是前呼后拥的出门走路都快打横了，这不是贵人还有什么是贵人的。 宋海平将冻地大红袍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喊了一句：“好。” 宋海平后面的狗腿子也跟着说道：“这件东西我们爷买了。” 那翠玉轩的二掌柜先愣住了，下意识说道：“爷您还没问价呢？” 宋海平身后的狗腿子说道：“我们爷只要想买的，那就没有买不起的。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上来就是了。” 那翠玉轩的掌柜伙计们心说：今天可轮到狗大户上门了。 玉石生意和古玩差不多，都是讲究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一般百姓买不起这东西，真能消费的除了累世富贵的士绅阶级，那就是附庸风雅的狗大户了。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个狗大户，那也就不客气了，大掌柜说道：“请出那方貔貅田黄印来。” 取出这方貔貅田黄印，宋海平也看出了一点门道，这块四寸见方的印章上的貔貅只有少量雕琢的痕迹，貔貅的身体和头部大部分都是天然形成的，这雕琢的工匠也是心思巧妙只用寥寥数刀就让田黄石上的貔貅成了型。 貔貅也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瑞兽，主财运和姻缘，也能用来镇宅。而貔貅本身在古代也被引申为军队。这次出征两河流域宋海平正缺一块上好的大元帅印，此时当真是送上门了。 赏玩了这块貔貅田黄印之后，宋海平又喊了一声：“好。好东西。” 身后狗腿子跟着喊：“买下了。” 然后翠玉轩的三个掌柜轮流拿上来各种玉器，有玉佩，有玉珏，有玉扣，有玉蝉。整个的让宋海平上了一次中国玉文化课程。看见玉质量好的，宋海平就负责喊一次好，自然有人帮宋海平收了拿着。还买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猫。 回到四九城家中，除了两方玉印，剩下的玉器宋海平在路上早就做了计划，分别送人。人养玉玉养人，宋海平一个人玩不来这么多玉。暂时手上有两方玉印把玩也就是了。 给那填房丫鬟李万姬的却是那只玉猫。根据宋海平的观察，这位李万姬喜欢喂猫。 李万姬拿到玉猫，赞叹说：“真漂亮。” 把玩了一番，李万姬将那玉猫在胸口藏了，对宋海平说：“大人和我一起去看看真猫吧。” 宋海平：“好啊。” 两人来到后厨附近，几只大猫正在带着十几个没有断奶的小猫玩，看了李万姬带人来了，也是一副此间天老大喵老二的模样。 宋海平一看十几只猫在院子里互相玩耍，有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有练习上树的，有磨爪子的，还有追尾巴玩的：“这么多？” 李万姬：“可能是家里伙食好吧，朝鲜的猫就要少得多。” “你看着。”李万姬假装上前去捉一只猫，结果那猫一扭身跑了，在几米外不屑的看着李万姬。宋海平问道：“你不是在喂猫嘛，怎么也不让抱。” 李万姬：“也不是完全碰不到，除了吃饭，平时是根本碰不到的。” 李万姬去厨房拿了rou菜汤泡饭，放在地上喊了声：“开饭了。” 闻声不论大小猫，一起上来围住地上有饭的海碗争抢食物，刚才脉脉温情家庭嬉戏的一面转眼间就没了。也就是这时候，李万姬才能趁机摸一下大猫小猫，此时的喵酱们抢位置抢的正厉害，谁也没空理会李万姬这个饲主的。 宋海平不由得想起，后世养猫的都以猫奴自嘲，话说回来，这些有人喂的猫的确某种意义上比人要快活的多，用歌词的唱法就是：没有吃，没有喝，自有那猫奴送上前。 李万姬笑着说：“你看这些猫咪整天无忧无虑的，怪不得人们都说，要修行九世才能转世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