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聚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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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转过身从后腰的皮带摸出一只手枪,然后另一只手抓了把飞刀:“我的意思是让你拿出枪,我先用飞刀盯住,然后你开枪将他打死,这点默契都没有。” 我一愣,谁能想到这点,一颗热血的心顿时冰凉,还以为他是为我挡子弹,原来另有所指,果然如赵飞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为其他人做出牺牲,何况是牺牲性命。 教堂我们是不敢去了,最起码我不敢去了,好像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盯着,赵飞亦是垂头不语,显然,他也知道那黑袍人不好对付。 本以为将王广静送走能得到点什么,结果毛都没捞着。 下山后,赵飞想到阿辉的村子里去休息一下,被我拒绝了,并告诉他教堂里第一具无头死尸就是阿辉,而且是和我一起时死的,如果去,我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样一个信息和交通闭塞的贫瘠之地,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最起码对我这样享惯了各种方便条件的人来说,能在这里生活的人都很了不起,那些所谓向往世外桃源生活的人也只是嘴上说说,真要把他们扔到世外桃源去吃桃子,估计真会变成孙悟空。 我们走了十几里路才遇到一辆拉砖的三轮车,赵飞现在路口不停摆手,车停下后,他掏给那人五十块钱载我们一程,可那人非要一百。 “靠,载人和宰人原来是一个意思!” 赵飞抱怨,但也没办法,如果用走的,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找到下一个有人区。 在这里倒车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习惯,到机场的时候天色已晚,即便我们现在买机票,估计也比王广静早到家。 赵飞还是不高兴,说他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候会干掉那个扛棺的黑袍人。 回家后我没去学校,先给王广静打了个招呼,又给张茜打了电话,这些天我不在的时候都会给她发信息,或调戏一下,或吹牛逼,然后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弄的她又哭又笑,这不,几天不见对我无比热情,不但亲自给我宽衣解带,尽情伺候,还自己动手给我做饭,弄的像做梦一样,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这女人只要骗好了,搓圆捏扁还真是任我为所欲为。 不过骗女人也是要用心的,我将花大价钱从甘肃买来,带有异域风情的玛瑙项链,趁张茜做饭的时候戴在她的脖子上,顿时一阵狂吻铺天盖地而来,要不是还做着饭,估计又要扮演鱼和水的角色了。 温柔乡中梦温柔,石榴裙下闻花香,你侬我侬的二人世界的确让人乐不思蜀,只是我怕体力不支。 张茜说她后天去上活,让我跟着一起去,我笑着道:“当然会去,那么久没见我姑姑了,该去问好,只要她不骂我逃课……” “那你不用怕挨骂了,因为我不是上你姑姑家的活。”张茜笑着道。 “什么……”我松开搂着张茜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你不知道我姑姑班上正缺演员吗,同一天的日子,你干嘛上别人家的活。” 我这么一通质问,张茜也不高兴了:“你姑姑家的活是重要,但并不是少了我就不能干了,再说这一次的演出费用相当高,我没有理由不去。” 张茜说的其实很对,别管做哪一行,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再说她之前也没答应上我姑姑家的活,如果将张茜固定住,那姑姑家没活的时候张茜岂不是要喝西北风,最起码我现在养不了她。 张茜这次上活的地方很远,而且很偏僻,不过不着急,我们像旅行一样,开车一边打听地方一边玩,只要不耽误晚上的演出就行,这就是做演员的好处,其他人估计早就到了,这么远的路程他们因该是凌晨出发,不能晚了中午响笛。 将近一天的行程,光油钱就好几百,幸好这次的演出价格不菲,不然真让人抓狂。 傍晚时分,我们进入一个小村庄,偏僻的程度我就不说了,还贫穷的让人发指,房子都是古老土坯房,连甘肃的土窑都比不上,国家政策的村村通公路显然也与这里无缘。 在这片土坯房的正中间倒是有一座青砖瓦房,此处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大户人家’能请得起唢呐班吧。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见到的怪事太多,一进村我就觉得阴森森的,浑身不舒服,开车路过那一间间土坯房,个个里面都是黑漆漆的,连个人都看不见,死气沉沉,张茜也老嘀咕心里发毛,尤其是一路都没听到唢呐声,这完全不对上活的路子。 更诡异的是,似乎每一家的门前都有一棵大树,树上倒挂着一只老鸹的尸体,这些老鸹好像死了没有多久,羽毛黑亮。 “你不会是搞错地方了吧?”我问道。 “不应该啊,班主说就是这个村子,会不会真的就是那家青砖瓦房那里?”张茜说着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哦,你们到了啊,看到这村子最大的一家了吗?” 电话里班主说的很清楚了,和我们猜的一样,我直接将车开了过去,才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围着唢呐班的几个人像看宠物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有人摸摸笙,也有人摸摸电子琴,还有人将唢呐放在嘴里试着吹一下。 唢呐班的几个人气的脸都鼓起来了,但是出门在外也不好发作。 直到一名拄着拐棍的长者出现,那些人才逐渐散去,我不由感觉怪异,这长者胡子花白,戴着圆帽,脑后背着一条大辫子,活脱脱清朝时候的大户人家。 长者被两名妇人掺着,慢慢坐到了班主身边,拱手抱歉道:“班主见笑了,我们这里人没什么见识,又因为地势偏远,平时也没什么外人来,故而大家稀罕,还望不要见怪。”
这班主我也认得,正是跟着张茜第一次上活时的那一家,对我冷言相讥的李庆海也在。 我们和大家打过招呼,便坐了下来,我曾立志再来的时候会将李庆海给我的羞辱还回去,可这次来我依旧是个半吊子唢呐人,那如蛙叫般的唢呐声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庆海带着冷蔑的笑容看看我,然后拿出一个苹果讨好似的递给了张茜:“师妹,渴了吧,这是真正的烟台红富士,好吃着呢……” 张茜看了看我,还是接过那只苹果,只不过离李庆海的距离远了一些。 按说吃个苹果没什么,但李庆海那不纯的表情实在欠揍,我也不想表现的太过小肚鸡肠,只好在心里暗自咒骂,有机会一定让这王八蛋好看。 奇装异服在这个时代来说不算另类,因为另类的人和事太多,那位长者在这里很有威望,人也和蔼可亲,他说今天实际上是让我们早来了一天,真正的演出要在明天,但是钱上不用担心,只会比原来订的价高。 大家对这个自然没有异议,只要他能包的起,常年在这里也没问题,吃江湖饭的不仅要一技之长傍身,最大的优点是走南闯北,风雨难阻。 班主客气道:“您太客气了,您对我们演出的满意才是我们最大的追求。” 看他那jian猾的谦虚样我差点笑出来,好像根本不在乎钱一样,如果不是批活的价格高,鬼才来这种地方。 长者叹息一声:“我们这里自给自足,很少有人远出,几乎与世隔绝,也就几十年前有一批人民的军队从这里路过,自那再没有外人踏足,今日能请到各位,甚是荣幸啊。” 我问道:“老人家,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几乎每家门前的树上都挂着一只老鸹的尸体,这老鸹在民间都被视为不祥之物,你们这样不怕沾染了晦气吗?” 长者闻言刚开始眉头一皱,紧接着笑道:“这在别的地方或许是不祥之物,却是我们这里的守护神,在敝村的历代传说中,老鸹被称作巫神,是能够驱邪避凶的。” 果然是十里不同村,八里不同俗,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让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不是太舒服。 长者说完摆了摆手,有个中年人拿着一沓红钞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长者笑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财物,这些钱是为了请各位来,专门用祖宗的家当到外面换的,还有很多,只要各位表演好了,可以都拿走,我们平时也用不到。” 长者的慷慨让我们都大吃一惊,这村庄看似破烂,却是一个聚宝地,他说的家当,最起码也是古董吧。